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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蛮夷之地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消息十分闭塞,不用每天担心两人的行踪会暴。『露』。
白延的母亲葬在岭南最南的那一块,紧靠南海。
他们抵达时,南海已经入夏,闷热的海风从碧波尽头吹来,躁动又温柔。
木韵觉得这是一个适合白延安心练剑的好地方,便干脆对他说自己很喜欢这里,能不能多待一段日子。
白延有点没想到:“你不嫌这荒凉?”
她眯了眯眼:“不会啊。”
说来奇怪,在逃亡之前他分明已经见过她那张足以倾国的脸无数次了,但现在望着她刻意扮丑之后的模样,竟会心跳得更厉害。
然后他听到自己说:“好,那就多待一段日子。”
木韵高兴了:“嗯。”
两人在白延长大的那座小村庄住下。
当年的屋子还在,而且收拾得挺干净,叫木韵有点在意:“你每年都会回来吗?”
白延摇了摇头:“我义母每年都会回来。”
说到这里他忽然又有些忐忑,因为他娘的忌日快要到了,按往年惯例,他的义母一定会回岭南一趟。
“到时我会好好与义母解释的,定不会再让你受委屈。”白延说。
他说得这么诚恳,木韵也只好应下说好。
k24:“你现在已经把韦韵洗白了,我觉得他养母应该不会再反对。”
木韵唔了一声:“我看也是。”
白延是跟他养母姓的,那位曾被韦韵夸赞驻颜有术的夫人叫白玉璇。
这名字在江湖里没有什么名气,但考虑到白延有这么多马甲,他养母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
白玉璇是在中秋那日来的,她见到白延和木韵,居然一点都没惊讶,还对白延说:“你们果然是来了这。”
在她面前白延非常乖巧:“看来义母已经都猜到了。”
白玉璇扫了依然木韵一眼,那目光里有很淡的探究味。
片刻后,她对白延道:“你拿到了韦连霄的剑?”
白延点头:“是。”
白玉璇:“给我瞧瞧。”
白延立刻解下腰间的曲凤剑递了过去。
白玉璇接过剑,低头看了两眼,说晚上再还他。
当天晚上,他们三人在村屋中吃饭的时候,白玉璇忽然问白延:“你与韦姑娘现在是何打算?”
白延张了张口,考虑着该怎么把“认定她”这话说得让义母好接受一些,可惜考虑到最后也没个结果,只能垂着眼直截了当道:“我想娶阿韵。”
他都做好白玉璇会不同意的准备了,结果白玉璇沉『吟』了一小会儿后,竟说:“那你们不如在这成亲?”
第11章 武林绝色10()
白玉璇这句成亲一出口,木韵就愣住了。
她差点没把手里的筷子掰断:“成、成亲?”
白玉璇扫了她一眼,又转向白延,道:“怎么,韦姑娘还未答应你?”
木韵:“……”
激动过后,白延也觉得义母的态度转变得有些奇怪,犹豫了一下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您……不反对吗?”
白玉璇:“我反对有用吗?”
“何况韦连霄不是说过,曲凤剑只能给他未来女婿吗?”白玉璇神容平静地继续,“我老了,没别的要求,只要你别忘了你在你娘坟前发过的誓就好。”
“义母放心,阿延绝不会忘。”提到为娘亲报仇的誓言,白延的语气也严肃了不少。
木韵虽然能猜到白延在他娘坟前发过什么誓,但面上却得装作不知。
她眨了眨眼道:“什么誓啊……?”
问完这一句见白延没有立刻回答,她还立刻低头表示:“不能告诉我的话就算了。”
白延忙道:“不,我只是在想该如何与你说。”
木韵还想再说什么,白玉璇却『插』了一句:“先吃饭吧,那些陈年往事,吃完再说也不迟。”
长辈发了话,他们两个也只好照做。
吃饭期间,木韵跟k24简单交流了几句。
木韵:“你说白玉璇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就算她现在放下了对韦韵的成见,也不至于这么……”
k24:“也许她就是看白延的确非你不可了呢?”
木韵还是觉得很不对劲,她仔细回想了一下白玉璇到来之后发生的事。
说实话,大部分都很寻常,一定要说有什么不对劲之处的话,大概就是她问清了他们这小半年来的经历后,把曲凤剑拿走参详了半日。
难道白玉璇是在担心如果不同意他们在一起的话,曲凤剑也会一并落到别人手里去?
这样想着,木韵又忍不住用余光瞥了瞥坐在她斜对面的白玉璇。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k24觉得是她多心:“你干嘛总把事情往复杂里想?你看,你现在已经洗白了自己,还替白延拿到了曲凤剑,白玉璇本来也没有一定要反对的理由了啊。”
木韵:“不反对和赞成是两回事。而且你也听到了,她对白延最大的期望就是为母报仇,按照一个报仇心切之人的逻辑,难道不会担心白延和韦韵在一起久了之后沉『迷』女。『色』,斗志被消磨吗?不管怎么说,韦韵可都是天下第一美人啊。”
k24:“……这么一说好像是有点奇怪。”
木韵:“你作为一个系统,居然连这些都分析不出来,你自己说你是不是太废物了一点?”
k24只能转移话题:“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难道你要拒绝和白延成亲吗?”
木韵想了想,说先试探一下吧。
接下来的半顿饭时间里,木韵一直在想要寻一个怎样的借口把白延单独叫出去。结果三人吃完饭后,白玉璇竟率先站起来出去了。
“我去你娘坟前跟她说几句话。”她说。
白玉璇一走,木韵也松了一口气。
毕竟她知道自己演技有多烂。
白延将她的反应收入眼底,还安慰了她一句:“义母都已经同意我娶你了,她现在一定也是喜欢你的,阿韵你不用太担心。”
木韵:“……”我担心的不是这个。
木韵斟酌着语气道:“对了,你们先前说的……”
谈到这个话题,白延的眼神瞬间一暗。
木韵和他形影不离地相处了小半年,还是头一回见他『露』出这种表情。这让她有些内疚。
于是她难得主动上前握住了他的手道:“你还好吧?”
白延直接将她拉进了怀中,摩挲着她的发顶说他没事。
如此缓了片刻后,他才平复下语气开始给她讲他那个誓言背后的过往。
“其实之前我就一直想找机会把这件事告诉你,但我一直不知道到底该怎么说。”白延叹气,“你当初不是问过我为何跟我娘姓吗?我说因为我生下来就没有爹。”
“……嗯。”
“但其实在我三岁以前,我是不姓白的。”
三岁之前,白延曾听自己的母亲说起过无数次,你爹是一个大英雄,他一定会回来接咱们娘俩走的。
那时候他还叫段延,段鸿的段,延续香火的延。
承载了一个痴心女人对一个男人的最大爱意。
可惜的是,这个女人最终都没有等到那个她深爱的男人。
她写出去的信无人回复,她派出去的侍女被拒之门外,只得到了一句再轻巧不过的话——“那是谁?我们门主说他不认识。”
一个用情至深的女人自然受不住这番打击,更不要说她当初生孩子的时候就耗去了大半元气。
那之后没多久,她就『药』石无医撒手人寰了。
然而就算是这样,她临终时心心念念的也还是她的段郎。
她死后,她最亲近的侍女,也就是白玉璇养大了当时才三岁的段延。
白玉璇给他改了姓,并告诉他,将来一定要去找段鸿那个人渣报仇。
白延目睹了母亲如何一病不起失却所有生机,本来就恨上了那个所谓的爹,不用白玉璇如何强调,就在母亲墓前发下了复仇的重誓。
“可是段鸿太厉害了。”他苦笑了一声,“这三年来,我在关中发展自己的势力,为的就是能更好地打听段鸿如今的实力,自韦庄主仙去后,这天下间怕是再没有能胜过段鸿的人了。”
木韵虽然一早知道这段故事,但听他亲口讲述一遍的感觉到底还是不一样的。
她张了张口,声音很低:“你现在有我爹的剑,那可是天下最好的剑。”
白延闻言,将她抱得更紧了些,他说我知道,我一定不会辜负这把剑的。
“也许它在我手上无法像在韦庄主手上那样,但我保证,我一定不会辱没了它的名声。”白延的语气很坚定,“不会叫你后悔将它给了我。”
“嗯,我相信你。”木韵只能这么说。
这句相信一出口,她便感觉到白延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下一刻,他掐着她的腰低头吻了下来。
不是额头也不是鼻子,他直接堵住了她的唇。
木韵:“!!”
腰被他掐住,她已无路可退。
温热的呼吸打在她面上,痒意连同唇上的柔软触感一起被放大,叫她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抬起眼,她又恰好撞进他温柔过屋外夏风的目光里。
那目光叫她没了抵抗之力也没了抵抗之心。
月光从简陋的村屋窗户里漏进来,空中还飘散着海水若有似无的咸。
但白延却觉得自己尝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甜。
他能感觉到她重新放松了身体不再抗拒,也能听到她同他一道加快的心跳,这让他又大了几分胆子,直接闯入了她牙关。
从磕磕碰碰地试探到轻车熟路地『舔』舐似乎只需要一瞬间。
等木韵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快用不上力气了。
她想说别,可一张口只能发出轻若蚊蝇的几句唔。
好在没过多久,外头就传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