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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成罡不禁惊道:“原来只是听说老大武功高,现在看来,我以前还是低估了他。”
雄震面露担忧之色:“可丁川也确实是一个劲敌啊!”
陆风微笑道:“他若不和老大玩心眼,兴许还能在老大手底下走三百招,可惜他自作聪明,激怒了老大,不出五十招,他必然要挨上老大一杖。”
司马鸣一杖力劈,丁川举剑格挡,剑被压下,拐顿时叩上了丁川的肩头,所幸丁川内力深厚,并未重伤,随即一剑削出,迫退了司马鸣。
陆风道:“如何?还不到五十招。”
见雄震皓云天面有喜色,又道:“但那丁川也非是易与之辈,老大恐怕还要挨上一剑。”
司马鸣已退至几丈以外,丁川也不追击,在丈外划出一道道的剑气,司马鸣双拐齐划,打消了这一道道的森然的剑气,一个不留神,一道剑气从司马鸣肩旁削过,司马鸣的肩上也立刻渗出了血迹。然而,司马鸣虽然中剑,等待着丁川的却是更加狂暴的反击。司马鸣掷出了左手铁杖,右手铁拐一拐挥出,砸在铁杖之上,铁杖疾飞向丁川,丁川横剑一扫,将铁杖击回。司马鸣跳起,接住杖尾,劈了下来。丁川横剑挡住,司马鸣用杖头勾开丧门剑,一拐刺出,丁川反手剑拦住,司马鸣忽然一笑,丁川一怔,司马鸣拐前玉鸣棍飞出,打翻了丁川,丁川想要爬起,司马鸣以拐作笔,迅速点了丁川十一二处大穴。
丁川恨声道:“笑捕一怒人断魂,怒捕一笑命归阴,怒捕头…果然名不虚传。”
司马鸣蹲了下来,轻托起丁川的下巴,表情仍然是那种谁欠他几万两银子似的:“可惜,你知道得太晚了。”
石穿放下石截,抽出了链子凿,冷冷道:“但是我还站着!”
司马鸣扭了过来,不屑地说:“凭你?”
石穿看了一眼形势,丁川受制,岳谭、连翎燕重伤,石截无法战斗,陆风长剑在握,雄震显然伤得不重,皓云天出手无碍,朱明羽、赵成罡都在备战状态,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司马鸣在那站着。形势怎么算都是自己占劣势,但是石穿还是举起了铁凿:“出招吧!”
司马鸣道:“你还不配,动手!”一句不知所云的话,石穿不解。
刹那之间,石穿忽然腰间一麻,瘫在了地上。他的后面只有一个人~石截!
石穿道:“大哥,你…你为什么这么做?”
丁川苦笑道:“还不明白吗?他根本…就不是你大哥!”
“石截”大笑:“看来断水丧门和石穿之间果然还是有些差距的。”
丁川冷笑道:“易容术能瞒过我和岳伯伯的,双峰山除了千面魔费千翔,绝对不会有第二个人。”
费千翔撕下了人皮面具,笑道:“石穿兄不必担心令兄,令兄已在我虎啸寨做客多时。”
司马鸣叫人绑起了所有飞龙镖局的人,押回山寨。除了丁川。
陆风把丁川捆到了路旁的一棵巨树上(注:巨树的概念就是几头牛也拉不断的大树),解开了丁川的穴道。
丁川笑道:“一根绳子就想绑得住我,你也太天真了吧?”
陆风一笑:“没关系,我用的是牛皮条,而且在水里湿过了,明天正午之前,如果有人经过,哥们儿,你就还有命,如果没人经过,那就活该你倒霉了,牛皮条会一寸一寸,一寸一寸地收紧,最后…你会被慢慢地,慢慢地勒死,当然晚上要有两只野狼啊、野狗啊老虎豹子之类的东西来找你玩,那就是意外情况了,祝你幸运!”
丁川点头道:“谢陆兄提醒,花银子时慢点,别把手给硌了,眼给闪了,脚给砸了。”
陆风笑着说:“丁兄就不用担心了,再见啊!”
丁川的面色变得沉重:“事情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
陆风转身背向丁川,缓缓道:“除非笑怒相逢,否则…你死也白死。”
丁川道:“多谢!”
陆风离开。
天已大黑,一轮圆月升在了空中,牛皮条上的水也有些干了,丁川抬头望月笑道:“想我丁川纵横江湖五六年,不想今日这般死法,哈哈哈哈…。”又累又饿的丁川终于睡了过去。
忽为两声马嘶,丁川惊醒,一抬头,两匹马停在了他的面前。
丁川借着月色观看,只见前面一人身穿褐色麻衣,二十六七岁年纪,面白无须,背背一把铁伞;后面那人看起来有十七八岁,背着一个包袱,一副几天没睡觉的衰样,不过这孩子长得…还是相当的帅。
背伞人说道:“这位朋友,为何把自己绑在树上?”
衰孩子道:“肯定是遭了强盗,钱被抢了。”
说着拔出小刀,下马去割丁川身上的绳索。背伞人阻止了他:“等等,此人来历不明,我们还是不要管这闲事的好。”
衰孩子道:“老石,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闲事啊,这位朋友被绑于此,定是遭人陷害,我们不救,岂不有违良心。”
说着点了丁川几处穴道,割开了牛皮条,道:“这位兄长莫要多想,人在江湖,难免要留个心眼,兄长的穴道会在一刻钟后解开,我兄弟还有要紧事要办,就此告辞!”
丁川道:“多谢二位相救,可否留个名姓,以便日后报答。”
背伞人道:“在下石凌飞,这位是黄天骅。”
丁川惊道:“莫不是铁伞神医?”
石凌飞面露得意之色:“正是。这位黄兄,也算是少年一辈中的佼佼者,兄台可有耳闻?”
丁川道:“近年来有四个不务正业的流浪少年,天天走街串巷,乱管闲事,还用千年前的神仙做名,居然还有什么四小神龙的称号,其中一个想必就是这位黄兄弟。”丁川的话中有着明显的讽刺意味,“只是不知石大侠如何会和这种人同行?”
黄天骅淡淡一笑:“此事不便说起,请兄长见谅。”
丁川道:“我问的是石大侠。”
石凌飞笑道:“我也是这么个意思。”
丁川道:“在下飞龙镖局丁川!”
石凌飞道:“原来是断水丧门剑丁大侠,久仰久仰,不知是何方高人能将丁大侠这般羞辱?”
丁川叹道:“唉!说来话长!”丁川把事情说了一遍。
石凌飞道:“既是司马鸣劫去,丁兄可前往辗池县城,寻欧阳啸帮忙,若得欧阳啸出面,镖物必能复回。”
丁川道“多谢!石兄前途保重!”好家伙,直接无视黄天骅的存在。
黄天骅倒也没有生气,拿出一枚四棱镖道:“欧阳啸若不愿帮忙,拿此物给他看!”
丁川轻蔑地一笑道:“不必了!”
黄天骅收回四棱镖,友好地一笑道:“丁兄保重,我们告辞。”转马走开,石凌飞一抱拳,跟了上去,黄天骅不回头,一甩手发出了四颗飞蝗石,击开了丁川的穴道。
丁川看了看黄天骅的背影,重重的吐出一口唾沫,骂道:“什么东西,难道我还用得着你的面子!哼!”
石凌飞听到此语,一扯疆绳便要返回,黄天骅拉住了石凌飞的胳膊:“老石,算了!高手都这样。”
石凌飞道:“那也没见过他这样的啊!”
黄天骅道:“得了吧,还不是你起的头。”
石凌飞嘿嘿一笑,没有再说话。
丁川一低头,看到了黄天骅留在地上的七个烧饼和一包牛肉,于是,他的头更低了…
月圆无缺,一青一少并马同行。
石凌飞伸手道:“有点饿了,把吃的拿出来吧!”
黄天骅叹了口气:“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我们好像在两个时辰前才刚刚吃过饭。”
石凌飞道:“那点儿东西哪够啊!”
黄天骅道:“不够吗?您老吃了三只烧鸡,六个馒头,二十四个包子,还不够?你也不用想了,干粮我送丁川了。”
石凌飞怔住,良久,才摸了摸黄天骅的额头,惊讶地说:“小子,你不发烧吧,别人打了你一巴掌你还屁颠屁颠地送人家一甜枣,你说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
黄天骅道:“也许吧,不然,也不会给你凭空变出来一个妹妹。”
石凌飞道:“你是不是一眼就看上她了。”
“哪有”黄天骅一副死不承认的表情。
石凌飞笑道:“哦,是吗?”
黄天骅又是一副做贼心虚的表情:“当然!”
石凌飞道:“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你自己!”
辗池城,银月客栈,一人负手望着北方,他是…一个捕快。
第4章 辗迟行()
欧阳啸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没有人知道,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或许他早已分不清楚自己应该是干什么的,只有在茶前饭后无聊的时候,才会偶尔想起来自己…原来还是个捕头。说起欧阳啸这个捕头,可得好好说说,捕头这个职位,欧阳啸整整做了十年,十年间上班从来没有过迟到或早退,甚至连请假都没有,因为,大多数时间他都是直接旷工。
有意思的是,当地换了三任知县居然还真没一个敢炒他鱿鱼的,更有意思的是,欧阳啸还经常得到提干的机会,真不知道六扇门上边那些人是怎么想的,一个整天走街串巷,整天几乎不干什么正事的人居然也会得到提干!
可欧阳啸现在还在这里,他并没有因为仕途而离开这里,也许是他讨厌官场,也许是一个青年人的恋家心理,也许…是因为有些他所不愿提及的伤心往事。
十年,也许很长,也许很短,长得可以让一个人忘掉自己的信仰,由一个人人敬仰的捕头变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强盗头子;也可以让一个痴情的少年走出爱情阴影,重新地活下去;当然,也足以让一个朝中的一品大员变成一个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的九品知县。时间,真是一种神奇的东西。
辗迟县城有多小?你在一个省地图上掉一粒芝麻,很可能就恰好会压住这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