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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河在身后捏紧拳头,恶狠狠的瞪着教唆女儿撒谎的家伙。
另一边,空悟打完一套拳,起身问李元秀:“小施主看清楚了吗?”
侧头瞄了眼老爹躲着的位置,一只手伸出来摆了摆,于是李元秀回头笑嘻嘻的看着空悟说:“还是没看清,大哥哥能再打一次吗?”
空悟呼出一口气:“好。”
为了小师弟。
霍敏才蹲在角落珍惜无比的吃着最后一根糖葫芦,这根糖葫芦吃完,就没钱买另一根了,娘给的钱全被老爹要走了,还不能跟娘说,在老爹还钱之前,他要过三天没有零花钱的日子qaq。
李元秀瞄到小表哥哭丧的脸,估计还心疼自己的钱呢,见他『舔』着吃完的糖葫芦棍,干脆将自己手里吃剩的递过去。
霍敏才惊讶又感动的抱住糖葫芦,咔嚓一口,边吃边说:“秀秀,你对我太好了。”
“慢点吃,我不跟你抢。”
“嗯嗯,咔哧咔哧。”
看着卖力比划的大和尚,李元秀凑到另外两个大和尚身边,抬头问道:“大哥哥,你们为什么要当街卖艺啊?”
俩和尚情绪低落下来,心思沉重的说:“我的小师弟犯了法,被关在打牢里,衙门里的人说要三两银子才能赎人,所以我们想卖艺挣钱,可是……”
可是根本就没人愿意看他们打拳。
李元秀歪着小脑袋:“大哥哥,我想看你们耍棍子,还想看翻跟头,还有互相对打,你们能表演给我看吗?我这里还有五文钱,都给你们。”
这是她所有的小金库,虽然罗汉拳不是机密武功,他们也不在乎被别人学去,可是毕竟自己骗了他们,不想办法帮帮他们心里过意不去啊。
“大哥哥,这是我全部的零花钱了,可不可以啊。”李元秀举着自己的五文钱,递到大和尚们的眼前,可怜兮兮的说。
空相和空戒感动坏了,他们打了大半天,给钱最多的就是小施主,虽然只有三十几个铜板,但对他们绝对是雪中送炭。
空悟打完收了招式,跑到隔壁卖甘蔗的摊子买了三根甘蔗回来,对李元秀说:“小施主想看,我们就打一套少林棍法给小施主看。”
于是,熙攘的大街上,三个武僧手持紫黑『色』的甘蔗三角而立,甘蔗高度齐眉,在三人手里舞出一套棍花,一扫一劈全是力道,甘蔗在他们手中舞的呼呼生风,节奏十足,棍花密集的人眼都跟不上,只看到紫红『色』一片,快速凶猛,让人眼花缭『乱』。
熙攘的人群突然安静下来,哗啦啦围成一圈,惊叹的看着圈里舞棍的三人。
李元秀惊讶的看着大和尚,见人群越围越多,干脆跳到旁边的台阶上,蹦着高的拍巴掌大喊:“好厉害,好棒,舞的太厉害了,再快点再快点。”
空悟仨人一听小施主要求再快点,那棍子舞的更溜了,动作大开大合,又蹦又跳,混声呼啸,气势极为勇猛,看的人群连连称奇,欢呼声一阵高过一阵。
李清河惊讶的低声说道:“少林齐眉棍?”
霍俊之已经兴奋的冲过去了。
人群越来越多,开始有人往场地里扔铜板,李元秀见时机成熟,又喊道:“我想看对打。”
仨人立刻变换队形,双双打起来,招招用力,甘蔗被打的水花四溅,咔咔作响。
铜板扔的更多了,叫好声此起彼伏,霍俊之费劲巴拉的挤进来,结果一个铜板被甘蔗甩了过来,特别准的打在他鼻梁上,霍俊之惨叫一声,捂着鼻子蹲下了。
空悟、空相、空戒大喝一声,挥舞着甘蔗齐齐向对方砸去,甘蔗在半空中激烈碰撞,咔嚓一声齐齐断裂,被冲劲儿击飞在半空中,落在三人身后。
甘蔗彻底被打烂了……
霎时间,叫好鼓掌声震天响,铜板洒雨一样砸在仨人身上。
他们喘着粗气,不敢置信的看向周围,愣了半天才想起对人群抱拳感谢,低头开始捡钱。
当人群散去,空悟三人捧着一衣服铜板兴高采烈的跑向李元秀在的地方,结果李元秀和霍敏才已经不见了。
“咦?小施主呢?”他们张望四周,寻找李元秀的身影,空相眼尖的在远处人群中看到李元秀的背影,他指着那边高呼一声,但是等空悟空戒看去的时候,李元秀已经被李清河抱着消失在人群里了。
回家的路上,李元秀抱着李清河的脖子,打了个哈气,靠在老爹身上昏昏欲睡,小孩子的体力太容易透支,疯了一晚上,精神头一过就挺不住了。
李清河扶着女儿的小脑袋,亲了亲她的额头。
“爹~”李元秀突然开口唤着李清河。
“嗯?”
“我今天撒谎了,对不起。”
李清河一愣,眯眼笑起来:“不是秀秀的错,是让秀秀撒谎的人的错。只要秀秀以后不再撒谎,爹爹就不会说你。”
“恩,我以后不会对爹爹说谎的。”李元秀抱紧李清河的脖子,将脸埋在衣服里。
空悟仨人夜里摆摊卖艺了三天,加上身上原本的钱,终于凑足了三两银子,一早就跑去衙门赎人。
霍俊之不舍的将空决送了出去,他一套罗汉拳练得绊绊磕磕,和尚们卖艺也不打罗汉拳了,全是让人看不懂的棍法,霍俊之就算天天去看,一招半式也没学下来。
空决跟着师兄们离开衙门,他一路低着头,还是空悟发现他情绪不对问他怎么了,他才一脸歉意的说:“是我连累师兄们,那么多银子……”
“银子没了我们路上还可以再赚,你平安出来就好,多亏了前几天的小施主,我们才学会怎么卖艺赚钱,你不用担心路上的开销,这些由我们师兄们『操』心就行了。”
“小施主?卖艺?”空决万万没想到,师兄们的钱居然是卖艺赚来的,他难过的要哭出来了。
空相一把捏住空决的小脸:“你可别哭,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你都十三岁了,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
空决擦着眼睛:“我就是觉得对不起师兄们,害师兄去卖艺救我。”
“我们凭本事赚钱,有什么对不起的,你是我们师弟,救你是应该的,好了别哭了,我们还要赶到罗刀门,在凌安城耽搁了好几天,再不快点就赶不上罗门主的大喜日子了。”
“恩。”空决擦着眼泪点头,擦掉眼泪后又好奇问:“师兄,你们说的小施主是谁?”
空戒摇头:“我们也不清楚,是个四五岁很漂亮的一个小姑娘,哦,她右手心好像有个花瓣形的胎记,当时天太黑,我也没看太清楚,应该是胎记,红『色』的还挺漂亮。”
“花瓣形的红胎记?”空决猛的抬头,一把抓住空戒急道:“师兄,你确定没看错,那个小姑娘在哪儿?”
难道是秀秀,她在这个城里?
当年空决才七岁,被方丈带着逃到凌安城,可当时他根本不知道这里是哪儿,此时听到空戒师兄的描述,空决克制不住的激动,那个在他手里出生的,被他护住的女婴如今平安长大了吗?
空戒没想到空决这么激动,迟疑的说:“你这么一问,我也不确定了。当晚那个小姑娘就走了,我哪儿知道她现在在哪儿啊,她当初就是消失在那条街的拐角。”
空决脱下包裹塞进空戒怀里,往他指着街角那边狂奔。
仨师兄傻眼了,空悟大喊:“你干什么去?”
空决头也不会的喊道:“师兄们你们等等我,我去去就回。”
他一路狂奔,漫无目标的寻找,心跳的飞快,手心里全是汗,行人好奇的看着俊秀的小和尚四处寻找着什么。
街上的水粉铺子里,李元秀拉着周月娥挑着头绳,她挑起一个就往月娥头上比,月娥连连摇头:“不行秀秀,我不能要。”
李元秀不理会周月娥的拒绝,拉着她跑到另一边的货架前挑选:“今天是你生辰,我送你一根头绳你不准拒绝。”
老板娘偷乐的看着四岁的女娃娃一本正经的教育比她还大的女孩子,那张秀气的小脸板起来跟小大人一样。
第二次尸侵()
突发事情发生在天明之前; 太阳刚越过地平线崭『露』头角; 天还是昏暗的蓝; 晨光穿不透黄白的窗纸,使得屋子里越发的阴暗,空决从床上惊坐起,豆大的汗珠顺着脸廓滑落; 滴在雪白的里衣上; 他心绪絮『乱』,大口的喘着气,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里盘旋不去; 那种感觉来的突然,却让他无法忽略。
空决翻身下床,拿起床边的袈裟披上,快步离开房间直奔李元秀的卧房。
房门从内测『插』上了门栓,空决推了两下,直接一掌拍开,屋内扬起浮尘; 在照『射』进来的晨光下清晰可见; 门栓断裂的声音丝毫没有影响到床内的人。
卧室内; 人的呼吸格外的轻,丝丝缕缕仿佛随时会断了一般; 空决脸『色』凝重; 快步走到床前; 也顾不得男女有别一把掀起床幔向床上看去; 却在床幔掀起的刹那,身着里衣的李元秀凶猛的扑向空决,在他错愕之下,一把抱住他的脖子,狠狠咬在他的肩头。
疼痛伴随着血『液』传来,耳边听到饥渴的吞咽声,扑进怀里的身体冰凉的没有一丝人的体温,僵硬的如同尸体。
空决知道,李元秀又发病了,他微微皱着眉,忍着疼将李元秀抱入怀中,他就站在床前,李元秀跪在床上,若不是空决肩膀上渗透出的血迹在白『色』的僧袍上过于醒目,这一幕被旁人看去,恐怕非误会了不可。
李元秀咬了一会儿,突然松开口有些嫌弃碍事的衣服妨碍她畅快的饮血,扒开来衣服『露』出被咬的血粼粼的皮肤,再次张嘴下口,嘴唇贴在温热的皮肤上,她还舒服的哼唧了一声。
空决被她弄的乐了一声,也不在乎肩膀上的伤口,一下一下『摸』着她散在背后的长发,入手冰凉的触感让他皱起眉头,心里又酸又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