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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沉被他的态度气得发昏:“参加宴会的不止我一个”
燕子郗冷漠打断他:“是啊,并且陛下也是知道你前去宴会的对吧。只是你如何不用你那为数不多的机变想一下,你堂堂正正去参加宴会,别人就只会干看着你?而不会根据你在宴会上的一切事做文章?都城世家每一个都有千丝百结的消息网,你做出的事情,经过有意地歪解,便会全被人有心误会。现在有多少人在猜测你同安王亲厚,你可知道?”
安王当日不惜那般控制燕子郗,便是防着他任性将顾沉气走,白费了宴会。
顾沉并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只是他信赖故友安王:“王爷高风亮节,并不像会做此事之人。”
燕子郗冷笑一声:“他再高风亮节,也是身处权力中心,按着皇子礼仪教养大的人。同样地,本宫不管喜好如何,也是东宫太子。顾将军,收起你那沙场心思,本宫最后再提醒你一句,这里是都城,不是漠南。”
顾沉知他说得有理,仍是执着道:“太子的意思是不打算改掉怪癖?”
燕子郗道:“要你管,本宫便不愿意改又如何,即便本宫如此,将军仍是本宫手下败将。”他从袖中拿出一张纸,递给顾沉。
上面密密麻麻全是顾沉旧部同人起争斗之事,顾沉脸色越来越难看,燕子郗道:“这样的事情只要任何人想,都能做到。兵勇悍气十足,却也容易冲动滋事,本宫并未费多大力气,便能引出这么些东西,将军可想过此物若再夸大十倍,呈到我父皇面前,会是如何?”
他一笑,顾沉细看能窥出那日的柔态,听道:“此物本宫已呈给父皇,算是提前给将军一个教训,不要再关注本宫私事。”
燕子郗转身要走,他的腰很细腿很长,为人也谨慎聪明,就是改不掉的淫邪。
顾沉头脑一热,他的情绪转化太复杂,有气怒有鄙夷有崇拜,因此直接将燕子郗抵到墙上:“太子改不改?”
第18章 报复社会阴暗太子受被逼造反将军攻十八()
燕子郗个性迂回,属于有二只说一的性格,偏偏他还总爱拿话刺激顾沉,而顾沉为人直接,二人一个似水,一个如火,凑在一起时总是格外激烈。
燕子郗被顾沉制住,适才脸上挂着敷衍顾沉的假笑也消失了,他寒着脸,伸手就要去扯顾沉的手。
任燕子郗如何努力,顾沉的手就是如铁钳一般,纹丝不动。他如铁塔,任凭燕子郗用力抵抗,落在他身上也像猫抓一样,没半点杀伤力。
顾沉脾气不算好,现在也不知为什么,就任这讨厌的太子发癫。他目光一扫自己手上的红痕,眼神沉默而隐忍。
战力上的巨大差距令燕子郗放弃抵抗,靠在墙上喘气,顾沉等他呼吸平稳了些,才又道:“太子改还是不改?”
燕子郗尽量贴在墙上,离顾沉远些。他仰起头,目光清澈:“本宫为何要改?”他要改,安王便能罢手了吗?
顾沉被他的态度气到:“太子于德行上犯错,难道不应该改?”
燕子郗思索了一下,轻飘飘地反问道:“本宫何曾有错?”
顾沉被他的问题震惊到,他于大庭广众之下做出那等事,还有脸诘问别人何错之有。怎么会有那么不要脸的太子。
顾沉脸色不好:“太子做出那些事情,非要末将直言是如何败坏私德的?”他只是想给他留点脸面。
就见燕子郗俊秀的脸上眉峰一挑,带着不知羞耻的洒脱道:“将军尽可直言。”顾沉要是说得出口,他燕子郗将名字倒过来写。
“你”顾沉如何说得出口,他能在别人面前询问有关燕子郗的事情,可真正到了他面前,不知廉耻,自甘堕落这些完全契合燕子郗的词语,顾沉全都说不出口。
他怒气横生,抵着燕子郗的手更紧了些,顾沉气息逼近,燕子郗不自在地还想往后躲。
顾沉一直关注他的表情,见状道:“太子脸红什么?”
燕子郗身上有些热,瞥了眼顾沉:“关将军何事?”
这一眼顾盼神飞,晃到了顾沉眼睛,他其实也喉咙发紧,但还是想纠正燕子郗的怪癖:“太子对着臣属脸红,难道不是因体内多欲之故,太子若时时都是如此,当真不觉得自己重欲有错?”
顾沉看着燕子郗眼里全是倔强,却连白皙的耳垂都红了起来,他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就靠得离现在温和无刺的太子殿下更近了些,一本正经道:“就比如此刻,末将只是稍稍靠近了些太子,太子便成了这样,这样的身体状况,如何得了。”
发觉燕子郗脸色更红后,顾沉心里诡异地泛起高兴,就听燕子郗道:“然后呢?本宫又不会真对哪个臣属下手,最多不过稍微看几眼,并且不会被人发觉。本宫虽有那般喜好,却又没碍着谁,全是独自进行,完全没有任何错。”
他眼神干干净净地看向顾沉:“将军许是读理学过多,你信奉清心寡欲那套,本宫天性却是如此,将军要本宫改,绝不可能。”
世、界、上、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顾沉将燕子郗的话自动翻译为:是的,我的确意淫过许多臣属,虽然我很心动,但是我一直坚守着最后的底线,一个都没动他们。我好淫,但没淫人,所以我没错,你不能接受是你太土了,我是不会改的。
顾沉气得七窍生烟,真的寡廉鲜耻啊!而且他究竟肖想过多少臣属?谁知道是否已有人遭了他的‘毒手’。
顾沉才不承认自己心里的不爽大过怒气,他比燕子郗要高,现在自上而下俯视着燕子郗,好像还能闻到他身上的冷香。
天生浪荡的太子殿下,真讨厌顾沉鬼迷心窍,就要低头朝燕子郗凑过去,他想再靠近一点他靠近一点,燕子郗肯定就会乖一点。
“咣啷”一声,趁顾沉走神之际,燕子郗寻准机会,一脚踹翻一桌酒菜,巨大的声响一下使得外边传来朝此处来的脚步声。
顾沉一下子清醒,燕子郗却已从他怀中出去,他回头朝顾沉挑衅又得意的一笑,眉目如画,笑意纯净。
既然已经闹出这么大动静,顾沉便不能再约束燕子郗,只看着他不慌不忙地走出去,顾沉的视线落到他腰上,很细,又看了眼被踢翻的酒菜,嗯,很野性。
今晚的燕子郗,同以往都不一样,或许同醉酒时有些相似,但一个是糊涂的,一个是清醒的。顾沉心里总有些甜蜜,他抬起手轻嗅了一下,掌间还带着一股淡淡的冷香。
顾沉嘴角微勾,他走到窗边,将窗格打开,看着暮色笼罩下来,那个高挑的蓝色身影逐渐消失在夜风中。
明日再见,太子殿下。
燕子郗的确十分勤劳,几乎日日都来得极早,只是安王的控制欲望并未减缓,反而越有增强之势。
他坐在自己营帐中,几乎提一笔就要歇三笔。燕子郗实际并未如表面表现得那般坦然,这段时日他的确从安王的信任里得到了许多,可同时,身体的‘瘾’也越来越大。
燕子郗私下里让人寻过解药,他吃下去却没丝毫作用,含章太子心理上对安王的畏惧服从,还有药物的控制,都成为他巨大的阻碍。
他面色有些红,静静地歇息,顾沉撩开帐子进来,牙关便一紧:“太子又在做什么?”
他次次来找他,都能发现他的淫乱之举。顾沉反对得紧,又拿油盐不进的燕子郗没办法,只能次次都阻止,次次都被无视。
比如现在,燕子郗只看了他一眼,带着些哑声道:“既知本宫在做什么,将军还不出去?”
真是理直气壮,顾沉心里暗道,他黑着张脸,从背后拿出一个软软的深色垫子,知道燕子郗此时不便,顾沉便放在他案桌上:“这是末将那日偶然看见的,对太子应该有些用。”
顾沉想的是,他既要放那东西,总该坐点软的,免得难受。但他却在心里告诉自己,只是未免这太子出去丢人现眼,才这样做的。
顾沉不赞同燕子郗的行为,又无法说服他,他觉得自己现在像在同流合污一样。因此崩着脸道:“希望太子以后收敛些,末将今后再不管太子这些事,望太子早日改邪归正。”
他匆匆说完,连望燕子郗一眼都不敢,假装极有气势地阔步走出去。
顾沉刚一出去,就见军营门口来了极大的排场,皇帝携着几位皇子大臣过来,说是商议礼事时,兴致忽起,要去打猎。
他还特意道:“含章体弱,朕特意想到不能落下他,才来接他,顾爱卿也随我们同去才好。”
这些日子以来,燕子郗并未落下在皇帝面前尽孝,他天生了张俊秀无害的脸,冷着脸时都好看,更遑论特意讨好皇帝。
顾沉只能领命,亲自去叫此时见不得人的燕子郗。
他低声道:“太子还不快将东西取出来,陛下要带你去打猎,待会定然要骑马。”
燕子郗双目还泛着迷离地望他一眼,顾沉握拳,撩开帐子出去为他守门。
等燕子郗做好一切准备出来时,顾沉又唾弃自己,不发一言跟着燕子郗前往皇帝处。
现在的天气还是算冷,皇帝挑的地方也不远,就在西山猎场处,那里因位置原因,还积了些雪没化,给狩猎增添些难度和乐趣。
皇帝给出一个彩头,说了几句场面话,他带好弓箭,骑在马上先行一步,众人随后跟上。
燕子郗旁边就是一身紫衣的安王,安王朝他打了个眼色,甩开离得远的侍从,两匹马一前一后踏入僻静的林子中。
安王一勒缰绳,看向此刻一脸乖顺的燕子郗:“太子何时学会的骑马?”
燕子郗如实回答:“军营中。”
安王促狭一笑,骑着马向他靠近:“太子可还放了东西?”
燕子郗脸色一白:“王爷”安王见他自如骑马便知道一切,他从袖中拿出一个盒子,扔给燕子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