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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就是能通过的意思了。
少女朝言及那个方向微微鞠了一躬，再次道了一句“谢谢评委老师”，随后安静的等待答案。
面试室里一下子安静下来，没人大声讲话，也没有人做什么动作。像是所有人都在等待答案揭晓的那一刻，白琉都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女评委点了点头，在眼前的资料上打了一个勾，并郑重地对她说道：“恭喜你，通过这次的面试。”
内心一直被压抑的激动与喜悦一下子沸腾起来，少女被工作人员带出场外，迫不及待的掏出手机，准备给自己的室友打个电话。结果胳膊就被下一位出场者抓住了。
扎着双马尾的小姑娘楚楚可怜地看向她：“你怎么样？结果过了吗？会不会特别难？”
一连串的问题。
白琉轻松自然的点点头：“嗯，过了。”
小姑娘似乎还想多问些什么，直接被旁边的工作人员拦住了。
白琉绕过场地，走到刚刚休息的地方，先给小童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面试通过的事情。随后，又拨通了室友安然的电话。
“喂？白琉？”
“安然！我刚刚面试过了！！”
电话那边的安然一下子激动起来，啊啊啊啊地叫了好几声，“真的吗！天呐白琉，你以后经纪人的位置我预定了，听到没！！”
白琉笑着应道：“哎，我知道。我来上海之前经纪人不就是你的了嘛？”少女瞥到小童的身影，赶忙先和安然说道，“我先回去了啊？你帮我把鸡腿照顾好。回去再找你庆祝啊。”
鸡腿便是白琉在宿舍养的那只猫。
“哎！好。”
先挂了安然的电话，白琉站起来，笑盈盈地看向朝自己走过来的小童，刚准备和小童商量晚上去哪里庆祝一下，后面却有人比自己更快一步出了声。
“你居然现在还在这里？”略带刻薄的声线，白琉偏过脑袋朝身后看去，一个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女生叉着腰看向小童，腰间别着11号的牌子。
少女明显的看到，小童的身子哆嗦了一下，刚刚迈过来的脚一下子又缩了回去。
紧接着，女生上前了一大步，戳着小童的脑门，嘴角勾起的弧度戏谑，“你之前怎么毁了我的，你难道全忘了？”
小童抬起眼快速看了一眼周围，又低下头，一言不发。
白琉转过身，眯起眼眸，一把拉过小童的手，“别理这种人，我们先走吧。”
女生直接抓住小童的头发，小童吃痛，一下子松开了和白琉握着的手。女生歪过脑袋看向白琉，“让你带走她了？”
说着，她挑着眉凑过来，“我可是给你提前打个预防针——小心这个‘人畜无害’的小白兔给你下套，让你一辈子都出不了头。”
突然而来的警告让白琉皱了皱眉。
——小童又不说话，少女自然也是不清楚这两个人到底有什么过往。就目前的状况来看，这两个人的言词则是恰恰相反。而小童是她从一开始来上海就过来认识的，对比一个陌生人，白琉自然也是更偏向于小童。
她没办法从以前的事情判断哪方错对，就只能顾着当前：“你先松开手，不要抓头发。有什么事情好好说。”
女生反倒抓的更紧了些。“我不松你能把我怎么办？”
这边的哄闹声一下子就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面试室的后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次被打开了，大吵大闹的声音引得几个评委老师也出动了。
“在那边干什么？要不要面试了？”女评委在后门那边喊了一句，围在周围的人一哄而散。
11号冷哼了一声，“放心吧，我就算不面试，我也得跟她好好算算这笔帐。”接着，就要把小童往洗手间那个方向带着。
白琉抓住她的手腕不让她走，“你松手。”
正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温慕言径直的穿过人群，在她们面前停下了步子。
少女这会也无暇顾及男神就站在自己的身旁，想着一切能让11号松手的理由。
温慕言淡淡的撇了她们一眼，直接站在11号面前，“你是11号……没错吧？”
女生愣了一下。
下一秒，少年拿出手机，打通了一个电话，简短的说了几句。
没出十秒，另外一个助理匆匆忙忙赶过来，直接请11号离开了。
白琉舒了口气，帮小童『揉』了『揉』脑袋，拨弄了一下她已经弄『乱』的头发。看着言及离开的身影，掏出手机给对方发了一条微博私信。
【琉璃neko：那个，谢谢你。】
不管哪一方的对错，一言不合就动手这件事，是完全要避免的。
本以为对方应该不会看到微博私信，没想到没过多长时间，消息前面的提示变成了“已读”这两个字。
【言及eric：要谢就谢昨晚那块肉片吧。】
不知道是不是见过面的原因，盯着这句话，白琉似乎都能想象出对方捧着手机，清冷般回复的模样。
第五章（）
她和小童回到酒店，已经是下午三点多的事情了。
白琉从酒店楼下的『药』店买了消毒的酒精、棉签以及创口贴，踩着拖鞋啪嗒啪嗒上了楼。
小童的脸上有被指甲抓伤的痕迹，靠近脖子的锁骨那儿，也是青一片紫一片，可见11号妹子下手是有多重。
白琉用棉签沾了一点酒精，手上的动作尽量放的轻了点。
一碰到伤口那儿，小童就疼得嘶了一声。
“你也忍忍，不处理好到时候留疤。还是在这么显眼的位置，看你到时候怎么办。”白琉说着，又放慢了手上的动作。
小童眼巴巴地盯着她的动作，小声地问了一句：“真的会留疤吗……”
少女抬眼：“不然你以为？”
消毒好伤口，白琉撕了一片创口贴给小童贴了上去。
眼前的小童瘪着嘴不讲话了。
白琉把刚刚的东西收拾了一下，该扔的扔进了垃圾桶，随后去洗手间洗了个手出来。小童坐沙发上抱着手机，不知道和谁发着消息。
少女擦了擦手，也拿着手机坐过去，翻了一首英文歌，节奏舒缓的那种，半瘫在沙发上，朝小童看过去。“说吧，我可是一直在等你解释今天下午那件事呢。”
对面的小身板抖了抖。
小童小心翼翼地瞧了她一眼：“能不说吗？”
白琉瞪大眼睛：“还能不说？这事儿都闹到我男神那边去了，他可是出手帮了我们一把啊。你总得让我分析一下事情的对错吧？”
好像还挺有道理的。
小童想了想：“那我可说了。不过……”
白琉：“嗯？”
小童：“我说完之后，你的接机人员和助理依旧是我，没法换的。”
白琉：“……”
少女伸手敲了一下小童的脑门，后者皱起了脸。
“别废话那么多，本来就没想换掉你。”
小童看着眼前盘腿而坐的少女，一回来，披散的头发就被她扎成了一个丸子，耳旁垂落的碎发让她看起来清新可爱，不由得弯了弯眉眼。
故事无非就是圈子里的那些事儿。
女团招募竞选，表面上光鲜亮丽，实则不然。不少海选的小姑娘都托家里给找了关系，自己家里没有关系的，也想办法去见了上面的负责人，给了对方不少好处。
小童当时是负责其他团的招募，当天接了三个妹子，安排了同一住处，其中也包括了11号妹子。
结果面试海选的第二天，11号妹子的比赛到一半，直接就被终止了。
原因是其他组里带的女生，基本上都和负责人吃了饭。小童没有和她们提过这个饭局，也没有想带她们去的意思。
这个身形娇小的小姑娘，坐在白琉的身旁，眼中的光慢慢黯淡了下去。
“我本来是做经纪人这一行的，因为不认同这样的方式，后来被刷了下来，改去做了最苦最累的助理——觉得心里有点委屈，但是也无可奈何。”小童仰着脖子看向天花板，“看起来光鲜亮丽的娱乐圈，实则充满了未知。”
她苦笑了一下。“白琉。我不喜欢这样的方式。”
白琉换了个坐姿看向小童，盘起来坐在沙发上的腿并拢起来，靠在对面那侧。
其实换个角度来讲，小童做的一点都没错。
不愿意在这个圈子里随波逐流，那就只能被这个圈子的自身给放弃么。
但是站在11号妹子的立场上，对方需要的，则是能够自己变得更加出名、更加为人所知，只靠考虑个人利益，并且为此实现这个目的，不惜一切代价。因此才会说出“跟着小童没前途”之类的话啊……
谁都没有错。就得看愿意往哪个方向去理解了。
白琉拍了拍小童的后背，轻声道：“你没错，她也没有错。错的是这个圈子里的规矩。”
小童点点头。
触及到小童『迷』茫的眼神，少女垂下眼眸，第一次开始考虑——如果入选成功，是否真的要进女团这个想法了。
……
第二天。
订的飞机，是下午两点的。
差不多两个小时之后到达c市。
小童把白琉送到机场，冲着她挥挥手。“下次见面，就是十月一日的时候啦，到时候我肯定还会在这边等你的！”
白琉笑了笑：“下次可别举着个大牌子后面贴着我照片了。”
“不会的。放心吧！”
和小童暂时道别，白琉独自一人提着行李箱，走进了机场。
取票，托运了行李，过完安检。
少女看了一眼时间，距离登机还有一个小时左右。
刚想坐下来休息一会，对面一个熟悉的身影让她脚步一顿。
——言及eric！
他居然也在机场？！
白琉的内心一下子被欣喜填满，她快步走过去，在少年的身旁坐下，眼角的余光偷偷瞄着身旁人帽子下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