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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想着,黎青颜赶紧收拾收拾准备出门,想去找助教请假。
谁料,她刚打开门,就见夏谦手刚刚举起,似是要敲门。
两人同时一愣,但黎青颜先反应过来。
“阿谦,你来寻我?”
“有事?”
黎青颜瞥了眼还能见月牙的天,这时辰好些人都还没醒呢。
夏谦没意外地点点头。
“是来同阿颜告别的。”
“本该过几日起行,但长辈家中催的紧,一会便走了。”
“走前想来看看阿颜,顺便同你道别。”
黎青颜一听这事,瞬间挑了挑眉,嘴角下意识上翘。
她不用去请假了也,简直是瞌睡遇上枕头。
然后回神快速同夏谦道。
“既然是长辈催促,你可早些上路才好,可别让长辈等急了。”
许是因为想着原身要出来的事,黎青颜着急不让原身和夏谦碰面,所以语气难免流『露』出几分催促。
夏谦疑『惑』地看了黎青颜一眼。
“阿颜,好似很希望我快些走?”
黎青颜噎。
忙摆手摇头道。
“不是不是。”
“这不是担心你去晚了,长辈会不高兴嘛。”
黎青颜赶紧解释,她可不想被夏谦误会。
夏谦嘴角这才微有上翘。
“阿颜倒是对我关心的紧。”
黎青颜回。
“那是自然,我不关心你,还能关心谁。”
这话完全是脱口而出。
等到黎青颜说完,才眨巴了眼,意识到言语中藏着的在乎和情意。
还隐隐有把夏谦视作唯一的意思。
当然,事实上,夏谦确实是她唯一的男朋友。
可就是有些微不好意思,虽然两人谈了一段时间恋爱了。
但两人可是很少说情话的。
幸而,乌木和秋平眼下都不在,没听到黎青颜话里的异常。
而眼前的夏谦在一开始惊讶了几分过后,轻轻抬头,『摸』了『摸』脸『色』有些泛红的黎青颜的头。
下一刻,轻轻道。
“我也只关心阿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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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换完毕。
148()
知道了夏谦要提前走; 黎青颜倒是不用请假了。
悠悠哉哉地过了一夜后,便在第二日醒来时; 打开了夏谦给的紫金瓶。
刚刚睁开的眼,再次阖上。
等再次睁开的时候; 黎青颜的眼神便不一样了。
冷静; 矜贵。
原身眼珠微转; 打量了下四周; 看到一旁的绣架时; 才算落了实处,然后起身下床,便朝着绣架走去。
转眼过了几日。
秋平端着水盆; 在自家主子住所门口徘徊。
她最近有些纳闷,前些日子,自家主子本来是想去请假,可临到头在门口,好像遇到夏公子,又不知怎么缩了回来,没再说请假的事。
可第二日,又让秋平去替她请假; 自己一个人不知猫在房里做什么。
除了吃饭出恭,皆是不外出。
这不,秋平现在给黎青颜送洗脸的水盆来了; 要不是她日日送过来; 主子忙的连脸都顾不上洗。
明日便是“天宁节”。
今日国子监便开始放假; 陆陆续续已经有监生离去。
秋平送水的同时,也是提醒自家主子该回家了。
只是,她水盆刚端在黎青颜门口,就见古朴的大门忽地打开了来。
自家风光霁月的主子从里面出了来。
吹弹可破的肌肤,一点都看不出熬夜的痕迹。
秋平可是知道的,这几夜自家主子晚上都点了灯,也不知道多晚才睡下。
事实上,原身这几日,几乎没怎么阖眼,困了也就小憩一会,但她也并没有觉得有多困,浑身好像有无穷的精力,这倒有几分奇异。
原身手上好像拿着几份奇怪的布包,在秋平还未看清楚时,便收到了怀中。
秋平见着自家主子出来,赶紧上前一步道。
“世子爷出来的刚好,眼下已是放假,监生们可以自行回家。”
“我们这是回黎府还是去哪?小的还先去为世子爷安排。”
说着说着,秋平踏进了房内,将手里泛着温热的水盆往黎青颜方向送了送。
原身侧头看了眼正冒着热气的水盆,透亮的水面,倒映着她的容颜,虽然秋平觉得黎青颜的状态挺好的,但黎青颜看到水里自己的那张脸还是轻轻皱了皱眉。
本是着急的脚步,略有些顿停。
然后微微抬眸,有些冷气的眸子看了一眼秋平道。
“秋平,替本世子梳洗。”
***
等到黎青颜出了国子监大门时,她算是彻底的精神奕奕,难得特意收拾的她,沿路走来,便是同为“男『性』”的监生,也不免在她脸上多有停留。
可临出门时,倒是让光彩照人的黎青颜,脸『色』有瞬间的阴沉。
在看到一旁同样要上马车的白景书后。
同样,白景书也注意到了她。
白景书上马车的动作一顿,但原身却一下子加快了动作。
踏板,上车,撩帘。
一气呵成,毫不停顿。
原身上了马车后,同旁边的秋平快速道。
“快些回家吧。”
秋平不知道自家主子同白景书的过往,只道自家主子惦记家人,应了声,赶紧也跟着上马,并让马夫驱车。
只是马车刚动了两下,便停了下来。
坐在马车里的原身皱了皱眉。
只是还未出声,就见外头的秋平探了个头进来道。
“世子爷……”
声音有些迟疑。
原身疑『惑』地看了秋平一眼,就见秋平递了一个小盒子进来。
乍看像个食盒。
秋平递完,赶紧道。
“世子爷,这是白世子的小厮送过来的。”
原身一听“白”这个字,脸『色』瞬间黑沉,快速道。
“还回来。”
秋平没做动作,只面『色』有些为难道。
“世子爷,白世子的小厮给了东西就走了,只说难得遇上同堂监生,您又请了好几日病假,便分食一些同您,希望您早日病体康复。”
不过,秋平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也觉得奇怪。
今日,黎青颜这幅模样,一点病容都看不出来,白世子是隔得远,还是眼神不好,还说自家主子生病。
秋平当然不知道,这不过是白景书想给原身塞东西的借口。
可原身却知道。
她轻轻打了一下帘,看到身后白家的马车,已经朝着相反的方向行驶而去。
原身微微抿了抿唇,同秋平冷声道。
“拿去扔掉。”
秋平愣了愣,有些讶异自家主子忽然变脸。
平素也没瞧着她同白世子有什么嫌隙,怎好生忽然对白世子极为厌恶了呢?
但秋平还是应声,准备去拿食盒。
只不过,她刚『摸』到食盒边,就又听见自家主子道。
“慢,算了,留下吧。”
***
待秋平退下后,原身这才将眼神落在矮桌上的食盒上。
眼眸闪过一丝懊恼。
但很快又自我说服。
不过是怕旁人看了去,让长平侯府落人话柄,才不扔的。
绝对不是因为他白景书送的,才不扔的。
这两句话,在原身心里过了好几遍,等到她神『色』彻底平稳,她修长的手指才伸向食盒。
可原身只微微掀起了一个角,眼眸便愣了愣。
里面的东西确实是符合食盒的作用。
是食物。
是一盘糕点。
是一盘红豆糕。
原身眼神落在跟前那盘做成玫瑰花样的红糕点,划过几丝复杂。
原身确实自小喜欢吃绿豆糕,但后来却有另外一种糕点,超过了绿豆糕在她心中的地位。
这种糕点,便是眼前的——
红豆糕。
无人知晓,只她自知。
因为这红豆糕,是当年她同白景书一起被绑架时,在那个小黑屋里,她被吓得憋泪的时候,白景书从怀里拿出来哄她的糕点。
那个时候,原身看着小布包里的被压得全成碎屑的红豆糕。
并没有被哄住,反而越发觉得境遇不好,眼泪一下子没憋住,掉了出来。
一旁的白景书还以为是他加剧了她的害怕,一开始还有些严肃。
“小小男子汉,怎么说哭就哭?!”
“快把眼泪收收。”
可这越严肃,原身哭得越厉害。
她还不能跟眼前这个小哥哥说,她不是男子汉。
一时更加委屈。
从来没见过这种阵仗的白景书,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哄原身。
最后,看向布包里被压成碎屑的红豆糕,眼里的慌张顿停,有了主意。
而原身正哭着的时候,忽然唇边有一丝温软。
下一刻,她舌尖便触及一丝甜意。
藏着红豆的香甜。
原身愣了愣,哭声戛然而止。
面前的白景书则长舒了一口气。
收回放在原身唇边的手指,轻声哄着原身道。
“莫哭了,你瞧,即使红豆糕被压碎了,它依旧是甜的。”
“即使我们现在身陷困境,可结果不一定是糟糕的。”
“莫哭,待会你家人找来,可会担心的。”
也不知是白景书声音温柔,还是红豆糕软甜暖心,或是白景书说的话,让原身看到了希望。
她还真的不哭了。
之后,在等待救援之时,同白景书一点点用手指沾着红豆糕的碎屑品尝等待着。
所以,红豆糕后来之所以能超过原身本就钟爱的绿豆糕,在她心中的地位。
有一个很大的原因便是,红豆糕给了原身一股安心的力量。
但她直至今日,却有些分不清了。
这股安心的力量,究竟是来源红豆糕,还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