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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木一听,眼中浮现一丝认命。
只是瞧着自家主子有些瘦弱的背影,却越发有些搞不明白主子最近的动作,究竟是什么意思。
先是停了对黎世子的监视,后又来到这种地方。
到底…是什么意思?
乌木皱了皱眉头,实在想不通。
谁料还没等夏谦和乌木走到门口,就有几个衣着轻薄,披着一头柔顺长发的俊秀男子迎了上来。
嗯,是男子。
此地,便是黎青颜刚穿过来那会去过的“南院”,俗称“男青。楼”。
几位男子一迎上来,就带来了一股香风。
让乌木不自觉皱起了眉头。
幸而“南院”是这条街上最好的青。楼,迎上来这些男子虽身带香气,却是乌木能忍受的淡雅的茶香和木香一类。
想着自家主子既然毅然决然要进去,他也不好表现的太过排斥,扫了主子的兴致才是。
前头那几个迎上来的小倌亦是如此想,平素总是来些脑满肥肠,一身铜臭味的客人,今个好不容易见着一个白净小哥,看着还是读书人的模样,衣着虽有些朴素,却也淡雅,指不定是哪家的清贵公子呢,几个小倌这般想着,都想在夏谦面前得了好脸,能好生侍候他。
就像他们“南院”的头牌之一,风瑕,样子算不得最为出挑,可就是因为弹得一手好琴,就将那季小将军『迷』得神魂颠倒,有季小将军在其身后撑腰,风瑕只用接待季小将军一个客人便行,平素真真是眼高于顶。
小倌们羡慕嫉妒风瑕,可又都想成为下一个风瑕。
所以,各自在夏谦面前奋力表现着。
“这位公子,子青会弹琴,不论平沙落雁,还是十八。『摸』,公子喜欢什么,子青就会弹什么。”
名为子青的小倌挤眉弄眼地冲夏谦笑了笑。
“这位公子,蓝玉会吹箫,公子想吹哪种箫,蓝玉都会的。”
名为蓝玉的小倌更为『露』骨,甚至朝着夏谦抛了个媚眼,听得身后的乌木都不忍直视。
剩下还有一个叫玄文的,没什么技艺,偏生一双手,细腻的仿若柔弱无骨,一听另外两位如此卖力,这下有些着急了,直直上手就想抓过夏谦的手腕,显摆自己的优势。
可他刚一有动作,夏谦止步垂眸,轻声道。
“乌木。”
身后早已按耐不住的乌木瞬时而出,两三步便快速越过夏谦,挡在了他跟前,玄文没扑着夏谦,反而扑在了乌木的胸膛上。
乌木神『色』一冷,下意识一推,被玄文『摸』过的地方起了一层浅浅的鸡皮疙瘩。
随后,乌木身后传来一道清冽干净的声音,是夏谦的。
“乌木,回吧。”
说完,夏谦连南院的大门都没跨入,便转身离去。
留在原地的乌木还有些愣。
自家主子最近真的好奇怪。
要来的是他,说走的也是他。
到底图个啥呀!
而转身慢慢走出巷子的夏谦,即使有乌木跟着,背影依旧有些萧条。
仿佛隔绝了此地的热闹。
一个人在这世间清醒地行走着。
看着有些孤独,又有些寂寥。
可他的嘴角却是在笑。
轻轻地在笑。
因为,他终于确认了一件事。
他啊,喜欢阿言。
在这个世上,他只喜欢阿言。
喜欢到无关『性』别。
075()
只是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巷子; 上了马车; 乌木才面『色』严肃了几分道。
“主子,方才白世子和季小将军也在南院; 没想到两人真成了朋友。”
乌木说这话时,想的却是城中的传言; 传言季小将军好男风,今日一看,传闻或有几分真实『性』; 只是没想到一向洁身自好的白世子也出现在此地。
莫不是近日真被季小将军黏糊的紧,连带兴趣都逐渐融为一致。
乌木下意识打了一个冷颤。
夏谦挑了挑眉,方才上翘的嘴角微有回落; 状似随意说了句。
“两人真是现在才成为朋友的吗?”
乌木一愣。
“属下马上去查。”
夏谦没应允也没否决,脸上沉凝了一会; 最后; 托腮看向窗外; 轻声道。
“罢了; 无碍。”
白景书和季斐什么时候成为朋友; 背后两家究竟想做什么,夏谦关心,只是,他并不想知道牵扯出来的白景书和黎青言的过去。
这些事,他想亲耳听阿言说。
有机会的。
该是有机会的吧。
最后; 夏谦的马车; 悠悠驶出大街; 只是方向,并不是朝着夏谦在京中的亲戚家而去。
乌木发现白景书和季斐,白景书和季斐自然也发现了夏谦和乌木。
尤其乌木先前挡在夏谦跟前那几招,虽看似普通,但动作极其干净利落,定是有功夫底子的。
不过,一个从江南来的诗礼大家公子哥,家人不放心给他配个有些功夫的小厮也不是意外之事,只是看在白景书眼里,却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季斐瞧出了白景书眼里的疑『惑』,有些兴味道。
“如何?要帮你查查这夏谦吗?”
白景书冷冷的桃花眼瞥了一眼季斐。
“我自己的事,自己来便好。”
此时,房间内并无旁人。
季斐微微后仰,将头落在身后的软塌上,扯了扯嘴角道。
“景书,有时候我在想,我们真的是朋友吗?”
白景书一愣。
“什么意思?”
季斐还是那副闭上双眼的模样。
“为什么,你总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不过是想帮你。”
白景书闻言垂眸,沉默不做声。
但季斐并不会因为白景书的沉默而停止说话。
“还是说,你的心,只朝着阿言一人打开?”
话音一落,白景书颤了下睫『毛』,下意识想掩饰情绪,却冷不丁窥见刚刚还闭着眼睛的季斐,陡然睁开双眸。
眸中没有一丝调笑之意,难得正经。
嘴里却落了一句。
“抑或是,连阿言都没有走进你的心。”
啪擦!
是瓷杯破碎的声音。
血顺着白景书的手流了下来,可白景书和季斐却直直对视。
冷漠的桃花眼,同漫不经心的狐狸眼,就这么静静地看向彼此,谁也没有多皱一下眉头。
只是下一刻,白景书陡然起身,越过季斐,走出房间,再未回头,也未再多看季斐一眼。
而季斐眼神落在破碎带血的瓷杯上,漫不经心的眼里终是带上了一丝担心。
想着夏谦连南院大门都没跨入便转身离去,而景书却是走入这间房内才全然不适。
看来,景书尚且不知,他已然被夏谦抢了先机。
***
中秋节,黎青颜过得全程『迷』糊。
主要是跟她自身状态有关,满脑子想着夏谦的事,连生活都过不好了。
这不,就连黎青堂兴致勃勃讲着在山水书院的情况,黎青颜都是心不在焉,倒是一旁的黎老侯爷,一直像个小孩子一样,开心地拍手鼓掌,给足了黎青堂脸面。
不过,黎青堂最想得到自家世子堂哥的肯定,眼下见她一副兴趣缺缺的模样。
黎青堂只道自己讲的太无趣,没能入世子堂哥的耳,心想着城内有无什么趣事,赶紧搜罗搜罗,讲给世子堂哥开心下。
黎青堂拖着胖乎乎的脸,想到什么说什么来着。
“世子堂哥,昨夜听说宫内举办了盛大的中秋晚宴,可好玩了,有放烟花,还有各族异域美食,还有中秋诗会,好些厉害的学士公子都是各显神通,今早可是流了不少佳作出来。”
“听说连久未曾『露』面的太子都去了,热闹的紧。”
“世子堂哥,这太子算算好像跟我们也差不多大,我听说啊,圣上有意给太子选太子妃,所以,昨日去了好些世家贵胄小姐,平素我等都瞧不见的。”
“诶……只是可惜,宫内的中秋晚宴,只让二等爵位的公侯和二品官员以上的官员家眷去,要是我们长平侯府还是早些年的光景,也能去尝尝宫内御厨的手艺。”
黎青堂说来说去,最后还是落在吃上,果然对得起他那身肉肉。
不过,黎青堂倒是忽然让黎青颜想起了,她差点把“太子”这号人物忘了。
说起来,黎青颜纵观全书,对书中男主女主皆是无感,偏生对打上“反派”标签的“太子”观感甚好。
不所旁的,光是书中描写的那张“即使是病弱之姿,也足以同京城第一美男子黎青言抗衡”的脸,就让黎青颜好奇不已,光是生病就能跟原身的容貌抗衡,那要是病好了,可不就盖过原身了吗?
太子,才是书中第一美男吧。
黎青颜不自觉想。
而且,太子心善仁慈,博学过人,听闻除去身体不好,不擅骑『射』外,其余“六艺”皆是出类拔萃,在治国方面也有其自己独到的见解,在书中偶然显『露』的几笔才华,就连女帝都是惊叹。
可以说,除了拥有一身病体,太子是个挑不出『毛』病的完美神仙人物。
也因此,太子成了女帝必杀的目标。
有时候,黎青颜想,若不是因为女帝是女主,她才像个反派,而太子只是挡了她的路,被原书塑造成了boss角『色』。
在太子死后,黎青颜还专门为太子写了一篇长评,从冗长的原书中,总结出了太子的一生,越总结越心疼。
这还是黎青颜第一次喜欢上一个小说的反派人物。
她还记得她那篇长评的标题。
【惊才绝艳,亦是罪吗?】
思绪收拢,耳边听闻黎青堂八卦,猜测哪家小姐能成为太子妃。
黎青颜却微微挑眉应声。
“我瞧着啊,谁也配不上太子。”
那般神仙人物,哪是俗世凡尘女子可以肖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