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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愧疚?”她想也知道江立的坏心情来自于哪里。
两个男人,邮件里说的最多就是责任问题,沈宏峻认为所有事情的开端是因为他幼稚的离家出走,而江立则仍然是那老一套。
争得面红耳赤,好像争赢了就有奖一样。
“我有时候觉得我的教育很失败。”沈惊蛰叹口气,“你们两个有时候磨磨叽叽的比老妈子还烦。”
“……”江立浑身僵硬的看着沈惊蛰一边嫌弃他一边靠近他,抱紧之后手很顺手的放到了一早上一直放着的地方。
“你现在是想还是不想?”沈惊蛰决定继续她未尽的教育事业。
“……”江立觉得自己可能最终会死于脑溢血。
“嗯?”沈惊蛰挑挑眉。
刚睡醒嗓音带着天生的沙哑魅『惑』,尾音扬得江立脑子轰得一声,下意识的点点头。
然后又立刻摇头。
“身体想,理智不想?”沈惊蛰耐心的几乎有些温柔。
她除了那只一言难尽的手之外,另外一只手很纯情的放在他的脸边,问的时候『摸』『摸』他的浓眉,眼神柔和安静。
长发披在枕头上,睡衣是米白『色』的,棉质的,『露』出一截蜜『色』的脖颈,修长紧致。
和平时的沈惊蛰很不一样,没有穿上制服后的压迫感,柔柔软软的,亲密无间的。
江立眼睛酸涩,身体却渐渐地真的放松了下来。
沈惊蛰的被子也有冷冽的松柏味道,蓬松暖和的盖住了被子下面的旖旎春光。
他又有了做梦的感觉,温暖舒服到恍惚。
“惊蛰……”他呢喃她的名字,不由自主的靠近。
沈惊蛰的身体纤细结实,他靠近的时候,她也跟着靠近,两人终于亲密无间。
江立的眸『色』变深,早上『迷』『迷』糊糊将醒未醒的时候被她撩拨到最后一刻的欲|望抬头,压抑之后的强烈的让他震颤。
他吻上了她的唇,吞下了她嘴里的叹息。
身体绷紧的像是拉满的弓弦,而沈惊蛰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停了下来。
两人都在喘息,沈惊蛰脸也微微的有些红,她的嘴唇贴着他的脸,像艳丽的妖精:“现在……是不是理智和身体都想了?”
“……”江立被她的气息撩拨的耳朵血红,却因为不知道沈惊蛰为什么突然停下,强迫自己也跟着停住。
沈惊蛰翻身压在江立身上,长发盖住他的脸,发丝微凉,贴着他的沈惊蛰身上的曲线让他几乎丧失理智。
“惊蛰……”这回不是呢喃,而是祈求。
他快忍不住了,偏偏她还在他身上蹭,在他耳边吹气。
在两人衣服都没脱一件的情况下,他觉得再这样下去他要交代在这里了。
“为什么不敢?”沈惊蛰把他的手放在她的睡衣钮扣上,贴着他的脖子问。
“……”江立只能更加剧烈的喘息,沈惊蛰已经缓慢的引导着他的手一点点的丈量着她身上每一寸的曲线,钮扣离开扣口的声音,都让他的身体微颤。
“惊蛰……”他无助的看着她,急促的喘息和越来越热的肌肤都在宣誓着他的欲|望。
但是,仍然小心翼翼。
沈惊蛰抬头,望着他的眼睛。
男人在欲|望奔涌的时候,瞳孔会放大,江立已经忍得浑身发烫,眼底却仍然只有她的影子。
愧疚的枷锁根深蒂固,八年的寻找让他彻底丧失了她会一直留在他身边的安全感。
他相信她爱他,却无法放任自己相信她不会离开他。
执拗的、牛一样的男人。
“我爱你。”沈惊蛰看着他的眼睛,说得温柔似水,不再引导,不再强势,眼里是热恋中的女人才会有的依恋。
江立再一次全身僵硬。
“所以……”女人的头发像有生命的海藻一般,将他密密麻麻的包围,她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身体像蔓藤似的缠着他,在他欲|望深处,微微沙哑的,带着期盼的祈求,“爱我好么?”
理智终于崩断,现实不再存在,江立翻转过身把沈惊蛰压在身下的时候,连鼻尖都是红的。
手指颤抖的不像他自己,全身喧嚣的都只有她的那一句她爱他。
他小心翼翼的像是拆人生中最珍贵的礼物。
沈惊蛰的嘴角一直带着温柔的笑意,把主动权全都交给了江立,她的江立,连最原始的欲|望都在努力克制的江立。
第四十六章()
门被敲响的时候; 江立已经彻底放飞自我; 听到敲门声脱衣服的动作都没停; 脱完沈惊蛰的再脱自己的; 还顺手捂住了沈惊蛰的耳朵。
于是敲门声变成了踹门声; 严卉在外面人小鬼大的声音很清晰的传过来:“我有钥匙; 我直接开门了!”
“……”江立痛恨自己为什么一定要做足前戏; 脱衣服解扣子为什么不能直接用扯的。
人生第一次要什么气氛,反正被撩拨成这样进去也是秒『射』……
“我下次把钥匙拿回来。”沈惊蛰低声笑,擦了擦他额头的汗。
温柔的都不像是他认识的那个人。
“我们把房间门反锁……”他舍不得离开。
“……”沈惊蛰在听到钥匙『插』入钥匙孔的那一瞬间; 直接推开他穿上衣服坐起身,“你自己去厕所。”
“……”翻脸不认人的太沈惊蛰式了。
“快点去!”沈惊蛰被他可怜兮兮的样子逗笑,穿好衣服出门前笑着瞪他。
甜得空气中都是黏稠的蜜; 粘粘黏黏。
“我们为什么就不能早点在一起。”江立从卫生间里很不服气的探出一个头; 如果他十八她二十二的时候他们就在一起,那现在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你那时候不帅。”沈惊蛰很直接的打脸。
还没有修炼成现在这样; 堂堂正正的站着就让她觉得欢喜的男人的样子。
***
江立花了点时间才从沈惊蛰那个粉红『色』的卫生间里出来; 本来是想借这机会冷着脸教育严卉小朋友什么是隐私的; 结果打开门一大一小两个人都神情严肃; 严卉哭得眼眶都是肿的。
可是再肿; 她也不会忽略掉从沈惊蛰房间里走出来的江立。
“你!”她瞪的人是沈惊蛰,那表情基本上就是江立想象中的; 沈惊蛰如果有个正常妈的话,捉『奸』在床应该就是这个表情了。
这孩子真的连续剧看太多了。
“你今天早上有没有时间?”沈惊蛰很敷衍的『摸』『摸』严卉的头; 喝了口她带过来的豆浆; 顺手递给江立,皱眉嫌弃,“太甜了。”
“下午要去趟台里把古玩夜市的采访资料上交,早上没事。”江立一口气喝掉半袋豆浆。
真的甜,甜得他心肝颤。
“我早上要去市里出庭,你帮忙带严卉的同学楠楠去趟医院做个全身检查,然后把楠楠带到局里等我。”沈惊蛰进卫生间洗漱之前点点严卉的额头,“别哭了,眼睛肿的比江立的都小了。”
……
无辜中枪的江立只能冲严卉煞有其事的点头,充分表现出沈惊蛰说什么都是对的这项最高原则。
严卉很淡很淡的瞥他一眼,耷拉着头不说话。
“你同学呢?”碰了软钉子的江立挠挠头,进自己的卫生间开始刷牙洗脸。
严卉的这个同学他是有印象的,在沈惊蛰家里住的第一天,他的记忆深刻的可以想到当时的每个细节。
这个被家暴的孩子,父亲还是市里面的社会线记者,他有几次陪领导吃饭还碰到过。
很普通的一个人,皮肤黝黑,身材中等,还喜欢人前人后的夸自己的女儿长得好,完全一副慈父的样子。
“在我家。”严卉有气无力。
她最近遇到了很多事,觉得自己此刻受到的刺激并不适合一个八岁的孩子。
她的爸爸和婷婷阿姨似乎有了些奇怪的互动;她一直以来认定的妈妈沈惊蛰房间里多了个野男人;而她最好的朋友楠楠,昨天半夜偷跑到她家,身上的伤痕触目惊心。
严卉又叹了口气。
她觉得成长的代价太大了,一夜之间她的世界就天翻地覆。
“你会和姨结婚么?”人小鬼大的跟进了江立的卫生间。
江立停下刷牙的手,看了她一眼。
“你和姨结婚后会离开这里么?”严卉又问。
她学沈惊蛰一样披散这头发,脸搁在洗脸台上,眼睛很圆很亮。
“我爸爸说,姨不是我们这里的人,迟早有一天会嫁人会走的。”严卉看着江立,“你会带她走么?”
“你觉得你姨会那么听话么?”江立笑,漱口洗脸。
让沈惊蛰离开,这种问题他连想都没想过。
“会。”严卉点头,“姨喜欢你。”
江立低头,和严卉对视。
小姑娘眼里有不甘心也有一些复杂的敌意。
“我那天听到姨和我爸爸说,你在这里不适合发展。”严卉记忆力好,学大人话的时候哪怕不知道意思也能原样照搬,“她说你是独生子,等事情结束了,她想陪你回家。”
“……”江立被漱口水呛着了,剧烈的咳嗽之后眼睛通红的看着严卉,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所以你会带姨走么?”严卉问的很认真,手扒在洗脸台上,手指头用力到泛白。
江立的心思翻涌,有些话不适合在孩子面前说,所以他只能摇摇头,安抚了孩子,可他眼底的情绪却越来越无法隐藏。
沈惊蛰,私底下说过这样的话么?
她要陪他再回到n镇,回到那个对她来说童年少年生活都充满了恶意的地方么?
可是,他舍不得啊,舍不得她被人恶意揣测,也舍不得她承受那样的眼神。他用了那么长的时间才能走到她身边,又怎么可能舍得送她再回去?回到那个她走了八年都不想回去的地方。
“我不会带她走,她喜欢去哪我就陪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