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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郗靠着树,一身懒骨:“你很聪明,知道规避影子方向。”
燕子郗绝对是严师,平时半点不夸人的,楼沉靖心里有些喜悦。
燕子郗手指脆生生地指了下树上的飞鸟:“但是刚才那只鸟,从你那里经过时,有很明显的躲避倾向。”
楼沉靖大概懂了,也佩服他观察入微:“这样的情况应该怎么办?”
燕子郗低头看他,柔顺头发垂在脸颊旁:“不能怎么办,要么你再埋伏得隐蔽些,要么”眨了眨眼睛,掏出银镖:“趁没人看见,先杀了容易引起变化的事物。”
他跃下树,轻功了得:“今天到这里,我要去出任务,再见。”喟叹一下:“又是两百两好少。”
楼沉靖现在已经能无视这只财迷杀手的某些话,镇定道:“早些回来,注意安全。”
燕子郗朝他挥挥手,几个纵跃消失在楼沉靖视线。
楼沉靖把心里的担忧放下,再去准备食物,如果没有意外,他觉得和这个杀手当朋友也不错。
可惜楼沉靖发现了一个东西,燕子郗除了钱和武器,其他的东西都交给楼沉靖保管,而楼沉靖也绝不会乱翻他的东西。
松木易爆,火星溅到包袱上,很快引燃出一个小洞。
楼沉靖当时只是有些慌,他又要赔钱给小杀手了?他立刻补救,将包袱上的火拍灭,触到一块圆形温和的东西。
触手生温,即使被火烤了那么久,也没有发烫,是一块美玉。
最重要的是上面雕刻的花纹手感,是鹰这是魔教的图腾。
楼沉靖全家被魔教教主所害,他心里生冷,将包袱里的东西拿出来,果然是一块白玉,莹润剔透。除了花纹外,上面刻有一字“六”。
魔教教主收十名义子,悉心教养作为教中骨干,将来就连下任教主也会从这十名义子中产生。
每一名义子,都有一块象征身份的白玉佩。
楼沉靖双目充血,冲天的恨意和可笑的被背叛的感觉充斥脑海,指节因用力泛起死白。
燕子郗回来:“做好饭了没?好香。”自从有了楼沉靖,他几乎再也没啃过难吃的馒头了。
第67章 病娇杀手反派受五()
楼沉靖捧着玉佩;双目里既恨又怒。
他直直地看着不远处的燕子郗,还抱着最后一丝希冀:“你究竟是谁?
燕子郗歪头:“我是杀手,为什么要告诉你身份?”
楼沉靖不想同他扯这些,切齿道:“你是不是魔教中人?阎洪是不是你爹!”
“不是。”很直接的回答,楼沉靖心里一喜,察觉到后背的冷汗打湿了衣襟。他内心深处,一点都不想和燕子郗为敌。
燕子郗捉着银镖,痛快承认:“他只是我义父。”
好一个义父!血腥味染在楼沉浸嘴里;他咬破了舌尖;才能抑制心底的恨意。
多么可笑;他给仇人的义子当了那么久的随从;为他洗衣做饭,将他当作最好的兄弟。
燕子郗感受着杀意:“你想杀我?”想了一下:“也是;我义父仇敌满天下,你想杀我再正常不过。”
他满头青丝冷冽生光,黄瘦的脸隐在头发阴影处:“真糟糕;我今日或许要出二百两银子;雇自己杀你。”
楼沉靖的确有一瞬间没收住杀意,听着这名杀手绝情的话;眼睁睁看他的身影消失。
真是可笑,他还没来得及对这杀手如何,这名杀手已经决心要杀他;当真不愧是魔教中人。
楼沉靖不敢大意;时刻关注着周遭的动静;他知道燕子郗爱隐在暗处杀人,因此将周身几处大穴护住,也开始藏匿踪迹。
花摇树晃,鸟声齐鸣,一切正常得不能再正常,消失的杀手仿佛已经从此地离开。楼沉靖却冷汗涔涔,燕子郗的杀意一直没离开过他,他偏偏辨不出方向。
他被发现了,却根本找不到对方。影子、鸟踪一切可能泄露燕子郗方位的因素他都注意了,还是找不到。
悄无声息地,一只银镖擦着楼沉靖脖颈飞过,将他颈间割出长长的血痕。
楼沉靖捂着脖子向后退,亲眼见到树上几只飞鸟无力地跌落在地,带血的翅膀一下沾满灰尘。
燕子郗跃过来,手里银镖生辉:“好弱。”他一边打击楼沉靖,一边丝毫不影响动作,楼沉靖身上很快满是伤痕。
燕子郗最后刺激他:“这样拙劣的水平,也敢和我义父作对吗?啊,杀你并不用二百两呢。”
他将楼沉靖逐步逼到悬崖边上,换镖为剑,剑影如虹朝他刺去。
燕子郗知道楼沉靖身份后查过他,他们家好像有一项绝学叫做拈剑笑?无论对方是绝顶剑客还是什么,楼家人都能用一指夹住剑尖。
果不其然,楼沉靖虽废了武功,手上力道还是很大,在燕子郗的故意防水之下,他拈住剑尖,将燕子郗往自己一带。
燕子郗朝他一倾,单薄的身形眼看就要随着楼沉靖掉下悬崖,他马上弃剑,以脚勾住地面:“好卑鄙,但是杀不了我。”稍微吐舌,干脆趴在悬崖边看着楼沉靖,两指伸出,向他挥了挥手:“来世再见。”
楼沉靖直直往下坠去,他身上的血滴下去,被风吹散,连痛楚都麻木了。
他没有因畏惧死亡而闭眼,一直紧紧盯着燕子郗,这个绝情杀他的杀手真是不甘心,好恨。
燕子郗朝他眨了眨眼睛,然后扔过去一只银镖,插在他肩膀上,道:“送你的,来世凭这个信物来找我,还我杀你这次的二百两,啊不对,没有二百两。”
楼沉靖心想,我会记得,无论如何都会记得你。
燕子郗送出去自己的佩剑和银镖,心疼得不得了,偏偏还得打起精神对付埋藏在树林中的人。
一个阴柔的男人从林中走出:“六师弟,你杀那人倒是快,对教主义父抱有不敬之心的,按教规可该凌迟处死。”
要是凌迟了楼沉靖,他的任务可怎么办?燕子郗捏着镖:“四师兄,我不杀他,将他带回教里的钱你出?这一路上他的食宿你付?”
四师兄林控眼皮一抽,他这个六师弟,好像一直就掉在钱眼里没爬出来过。真是目光短浅,讨好了教主,赏赐和银钱岂不是大把的。
林控冷哼一声:“六师弟不必狡辩,我看你心疼银钱是假,对义父有反意才是真!”诸多义子中,六师弟的武学是最低的,林控迫不及待想杀了他。
燕子郗也早有准备,脚步变幻,朝后退去。林控步步紧逼,二人战况胶着得紧,关键时刻,燕子郗故意露出一个破绽,林控眼睛一亮,左掌用力,朝燕子郗天灵盖打去。
他的掌势在半空顿住,腰间剧痛,一柄阔刀砍在他腰上,刀一挪开,如柱般的鲜血喷洒出来。
燕子郗腰如无骨,以一种诡异的姿势避开这些鲜血,捉着镖站在安全地带。
李涛握着刀,享受地用手指揩血去尝,发出啧啧的吮吸声:“两天没吃这个味儿了,四师弟真是美味。”他的三角眼朝燕子郗一挂:“六师弟,他死也有你的功劳,想不想用一点儿?”
燕子郗离他远些:“不想。”
李涛也只是随口问一句,他把林控僵硬的脑袋扳正过来,咬开脖颈开始喝血,喝饱了才招呼燕子郗:“嘿嘿,六师弟,你真的不用这个,一会儿蛊毒发作你受得了?”
燕子郗拿着银镖,瞥了眼李涛:“受得了。”
他们从森林中被带出来后,便被种下了蛊毒,十名义子都是竞争关系,偏偏其中一人死了,另外活着的人都要受蛊毒反噬之苦。
诡异又残酷。
很快,蛊毒便发作起来,李涛大吼一声,阔刀在地面上狠狠一砸,扬起阵阵尘土。
燕子郗觉得痛得忽冷忽热,他不发一言,手握紧银镖,鲜血从镖上滴落下去。
等到疼痛渐弱,李涛才打量燕子郗,他心智发育得早,对于情爱之事晓得很多,这个六师弟除了太过黄瘦外,那个眼神那个腰气质是真的勾得人神魂颠倒。
再加上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李涛只感觉征服欲爆棚,他在床上搂着哥儿姐儿的时候,好多次都把他们幻象成这个师弟才登上巅峰。
李涛邪邪一笑:“六师弟,我听你刚才说没钱做路费?”
他眼神露骨:“我知道你喜欢钱,考虑一下,陪我睡一晚,一千两怎么样?”
嗯,花楼的花魁一夜才五十两,他一上来就是一千两,燕子郗觉得好像真的挺赚。
他等着疼痛过去:“一千两太少。”
李涛笑得捶地:“六师弟,你知不知道外面的价钱,这儿最好的花楼,哥儿姐儿的初次,五百两顶天,我给你一千两还不够?”
他更觉得身体火热:“两千两?”
燕子郗道:“不行。第一,我才十二。第二,我是杀手,暂时没有跨行业发展的打算。”第三你钱太少,第四,他很讨厌李涛。
李涛被拒绝了,眼里阴鸷一瞬,还是没发作。照他看来,燕子郗虽然在众人中武学最弱,但绝对是最不好相与那一个,考核中最年轻的存活者,他的实力本就不止于武学。
李涛道:“师弟可以再多考虑一下。”这话只是不甘心,略过道:“你离教太久,解药很久没用,义父让我来叫你回去。”
燕子郗道:“我知道。”
他们一齐上路,林控的尸身分开,大剌剌地摆在悬崖边,任秃鹫咬啄,血腥味遍布于空中。
燕子郗回了教,先去刑堂领了拖延归教时间的罚,一身都是狰狞鞭痕。他想着现在该在悬崖底下养伤快活的楼沉靖,越来越觉得自己亏。
剑也没了,镖也少了一只还因帮他被打,好痛。
他没有时间养伤,直接去找魔教教主领解药,免不了地又是被恩威并施恐吓一番。
阎洪坐于案首,他新收的一个哥儿云冬妖娆地坐在他旁边:“教主,六公子只是回来晚了些,你就不要罚他嘛看看他跪得多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