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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被几个粗壮的婆子给拖到了后罩房的耳房里,早已经是半个死人了。
她面色白得如同金纸,双目闭着,就像一个活死人!
吓得陈妈妈不停地抚着她的手,哭喊着,“夫人,夫人,您醒醒啊。”
周妈妈不耐烦地让人把陈妈妈拉开,骂着,“嚎什么丧啊?嫌她命长是怎么的?”
又对身后垂手站着的一个小丫头吩咐,“到灶上熬一碗安神的药来。”
半个时辰之后,一碗黑漆漆的药汁就端来了。周妈妈同着两个粗壮的婆子给林氏灌了下去。
陈妈妈看得心惊胆战,有心要问一问,又怕这些人也给自己灌药,只好躲在一边不言不语。
林氏被灌了药之后就昏昏沉沉的,被人给扶到床上也不知道。
陈妈妈待人都走了之后,才扑到床沿上去查看,触手却是林氏冰凉的手。她吓得一个激灵,心想难道这些人把林氏给毒死了吗?
再去探鼻息的时候,还有微微的气息,她方才放下心来。
到半夜,林氏依然昏睡着,陈妈妈着急起来。看样子,这不是一般的安神药,她要等着大姑娘回来告诉她。大姑娘不是懂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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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你们,俺拼了老命了!
三十三章 古怪婚仪
且不说陈妈妈战战兢兢地守着昏睡着的林氏。
单说古若雅上了花轿之后,就被抬着一路狂奔,颠得她胃里波涛汹涌,差点儿没有把早上吃的那点儿东西给吐出来。
她总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刚才明明听到一声凄厉的叫声,接着就被喜婆给推搡进了轿子里。莫不是林氏出了什么事儿?
她最担心的就是林氏,万一盛氏要对她下了毒手可就糟了。
她心里有一百个不放心,可眼下却又无可奈何,真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她长叹了一口气,倚在了轿子的边缘,才觉得好受了些。
不知道这三皇子是何许人也?只盼着不是个怪胎,混世魔王之类的。就算是瞎子瘸子,只要心理正常她都认了。
她可不以为盛氏会给她找这么好的一门亲事!
要真的这么好,早把她自己的女儿给嫁过去了,还轮得着她吗?
花轿一路颠簸,锣鼓鞭炮不停地响着,这么喧闹的声响中,古若雅竟然依着轿子迷迷糊糊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觉得好像从云端一下子掉到了地面,睁开眼猛一看,轿子已经停住了。
原来到地方了。
她的心微微地鼓噪起来,马上就要见到三皇子了,他会是什么样子啊?
期待,紧张,不安……
几种感觉冲击得古若雅没了往日的平静,恍如把自己架在火上烤一样难受。
她不安地扭了扭身子,坐正了,才听到外头响起一阵脚步声。
一个粗噶的声音忽然响起,“新郎踢轿门喽。”
她才稍稍地松了一口气,看样子新郎已经迎出来了。
按照皇家的规矩,这皇子娶亲是不用亲自到岳家迎娶新娘子的,只在自己的府邸中等着便可以了。
这踢轿门也不过是象征性地踢两下而已,显示出男子在婚姻生活中的主导地位。
古若雅两手搓了搓,身体放轻松了些,等着三皇子来踢轿门。
本以为轿帘子晃两下意思意思就过去了,谁知道等那喊声刚一落地,一只穿着黑色鹿皮快靴的大脚就带着一股刚劲的风,唰地一下踢了过来。
要不是她没有坐在正中间,那只大脚就要踢上她的面门。
就算是如此,她的胳膊也差点儿被踢中,那只大脚堪堪地擦过了她大红的衣袖扫了过去。
天,好险!
古若雅伸手抚了抚胸口,幸亏姐们儿心理素质好,不然还真被吓出了毛病了。
这个三皇子看样子不是个善茬子,要么是不满意这桩婚事,只能借此发泄胸中的闷气。要么就是个神经病,脑袋不正常,拿这些走过场玩玩儿的东西当真了。
上官玉成一只大脚对着轿门踢去的时候,满打满算是想听到一声尖叫的。古木时那老狐狸的女儿,娇生惯养、嚣张跋扈的,定是个忍不住的性子。
谁知道并没有意料中的尖叫声传来,倒让他愣了愣。
呆呆地收回了脚,他不甘地搓了搓骨节分明的大手,反正还有的是机会整治这小狐狸精,等着吧。
上官玉成刚收回脚,那个粗噶的声音又响起,“请新娘下花轿!”
古若雅忙摆正了身子,轿帘已经被人挑起,两个喜娘一左一右把她搀扶下来。
耳边听得“兹兹”的响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燃烧。
还没走几步,那个粗噶的声音似乎就在耳边响起,“请新娘跨火盆。”
古若雅搓了搓手,有些不安地站在那儿。
她又不懂这古代的成婚习俗,只能人家说什么她听什么了。
喜娘扶着她慢慢地往前走,仲夏的天儿,已经可以感觉到火焰烤得人热烘烘地难受了。
古若雅咬咬牙,在喜娘的搀扶下就迈向了那个腾腾冒着火焰的火盆。
按理,这个火盆也就意思一下,有点儿火苗就行了。新人的衣裳裙摆那么大,万一被溅出来的火星子给燎着了可就不吉利了。
可今儿她要跨过的火盆偏偏是烈焰腾腾,她戴着大红盖头虽然看不见,可被那热浪烤得心里也有了几分数。
她心里一边骂着“杀千刀的没天理的,”一边就小心翼翼地跨过去。
上官玉成见眼前这个人儿慢腾腾地快要跨过了火盆,他的手对着那火盆只一抖,一粒松香小丸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弹向了火盆。
除了几个贴身的护卫看得清楚,那些看热闹的谁都没有注意。
火,猛地一下子蹿了起来,足有半尺高。
古若雅那身大红的嫁衣下摆一下子就被火苗给燎着了。
一股焦糊的气味冲入鼻端,她只觉得小腿那儿被烤得生疼。
两个喜娘也发现了,惊慌失措地蹲下身子去扑火。
也不知道哪个喜娘慌里慌张地没有站稳,蹲下去的时候恰巧撞了若雅的小腿肚子一下,她本就紧张,这一撞再也站立不稳,尖叫一声,就往前扑倒。
头上蒙着红盖头,眼睛什么也看不到,古若雅慌乱中胡乱扎煞着手,想抓住点儿什么东西。
还好,没有她预想中那么倒霉!
她的手一把抓住了一根好像是布带子一样柔软的东西,身子才算是没有和坚硬的地面来个亲密接触。
她牢牢地握住那根柔软的布条,不敢松手,生怕松下来自己又摔倒了。
好在这火也不大,三两下就灭了,只不过若雅身上那身嫁衣下摆却被烧了一个大窟窿。
大喜的日子,穿着这样的嫁衣,不仅丑陋,而且十分不吉利。
古若雅听到喜娘说火被扑灭了心神稍定:还好,总算是没有烧着自己,不过小腿那儿还有些轻微的灼痛,等晚上自己弄点儿药膏涂一涂。别的不行,这药可是难不住她的。
刚要迈开步子,耳边忽然响起一个喑哑性感的声音,“你到底握够了没有?我的裤子快要掉下来了?”
声音低低的,只贴在她耳边,似乎也只有她能听得见。
尴尬铺天盖地地袭来,天哪,她都干了些什么啊?
三十四章 忧心洞房
耳边鼓噪的人声唢呐声,拉回了他的思绪。他立刻敛了心神,转身往前走去。
两个喜娘忙扶了古若雅紧紧地跟上。
毕竟,拜天地才是最重要的。
古若雅就这么穿着一身有个破洞的嫁衣,施施然地朝前走去。
她心里可不信这个邪,什么吉利不吉利的,日子都是人过出来的,就算是毫发无损,也不见得过得幸福!
当然,她也不奢侈她还能有什么幸福。盛氏还能给她选什么好夫君?只要这个夫君不来叨扰她就谢天谢地了。
不过她自花轿停住踢轿门的那一刻,心里就对这个夫君有了成见。
你说好端端地人家都意思一下,他偏偏伸了一只大脚进来。若是真的认可这门亲事用得着这样吗?这得是多大的仇恨才对自己的新婚妻子这般行径?
跨火盆的时候,有两个喜娘扶着又怎么会被火苗烤焦了衣裳?
这个夫君,里里外外都透着小家子气!若是不喜欢,也用不着用这么龌龊的手段来整治她啊?
她可是和他无冤无仇的,他至于这么恨她吗?
不过她转念又一想,堂堂三皇子犯不着恨一个嫁给他的女子。可是从他的行径上来看,他是非常恨她的。
那只能说,他和她的父亲——古木时十分地不对头了?不然,可是解释不清这才刚进门就被他施了两次下马威了。
她一路小心地跟着上官玉成进了二门,转过一道粉面大影壁,就是一个宽敞的花厅。
皇子娶亲和寻常人家确实有些不同,单这高堂的位子就空在那儿。
古若雅隔着盖头虽然看不见,可她也不傻,皇上和皇后自然不会屈尊来这儿受她的头的。
可是一切还得照着规矩来。
那个充当司仪的人粗噶的声音又响起,“一拜天地!”
古若雅就被喜娘扶着站正了身子,对着前方躬了躬身子。
接着又拜了高堂,同样也是躬了躬身子了事。
然后就听司仪喊了声“夫妻对拜!”
古若雅快速地往后退了一步,对面的上官玉成有些不解地盯了她一眼,却在两个人相对着弯腰的时候,顿时明白了过来。
他们头对着头,堪堪地就碰到了一起。
上官玉成露出他一天来难得的一丝微笑,这个小丫头倒是挺精的,还能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