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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他来了,也不急于一时半刻地就回去。
自己索性再等等看看他的真心吧。
天亮之前,她终于迷糊了过去。
第二日,天还没亮的时候,就听外头一阵拍门声。春意连忙跑去开了门,却是李德生,“不好了,门外来了一个重病号,说是昨夜受了伤,流了好多血,性命快要不保了!”
春意听了赶紧回身去叫古若雅,古若雅跟她们交代过,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有重病号就一定要告诉她。
古若雅听了也吓了一跳,忙忙地穿了衣裳,把头发就用一条丝带束着扎了一个简单的马尾,匆忙地冲了出去。
门口已经吵得跟沸腾了的粥锅一样,李德生满头大汗地在那儿周旋着,一见了古若雅来了,就像是见了救星一样。
古若雅拔开人来到了两副担架边儿上一看,脸色顿时就黑沉下来。
左边一副担架上,躺着上官玉成,胸口那儿被一大片血染得殷红了,面色苍白地躺着,似乎失去了血色。
古若雅吓得心里一个激灵,这才一晚,怎么就伤成了这个样子了?
再看右边那副担架,赫然躺着月朗,也是一脸雪白的样子,鼻子里还不时地哼哼着,看身上,从胸口到下摆,都是斑斑血迹。
古若雅实在是弄不懂,这两个人都有侍卫守护着,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除非……。
她不敢想下去,若是这两个人真的连夜打斗,那她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了。
上官玉成只是静静地躺在那儿一声不吭,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古若雅瞧了瞧月朗的伤势,还是朝他这边走过来。
刚才一见到受伤的是他,她的魂儿差点儿吓飞了。
上官玉成见古若雅面上的担忧之色越来越重,心里不由暗暗高兴:自己扎了自己这一刀也值了,至少,她肯出来见他,心里想着他了。
只是月朗那死不要脸的,竟然也想出了这么一招,实在是烦人得很!
古若雅蹲下身来,仔细地查看了上官玉成的伤势,见胸口的血虽然一大片看起来很吓人,但是并没有伤口往外冒血,伤的地方也仅仅是左胳膊。
她的心稍稍地安了下来,又给他把了脉,并无大碍。
上官玉成任凭她在自己身上戳戳点点的,一动不动,享受着哪怕是戳到伤口疼得直抽冷气的幸福!
见古若雅诊治了一番,慢慢地起身。
他才说道:“雅儿,我终于见到你了,我好开心!”
开心个屁!
弄成这副鬼样子还跟她表白呢?
古若雅白了他一眼,冷声问道:“昨晚你们两伙人火并了?”
不然,怎么偏生是这两个人伤着了?
月朗在右边一听就大叫道:“谁稀罕和他火并?这是他自己割得。”
一语,让上官玉成的眸子暗了下来,恨恨地朝月朗那边喊道:“闭嘴!我和我的王妃说话,关你什么事儿?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够了!”古若雅气得浑身发抖。转头严厉地望着月朗:“那么你呢,这又是怎么回事儿?”
月朗面色一红,不敢对上古若雅的眸子。
“来人,把这两人抬进去,用盐水消毒,生缝!”说完,她就蹬蹬地往里跑。
这两人都伤在了胳膊上,而且都是左胳膊,也许下手的时候考虑到右胳膊好留着舞剑吧。
哼哼,想出这么烂的招数想见她,对不起,本大小姐不奉陪,爱玩自己玩去!
她甩了甩了头上的马尾,潇洒地转身朝后走去。
这样的伤口,交给几个已经培养出来的小厮就行了,压根儿用不着她老人家出门!
哼,雕虫小技!
她一边往后走,一边得意地笑了。
等会儿就让你们尝尝什么是生缝的滋味!
不是不怕疼吗?那就索性让你们多疼一会儿。
“等等。”刚走了两步的古若雅,听到身后上官玉成喊,就停住了脚步,却并未转过身来,只是背对着他冷冷地问道:“怎么?还有事儿?对不住,本大夫忙得很,不能奉陪!”
“哦,对了。”古若雅又嘱咐李德生,“这两人的伤口多缝几针,省得长不拢。每人一千两银子。”
这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吧。
上官玉成一直等她跟李德生说完,才插上嘴,忙匆匆地说道:“我想见见两个孩子。”
古若雅的背影就一僵,他就算是护不了她们母子的安全,但是见孩子的权力还是有的,自己也不能不让孩子见不着爹啊。
不然长大了可不得埋冤死她了?
“成,我这就去后院把他们带过来!”古若雅顿了顿,声线僵硬地答道。
上官玉成目送着她的身影拐进了后院的垂花门,不见了,方才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
他和月朗各自躺在担架上,几个小厮走过来,端盆的端盆,拿帕子的拿帕子,上前毫不客气地就拿剪刀把这两人的衣袖给剪开,露出胳膊上的伤口。
他们有条不紊地清理着伤口,生涩的盐水腌得两人丝丝地抽着冷气,却不敢有任何的不满。
这可是古若雅吩咐下来的,也许缝合伤口就是这样的呢。
清理完伤口,已经疼得他们龇牙咧嘴的了。
那几个缝合的小厮也不知道是不熟练还是别的原因,慢慢腾腾一针一线细密地缝合着,就像是绣花一样,还时不时地蘸点儿盐水。
直疼得这两个精壮的汉子叫苦连天,想要叫出来却又碍于情面不好意思,这疼只能自己受着了。
不过好在他们都经历过疆场上的拼杀,虽然疼,但是也能忍得住。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唇角都扬起一抹苦笑。
片刻之后,才缝合好,若不是这两人的身子底子好,怕是早就疼得休克了。
上好了药包扎上,两个小厮又拿来木板把两人的胳膊固定住,这才收拾了起身。
古若雅此时却满脸惊慌地从后院里回来,上官玉成看到了不由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孩子呢?”
本来古若雅是要到后院把孩子带过来让他们父子父女见上一面的,可谁知道回去却发现孩子不在后院里。
问了春意才知道,一大早林氏非要带着孩子出去逛逛去,春意说问过夫人再去,林氏竟然勃然大怒,撂下一句狠话“到底我是她娘还是她是我娘”就走了。
弄得春意左右不是人,府里的人自然也没人敢拦着林氏,毕竟,她可是这府上的老夫人。何况,夫人也并没有说不让老夫人出门啊。
春意赶紧去叫了十来个护院跟着,这才回到院子里就要去找古若雅说一声,谁知道古若雅就回来了。
一听林氏把孩子带走了,古若雅顿时惊出一身的冷汗出来。林氏是个万事不费心的人,她多次跟她说过,出门一定要小心,她竟然不告诉她一声就擅自把孩子带出去玩了。
按说,孩子跟着外婆出去也并无不妥,可眼下不同于往时啊,上官玉成和月朗的两拨人马在广和堂门口打得天翻地覆,那些有心人怕早就知道她们一家子人都是什么身份了。
何况,古木时江南一战并没有被活捉,万一他要是知道了……。
那可就糟了。
古若雅急得脸色都发白了,上官玉成忙安慰她:“孩子跟着外婆一块儿出去,还有护院跟着,大白天的还能出什么事儿?我再多叫些人手去找他们!”
说着就吩咐刑天带着精锐的侍卫出去了,月朗见他们夫妻急得这样,也忙把自己的侍卫分出一半来。
古若雅这才稍稍放了心,可总有一股不好的预感,让她坐卧不宁,干脆自己也坐了马车出去找去。
这一来,上官玉成也等不得了,起身就朝外走去,要了一匹马也连忙跟了上去。
月朗自然不甘落后,也带着人出去了。
一时,街上浩浩荡荡地满是寻找孩子的人马。
可是找遍了大街小巷,竟是不见林氏乘坐的马车的影子。
古若雅的心都沉到了谷底,就觉得要出事儿,林氏偏在这结骨眼儿上范左性。
一边儿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一边儿是自己的亲娘,她真是想哭都没处哭去。
正在众人像无头苍蝇一样,忽然有一个乞丐冲过来扔下一封信就跑了。
早有侍卫捡起来交给了上官玉成,上官玉成抽出信纸匆匆一看,脸色顿时大变。
古若雅坐在马车里,早就看到了,也顾不得和上官玉成生分了,忙问:“谁的信?说的什么?”
她盼着这信说的不是她孩子的事儿,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上官玉成摇头苦笑:“是古木时的,我们的孩子落到了他的手里了。”
“啊?”古若雅顿时靠在车厢壁上掩面哭起来,古木时是个心狠手辣的人,连自己的妻女都能抛弃,还有什么事儿干不出来的?
要怨也只能怨她没有把林氏看牢,可是自己的亲娘又让她怎么忍心?
她欲哭无泪,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再抬头时,一双泪眼模糊着望着上官玉成。
月朗在一边骑着马看他们夫妻这样子也叹了一口气,忙道:“事不宜迟,我们赶紧赶过去吧。”
古木时在信上让他们去码头,而且只能上官玉成和古若雅两个人过去。不然,就要了他们一双儿女的性命!
想想活蹦乱跳的儿女就要丧命于那老狐狸的手中,上官玉成顿觉自己目呲欲裂。
想拿他的孩子做筹码,门都没有!
他绝不能让自己的孩子吃了亏!
他和月朗低低地商量了一阵子,各路人马都悄悄地按照他的指令散开来,他方才朝月朗点点头。
月朗也朝他承诺道:“放心,我就在暗中指挥着。”
古若雅知道他们定是作了部署,可是能不能救出孩子还是一说。
此去,不知道他们还有命活着回来不?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