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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坏境下,在同样的一片楼群之间绕了第四圈之后,他愤愤地踢飞了地上的一块小石子,恼怒地说:“妈的,七拐八绕的,这建的是小区还是迷宫?”
谢卓道:“别生气,这小区的路和方位布局一看就不科学,放谁谁都找不到,下次请咱咱都不来了你用百度地图查了没有?”
他哄人的本事了得,乔广澜脸色稍霁:“查了,我就是按照地图走了,活活走了半个小时这路怎么就他妈这么难找!”
谢卓附和:“就是就是,的确不好找能不能把地图给我看看?”
乔广澜把手机举到谢卓眼前,他看了一眼上面的地图,又扫了一下,立刻就知道路在哪里了。
谢卓不敢直说,吭吭哧哧地说:“的确是挺复杂的,不过我看你刚才在这里转了好几圈,不如咱们去那头再看看?”
乔广澜没好气:“不是刚从那里过来吗?”
谢卓道:“好像没走过吧”
乔广澜就走到了那一头看看,觉得旁边都是长成一模一样的楼群。
谢卓默默地眺望了一眼十分清晰可见的目的地:“导航上面说什么?”
乔广澜道:“让我前行100向西拐我怎么知道哪边是西!我怎么知道多远是100米!”
不管他知道不知道,谢卓是知道了,为什么乔广澜每次帮人看坟点穴,居高临下的俯视地形时一找一个准,下到里面就死抓着罗盘不放手。
原来他是个路痴啊!
他松了一口气,总算找到了能把乔广澜带过去的理由:“我知道100米是多远,我能找到西边,走吧。”
再不走,他觉得自己瞪着那栋楼的眼睛都要放绿光了。
在谢卓的熊肉导航下,乔广澜终于找到了单元楼的门口,打开直播app,将一副耳麦连接上手机夹在自己的领子上,开始直播。
“各位好,欢迎收看今天下午的直播,我是乔广澜。”
沙发!
无聊的下午等到惊喜。
话说乔美人啊,你的直播时间就不能固定一下子吗?每次都这么任性,宝宝真是等你等得好辛苦。
我靠主播今天说话的这个声音、这个调调,我的耳朵要怀孕了啦!
现在说话的全都是乔广澜直播间里的老粉,有事没事就来这里刷一刷,所以出现的非常迅速。
乔广澜一直在用耳麦上的话筒说话,声音压得很低,听在人耳朵里又十分清晰,非常有耳语的效果,顿时把好多人都听醉了。
乔广澜介绍了一下这次直播的前因后果,又补充说明了一下:“为了保证不对大师造成干扰,主播会压低音量,减少存在感,希望不会影响各位观看这次直播。”
他介绍好之后,根据地址上了三楼,敲响了袁莹莹的家门:“根据安排,主播并没有和大师一起行动,不知道他现在到了没有,让我们进去看一看。”
他敲了半天,却没有人开门。
咦,没人在家吗?
不应该啊,主播不是说早就都安排好了吗?
难道是惊恐。jpg
楼上把话说完!你要逼死强迫症啊靠!‵′┻━┻
在镜头照不到的地方,谢卓拽了乔广澜一下,小声道:“里面好像有哭声,你听见了吗?”
乔广澜微微一顿,侧耳倾听,果然能隐隐听见孩子哭闹,他隐约感觉到有些不安,低头看了看兜里的谢卓。
谢卓凝起一口气,用爪子在面前的门板上拍了一下,随着这一拍,面前的门板立刻在两人的眼里变成了半透明的模样,看直播的群众们却毫无察觉。
乔广澜惊异地看了他一眼:“行啊,有点本事。”
随后,他的注意力就被面前的景象吸引过去了。
门里面有一团团的黑气在不断滚动翻涌,仿佛其中埋藏着什么即将爆发的危机,三个透明发亮的人形光团被埋在其中,若隐若现,似乎马上就要被吞噬,情形非常诡异。
“情形好像不太好,里面有哭声传出,但没有人给我开门。”
乔广澜对着耳麦说了一句,后退两步,打算把门撞开,不过还没等他冲过去,大门就“砰”地一声自己打开了。
乔广澜道:“好、好,不好意思你让我冷静一下。”
第六世界 娱乐圈那个花瓶影帝(十八)()
一天半之后就会恢复正常了;请体谅哦,么么哒!他跟谢卓认识不过短短几天;虽然对方的外形非常合心意;但来历不明,乔广澜面对着他的时候,心里还是提防更多一些;但这样接触下来;他也不得不承认,谢卓对自己真的不错;这种真心实意的好是可以感觉到的。
难道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对他有救命之恩?那可真是个性格朴素的老实人啊。
乔广澜决定要对“老实人”好一点。
他把相册拿在手里,慢慢打开,在翻开的一瞬间;乔广澜的第六感敏锐地察觉到空气中似乎多了一群看不见的东西,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房间里的各个角落;怨毒地凝视着他;却无能为力。
他泰然自若;毫不理会;脖子上忽然有些发痒;斜眼一看;谢卓爬到了肩膀上,企图跟他一起看相册。
他也能感觉到周围的暗潮涌动;虽然知道吓不住乔广澜;还是忍不住手贱;身上发出淡淡的紫光。
阴冷被驱散了。
乔广澜翻着相册,没抬头:“有几下子,厉害厉害。不过你还没恢复,其实不用浪费法力,我不怕这个。”
谢卓:“嗯?”
乔广澜:“长太帅,让人看习惯了。”
谢卓:“”
翻开这本相册,乔广澜才明白了这上面为什么有如此浓重的怨气——这是当年下阪玩具厂中员工们的集体合影,里面拍摄下来的人,基本上都已经死了,但除了这点之外,目前翻到的照片里面,他没有发现半点异常。
翻到倒数第二页的时候,乔广澜的手指突然停住了,头顶的吊灯“嘶啦嘶啦”闪烁几下,又维持住了光亮,谢卓也目光一凝:“这张合影有问题怨灵就附在这合影上面。”
乔广澜没回答他,手指按在合影上面,半天没有移开。
照片有些老旧了,无论是质地本身还是里面人物的穿着打扮,都显得土里土气的,但因为保存的精心,上面记录下来的一切倒还都非常清晰。
标题是喜庆的红色小字“下阪玩具厂第三届工人文艺汇演闭幕式合影”。
谢卓肯定地说:“这些人,身上有死气。”
生气死气乔广澜无法辨别,但很多人明明白白就是横死短命之相,这个他却能看出来。一眼看去,整张照片上全是灿烂的笑脸,但这笑容却是黑白色的、带着死亡的气息。
这种反差更加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他沉默了一瞬,把照片从相册里面抽出,翻过来,背面在相应的位置写了每个人的名字,看上去密密麻麻的一大串,其中就有袁莹莹的母亲。
谢卓忽然道:“等一下,你看一看之前的照片!”
乔广澜往前翻了两页,忽然也发现了一个问题——在这之前也有许多多人的大合影,但是那时候人们脸上的笑容不是这样的,每个人的微笑都很愉快、自然。
他又迅速地翻回去,在文艺汇演闭幕式上的合影,所有的人都在咧着嘴笑,甚至连牙龈都露了出来,乍一看好像很高兴,实际上这笑容中似乎蕴藏着悲伤和愤怒,显得僵硬无比,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操纵了一样。
乔广澜立刻联想到袁莹莹说她的母亲身不由己,重新回到了大火之中的事情。
身不由己身不由己
乔广澜猛地放下相册坐直:“我突然有一个猜想!”
谢卓冷不防,被他从肩膀上颠到了地下:“”
他艰难地爬起来:“什么猜想?”
乔广澜看着他:“”
谢卓被他盯的有点发毛,谨慎地后退了两步,忽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他被乔广澜提着裤子的背带提起来,走到卫生间门口,扔进盛满清水的水盆里。
乔广澜道:“我突然发现你居然已经这么脏了!”
谢卓:“”
乔广澜吐槽道:“你是不是也该洗洗澡了——之前被小女孩咬过脑袋,浇过眼泪,出来的时候又在楼道里滚了一身的土,现在想想,我还把你搂在怀里挡过雨,也是真爱了。”
谢卓表示真爱两个字听的他很陶醉。
当了熊以后真是堕落了,作为一个从小到大都有洁癖的人,他居然也会被人嫌弃脏。
谢卓试图往自己身上撩水。
但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身上被弄湿了之后,棉花全都蘸满了水,整只熊立刻就变得沉甸甸的,站都站不起来,更不用提自己洗澡了,试了两下都没有办法抬起胳膊,他只好惨兮兮坐在水盆里看着乔广澜,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乔广澜不给面子地大笑起来。
想当年自己也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美少年一个,现在落到这份上,撩汉撩不着,连生活都不能自理了,谢卓很是郁闷,但是乔广澜这么一笑,面子是什么东西,他立刻就忘到脑后去了。
看着对方的笑脸,谢卓就也觉得发自内心的高兴,趴在盆边扬着脸,跟着乔广澜一起笑了。
乔广澜笑着卷了卷袖子,先弯腰把谢卓从水盆里捡出来,换了一盆清水,又重新把他放进去,伸手去解谢卓背带裤上的纽扣。
谢卓受到了惊吓,下意识地向后一缩:“。。。。。。哎哎哎!”
乔广澜道:“害什么臊,又不是要睡你。”
谢卓:“。。。。。。我倒想。”
乔广澜脱了他还没有一块手绢大的裤子放到旁边,没听清他的话:“你说什么?”
谢卓:“没什么。。。。。。对了,你刚才要说的猜想到底是什么?”
乔广澜开始往谢卓身上打肥皂,他的手在谢卓身上搓来搓去的,盆里的水面上泛起白色的泡沫,小紫熊变成了白色泡泡熊。
“猜想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