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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现在的白爵,瞳眸都集中成了一个小小的黑点,他狠狠皱着鼻子,毫不掩饰地让自己的气息覆盖在客厅的每一个角落!
原本待在客厅的佣人们都是些beta狼,这会儿已经被吓破了胆子一般已经散去……客厅里安静得可怕。
可惜。
这对法斯和莉莉丝没有半点儿用。
这足够让寻常beta两股颤颤、omega跑得八百里开外的信息素在两位成年且足够强大的alpha面前微不足道得就像是有一只小『奶』狗『露』出了它的獠牙——
白爵立刻就注意到了这一点。
在对视上哥哥和姐姐平静的目光后,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的他愣了愣,在迅速地从暴怒状态收回后他立刻意识到自己在某些问题上被轻易拨撩了情绪……
有一天火在他的胸腔中燃烧,却不清楚是争对谁。
此时,在二楼或者三楼的其他兄弟姐妹以及他的父亲都因为嗅到了一楼的炸裂信息素气息走了出来——
“出什么事了?”从书房里出来的老兰斯洛特上将单手撑在栏杆上,调侃道,“白爵,你的『毛』孩子味儿蹿到书房里来了。”
屋子里各个角落响起了其他人七七八八的笑声,此时,一屋子的alpha显得着实惹人讨嫌。
白皙的面颊浮现一丝丝恼羞成怒的红晕,恶狠狠地瞪了莉莉丝和法斯一眼,扔下一句“他爱去哪去哪,你想要现在就拿走”之后,少年狠狠摔门回到自己房间。
客厅里陷入片刻宁静。
莉莉丝红唇嘟起,吊儿郎当地吹了声口哨——
目光对视上此时此刻站在门边一动不动,屋子里唯一一位没有落荒而逃的beta先生,面容姣好的女alpha琥珀『色』瞳眸之中染上一丝戏谑:“听见了?他让你跟我走。”
此时屋子里白爵的气息淡了。
始终站在角落里的法伊瑟面对莉莉丝的调侃,沉默了下,而后抬手『摸』『摸』鼻尖,无奈地笑着道:“大小姐何必惹他生气,明天被找茬算账,吃苦头的人还不是我。”
莉莉丝微微一愣。
随后笑弯了腰。
第五章()
“法伊瑟,为了明天不要一整天对着一张像尸体一样冰冷的脸,你可以现在就去哄哄他。”站在二楼书房旁,刚刚和父亲在书房谈新的军用粮引进事宜谈到一半被白爵打断的西西里·兰斯洛特推了推鼻梁上的细边框眼镜,淡淡道,“明天是个特殊的日子,白爵可能需要你在旁边看护,现在吵架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大哥法斯依然保持着最开始的坐姿,他抬起头,扫了眼二楼的西西里,却是对法伊瑟温和道:“如果你不愿意,也不用勉强……白爵从小被宠坏了,毕竟眼下是他自己说错话在先。”
法伊瑟:“不,没关系。”
法伊瑟知道法斯所谓的说错话,是指“外人”这个词——
然而看看这一屋子的人,从小接受贵族教育优雅又自信,他们有着来自母亲的黑发或者继承自父亲的琥珀『色』狼眸。
而他,极淡『色』的发『色』与碧蓝的瞳眸注定无法彻底融入。
……就像老兰斯洛特上将对于当年从哪儿把法伊瑟抱回来的事向来绝口不提,伴随着法伊瑟长大,身为一名beta他变得越来越耀眼,许多围绕在他身边的谣言四起——
甚至有人谣言,法伊瑟是五年前联邦与帝国初谈停战条约时,从遥远的联邦和亲至帝国的玛格丽特。茵曼公主的私生子——毕竟当年玛格丽特公主烟消玉损之前,她的美貌与金发碧眼曾经一度轰动联邦、帝国……只是因为早年就传与十七岁登基为联邦帝王的亲弟弟『乱』。伦,这位公主的名声一直不太好。
嫁来帝国之后,不到两年,玛格丽特公主就因为抑郁症死去,据说当时作为她丈夫的赫连亲王曾经一度非常伤心,大『操』大办了一张葬礼,给公主风光送葬。
这种谣言最严重的时候,曾经有一次有帝国军部的人在法伊瑟挂着兰斯洛特家族义子身份接受体检时,企图拿着他的血『液』去和秘密窃取到的联邦皇室的基因做秘密匹配——
只是当时显示法伊瑟的基因与当时帝国能掌握的为数不多的茵曼家族基因数据库并不兼容,事后又被老兰斯洛特上将得知此事,老头子跑到军部高层会议以及当时的老皇帝面前大闹一通……听说当时他气得当场摘掉了脑袋上代表军衔的军帽,把在场众人吓得够呛,一阵瑟瑟发抖的哄劝加立誓,这事儿才算作罢,之后再也没人敢提一个字。
法伊瑟以兰斯洛特家族的姓氏成长至今,确实把老兰斯洛特上将当做自己的亲生父亲,和兄弟姐妹们的关系相处也很融洽。
只是他很清醒的知道自己与眼前的这些人并非同族同源而已。
对于大家似乎都在下意识或者理所当然地照顾着他的情绪这件事,他很感激,但是眼下似乎不是仔细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法伊瑟抬眼,看了眼不远处某扇紧紧关闭的房间门,叹了口气。
抬起手,摘掉手上戴着的手套,两只手套叠在一起顺手放进口袋里。
法伊瑟的背脊挺直,扫视一圈屋里其他“家人”,淡淡道:“那我去看看他。”
那个“他”,不用言语,自然指的是白爵。
众目睽睽之下,勇敢担当『摸』暴怒中狼屁股的勇士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向狼『穴』,站在门外,先屈指敲门,并不理会房间里的人完全不理自己,说了声“我进来了”,就直接开门走了进去。
“咔嚓”一声关门的声音。
仿佛将整个屋子里其他人惊醒——
站在三楼趴在栏杆上往下望的路西弗·兰斯洛特『露』出个吊儿郎当的表情,看了眼老兰斯洛特上将,然后用气死人不偿命的慵懒嗓音调侃道:“看你给白爵找了个多好的媳『妇』儿,老爸?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当初怎么没给我也找一个,偏心。”
众人:“……”
老兰斯洛特上将看了眼他这烂泥巴似的儿子,没好气哼了声:“两头公狼,硬要比反而你弟弟那细胳膊细腿更像母的,媳『妇』儿个屁!闭上你的狗嘴吧!”
众人:“……”
客厅气氛缓和下来,大家继续心安理得该干嘛干嘛去了。
毕竟烂摊子已经成功扔给了法伊瑟——
那可是法伊瑟啊。
对付白爵,他最能干了。
……
与此同时。
法伊瑟脸上并没有了熟悉的笑容,他沉默走进屋子里,一眼就看见了靠坐在飘窗边的黑发少年——下午正暖的阳光从外撒入照耀在他半边白皙精致的面容之上,少年垂着眼,长而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圈阴影,他不理人也不说话。
窗边的一切美好得像是一副静态油画。
眼角不自觉变得柔和一些,蓝『色』的瞳眸之中仿佛也沾染上的阳光,法伊瑟叫了声“少爷”,走近了白爵,然后站在他的身边站定。
刚开始白爵只是撇开头不理他。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大概有些受不了被男人这样持续注视,白爵慢吞吞地皱起了眉,却始终不肯把脑袋拧回来,只是用不带任何情绪冰冷的声音说:“法伊瑟,你不属于任何人。”
男人垂在身体两侧的手动了下,屋内沉默几秒。
白爵这才继续淡淡道:“你也用不着听那些人在那放狗屁,当你从军校毕业,你将会成为一个自由的狼族,没有任何人能够束缚你,成年狼族可以时刻选择自己意属狼群是受到帝国法律保护的条款……”
白爵似乎坐累了,他站起来,放松地拍拍屁股,只是垂着眼始终不肯看面前的男人:“反正未来无论我的狼群构成怎么样,我都不会怎么稀罕你,你爱上哪去上哪去……”
“少爷。”法伊瑟温和地打断了白爵的话,“请不要说这种气头上的话。”
白爵顿了顿,掀起眼皮子扫了法伊瑟一眼,黑『色』的眼珠子里丝丝嘲讽:“我没有。”
法伊瑟挑起眉。
白爵却微微蹙眉,觉得自己的声音至少听上去非常真诚:“我可不想找一个事事管着我的副手放在狼群里烦我,每天像个变态似的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变态?
法伊瑟的眉『毛』挑得更高了。
白爵似乎也意识到自己不小心说出了心里话,于是话语停顿了下,郁闷地在心里骂了句“妈的”,他又撇开头,盯着房间的某个角落:“该说的已经说完了,你滚出去,今天我得早点睡,明天——”
“少爷,请问‘像个变态似的’具体是指什么样的行为?”
“……”
修长的指尖抬起少年尖细的下颚。
大拇指轻轻摁压他柔软的唇瓣。
在少年尚有些出神时,男人稍稍低下头吻住了他的唇瓣,并趁着他愣怔时,灵活的舌尖挑开他的牙关,『舔』弄他的尖狼牙,然后长驱直入,勾住年轻狼族少年的舌尖——
“……怎么变态?”
唾『液』交换的声音,平静的喘息声在安静的房间中响起。
唇舌交缠,气息浑浊一谈,在白爵接受的三观教育里他很难相信这样一个主动又强势的索吻是由一名beta向着alpha发起……男人吮缠着少年的舌尖不让他有丝毫的逃避,就像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将他扒光了扔在阳光下——
两具相叠的修长身躯靠在了飘窗旁的墙壁上,少年被迫困于男人的胸膛与墙壁之间……直到感觉到接受他索吻的少年身上原本的暴躁和压抑消失得干干净净,男人这才轻咬了下他的唇瓣,薄唇至那被他蹂躏得有些泛红的唇边拿开,湖蓝的瞳眸之中没有一丝涟漪……
他声音听上去与平日里一样温和自然,看着白爵的眼睛,似笑非笑问:“这样吗?”
白爵挑起眼,平静地看了面前的男人一眼。
然后抬起手擦了擦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