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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初一浑身伤痕累累,身上的衬衫多处破了口子,裸…露在外的肩背和手臂之上有很多焦黑的伤痕,显然是被雷击所致。不过,尽管葛初一的模样看起来有些狼狈,但是却明显没有什么致命的伤口。
葛初一从那雷阵中刚一出来,就看见了崖边斜靠在门廊柱子旁的贺瑜。贺瑜那苍白一脸血的模样狠狠的震了他一下,握住长戟的手都忍不住抖了一下。
贺瑜的眼睛此刻依然是暗紫之色,他看见了葛初一出现,不由得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蹲在身子,靠着柱子坐了下来,此刻他才注意到自己的衣襟上尽是鲜血,立刻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看见满手的血迹也微微怔了一下,随后他抬起头,朝着葛初一笑了笑,挥了挥手表示自己眼睛没事,叫他安心。
葛初一的脸上心急如焚,正想瞬移到贺瑜的身旁,身子却突然晃了一下,他的神情一凛,立刻抬头向那贺瑜身后的宅子里看去。
与此同时,贺瑜和身后的凤西来也察觉到了情况有些不对,贺瑜眸中的紫色一瞬间退去,双眼恢复了正常,贺瑜心头一紧,这种感觉
贺瑜猛然站起身子,看着距离自己十几米远的葛初一,一股惊恐之意瞬间出现在他的脸上。
这种情景和上一次在东大校园里一模一样:他们的能力消失了。
葛初一的目光也看向了贺瑜,他手中的破军神戟化作一道银光瞬间消失,半秒钟后,他的身体开始坠落。
贺瑜站在那门廊边上飞快的向前跳去,朝着葛初一的方向伸出手臂,一旁的凤西来看见贺瑜的身体冲了出去,全然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在崖边向着空中起跳腾空。
然而,两人的距离实在是太远了,此刻仅有凡人之力的贺瑜完全到达不了葛初一的位置,葛初一的身体微微向后仰去,抬眼看见了天空中已经停止的雷电,见到那陡峭的悬崖峭壁隐约变得有些透明,他似乎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葛初一的视线落在了朝着自己扑来的贺瑜脸上,两人之间的距离还有五六米之远,葛初一的身体已经向下坠落了几米,他仰着头,瞳孔中映射出贺瑜那惊慌失措的脸,他向上伸了伸手臂,无奈只是徒劳,两人的手臂距离在不断的加大。
葛初一紧紧盯着贺瑜的脸,嘴角微微勾了一下,再次露出了那令人熟悉的阳光笑容,似乎想要在这最后一刻,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印在贺瑜的眼中,他的嘴角动了动,隐约像是说出了几个字,然而,身体的急速下落伴随着的呼呼风声,将他的声音彻底湮没在了烟雾之中。
贺瑜的眼中此刻则是充满了焦急,他顾不得自己的身下就是万丈悬崖,低着头朝着那山谷大喊了一声:“破军”
那近乎绝望的嘶吼之声伴随着葛初一的下坠回荡在山谷之中
天象突变,电光火石之间,贺瑜跃起在半空中的身子只下落了几米高,就狠狠得摔在地上
一瞬间,方才眼前的一切景象全部消失了,山峰、悬崖、雷电
甚至连那最后的一声呼喊的回音,也随着山谷的消失而戛然而止了
半晌后,跌落在草坪之上的贺瑜愣愣的从地上爬起来,双手似乎有些不可思议般的摸着身下的地面。
“初一?”贺瑜喃喃自语道,他的脑中仍然闪现这葛初一那温润的笑容,那看向自己充满爱意的眼神。
“吧嗒”一声响,一副画轴落在了贺瑜的腿边,正是那副惇物群雷图,画幅展开,里面的山峰雷电赫然如故,一切都和之前一样。
宅子周围的景象也都恢复了原样,那些鸟兽的尸体也都消失不见了,宅子中那些被弄晕的袁家之人也渐渐醒了过来,倒在大厅中的袁曦坐起身子,揉了揉眼睛,有些迷蒙的看着眼前的景象,一边受伤严重的崔玲之虽然眼睛也已经睁开,却还是神智依然不清,嘴里在不停的嘀咕着什么,二楼传来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陆海涛和管家两人快步走了下来
贺瑜站在院子中央,看着天空中缓缓散去的乌云,听着不远处海浪拍打岩石的声音有些怔忪,仿佛刚才发生的那激烈的一切都只是幻觉,或者梦境一般
阳光透过云层照射在了古宅之上,无边的阴霾和黑暗仿佛顷刻间被驱散,梦醒了,幻觉消失了,所有的一切都恢复了原样,天空海面平静得如同以往一般。
只是除了——少了初一。
贺瑜拾起那画轴,抬头看着空旷的天空,颀长的身体此刻有些萧瑟,他的五指收拢,心口如同被刀割般的疼痛。
他听见了
初一下坠之时对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他听见了,那是最简单也是最沉重的三个字,却狠狠的撞击着他的心口:
我爱你!
………………………………………第二卷完…………………………………………。
63。新的学期()
凤西来坐在侦探事务所里,面前的桌子上堆着一叠又一叠的资料,旁边茶几上的咖啡壶滚滚冒着热气,屋中弥漫着一股咖啡的香气。om
凤西来揉了揉太阳穴,放下手里的资料,起身伸了个懒腰,倒了一杯咖啡走到窗前,窗外的天空有些雾蒙蒙的,正是乍暖还寒的初春季节,东市的冬天是个比较尴尬的季节,屋里比屋外还要冷。东市地处平原中央偏南位置,不似海市那般一年只有春夏两季,也不像北方的城市冬天有集中供暖设备。每到这个季节,凤西来都会感觉自己像一只脱了毛的马来熊,在屋子里也穿着厚厚的棉大衣,却依然冻得手脚发麻。
他双手捧着咖啡杯,缩着脖子朝窗外的学校看去。开学已经一个多月了,他却好似还没回归到学校的状态,干脆给付院长报病请了假,自己整日窝在事务所里不出门。
袁家的一场变故让南北斗两方都受到了重创,两方势力都暂停了手上的动作,进入了一个沉默对峙,休养生息的阶段。一想到至今还是生死未卜的葛初一,凤西来的心情越发沉重。
一杯咖啡还没喝完,门口就响起了开门声。
凤西来抬头一看,见到江蒙走了进来,脚步有些急促。
“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凤西来眉梢一挑,开口问道。
江蒙走到他跟前,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先反问了一句:“有贪狼的消息吗?”
凤西来摇了摇头道:“上次联系还是一个多月前,他说已经到了华阴县,准备进山了,山里可能联系会有不畅,说有了消息会通知我们。怎么了?南斗有动静了?”
江蒙摇头道:“不是南斗,是贪狼的家里好像出了点事情,他妈妈打电话过来问他的下落,说是有事情找他。”
“贪狼他妈妈?”凤西来想了半天,才回忆起来贪狼在凡间还有个家,印象中他妈妈是个叫庄思思的女人,想起贪狼离家来东市之前还特意安顿好了他妈妈,结合之前对贺瑜的调查资料,凤西来若有所思,想来这个女人应该是贪狼在凡间比较重视的亲人。
“有说是什么事情吗?”凤西来接着问道,一边说一边给江蒙也倒了一杯咖啡。
江蒙摇了摇头,摘下脖子上的围巾接过咖啡喝了一口:“没有细说,我告诉她贺瑜参加学校活动去外地进行地质勘探了,等回来会联系她。我看了下网站和报纸,没有关于贺家的新闻,奉天传媒还没破产。”
凤西来闻言哈哈笑道:“地质勘探?亏你想得出,这专业跨度有点大啊。还有,奉天传媒和你有仇吗?这么希望他破产”
江蒙老神在在:“没有,只是不喜欢那个圈子而已。”
凤西来有些俏皮的拨弄了一下江蒙的领带,笑道:“文曲,你怎么还是这么无趣,难得到凡间来一次,你可以放飞一下自我,不用这么正经,成天一副老干部脸,你看廉贞和天同,他们俩的日子过得才叫舒服。om”
江蒙没吭声,喝了一口杯中的咖啡,脸上的神情有些落寞。
凤西来眨巴了下眼睛,促狭道:“现在武曲还没出现,你还有机会哦,如果等找到武曲了,你想尝鲜也没机会了,对了听说翰林街有几家酒吧不错,有机会带你去玩玩”
江蒙听到武曲二字,眼中的落寞之意更浓了些,却依然面沉如水道:“没兴趣。”
仿佛没有注意到江蒙的神情,风西来继续自顾自的说道:“说来也真是奇怪,武曲怎么还没有动静?难道是下凡过程中遇到什么问题了?走错轮回道投错了胎?还有禄存也是,音信全无。”
江蒙被他说得有些焦虑,原本就一直惦念的心此刻更是平添了几分焦躁之意,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开口转移道:“文昌现在怎么样了?”
那日贺瑜和凤西来两人从东婺镇袁家回来的时候,顺便把猫叔和文流两人也抓了回来,凤西来的目的是为了利用他们二人打探南斗其他人的下落,再把廉贞交换回来,却没想到贺瑜刚带他们回事务所就不由分说将文流暴打了一顿,随后拿着那幅画逼迫文流将那画中之物再次召唤出来,但是他们几人的能力全失,文流上次召唤之时更是已经用尽了全力,即便是恢复了召唤能力想要再次弄出那么大一座山短时间内也不可能做到。
在东大破案的那段时间,他们几人的能力也有过两次莫名失灵的情况出现,杀破狼三星汇聚那天晚上最为明显,贺瑜的能力消失半个月之久才彻底恢复过来,他们现在也无暇去顾及为什么会有这种不稳定的情况出现,贺瑜见到文流指望不上,转而从那副惇物群雷图下手寻找线索,多方对比查探之后,贺瑜确定了那幅画中所绘的山峰正是五岳之一的华山最高主峰南峰,那座悬崖就是峰顶南侧的千丈绝壁。
确定了地点之后,贺瑜立刻就买了飞机票,马不停蹄的赶往华阴。从东婺镇回来之后,贺瑜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完全没有了往日了浪荡随意,脸上没有一丝笑意,整个人从里到外都透露出一股煞气。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