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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被拉住地是一名女性,这名女性十有**会说:那么我希望自己是一名精神病患,但前提得是有她那样的脸蛋和身材。
倘若这人是男人的话,这个男人的目光肯定会长时间聚焦在她胸部上,眯起眼睛说着,我很希望和这样的精神病患来一场男人和女人间最直接的对话。
手掌重重压在色迷心窍的男人肩膀上,和他说:“那女人我四岁就认识,她叫戈樾琇,她是一名精神病患,别的我不知道,但戈樾琇的病历应该多一个名称,传染性精神疾病。”
“精神疾病不会传染。”色迷心窍的男人反驳到。
是的,精神疾病不会传染,但戈樾琇的精神病症会传染。
戈樾琇的精神病症会传染,关于传染渠道,比如说通过呼吸;通过眼睛对视;通过语音交流;说到这些拉手拥抱接吻怎么少得了的,甚至于上床。
压在身下时,大号杏仁眼水汪汪瞅着你,脸颊红红的,嘴唇也红红的。
疯了,疯了,又来了,又来了。
努力去屏蔽骤然造访似是而非的画面,奋力去驱赶留在舌腔里特属于某个人的气息。
看着那张煞白的脸盘,在心里告诉自己:宋猷烈,你现在很高兴。
一切正在往有趣的方向发展:那个贯穿你成长阶段如梦魇般的人低眉顺眼乞求你伸出援手,这滋味是有一点点美妙,为了延续这美妙的滋味你来到这里。
是的,就仅仅是为了那一点点美妙滋味你来到这里,让她两个礼拜为你打扫房间只是你为了讨回从前在她身上遭受到的耻辱。
至于那个吻,天知道,红红的嘴唇就在那里,看第一眼,再看第二眼,看完第三眼之后就吻上了。
含住红红的嘴唇,这样告诉着自己:大庭广众,那些人笑得那么不怀好意会把那个疯子气坏不可。
气坏她只是目的之一,更为重要的是让她意乱情迷。
让她意乱情迷比什么都重要。
不,不,让她意乱情迷一点都不重要。
是的,就是那样。
宋猷烈没想到那个吻先把自己的愤怒点燃了,说不清是为什么,怎么就吻她了呢?这不在他的计划之内。
共沉沦论:他愤怒了戈樾琇也得跟他愤怒。
手卷烟放的位置距离他手很近。
他是可以拒绝,如果戈樾琇不在现场的话,他会拒绝,那玩意对身体和精神都不好,偏偏,戈樾琇就在身边,煞白着一张脸。
看看,和那个疯子在一起也就仅仅几个小时,他便变得如此喜怒无常,这让宋猷烈感到愤怒和沮丧。
过去一段时间,他已经成功做到换掉私人手机号,在换掉手机号的那个瞬间他内心一派轻松,这是摆脱戈樾琇的第一个步骤。
换掉私人手机号的第二天,阳光明媚;换掉私人手机号的第三天,琼今天着装颜色很舒服,这都在证明他的心情是轻松的。
但,随着时间推移,轻松感被一些似是而非的情绪所取代,那种情绪白天若有若无,但一旦到了深夜,特别是无所事事的深夜便无比清晰呈现出来,清晰且可笑。
张纯情生日,那个晚上,为什么放任那些人把摄像头对准他宋猷烈心里是清楚的,他心里知道那一个瞬间意味着什么。
当有一天戈樾琇不惹事,他居然不习惯了。
他和张纯情绯闻见报不到三十小时,戈樾琇出现了,出场方式倒也符合她一贯风格。
接到秘书室的电话后,开始变得心不在焉了起来,坐在办公室和他谈合作的是新能源领域被无限看好的马克。库班。
也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心态,他让库班留在办公室,多一个人的话或许能减少失控的机率,这和人性的虚伪有关,当现场多了第三人时,或多或少能起到督导师的作用。
他只是单纯想看看戈樾琇的状态,以一名监护人的身份观察自己的被监护人,适当表达一点关怀外加一点告诫,这合情合理。
只是,让宋猷烈没想到地是,戈樾琇会穿成那样出现。
该死的。马克。库班是着名的花花公子,仅凭一眼就能看出女人的三围。
那个花花公子在办公室多呆一秒忽然都变成了一种煎熬。
该死的蠢女人。
然而,这个蠢女人的愚蠢行为还在继续着。
更让宋猷烈感到不可思议地是:这一次她居然是为了她口中所谓交情很好的朋友,这还是一位男性朋友。
所以说,戈樾琇不是为了他和张纯情的绯闻而来?!
好吧,为朋友两肋插刀没什么,这是很多正常人会干的事情。
也许他应该送上类似“戈樾琇,你终于做了一件正常人会做的事情。”的赞美语言,赞美完之后把她扫地出门。
如果事情关乎她的话,他会考虑,毕竟,从道德角度他如果袖手旁观的话太不近人情,而且,这也是戈叔叔的嘱咐。
但,这次事情就出在戈樾琇的朋友身上。
戈樾琇口中“交情很好的朋友”宋猷烈是知道的,会做酸菜包子,这人做出的酸菜包子味道很符合一名精神病患的口味,最开始,因为惦记这个人做酸菜包子,戈樾琇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去找他,到了最后,这两人差不多都腻在了一起。
为了确保戈樾琇的人身安全,宋猷烈让几名退伍军官轮流跟着戈樾琇,宋猷烈让他们每隔一个礼拜就给他上传戈樾琇的近照,不要误会,他对于戈樾琇那张脸蛋没什么兴趣,他只是负责把戈樾琇的近照拿到戈叔叔面前。
在陆续收到的照片中,他就看到一组戈樾琇在吃酸菜包子的照片,涎着脸,一副放进口中是绝世佳肴的满足劲。
看完这组照片后,宋猷烈就有了一个恶趣味的想法:假如把顾澜生那双很会做酸菜包子的手剁掉,戈樾琇从此就吃不到符合她口感的酸菜包子了。
戈樾琇想让宋猷烈不好过,偶尔他也得尝尝让戈樾琇不好过的滋味。
宋猷烈让人调查过顾澜生。
那是一个好人,也是一个聪明人,人品家世都无懈可击,总而言之,这是一个优秀的青年。
对于这名优秀的青年宋猷烈并无好感,在他看来,这个人很狡猾,这个人的狡猾之处就在于,他把戈樾琇这么难缠的精神病患哄得服服帖帖。
服服帖帖!这个想法偶尔会让宋猷烈有扯领带的念头。
现在,这位优秀青年出事了,相信他凭着他自身能力能安全脱险,这是宋猷烈理应该对戈樾琇说的。
但结果变成目前这样,宋猷烈也不清楚到底是哪个环节出的错。
也许也许是特属于戈樾琇的精神疾病是一种传染病,以至于他做出一系列连自己也解释不了的事情。
愤怒,焦躁。
偏偏,那张脸近在眼前,为什么再次让这张脸涉及到自己的生活,鬼使神差为她解鞋带,买面包等等等等。
最后最后,还吻她了。
他得从那些莫名其妙的事件中解脱出来,不然,他的生活就会陷入死循环。
他知道怎么样能伤害到她。
那个清晨,酒庄女主人从房间窗口掉落,这个早上她看到昨晚从聚会带回来的大。。来自于哥伦比亚从林,绝好的气候条件孕育出来的大。麻成为市场上的抢手货,女主人回味着夜晚欲生欲死的滋味,挑了最顺眼的点上。
灵魂出窍,飘向空中,打开窗户。
于是,就有了那个早上。
那个早晨,阳光明媚。
酒庄女主人死于所产生的幻像,所有人以缄默的方式接受这个现实,唯有亲眼目睹母亲离去的女孩一个劲儿嚷嚷着,不,不是那样的,不是那样的。
女主人的离去让那个来自格陵兰岛的孩子感到惋惜,女主人虽然有时行为怪异,但她对那个孩子很好。
但遗憾地是,她是戈樾琇的妈妈。
“戈樾琇,即便你死了,我也要唾弃你的坟墓。”这句话诠释了宋猷烈对于戈樾琇的全部情绪。
戈樾琇,即便你死了,我也要唾弃你的坟墓,那个电闪雷鸣的夜晚,对着戈樾琇离去背影,默念。
时光荏苒,那张脸还是昔日让他感到厌恶的那张脸,每一个细微表情都是他想毁而灭之,毁而弃之。
给她收拾那么多的烂摊子,现在是一点点讨回利息的时候了。
所以,宋猷烈。
现在,马上,立刻,走过去,用最为亲昵的语气告诉她。
告诉那个小疯子:对于我而言,那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早上,如果你要是非让我讲点什么,我会告诉你,那个早上酒庄美丽的女主人假如经受得住诱惑的话,也许现在我们仍然能在各大拍卖会看到她的画作。
猜猜她会这么着?
要么给他一巴掌嘴里嚷嚷着要杀了他;要么就躲进另外一个世界里。
不管给他一个巴掌还是躲进另外一个世界里,她的身体都会颤抖个不停,那种状态类似于羊癫疯病患病情发作。
他不会再去把她抱在怀里,一定不会。
这一次,他一定不会有任何怜悯。
总有一次会成功的,说不定就是现在。
愤怒,焦躁,这些都是精神疾病的潜伏症状,他得赶快从这些症状中解脱出来。
他是再正常不过的人,他的理想伴侣应该是张纯情那类型的姑娘,甜美可爱,简单又不乏聪慧。
戈樾琇!
一步步朝着那脸色煞白的人走去,这一次一定不会有任何的怜悯。
据说,一名精神病患的嗅觉异于常人,也许嗅到危险,那张脸越发煞白,他往前一步,她就倒退一步。
一边倒退着一边摇头,似乎想用这样的形式来阻止从他口中听到一些话。
水池人太多,一个臂膀纹着火焰的壮汉挡住她,她把气撒在他身上,她冲着他喊:滚开。
壮汉纹丝不动。
捡起一个水鸟模型,一个劲儿捶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