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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女子,他不认为泰王心里有多喜欢她。
见她不顾羞耻地拉扯着王妃不放,那兵士顿时急了,又不好伸手去把她拽开,只好拿着手里的刀把子捅捅她,呵斥着:“快放开王妃,成何体统?”
明珠来了这么多天,一直被关在这座小帐篷里,眼瞅着古若雅是个好说话的,怎肯丢了这个机会?
当下也顾不得身上被那兵士捅得疼痛,只是大哭着不松手,“王妃,求您把我带走吧,做牛做马都行。我在这个地方真是生不如死,这几个兵大哥不是人,趁着王爷不在欲对我不轨啊?”
她扯到这个上头来,几个兵士们顿时气得脸都绿了。
这个女子美则美矣,可还没有让他们做出背叛主子的事儿。这个女子现在这样说他们,岂不是在明着扇他们的耳光?
几个人脸色气得煞白,上前就跪在古若雅身边,辩解着:“娘娘,您别听这个女子胡说。压根儿就没有那样的事儿。”
古若雅不置可否地点点头,细声细语地说道:“不管怎样,她好歹是王爷的平妃,一个女子住在这儿确实有很多不便。”
一边说着,眼角的余光就朝明珠那儿撇过去,恰好捕捉到她脸上飞快隐去的一丝得意。
她暗暗笑了笑,云淡风轻地说道:“罢了,就跟我一起住吧,我们女子做个伴也方便些。”
对上兵士们面面相觑的神色,古若雅静静地站在那儿。
为首的兵丁低头和后头几个人用眼神交流了一下,方才叩头道:“王爷不在,我们听王妃的。”
古若雅就笑着点点头,让这些人起来。
回过身又对明珠笑道:“你起来,收拾收拾你的东西,跟我走吧。”
明珠大喜,当即砰砰地给古若雅磕了三个响头,方才胡乱收拾了几件衣衫包了一个小包袱,起身跟着古若雅过去了。
晚晴心里有好多的不解,按说明珠是平妃,和自家主子平起平坐,最能威胁到自己主子的地位,何况目前主子又有了身孕,该防着明珠才是啊,怎么反而把她给带回去一块住了?
她虽然不解,可也不好当着明珠的面问古若雅,只能晚上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再问了。
明珠颠颠地跟着古若雅回到了帅帐了,眼睛像使不开了一样,四处乱看。
帅帐虽然也没有什么奢华的地方,可是那种阔朗大气的风格,带有男人气息的东西还是一下子就吸引住了明珠了。
凭什么古若雅一来就住进了帅帐里,自己来了两个多月了却要蜗居在那个小小的帐篷里,每天忍受着炎热的天儿,洗澡还得让兵丁们给打水,真是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听说上官玉成进了月环国的皇宫,她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要是这家伙真的死在了那儿,也不算是她的功劳啊,那她哥哥明玦还是不会放出来的,自己却成了一个寡妇了。
这笔账怎么算怎么不划算。
凭着她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的相貌,凭着她堂堂南诏第一美人儿的名头,她不该过这样的日子啊。
她要过的应该是人上人的日子,上有夫君宠着,下有奴仆伺候着,怎么能守寡呢?
不行,泰王不能死,要死也得是自己亲手杀死,换出自己的哥哥才成!
她打定了主意,越发殷勤小意起来,给古若雅端水倒茶,比晚晴还称职。
古若雅暗中打量了她一番,见她总是贴在自己身边,不由暗笑,嘴头上却摆出一副当家主母大妇的范儿,笑道:“你也累了,下去好好收拾收拾自己吧。我这儿有晚晴伺候就行了。”
到底也没有说出那句明珠最想听的话,“你是平妃,不用伺候我,有丫头伺候就成了。”
明珠唯唯诺诺地又说了几句客气的话,方才退了下去,走出帅帐时,才不屑地撇撇嘴,暗道,“早晚有一日,我要夺了这个位子,把你踩在脚下!”
见明珠下去了,古若雅连忙叫来风影吩咐,“找人盯着那个明珠,看看她暗中都做了什么。”
风影下去之后,晚晴就迫不及待地问起古若雅来:“娘娘,您何苦非要把那个女人带到帅帐里住着?这样岂不是太危险了?您现在可是双身子的人了,不能干这些冒险的事儿?”
古若雅满意地望着这个一脸焦急的小丫头,知道为主子着想就行了。
听着晚晴急得都变了调儿的问话,古若雅半天才抿嘴一笑,“人家上赶着,咱们何必推出去?省得人家暗中捣鬼,这样把人弄到咱们面前,看着就是了。”
晚晴一听顿时笑了,主子不是没有成算,被那女人三言两语给哄骗了的人啊,弄了半天,是想把人给拴在身边省得她暗地里有小动作啊。
她咧嘴笑道:“到底是娘娘,心眼儿不知道比我们多了多少,奴婢还吓得要命呢。”
古若雅噗嗤笑了,“我也没什么特别的,不过遇事儿多想想罢了。”眼风一扫晚晴笑得合不拢的嘴,又板着脸道:“你也别掉以轻心,暗地里留心,看看能不能顺藤摸瓜,查出点儿什么东西!”
晚晴连忙应下了,古若雅这才惬意地躺在榻上小憩起来。
明珠在外头找了一个地方梳洗了一番,换上一件浅蓝色的纱衫和一条月白的石榴裙,整个人立即鲜活起来。
她得意地哼着小曲儿一扭一摆地进了帅帐后头的卧房里,见古若雅已经平静地躺在那儿,就上前说了两句话,自己也到外间歇息去了。
……
月环国皇宫里。
高大的宫殿里,一个头戴金丝冠、身穿紫色长袍的年轻高大男人正不停地在室内踱来踱去,眉间有着不易察觉的淡淡忧虑。
如果从正面看去,可看到他那张无与伦比的脸,长眉入鬓,狭长的丹凤眼,高高的鼻梁如同大理石雕刻得一样,一张性感的薄唇微微地抿着,似乎再犹疑不定。
这就是月环国的新任国君月朗,也是大秦国的死对头,如今正抱着胳膊在大殿内不停地走着。
身后,一个内侍亦步亦趋地跟着。
忽然,月朗停下,那正跟着走的内侍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就那么撞了上去。
他吓得面如土色,忙跪下来磕头,“皇上饶命!”
“快起来,有话问你呢。”月朗浑不在意地两手虚扶了下,那内侍也就顺势爬了起来,兀自战战兢兢地低垂着头不敢说话。
月朗笑了笑,放缓了声音问道:“这两日,那人,还那样?”
内侍显然明白他说的是谁,忙道:“回皇上,那人吃喝睡都香,似乎一点儿都不害怕!”
月朗背着手走到了大殿的窗口,望着院子里一株繁盛的花木默默地出神。
上官玉成被他囚禁在这皇宫里都两个多月了,不急不躁地不管他如何威胁,似乎一点儿都不害怕,难道真的看破了红尘一心求死了?
可他听说上官玉成有个王妃是他极心爱之人,为了这个女子,他对府里的侍妾们一概不顾,就连南诏国的公主也不放在眼里啊。
他,怎肯真的就如表面上所表现的那样?
月朗不由陷入深深的沉思中,这个人,到底还能不能留呢?
与此同时,月环国户部的粮库里,一个小吏正小心翼翼地领着一队库兵沿着粮库来回地巡逻着。
虽然这些人都穿着国家发的一色儿的衣裳,可那小吏的眼神总是闪烁不定,似乎身后跟着一大群要吃人的狼一样。
自打两个多月前,大秦的泰王带着几十大车的粮草和金珠宝贝换回了四皇子和五皇子那两个蠢货之后,他这个粮库里就装满了那几十大车的粮食。
只是好景不长,还没等他们高兴几天,他就发觉了不正常的地方。他们这些库兵不知不觉地就失踪不见了,还没等他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他手底下的库兵竟然都换成了别人了。
这些人就像是从地底下钻出来一样,一夜之间就把他们都给换了,除了他。
这小吏自然惊骇异常,可是还没等他想要出去向上司禀告,就被这些人给看住了。
每日里巡库虽然还是他带头,可是他一点儿都不敢自作主张了,凡事都要看这些人的脸色行事。
这些人,平日里基本上不言不语,除了让他做事的时候。
小吏心里惊恐万分,可苦于不能出去,只好默默地忍受。
上官玉成带着几个亲随住在月环国皇宫一间极其偏僻的房子里,这里幽静地好似没有一个人影,每日里会有人按时送来两顿饭菜,虽然不是很好,可倒也不是很差。
不管怎样,这月朗至少不是个龌龊小人,已经把四皇子和五皇子放走了,也没有苛待他们。
这一日,上官玉成正坐在房子里的一条长凳上,默默地盯着一张黑漆嵌蚌的八仙桌出身。
旁边一个亲随忽然小声问道:“主子,我们来这儿都两个多月了,还能出去吗?”
虽然让他们跟着泰王出生入死,他们心甘情愿。可是泰王没和月环国打过一次仗,用自己和几十大车的粮草换回了四皇子和五皇子两个草包,他们觉得还是万分不值的。
毕竟,泰王这一走,那五万大军就会群龙无首,还不等着月环国一举消灭啊?
上官玉成侧脸望着那人笑笑,轻声细语地说道:“别急,快了。”
然后又拍拍那人的肩头,安慰道:“本王不是那种任人搓扁揉圆的主儿,总得捞点儿东西再走啊。”
亲随也不知道他说的捞点儿东西指的是什么,不过主子既然有这个话,那就还有盼头,于是也就点头不问了。
夜深人静时,整个月环皇宫都沉浸在万籁俱寂中。
上官玉成睡觉的屋顶上忽然传来了两声轻微的猫儿叫声,正和衣而卧的上官玉成忽然睁大了双眼,对着屋顶也学了两声猫叫。
就听屋顶瓦片错动,从上头跃下一个黑影来。
那黑影在屋里站了一会儿,似乎是适应了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