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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状似有意地瞥了一眼太子。
太子笑着点点头,似乎放了心。
上官玉成隐在面具后的眸光一闪而过,却不动声色。
其他官员见丞相都问候了皇上,也忙忙地表达了自己的关心。
一阵嘈杂声过后,皇上有些气喘。
大太监王来生连忙端过一碗参汤来,皇帝喝完才略觉得好些。
定了定神,他平静地环顾众人,道:“近来西南战事又起,边关已传来急报,那些南蛮对我边民烧杀抢掠,已有内侵之势。守关边将已下令百姓内迁三十里。若我朝再不出兵,更是助长了南蛮的气势!”
这是个沉重的话题,大秦国自打皇帝登基以来,一直都是海晏河清、天下太平的。
太平日久,将官们势必不思战事,只知安稳享乐。
五年前,这西南边的月环国——也就是皇帝口中的南蛮,已经入侵过一次。
当时,上官玉成跟随平蛮大元帅出征过。十万大军压境,那月环国毕竟比不上大秦的实力,很快就投降了。
可是平蛮大元帅自那次出征后,身体状况一日不如一日,班师回朝之后,不久就撒手西去了。
当时太医说过南蛮之地湿气重,怕是湿气入侵内里。
虽然那次算是大胜,可是大秦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南蛮之地,到处都是丛林雾障,大秦军士竟是有一多半的人不服水土。
若不是仗着人多,最后的结局还真的不好说。
上官玉成也在那一战中受了重伤,回来将养了半年多,才恢复过来。
自打皇帝身子每况日下,这周边的国家就不安分起来。
一年前,南诏国又蠢蠢欲动,侵扰大秦边境,上官玉成以兵马大元帅的身份征讨,最后凯旋回来。
也就是遇到古若雅的那次。
如今,时隔不到一年,这月环国又兴风作浪起来,无非是看着大秦这些年太平日久,能征善战的将军少了,新老接替不上了。
此次,听边关的急报说,月环国大有内侵之势,若不趁此机会把他们打压下去,将来的麻烦恐怕不止如此。
众官一听到这个,都在那儿议论纷纷,七嘴八舌地大骂着月环国不是东西,背信弃义等等。
议论了半天,皇帝轻咳一声,问道:“不知众位爱卿有什么好主意?说来听听。”
这就是想听听大家伙儿有什么好点子了。
古木时身为丞相,理应为皇帝分忧,就出班禀道:“皇上,这月环国如此嚣张,我大秦可不是好欺负的,该立即发兵征讨才是!”
这就是非打不可了?
刚才还议论地火热的众官们,立即住了嘴,支着耳朵听着。
见皇帝颔首,古木时继续说道:“皇上,我大秦不缺良兵,可是目前,平蛮大元帅已去世,其余的将官们太平日久,都没有亲历过战事,如今要出兵,就得选个良将,这还得皇上决策!”
兵是有的,可是良将难求啊!
战功赫赫的平蛮大元帅只可惜死的太早了,何况他只有一个独女——就是当今的太子妃,连个儿子继承衣钵都没有,又到那儿去找良将?
其余的将官们正如古木时所说,除了一年前和南诏国打过一仗,都没有实战的经历。
而南诏国和月环国又不能同日而语,南诏国不过是个跳梁小丑,可是月环国,除去极凶险的地理位置外,其国力也不容小觑。
听说月环国新上任的国君——月朗乃是一代明君,这几年更是励精图治,把月环国治理地一派繁荣。
这样的君王,大秦自然不能轻视。
皇帝放眼望去,大殿之内,倒也人头攒动。
他满意地点点头,朝武将那里看去。
自从平蛮大元帅去后,武将里也不乏人才。不过这些年经历的战事毕竟不多,何况头几年和月环国、南诏国的两场战争持续时间并不长,跟着平蛮大元帅南征的武将也有一批,可若是能拎得上台面又能服众总理全军的还真的难找出一个来。
他捻了捻几根稀疏的胡须,眼光朝上官玉成看来。
要论实战经历,非他莫属了。
而且身份地位也摆在那儿,若是能够统帅大军,也足以震撼南蛮了。
只是南蛮之地,地势险恶,丛林雾障,毒蛇猛兽众多,三皇儿去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得来?
上次平蛮大元帅可是受了湿气回来一命呜呼的,何况三皇儿也在那儿受过重伤。
此生,皇帝只觉得亏欠这个儿子良多,若是再让他涉险,他总觉得良心难安。
何况此时正是多事之秋,皇后太子都不安分,他也不放心这个儿子远征。
他静静地看了上官玉成一会儿,就平静地看向了别处。
不过就那么一眼,殿中很多人的心思都活泛起来了。
皇帝盯着三皇子看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要让他做平蛮大元帅?
最先着急的是太子、四皇子和五皇子他们。
老三军功赫赫,若是再建新功,将来这军中还不就得他一人说了算。
那他这个太子就算是做了皇帝,手里没有一支听命于他的军队,这个皇帝还不是个傀儡?说不定老三到时候反水,他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四皇子和五皇子又是一番心思,虽然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和太子叫板,可和老三顶顶还是行的。
凭什么父皇眼里就他一个人?当他们这些儿子都是死的吗?
老三能上战场,他们难道不行吗?
他们在宫里,那也是跟高手学过功夫的,也跟着师傅学过兵法排兵布阵的,有好事儿不能让老三一个人独吞了啊?
上次老三凯旋回来,父皇高兴得什么似的,还让太子代天子郊迎十里。这份荣耀这份尊贵,让人看着就眼热。
行军打仗有什么难的?作为一个皇子,其实就是去督军,说穿了就是一个干吃饭不管事儿的,更不用亲自领兵往前冲。
带兵打仗那是将军们的事儿,这样轻巧的功劳,可不能让给他。
两个人相护交换了一个眼神,俱都跨出一步跪地,“儿臣愿意为父皇分忧,领兵出征!”
一向都不怎么出头的老四老五忽然也跨出来请战,倒是让皇帝意外了一下。
在他的印象里,老四老五就像两个被娇宠惯了的孩子,从小儿就含着金汤匙出生,一帆风顺地长了这么大,好似还从未吃过苦头。
这两个儿子年纪也不小了,也该历练历练了。
只是皇帝心里有数,让他们纸上谈兵,许是能头头是道,可要是真的领兵杀敌,怕还得历练历练。
不过他们能请战,他还是很高兴的。毕竟,上阵父子兵,亲儿子能替自己分担一些忧虑,自己这肩上的担子就轻了许多。
他赞赏地看了两个儿子一眼,说道:“好,有胆量,是我上官家的人!”
一面就虚扶了他们弟兄俩一下,道:“此事还没有定论,目前还得着重考量,待朕再想想。”
四皇子和五皇子先前看皇帝露出赞赏的笑容,心里还很高兴。谁知道父皇高兴归高兴,还说要想想。这事儿要想什么呀?有什么好想的啊?
夜长梦多,今儿定要让父皇答应下来,不然这功劳都被老三给抢去了。
两个人硬是跪在那儿不起来,异口同声地请求:“父皇,请成全儿臣一片赤诚之心吧。”
皇帝无奈地笑笑,摆手命他们起来,“不是父皇不想答应,这是真刀实枪的战争,是要流血会死人的,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啊,大意不得。你们弟兄两个平日里说起兵法来也算是头头是道,可毕竟没有在沙场上和敌人你来我往地打过啊?”
没有实战经历,能领兵吗?当这是儿戏吗?
皇帝有些头疼,这两个儿子还小,不知道兵事凶险万分,绝不能凭着三言两语就能打胜仗的。
四皇子听了这话就有些不服气,把脖子一梗,对着皇帝说道:“父皇,这将军都是靠打仗做养出来的,您不让我们兄弟出去闯荡闯荡,我们就永远是长不大的孩子。您看三哥,如今可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了,可我们在父皇眼里还是小孩子!”
五皇子也磕头道:“父皇,如今我们兄弟里有实战经历的只有三哥一人,可是三哥上次负了伤,总不能每次都让他去做那些危险掉脑袋的事儿呀?”
太子一见两个兄弟长跪不起,也赶紧一撂袍子跪下了。
不管有什么样的战事,都轮不到他上战场杀敌,他只管安稳地做一个天平天子就成。
可就算是去不了,也不能让老三一人占了头功,更不能让他在军中做大,将来威胁他的皇位啊。
都是有私心的,可偏偏说出来的话还是那么堂皇大气。
就听太子磕头道:“父皇,四弟五弟说得没错。三弟已经受过一次重伤了,就让他在京里好好地歇养一段日子。何况三弟妹又出了那样的事儿,三弟至今膝下也没个一儿半女的,这个时候,更不能让三弟去那危险的地方了。”
这话一说,皇帝也犯了难。老四老五虽然小,可儿子都好几个了。
唯有太子和老三,至今无后。
太子妃身子不好,这些年不能生养,他是知道的。不过当初平蛮大元帅为国而亡,他也不忍给太子纳妃养妾。他们还年轻,再等两年看看再说。
可三皇儿更是流年不利,外头那些谣言他也听说了,没想到三儿媳出了这么档子事儿,在京里竟然传成了这个样子。
其实上官玉成还没有跟他说这些事儿,连皇帝都以为古若雅是真的小产了呢。
皇帝都相信了,上官玉成就更不好和他坦白了,毕竟,这皇家子嗣的事儿,也不能说有就有,说没就没的。
虽然若雅给皇帝治过病救了他一命,可俗话说得好“伴君如伴虎”,谁知道父皇知道了真相会不会迁怒于若雅呢?
上官玉成暗暗地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