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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
“来人,备车!”随之,他们夫妻二人换了盛装,坐了马车就朝太子府驶去。
马车摇晃着前行,古若雅和上官玉成挤在一辆马车里,只觉得尴尬异常。
这面具男,摆明了是要贴着她了,出门在外,一个大男人家,还非要挤在马车里,像话吗?
只是人家是王爷,这马车也是人家的,自己有什么资格说出“不”字来?
古若雅只能无奈地靠近车厢壁,离他尽量远一点!
车厢内的空气似乎越来越稀少,她感到喉咙有些发紧,呼吸有些不畅!
那个面具男已经紧紧地挨着她坐了,她若是再往边上靠,就只能跌到车厢外了。
明明有这么大的空间,明明他们之间可以隔开一些距离,可现在,他们的身体紧紧地相挨,紧密地她都能感觉到他肌肤传来的温热。
“呃,那个……”古若雅实在是受不了了,只得开口打破这沉寂。
上官玉成转过头来,身子往这边倾侧过来。
古若雅的头一直微低,此时想要说话,脸也是微微侧转的。
两个人都转过脸来,古若雅的脸好巧不巧地触上那具坚实的胸膛,上官玉成的下巴正好抵着她的乌发。
这姿势,更暧昧了。
古若雅只觉得自己的脸腾地一下子烧了起来,烧得她不知所措,到嘴角的话,一下子忘得一干二净。
“你想说什么?”头顶传来低沉沙哑的男人声音。
我想说什么?
古若雅迷茫地望着眼前那张银灰色的面具,对上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她发现自己满脑子的话都无影无踪了,一片空白!
上官玉成望着那张微微张开的唇,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一下子绷得紧紧地,原始的冲动让他忍不住要低下头去亲吻那诱人的芬芳!
他慢慢地低下头来,冰冷的面具已经触到了古若雅的鼻尖。
凝滞的空气就要爆出火花来,古若雅已经被烧得迷迷茫茫。
可是突来的冰冷让她一下子清醒过来,望着面具后那张薄薄的性感的唇,她下意识地就挥手阻拦,嘴里还不合时宜地冒出一句话来:“好凉的面具啊。”
一腔的热火被这句煞风景的话给冲得烟消云散,上官玉成慢慢地直起了身子,靠在了车厢壁上喘了几口气,才缓过神来。
这该死的小女人,就不能配合些吗?
不过她说得也是,他们夫妻之间,总不能隔着面具有什么肌肤相亲吧?
那也太不像话了。
她是他的王妃,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他在她面前,是不是该坦诚相见呢?
何况她已经治好了他脸上的伤?
可是一旦她知道他就是那个黑衣男人,他一直在假扮着另一个人,还对她有点儿别样心思的男人,会不会就此再也不理他?
他心里矛盾极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古若雅此时心里也好不到哪儿去,她暗自埋怨自己刚才是怎么了?怎么会轻易就被他给迷失了本性?
她该排斥他的才对啊,怎么竟然想要和他亲吻了?
她双手捂着脸,靠在另一边的车厢壁上,只觉得空前的狼狈。
幸好很快就到了太子府门前了,不然,她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面具男。
太子和太子妃已经在二门里等着他们了。
下了车,上官玉成就拉着古若雅的手一径跟着管家往里走,反正他拉她的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她挣也挣不脱,干脆就习惯算了。
太子一身紫色织金的长袍,一条黑色缂丝腰带束着细窄的腰,身子挺拔地站在那儿。
太子妃则是一身大红的宫装,头上戴着八宝攒珠凤钗,钗头上的流苏俱是水晶做成,垂在她的眼角眉梢,平添了三分风韵。
只是她的脸色不知道是粉擦得太多还是什么缘故,苍白异常,大红的宫装更衬得她那张脸楚楚可怜温婉动人。
见了泰王夫妇携手前来,太子眸中波光一闪,旋即又暗了下去。
他同着太子妃款款前来,迎上了泰王夫妇。
“三弟,恭喜啊。”太子拍着上官玉成的肩头,热烈地道喜。
太子妃也拉过古若雅的手,温存地笑着:“听说弟妹诊出喜脉,我真为你高兴啊。”
“谢谢太子妃殿下!”古若雅忙道谢,只是陪着苦笑。
她可是什么动静都没有,还没有和泰王发生什么,哪来的喜啊?
可是这些话,她只能咽在肚子里,不能和外人说。
这个谎撒了,可就没法子圆了。
一阵寒暄过后,四个人就朝太子府中的水榭子走去,宴席摆在那儿呢。
太子和太子妃坐了上首,上官玉成坐在太子下首,古若雅就坐在太子妃下首,两个人面对面地相陪。
太子起身亲自给上官玉成斟了一杯酒递过去,殷切地笑道:“三弟近来喜事连连啊,先是和丞相千金喜结连理,很快又传了弟媳有喜脉的好事儿,今儿,为兄可是要好好和你喝几杯啊。”
上官玉成连忙起身接过来,面具下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只淡淡地应道:“臣弟不敢当,臣弟该敬太子几杯才是!”
他接过酒就对着太子伸手敬过去,一仰脖子就喝干了。
酒杯见底朝着太子竖了竖。
太子哈哈大笑起来:“到底是三弟啊,我们兄弟几个,就数你豪爽了。”
他也喝干了自己杯中的酒,大笑着赞叹。
“不过是这几年在军中历练出来了。”上官玉成淡笑着解释。
两个人都坐了下来,太子又亲自给古若雅斟满了一杯递过去,“弟妹还是头一次到孤的府里来,这一杯酒,孤敬你!”
话刚说完,太子妃就急急地掩着古若雅手里的酒杯,道:“殿下,您忘了吗?弟妹可是怀有身孕啊。”
“哦,看我这记性!”太子伸手啪地拍了一下脑袋,唏嘘感叹:“我竟然老了么?这记性越发地平常了。”
古若雅也就顺势放下了酒杯,陪笑道:“殿下哪里是老了,分明是事务缠身,这些小事没工夫理会而已!”
刚才她端过酒杯时,鼻端传来一股淡淡的异香,不仔细闻,还察觉不到。她虽然平日里不喝酒,可是对于一些毒还是深有研究的。
她当时就怀疑这酒里有东西,虽然无色无味,不引人注意,可是却逃不过她那灵敏的嗅觉。
只是她和上官玉成面对面坐着,不好明显地提醒他。
何况那面具男已经喝下了一杯,也不知道有没有中毒啊。
她心内有些着急,手心里攥出了冷汗。今儿太子要是真的想害他们,他们可就麻烦了。
太子是储君,他殷勤劝酒你能不从吗?要不是太子妃提醒,估计太子还得逼着她也喝下去吧。
她脑子急急地思量着,神色却一成不变。
脚在桌下轻轻地触探着,想踢那面具男一下,希望他能领会到自己的意思才好!
她那双脚在桌底下摸索了一阵,总算是踢着一只大脚了,她当即大喜。
却不料对面太子一个戏谑的眼神飞过来,“弟妹的小脚好不老实啊,在底下还踢来踢去!”
嘎?古若雅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原来踢错人了,真是可笑!
她囧得一张脸通红,受不了太子那探寻的目光,赶紧埋下头去。
上官玉成若有所思地看过来,目光深情地望着古若雅,对太子笑道:“雅儿自来调皮,这个性子还真得改一改了。”
雅儿?这是他称呼她的?
天,什么时候他们亲密到这个地步了?竟然叫她雅儿?
古若雅只觉得自己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努力憋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不过这面具男到底有没有明白她的意思啊?
她担忧地抬头看过去,两个人的视线隔着桌子在空中相对,她只看到对面面具男的那双眼睛忽然朝她眨巴了一下。
他明白了?
她有些狐疑,见他眸中古井一般,她有些拿不准。
不过当着太子和太子妃的面,她也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了。
虽然不知道太子用的什么手法,但是她还是相信她的判断。
听说古代有一种转壶,只要在某个地方转一下,就能倒出不一样的酒来。
太子亲自给上官玉成和她斟的酒,若是他们的有毒,太子杯内的当然无毒。可是这都是一把酒壶里倒出来的,也只有这酒壶自身有毛病了。
太子已经殷勤地斟上了第二杯酒递到上官玉成的手里,古若雅紧张万分地盯着那杯酒。
她是个女流,在外人面前又是个有身孕的,太子再有什么想法,也不能逼着她饮酒。
可是上官玉成就不同了,身子好好的什么毛病都没有,太子的好意怎能推辞呢?
眼看着他已经握住那个酒杯,古若雅紧张地手心里都攥出汗来了。
太子这么阴沉的人,要是下毒的话也不会很明显,只能是慢性毒药了,回府之后十天半月地再发作,到时候真的是谁都找不着了。
这酒不能喝!
见上官玉成端起酒杯就要往嘴里倒,古若雅忙喊了一声:“等一等……”
太子和上官玉成都看过来,连太子妃都奇怪地侧过脸来,笑问:“弟妹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这个当儿上喊停,除了她身子不舒服,太子妃也想不出她有什么理由。
古若雅嘿嘿地笑了一阵,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太子殿下盛情,王爷的这杯酒一定要喝的。只是枯坐对酒无聊至极,若是能有歌舞相侑,美酒佳肴才别有一番滋味!”
太子愣了愣,旋即哈哈大笑,指着古若雅点头道:“弟妹真乃性情中人,虽是女流,可道理却比我们男儿都懂!好,既然弟妹有此要求,为兄就一定要满足才是!来人!”
他朝水榭外喊了一声,立即就进来一个锦衣素裙的颇有几分姿色的丫头来。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