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喝完了茶总得睡了吧?她可是没有任何的理由了。
低着头几乎是一步一蹭地挪到了床边,上官玉成就脱去了外衣,吹灭了一根蜡烛,坐在了她旁边。
烛光映着她的脸,显得那方小巧的下巴格外地迷人,粉润的唇格外地甜美。只是她头上散落下来湿漉漉的乌发遮盖了她上半张脸,又低着头,他还是看不清她的眉眼。
可光看那半张脸,他就觉得已经是美艳地令他有些窒息了。
不知道那上半张脸该是何等的风光?
两个人静坐了一会儿,谁都不说话,谁都不想打破这一片静谧。
良久,上官玉成才起身拿过一条干净的手巾来,轻柔地把古若雅那头乌黑的秀发裹在手巾里轻轻地揉着。
动作轻柔至极,就像是呵护一个至宝一样。
古若雅一开始心头如同小鹿撞一样,可是过了一会儿,她就慢慢地平静下来。
不就是被一个男人给拉个手擦个头发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前世里,姐可见过比这更刺激的场面呢。
静下心来的她,鬼使神差地忽然问道:“你,曾经给其他女人擦过头发吗?”
不然,这动作怎么这么轻柔这么熟练?
“呃……”正沉浸在给心爱姑娘擦头发的美好意境里的上官玉成听她这么一问,忍不住愣了一下。
旋即又笑了,“没有,从小到大都是别人给我擦,我可从来没干过这活儿。”
“那怎么动作这么熟练?好像干过好多次一样。”不知不觉的,古若雅的语气里带着一丝醋酸味,就像一个恋爱中的女子一样,质疑着对方的忠诚。
“没有,真的没有,只是头一次!”上官玉成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急切地辩解起来,好像被她误会了,就解释不清一样。
“哦。”古若雅心平气和地点点头,觉得就像和一个老朋友在话家常一样地自然。
擦着擦着,古若雅的困意袭来,竟然靠着床背闭上了眼睛。
上官玉成好笑地望着这个拨动他心弦的小女人,此时的她,没了白日里在药铺里的那份干练和犀利,就像是一只慵懒的小野猫一样,缩回了锋利的爪牙,露出了真正的一面。
他的动作更加柔和,生怕惊醒了心爱的人。
屋内,只留有一跟细细的红蜡,是不是地发出轻微的啪啪声。
上官玉成把她轻手轻脚地抱上了床,自己一挥手,熄灭了蜡烛,放下了帐子。
睡梦中,古若雅好像回到了从前,正躺在林氏的臂弯里,撒着娇搂着林氏的脖子。
“娘,娘……”她手舞足蹈地喊着,觉着自己背后有一只手在轻轻地抚着,她方才慢慢地安静下来。
静谧的夜,似乎过得很快。
不知道过了多久,古若雅被一阵吱吱喳喳的鸟叫声给吵醒了。
这个小院虽然破败,可是因为杂草树木比较多,又种了一片翠竹,正是鸟儿的天堂,每天早晨能被悦耳的鸟叫声吵醒,也是一种幸福。
古若雅舒适地伸了个懒腰,正想伸手去拉开帐幔,才忽然发现有些不对劲。
自己脖子底下好像枕着个什么东西,感觉也不像枕头啊。
她一下子想到了什么,猛然睁开眼睛转脸看时,正对上那张银灰色的面具。
晨曦里,那张面具散发着柔和的光,并不刺眼。
她“嗷”地一声就坐起了身子,扒拉开身上的被子上下左右地打量着。
幸好,身上的衣服还好好的,除了有些皱巴巴的。
似乎,身体也没有什么酸痛的感觉。身为医者,她明白这种感觉。
她抚着胸口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个面具男,似乎并没有如狼似虎啊。
上官玉成好整以暇地躺在那儿,朦胧的晨光里,看不清那女子面上的表情,可是看她那架势也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不紧不慢地晃了晃自己的胳膊,揉着自己的手腕子,戏谑地说道:“昨晚,某人枕着我的胳膊睡了一夜,都压麻了呢。”
嘎?枕着他的胳膊睡了一夜?怪不得自己就像回到了从前,躺在林氏的怀里一样。
敢情,是躺在他的怀里啊?
她的耳根子火辣辣地烧起来,“啊”地叫了一声,就从那面具男身上跨了过去,胡乱地从衣架上扯了一件外衣披上就往隔壁净房里跑。
天啊,太丢人了,丢人丢到家了。
昨晚上还想着怎么吓退那面具男呢,没想到最后是躺在人家怀里睡着了。
自己怎么这么没有节操呢?
呜呜,丢死人了。
她捂着脸坐在角落里,恨不得地上裂开一条缝,她钻进去算了。
望着那个小女子先是叫了一声,然后就猛地坐起来,发了一会儿呆。及至听到他的话之后,竟然比兔子还快地从他身上窜过去披了衣裳就跑了。
速度之快,连他都要咂舌。
他枕着胳膊望着帐子上的花鸟虫草,只觉得心里前所未有的畅快。
哈,这小女人真是太有趣了。
因为泰王在王妃的碧云轩里过夜,那早饭自然是无比丰盛。
昨晚上那个被石头砸中了脑袋的那个小厮,一大清早就带着几个奴仆拎着好几个食盒过来,摆了满满一桌子饭菜。
古若雅本来是被早上那种香艳的状况给吓出去了,过了一会子,才慢腾腾地进来。
总得要面对的吧?再说这男人也并没有怎么着她,不过是两个人挤在一张床上过了一夜,还都是穿着衣裳的。
思来想去,既然躲不过姑且就顺其自然吧。看这样子,这面具男也不是那种恶心到家的男人,起码没有强迫她做什么。
心思定下来之后,才发觉自己的肚子开始咕噜噜叫换了。忙洗漱一番,换好了衣裳,才坐到了桌边。
面具男已经端坐在那儿了,不停地给她夹菜布菜,嘴里说道:“太瘦了,多吃些,日后才好生养!”
古若雅昨晚历练了一夜,此时也见怪不怪了,他说他的,她吃她的。
用过早饭,那面具男忽然就吩咐人备车,她还暗自庆幸这人终于要走了,谁知道他竟然一脸兴奋地商量着她:“自打你嫁过来之后,还没有回过娘家吧?先前是我太忙了,正好今儿有空,我带你回去看看吧。”
这话真是打了古若雅一个措手不及,丝毫没有思想准备的她,愣了半天,才明白过来他所谓的“娘家”就是丞相府。
她早就想回去看看了,可是自己这种状况没有什么法子回去的。
如今既然这面具男开口了,她岂有不欣然从命的道理?
心里的好感,一下子飙升了好多。
这男人,昨晚上趁她睡着没有动手动脚的,足见还是个正人君子。今儿竟主动提出要带她回娘家,她都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他了。
天知道,她有多希望能见上林氏一面,看看她过得好不好,古木时和钱氏那对狠心的狗男女到底有没有为难她!
盼了这么久,终于盼来了福音!
她真恨不得上去抱着这面具男亲上一口,这人,简直就是她肚里的蛔虫啊。
两个人出了大门,就见车已经套好,古若雅扶着晚晴的手上了车,就要放下帘子。
谁知道帘子又被重新挑起,那面具男一言不发地挤了进来。
不是男人出门都骑马的吗?这天儿也不下雨也不下雪的,这男人钻进来做什么?
大白天的,让人看见多不好,还以为她这女人是个狐狸精呢。
她不由臊得脸通红,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也不知道他感受到没有。
反正一个戴着头巾半遮着脸,一个戴着面具除了嘴,其他的都看不见。
忽然,古若雅很想笑。
他们两个人,一个无盐女,一个面具男,是不是绝配啊?
只是面对着他越来越靠近的身子,她一下子又不适应了。心里忽然冒出那个高大的黑衣男人的身影,才一天没见,竟然,有些想他了。
她为自己的这种想法感到脸红,身边坐着的这个才是她正儿八经的夫君,她有什么资格再去想别的男人?
勉强压制住心底的不安,她盘算着到了丞相府见了林氏该怎么说,到时候怎么才能想个法子接她出来?她会不会跟自己出来?
当然,这一切,必须是在那黑衣男人帮她买了宅子之后才能办到。没有宅子,就算是把林氏接出来,又能安置在什么地方?
总不能让她住进泰王府吧?这古代可和现代不一样,没有个丈母娘住在女婿家的道理!
马车粼粼前行,约莫有大半个时辰就停在了一处轩昂壮丽的大门前。
古若雅这是第三次从这个大门过了,头一次,是刚从乡下被接来的时候,隔着帘子模糊地看了一眼,并没有打大门里过。
第二次,就是出嫁,被喜娘搀扶着,盖着大红盖头,压根儿什么都没看到。
如今,她跟着夫君回来,感觉和前两次一点儿都不一样,那轩昂的大门,以前给她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可如今,她顶着泰王妃这个名头,只觉得这丞相府根本就不在话下了。
泰王府的下人早就下来传了话,丞相府门上的人一见了泰王和王妃的车驾,自是不敢怠慢,一溜儿小跑进去禀报。
古木时已经下了衙,正和钱氏坐在正屋里喝茶闲聊。
古雪晴自打上次用了古若雅给的丸药,身上不痒了,正和弟弟两个凑在父母跟前说笑呢。
下人就这么急慌慌地进了禀了,一家四口一听说泰王带着王妃来了,顿时惊得一个个都站了起来。
古木时抚掌想了半天,才道:“泰王怎么会带着王妃来?有没有听错啊?”
钱氏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和古木时对视了一眼,问道:“这么说,他们两个竟然对上眼了?不然,泰王怎么会带着那贱丫头回来?”
古木时也点头道:“泰王和我不合,断不会轻易前来的。莫不是发现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