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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这天观看了这场斗牛的观众日后提起这个下午发生的,很多人都会如是形容:
我有幸看到两名东方人出现在斗牛场上,虽然不是专业选手但他们配合默契,最后,他们成功让公牛差点累趴在地上,对了,最后是穿浅色上衣青年拿走了花束,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他拿走花束时就像是蜘蛛人忽然间冒出从别人手上拿走早点一样,穿深色上衣的青年就慢上一点点而已,我感觉他手稍微长一点的话,拿走花束的人说不定是他了,但不管花到谁手里都无所谓了,因为过程十分的精彩。
公牛被训牛师带进围栏里,拿到花束的是宋猷烈。
那家伙,俨然是在炫技,拿花束姿势潇洒极了,贴在蓝色围栏处,像蜘蛛人,脚一蹬在空着以平衡姿态,轻飘飘摘走牛角上的花束,再以一个标准的体操运动落地动作,连人带花牢牢钉在地面上。
而顾澜生也不错,他的半个身体都挂在牛角上了,左手攀着牛角,右手去扯花束,都触到花束了,但宋猷烈的手从天而降。
最累的应该算是那只公牛吧?
公牛累,戈樾琇更累。
她可是一名精神病患者。
那五分钟发生的事情已经超出一名精神病患者所能承受的。
宋猷烈是混蛋,顾澜生也不是好东西。
就为了那束花?
莫桑镇花多得是,随手一采,就可以一大捆。
这个时间点,她应该离开自己座位,不去理会那两人,然而,脚没动,眼睛直勾勾落在场上。
两位东方小伙最后的精彩表现让老迪恩都笑得合不拢嘴,他招呼镇长来到那两人面前。
斗牛赛已经结束,但有一个悬念还没揭晓呢,观众更是一个也没离开,他们应该很好奇,浅色上衣青年最终会把花交到谁手上,这花束可是来之不易。
老迪恩十分了解观众们的想法。
被问到花将会被送到哪位姑娘手上时,宋猷烈以沉默应答。
场面有些冷场。
坐在前排的一位长卷发姑娘忽然冲下看台,冲到宋猷烈面前,长卷发姑娘做了和爱丽娜一模一样的事情,让宋猷烈在她锁骨上签名。
签完名,长卷发姑娘从老迪恩手上一把抢走麦克风。
长卷发姑娘兴奋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全场:“我发誓,他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东方人,我觉得我见过他,在报纸上在杂志上在电子媒体上,我发誓。”
长卷发姑娘这么一喊,有十几名女孩冲下看台,最先到达宋猷烈面前的几位女孩扯领口的扯领口,脱外套的脱外套。
保全人员一看局势有些控制不住,封锁了观众席。
最后走向宋猷烈的是穿石榴红颜色上衣的短发女子,细看,那是张纯情。
想必张纯情上前不是索要签名,而是想好好看看宋猷烈,伤到哪里没有?一切都是好好的吗?
只有用眼睛用手确认了才能放下心。
和宋猷烈的众星捧月相比,顾医生就可怜多了,问题是老迪恩现在还拉着他的手。
这要么就是老迪恩给眼前发生的一切弄傻眼了导致忘记放开顾澜生的手;要么就是还想来一次二人采访,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两名东方青年应该是互相认识的。
顾医生表现得也很不错啊,为什么就没姑娘朝他索要签名?
戈樾琇离开座位,指着顾澜生和保全人员说那是我朋友。
穿过围栏,脚踩在红泥土上,站在顾澜生面前。
皱眉,这家伙,像孩子王。
再去看看另外一个人,由于被女孩们团团围住,她只能看到他领口处,领口还算干净,哪里像顾澜生,红色粉末都沾到脸上来了。
一定是红色粉末沾到脸上,导致姑娘们没发现顾医生也有一张英俊脸盘。
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现在,顾医生因为没拿到花脸上表情有点失落来着。
戈樾琇今天穿的衬衫是宽袖摆,正好可以充当餐纸,用衣袖把顾澜生的脸擦拭得干干净净。
这样还差不多。
和靠近她的一位女孩要了笔。
入乡随俗,看来法国女人流行让人把名字签在锁骨上呢。
笔递给顾澜生,解开两颗衬衫衣扣,扯开衣领,敲了敲自己锁骨,朝顾澜生挑眉,意思已经明明白白的了:
先生,你表现太棒了,来吧,在这里签下你的名字。
顾澜生一动也不动。
再挑眉:少废话,快签。
“戈樾琇,花被你表弟拿走了。”顾澜生开口。
“顾医生,我脚酸。”
如愿以偿,顾澜生头俯下,俯向她。
如愿以偿,让顾澜生在她锁骨上签下名字。
“我保证,明天早上它还在。”冲顾澜生挤眼。
顾澜生触了触她头发。
下一秒——
金属所产生的尖锐声音让戈樾琇下意识间捂住耳朵。
紧接着——
宋猷烈的声音通过麦克风。
声线柔和,让人如沐春风。
让人如沐春风的声线在告诉全场观众:有一位姑娘陪他度过艰苦的时日,现在,这位姑娘从约翰内斯堡陪着他来到这里,他很感激她,他希望她能在这样美好的天气里拥有一个难忘的下午时光。
这个时刻,戈樾琇想不去看都难。
美好的下午时光。
会的吧,那位陪着他来到这里的姑娘相信很久以后都会记住这个下午,在一千多双眼睛见证下,那束递到她面前的花,虽然,花束已经不复之前娇美鲜艳。
但,那一点也不重要。
重要地是,花是那个人送的。
张纯情红着眼眶,接过宋猷烈递上的花。
这个时间点,经历了提心吊胆的五分钟,再加上宋猷烈的那番话,从心里流淌而出的情感变成了和风旭日,张纯情手轻拍宋猷烈肩膀。
说:“混蛋,吓死我了。”
瞬间,红了的眼眶再次有泪水盈眶。
这光景,情真意切,浪漫至极。
宋猷烈安静站着,任凭张纯情的手掌轻轻拍打在他肩膀上。
戈樾琇也站着,呆看着。
“快去。”一个声音忽然间从心底里冒出。
“去做什么?”问。
“去从她手中拿走那束花。”
“我为什么要拿走那束花?”
“为什么要拿走那束话,这个还需要我告诉你吗?戈樾琇,那束花是你的。”
“你胡说八道,那束花在张纯情手上,怎么可能是我的。”
“”
“那束花真的是我的吗?”
“”
目光直勾勾落在张纯情手里的花束上,那个声音告诉她:那束花是她的。
是的,那束花应该属于戈樾琇的。
是属于戈樾琇的就不能在别人手上,即使!不是戈樾琇的,也得把它变成是戈樾琇的。
往前跨出一步,想跨第二步时手被拉住。
就这样牢牢地,被拉住了。
该死的,是谁?
眼睛找到拉住她手的主人。
该死的,这多管闲事的人是顾澜生。
直直看着顾澜生,顾澜生在看宋猷烈和张纯情。
眼睛是在看宋猷烈和张纯情。
话却是说给她听的:“戈樾琇,那种感觉我想我应该理解一点点,和那么漂亮的男孩一起长大,有幸,你比他早来到这个世界几个年头。”
“就因为这几个年头,你觉得差遣他去为你跑跑腿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这次是让他去甜食店,下次是去玩偶店,让他陪你去滑冰室,去逛游乐园。高兴了搭上帐篷连夜排队给他买漫威珍藏品都没有问题,一不高兴了冲着他叱喝怪你怪你都怪你。好奇的年龄段让他假扮你男友一起到酒吧去,商量谁负责偷家人的身份证到成人用品商店去,拿出偷到的身份证给服务生说你们只是代替跑腿的。”
“如愿以偿拿到成人杂志,美滋滋翻开几页,切,也不过如此,不穿衣服的女人有什么好看的,刚想把杂志塞给他时又想起什么,拿着杂志在他面前晃动说小子,这没什么好看的,怕他不听你的话,再以凶神恶煞般语气警告,你现在年纪还小,这东西你不能碰。”
还说一点点,一点点能说出这么一番长篇大论来吗?都比她知道的还要多。
比她知道的还要多,懂得的也比她多。
“戈樾琇。”
“嗯。”
“那小子不再是你三言两语就能糊弄得了了。”
宋猷烈可没那么容易糊弄,他想法多的是,目光落在宋猷烈脸上。
“戈樾琇。”
“嗯。”
“帮你偷身份证,陪你去成人商店买黄色书刊的漂亮小子已经长大了。”
这么一看,还真是。
“也许,你现在只是还不习惯他给别的姑娘大献殷勤,明明,那小子昨天,甚至于前一小时还跑到对街去给你买甜鸡蛋饼来着。”
是那样吗?会是那样的吗?
也许吧。
要知道顾澜生懂很多;要知道顾澜生有很多朋友;顾澜生的手机号有时像解决问题热线;谁要是碰到难以决定的事情找顾澜生都能有不错的效果。
也许,听顾澜生的没错。
现在,她只是还不习惯那个和她一起长大的漂亮小子在她面前给别的姑娘大献殷勤。
只是呢,现在她状态有点不好。
因为呢,眼眶里的泪水快要拦不住了。
“顾澜生。”
“嗯。”
“我得到洗手间去一趟。”说。
低着头,谁都不看。
斗牛场的洗手间她路熟得很。
洗手间几天前才装修好,因条件有限是男女共用式。
反锁上门,背靠在门板上,睁大眼睛,任凭眼泪自己一个劲儿从眼角掉落,这样一来,她就不会像张纯情一样,弄红自己的眼眶了。
女友眼眶是红着的,表姐眼眶也是红着的,很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