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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意思就是要渣自己到底了。
陆沉峻眼前气得发黑:“人有欲…望,但也有良知,有爱情,阿顷,我不知道你在逃避什么?你明明知道我对你的感情,你平时也会故意来撩拨我,但到了我想和你订下一生的许诺时,你又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燕子郗被戳穿也不尴尬,惬意地坐在椅子上:“然后?”他也觉得自己略渣,但他又没说不负责。
陆沉峻道:“你究竟如何想的?便是死,你也让我死得明白些。你这样我实在不懂,你只对我好,只撩拨我,我的什么你都接受,但就是不正式接纳我的感情。你到底要如何?”
燕子郗真没打算如何,他瞥陆沉峻一眼:“我说了我的想法后,你会对我如何?”
陆沉峻爱极了他这个不自觉就勾人的样子,也恨极了他勾人不负责的态度。
他眼中黑雾沉沉,属于魔的天性开始作怪,陆沉峻声音极哑:“你自己勾我,若不负责我绝不允许。你心里不想负责,我便将你日夜禁锢于我身边,天长日久,你总是我的。若你愿意负责,阿顷,我爱你你要的一切我都能给你,为你打天下,让你建功立业。”
燕子郗有些诧异他这样说:“陆将军,你不是个好人吗?”那种正直呆板的好人。
陆沉峻闭了闭眼:“你招惹我,令我又快乐又痛苦,还想我保持平常心对你?我再是个好人,也不会分一半床榻给别人,也不会任人欺负心中还感觉甜蜜,你得了我所有爱慕,我又怎能做到像对别人一样对你?”
陆沉峻这人经不起渣,他一看便是那种一渣就要黑化的忠犬。
燕子郗识趣地不去触霉头,他也真没想不负责啊:“将军,我需要考虑。”他需要拿乔,摆足高姿态,以后才更好欺负陆沉峻。
虽然现在陆沉峻也很好欺负,但是燕子郗就是喜欢捉(驯)弄(服)他的过程。
陆沉峻愿意等他:“你要考虑多久?”
“五天。”燕子郗道:“将军知道的,军中事务繁多,我走不开。”
陆沉峻皱眉,瞬间关心道:“别太累着了,我来帮你处理”说完这话,他又记起现在不是任燕子郗上房揭瓦的时候,绷着脸:“你说五天,我拿什么信你?”
他想要一个承诺,一个五天后,若是燕子郗拿不出一个答案,他就能对他用强制手段的承诺。
陆沉峻现在很危险啊,这种一言不合就黑化的戏码不是燕子郗想要的,他喜欢掌控主动权,当即起身,挨近陆沉峻的脖颈,声音柔得十分暧昧:“你要什么承诺?一个吻够不够?”
一个吻一个带着幽凉冷香的、缠绵的吻。
陆沉峻心跳轰鸣,稳住不说话。
燕子郗手指搭上他的肩膀,陆沉峻浑身的感官似乎都跑到了肩膀处。
燕子郗低声:“现在这个吻,也算在要负责的范畴,将军觉得呢?”他逗弄陆沉峻太多,总要给些奖励,以此来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渣。
啊!陆沉峻头皮炸开,他当真忍不了了,把这个不知道是神还是魔的书生压在身下,用尽浑身的热情去亲吻。
直将燕子郗吻得浑身发软,双手无力地环住陆沉峻精壮的腰。
他们吻得难舍难分,陆沉峻只差把燕子郗真吃下去,营帐外又传来通报声。
陆沉峻不想去管,燕子郗却皱眉,喘着气一把将他推开。
“将军,岐山庞先生前来觐见。”
这士兵许久不听人叫进,很是奇怪,在他要先退下时,帘子被一下拂开。
燕子郗蓝衣黑发,眼瞳似桃花墨,优雅道:“带先生进去。”
士兵不解他嘴唇怎么肿了,眼里都带了疑惑。
燕子郗心里羞赧,面上镇定,睫毛微颤捂住嘴唇:“嗯,刚才不小心磕到墙上了有些疼,你带人进去就好。”
陆沉峻十分尊重燕子郗,连带着底下士兵都听他的话,那士兵当即领命,去叫庞先生过来。
庞先生是燕子郗请来的谋士,十分有谋略。
更重要的是,这庞先生同严城知州有些交情,庞先生一来,更坚定了严城知州要反叛的决心。
于是第二天,陆沉峻攻打鹿城。袁公本在胶着对敌时,鹿城内乱忽起,严城也跟着反叛,内外夹击之下,鹿城很快失守。
袁公逃往汉江。
陆沉峻顺利坐拥严、鹿、田三城,一时之间风头无两。
江北奇谋不期而至。
“良禽择佳木而栖,陆将军,真没想到你我还能再见。”
江北奇谋是个青年谋士,他曾‘助’陆沉峻打败过袁公。
陆沉峻曾经最想得江北奇谋辅佐。
燕子郗听人通报说江北奇谋来这儿的消息,现在见了他,冷笑一声,扔下手中笔杆就往外走。
他肤白貌美,脾气极大,明明还算在‘冷战’期间,偏偏还要对陆沉峻甩脸色。
陆沉峻抚额,开心又头疼。开心在觉得燕子郗吃醋了,头疼在码不准他是不是真吃醋了。因为燕子郗一向冷静,即便真吃醋了也不会甩手就走磨人的书生,一天到晚究竟要干嘛?让自己一颗心落在他身上都猜不透他。
第121章 谋士受十六()
江北奇谋名唤白笙;原本出身士族,后来家族因犯错;被皇室下令流放蛮夷之地。
白笙自幼承名师教导,他又聪敏;生生学了副玲珑心肠,礼崩乐坏后立刻投奔军阀;几次出谋划策后得了江北奇谋的名声,走哪儿都受人礼遇。
但白笙并不满足于此;他想封侯拜相,指点朝堂;因此在见到李珲名望极盛时;毅然转投李珲,在预见到陆沉峻坐拥三城后,又立刻想投入陆沉峻麾下。
他不怕陆沉峻会拒绝他;江北奇谋的名声;没人会拒绝。
白笙挑拨完毕,对陆沉峻道:“那位燕顷公子,我之前似乎在哪里见过。”
陆沉峻道:“他曾是李珲的谋主;你投奔后李珲后夺了他谋主之位,见过他难道不是常事?”
白笙听这话有些刺耳,他打量陆沉峻;又发现他面上没什么表情;完全是一个英俊的将军模样;哪里像是会恶意拿话怼人的样子?
这些武将脑子里都少根筋;说话向来都不大中听,白笙安慰自己。
他道:“并非在李知州那里。”白笙做出一副回忆的模样:“我虽不才,在天下也有点薄名,袁公也曾力邀我做他谋士”他说到这,看了陆沉峻一眼,本想看到他求贤若渴的眼神,可陆沉峻却始终眼皮都不动一下,一身杀伐之气半点都不收。
白笙过惯了被军阀捧着的日子,现在只在心里暗道这陆沉峻如此不懂得识才,看来不是个明主。
但白笙只能接受他拒绝军阀的招揽,不能接受军阀没看上他,心里当即思忖也许是燕子郗的缘故,才让这陆沉峻以为有了谋主,就不需要其余谋士了。
自古文人相轻,白笙对比他年轻比他好看的燕子郗怀有天然的敌意:“我当时在袁公府里,听闻袁公府里有一个貌美比仙的男宠,生得眼似春花骨胜雪,比都城的第一美人都要好看,巧的是,这人也叫燕顷。”
陆沉峻深厌别人提燕子郗曾经的身份:“天下同名同姓的人多了,你要借此表达什么?”他倏然站起身来,武将压人的气势煌煌:“你是在说本将军的谋主同那燕顷有什么关联吗?”
白笙再听不出陆沉峻的维护之意,就是脑子有问题。但他自负惯了,仗着自己的名声道:“不止同名同姓,因机缘巧合,我曾远远见过男宠燕顷一面,他模样、背影都同谋士燕顷十分相像。陆将军要知道,虽然时下男风盛行,可毕竟登不上大雅之堂。豢养男宠的人别人多赞一声风流,给人当男宠的人别人只知道低贱”
“放肆。”陆沉峻忍不了别人把‘低贱’二字放在燕子郗头上,他脸色阴沉下来,手掌一翻,摸上了腰间长剑。
白笙做足不卑不亢的样子,内心疑惑这将军怎么这么维护那燕顷:“将军三思而行,将军心怀天下,如要登大位,怎能留下如此话柄给人嚼说?”
“白笙,你是听不懂本将军的话?”陆沉峻喝道,他压制内心的暴虐之意,燕子郗早教过他,谋士不能随便打杀。
但这不妨碍陆沉峻行动果断,一剑削了白笙头发:“本将军的谋主同袁公男宠燕顷无丝毫关系,你再如此胡言,本将军必以毁谤罪收押你。”是,这种谋士不能打不能杀,但能关押,没了话柄权,江北奇谋也不过是个普通人。
白笙觉得他简直无法理喻,他又怕陆沉峻身上的杀气,往后退一步:“陆沉峻,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今日为了区区一个男宠如此羞辱我,就不怕来日我反戈同你为敌?”
他们在里边唇枪舌战,燕子郗这边悠悠地捧了杯茶水,任热气蒸腾到脸上,睫毛上。他大大的桃花眼放空,整个人看起来斯文且无辜。
庞先生已经能习惯心越狠的人看起来就越漂亮无害,他摇头:“你当真不去看?白笙明显是为了取代你来的,你这几日本就在同主公吵架,万一主公被说动了半点?”
“那就让白笙辅佐他。我难道还非上赶着伺候他一人?”燕子郗唇角绽放笑意:“白笙定在向主公说我的身份,也正好让主公抉择一番,是要他江北奇谋,还是要信赖我这个心毒之人。”
庞先生啧啧道:“你还当真有恃无恐,也不知是谁当初走错了路。”若不是走错了路,这个光芒最盛的谋士怎会去给人当男宠。
燕子郗也不解释,他身上脏水很多,并不在意这一捧:“年少轻狂时,总要走点弯路。”
他以指翻开竹简:“袁公遗留下来的虎怒军,全部处理了。”
燕子郗面庞如玉,庞先生却知道他说的处理是什么意思:“不教化归农吗?杀孽太重,总归对你名声不好。”
燕子郗并不在乎名声:“严鹿二城本是袁公城池,袁公并未战死,难免有蠢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