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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过了五日,古木时忽然怒气冲冲地闯入寝宫里,一进门就噗通跪在地上,膝行几步就嚎啕大哭:“皇上,您可要为老臣做主啊?”
古木时是大秦儒雅俊美的丞相,历来都是稳稳重重的一个人,皇上何曾见过这么手足无措痛哭流涕的他?
忙命太监扶着自己坐起来,沉着脸不高兴地数落着他:“你堂堂一国的丞相,怎么能这副做派?让其他的大臣们看了会怎么想?你仔细君前失仪!”
古木时明知道有这么一说,却不畏不惧地依然跪在那儿哭着:“皇上,皇上,老臣失礼。只是老臣已经没有脸再活着了……”
这话可严重了,让大秦堂堂的丞相都没有脸再活下去了,该是什么事儿?
皇上眉头紧蹙,不悦地问道:“大秦是要灭了,还是月环有人威胁你通敌叛国了?”
皇上这是要发怒了,可是古木时并不慌张,得把戏做足了才是啊。
他磕头有声:“皇上,都不是啊,我大秦繁荣昌盛哪有这样的事儿?实在是,实在是老臣难以启齿啊?”
皇上一听“难以启齿”这四个字顿时就懵了。
一般那些见不得人的丑事才会难以启齿?莫非古木时又闹出一个女儿来?
一想到古木时那张正儿八经的脸,竟然闹出这样的丑事儿来,皇帝就觉得好笑。
他强忍着笑意,却已是放缓了口气,安慰着古木时道:“古爱卿慢慢说,朕会给你做主的。”
“多谢皇上!”古木时手脚着地,行了一个大礼,抬眸急急地说起来:“皇上,老臣的女儿……”
说到这儿他盯了皇上一眼,不动声色地观察着。
皇上果然脸色变了变,太子头几天还跟他提过要娶古木时的女儿,眼下古木时哭天抢地地哭着说自己的女儿出事儿。
这会不会和太子有关?
他刀锋一样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古木时,却惜字如金地挤出一句话:“继续说……!”
古木时悄悄地抹了一把脸上的细汗,低垂着头低低地说道:“老臣的女儿今儿一大早就闹着要上吊,后来还是老臣的夫人问出来,女儿……女儿已经……”
说到这儿他欲言又止地又抬头看了皇上一眼。
“说,出了什么事儿,朕为你做主!”皇上一拳砸在榻上,发出一身闷响。
“是!”古木时又低了头,小声道:“老臣的女儿已经有了身孕了……”
“什么?”皇上的要瞪出来了,堂堂丞相家的大小姐竟然未婚有孕了?这要是传扬出去,这大秦可是成为别人的笑柄了。
皇上刚要斥责古木时教女不严,可忽然想起来,若是他真的教女不严,该捂着掖着才是啊,断不会跑到这儿求他做主的。
难道是太子干的?
他难以置信地微微地摇头,太子也不小了,况且也经历过女人,府中又不是没有侍妾,怎么会干出这样的事儿来?
古雪晴堂堂丞相大小姐,出行都是丫头婆子一大群,怎么有单独和太子接触的机会,还能有了身孕?
他本来有些气愤的心又慢慢地平静下来,不急不躁地看着古木时道:“你的女儿出了这样的事儿,就该沉塘才是!求到朕这儿来,朕也没有法子。女子的名节最要紧,朕也不能冒天下之大不韪啊。”
他倒要看看,这古木时到底能兴出什么花儿来?
古木时一听这话,脸色立即大变,忙摇着手道:“皇上,这可使不得啊。老臣可就这么一个女儿呀,何况……”
一语未完,皇上就指着他的脸怒吼道:“胡说。这个时候你说你有一个女儿,那三皇子府上的那位是谁?当初朕的圣旨里可是给你的女儿赐婚的,莫非你在暗中哄骗朕不成?”
“啊,不是不是,老臣心急口误,皇上息怒!”古木时连忙圆谎,刚才自己怎么一着急竟然把那茬儿给忘了呢?
这许久都听不到林氏和古若雅那死丫头的信儿了,自己还真的就没有印象了呢。
皇上平息了一下,忽然眸光如鹰一样紧紧地盯着古木时,“既然你不想把女儿沉塘,又跑到朕这儿来,定是想要个说法的。说罢,是谁?”
他一直紧紧地盯着古木时,古木时也有些心慌,毕竟这人可是九五之尊啊。
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不敢和他对视,吞吞吐吐地道:“听女儿讲,是,是太子!”
在皇上如鹰般犀利的目光逼视下,他终于说出来皇上心内想的那个人。
太子?
皇上的拳头紧紧地攥了起来,这个不上道的儿,怎么竟做出这么荒唐的事儿?
天下的美人儿任他挑任他选,他为何非要和古木时的女儿有了瓜葛?
莫非,他想以此要挟?
皇上的眸子微微地眯了起来,半仰着头,半天才阴沉沉地道:“依着你想怎样?”
古木时不防皇上会问他,一瞬间有些愣神,不过他还是咬牙把自己的所想说了出来:“皇上,老臣女儿做出这等丢人的事儿,老臣也没法再活下去了。只是她也只不过一个孩子啊,还望皇上给她条活路!”
皇上听着听着不由想笑,哈,竟然逼到他头上来了。
还给她条活路呢?她自己做下的丑事儿,竟然让他这个当皇帝的来善后?
真是想得美!
“既然想让朕给她条活路,朕想好了,就从宫里找最好的稳婆把孩子打掉,由朕赐婚,远远地把你女儿嫁了,你看可好?有朕罩着,你这个当爹的又是丞相,想来别人也不会为难你女儿的!”
这,这样也行啊?
古木时顿时瞪大了眼,皇上这是在要她女儿的命啊?
他的女儿打小儿就没有受过一丁点的委屈,过惯了锦衣玉食的日子,也从未离开过京城,就这样把他女儿给打发出去,他还要不要活了?
何况,这可是他儿子做下的好不好?怎么反而不管不问了还要把他女儿给远嫁了?凭什么呀?
他不甘地又赶紧磕头:“皇上,这孩子可是皇家的子嗣啊。老臣的女儿再不济,可也是大秦数得着的,就让她到太子府里伺候太子吧,她既然做下这等丑事,名分什么的就不用计较了。”
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诉说着,好似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
可是皇上心里已是厌烦至极,这个老家伙,这是拿住他的把柄不放了是吗?
好,既然你的本意是想进太子府,那朕就成全你好了。
他当即哈哈一笑,捻了捻三缕长髯,道:“古爱卿说的也是!到底怀得是太子的骨肉啊,也罢,朕就认了。来人,传旨,特将古木时之女送入太子府做侍妾,他日诞下孩儿,再做定论!”
没想到他竟然这么雷厉风行,不给他一点儿喘息的机会!
好,你够狠!
古木时恶狠狠地想到,反正入了太子府,凭着他女儿的手段,再加上自己的势力,定会让太子服服帖帖的,到时候等太子做了皇帝,封后还不是太子一句话的事儿?
他当即就磕了一个头,从寝宫里告退出来。
出了宫,他就匆匆地往太子府上赶去,他还得和太子好好地沟通一番,省得这小子日后做了皇帝变了卦!
太子一听说父皇竟然让古雪晴给他做一个侍妾,顿时也惊呆了。这也太埋汰人了吧?
古雪晴堂堂丞相府的大小姐,会给他做妾?
父皇,这一定是有意的。
还没等他换好衣裳进宫,就有旨意传来了,一个公鸭嗓子的太监撇腔撇调地高声读着:“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子新丧,又无子嗣,该早日定下太子妃,好为皇家诞下子嗣,开枝散叶。朕已从京贵中挑选清白女子,择日为太子纳妃!”
那太监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特意在“清白”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太子听得浑身不舒服,可又不能怎么着那太监,人家可是来传旨的,自己能耐他何?
太子浑身发抖地接过圣旨,等传旨太监一走,他就立即撕碎了那圣旨,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骂道:“这不是成心从中作梗吗?哼,都这个时候了还不知道收敛一些,有他好看的!”
皇上这次可真是发威了,太子不到一天就体会到了。第二日一大早,皇上派了身边最得意的大太监传来圣旨,说是已为太子挑好了太子妃侧妃人选。
这次为太子挑选的几名女子都是出身名门,知书达理的。父亲在朝中俱都是高官,身份地位不比古雪晴差!
这样的女子,足可以配得上太子!
古木时当时还在太子府上,等传旨的走之后,他才从后堂里转了出来。
待明白了圣旨上的意思之后,他顿时雷霆大怒,指着太子的鼻尖骂道:“我女儿绝不能做小,就算是皇上现在如此这般,等你日后登基上位,也得封我女儿为后!否则,你的帝位可是难保啊!”
说到最后,他气得都快要跳起来。
太子也是暗暗着急,古雪晴到时候抬进来嫁给他,若不是以太子妃的身份,古木时怎么会支持他呢?
这可是他们事先达成的协定,若是自己做不到,古木时就决计不会支持他的。
这可怎么办是好?
太子急得在屋子里推磨一般地转圈儿,两只手拼命地挠着头发,就好像头发丝儿里头有什么好办法一样。
转了大半天,他忽然一拍脑袋瓜子点头:“不行,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到时候老三回来,你我可就没有机会了。”
古木时不知道他想出了什么点子来,只是静静地坐在那儿沉思着。
室内,空气似乎凝固起来,让人压抑地想要逃离出去!
皇上的旨意一下,那几个被选中女儿的人家开始预备起来,派了不少的人来太子府上量门量窗户量房子,好看看嫁妆安放在什么地方。
被选中的人家自然欢天喜地,女儿能嫁给太子为太子妃侧妃的,将来可就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