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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风又道:“到了这里以后我又发现了第四个问题。”
沈银凤已经不想再听下去了,陆风的这三个问题,都是生死攸关的问题,但她还是盯着陆风,想要听到第四个问题。
陆风道:“这座宅子暗藏阴阳五行的变化,你和黄天骅都是误打误撞才能到这个位置,那些人能不能在我们还有命前找到我们,这是第四个问题。”
沈银凤想哭,看着陆风道:“一个计划四处破绽你还敢一个人来,二哥还真放心你。”
陆风道:“这些话我当然不会跟他说,否则,我现在就应该是在虎啸寨喝茶了。”然后顿了顿,坚决地说,“但我必须来,否则…”他看沈银凤的目光似乎变得柔和起来,“你岂不是要一个人涉险?”
沈银凤不敢正视他的眼神,说道:“多谢三哥关心。”
三哥两字,她说得很重,似是在强调什么。
气氛变得无比尴尬,忽然黄天骅跳了下来,打破了僵局,他扣着两把飞蝗石说道:“有人来了,而且很多。”
陆风耳朵跳了两下,右手轻轻将穿风剑推出了两寸,微笑道:“啃大骨头之前,总是要先喝些汤的,穿风剑,也有些日子没见血了。”
第40章 决战之前()
周围除了枯干树叶的沙沙声,有的就只剩下沈银凤三人的呼吸声,但是,真的没有别的人了吗?
陆风朗声道:“来都来了,又何必再藏头露尾呢?都出来吧!”
说着,三人已经背靠着站成了一团,这样无论敌人从哪边攻击,都免不了失败的命运。
只见人影晃动,四十名玄衣捕快从四面八方窜出,围住了三人。
陆风笑着偏头对沈银凤说道:“看来你这个开心神捕还有些名望,刚一回来就有这么多手下欢迎。”
沈银凤冷冷道:“眼瞎了吧,你欢迎别人还拿刀带剑的吗?”
陆风道:“也许是来向你炫耀他们的本事吧!”
中间的一个紫面汉子道:“我们是奉命来捉拿虎啸寨和栖霞岭的山贼,没事的人还请走开!”
这一句话说得好,好在他一句话就把黄天骅与陆风沈银凤的界限划清了,只要黄天骅不想惹事,他完全可以平安的离开。
说这句话的时候,黄天骅觉得心中一震,似乎是被人揍了一拳,他忽然觉得不对,这四十人他都见过,在银月客栈的门口,那天杨胜抓叶笛的时候,带的就是这一群人,那时候他们明明都是一般的捕快,黄天骅当时丝毫不能从他们身上捕捉到任何强者的气息,但这才几天的功夫,黄天骅忽然觉得他们的武功至少提升到了第三玄关,尤其是那个紫面汉子说话时所携带的那种威压和杀气,更是强大得可怕,四十个人如果都是这种水平,就算是他们三人联手,只怕也不会有太大的胜算,黄天骅这时走开,放开这事不管,其实也并非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陆风也说道:“这确实是捕快和山贼之间的恩怨,黄兄弟还是离去吧!”
黄天骅道:“呃…其实管闲事什么的,我最喜欢了,而且这帮臭捕快,我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
沈银凤指指自己说道:“这还有一个臭捕快,你是不是一会儿还想练练?”
黄天骅道:“好啊,如果收拾完这些臭捕快,你这个臭捕快还有劲的话…我一定奉陪!”
陆风实在无语,这种时刻人家二位还能吵得这么愉快,心理素质实在是不得不让人佩服。
陆风看了看眼前的捕快,说道:“为了两个普通的山贼,这么大排场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了?”
紫面汉子道:“对付陆三当家和沈姑娘这样的高手,当然要多做些准备,何况这里还有一个武功不弱的闲人,来四十个人,恐怕还是少了点。”
陆风笑道:“就算是再来四十个人,你觉得凭你们的武功,留得住我们吗?”
紫面汉子道:“自古邪不压正,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山贼,始终不会逃得过法的制裁。”
陆风道:“法有国法和家法之分,朱大人若不是分不清这其中的区别,也不会将辗迟县周围闹得山贼飞贼四起。”
紫面汉道:“朱大人清正廉洁,爱民如子,岂容你这盗贼妄加凭断?”
陆风淡淡道:“道不同则心不同,沈银凤和司马鸣也曾是六扇门中数一数二的人物,如今却也是落草为寇,可见官民反,乱自上始。”
紫面汉道:“英雄穷途为寇,小人太平为盗,却也没什么区别。”
陆风道:“你今天非抓我不可?”
紫面汉子指指陆风,又指指沈银凤,说道:“我抓的是…你们!”
陆风左手握紧了剑鞘,冷冷问道:“你的名字是什么?”
紫面汉道:“江君遥!”陆风道:“看来你这辈子是不会有什么大的发展了。”
江君遥道:“为什么?”
陆风道:“你的名字不好,离将军越来越遥远,又怎么可能成为将军?”
江君遥道:“只怕未必!”
陆风道:“哦?”
江君遥解释道:“离将军越来越遥远,可能有两种状况,一种,是根本当不上将军,另一种,”树叶忽然停止了响动,“是根本不屑于将军这个职位!”
陆风握紧了剑柄,两人之间的墙外有一棵大树,树叶又开始向江君遥那边移动。
陆风说道:“只可惜你印堂发黑,这一生怕是证明不了了。”
江君遥手中的青钢剑也已经握紧,空着的右手暴起了青筋,他身后的两人不由自主地退了两步,然后又退了两步,江君遥的右手都似乎在发着金黄色的光芒。
陆风也想退,但他却不能退,一退,便输了气势,他慢慢地拔出了穿风剑,扔下了剑鞘,冷冷问道:“你们是一拥齐上,还是江湖规矩?”
一拥齐上就是四十个人一起攻上,以秋风扫落叶之势直接将他们三人秒杀,江湖规矩就是一个一个来,单挑到一方倒下或者认输,以江君遥的人数来看,一拥齐上似乎更占优势。
但他选的是单挑,暂时的单挑。
江君遥答道:“单挑的话,我先试试,如果真的不敌,再围攻不迟。”
他想得倒真挺美。
陆风行了个剑礼,将剑指了过去,说道:“拔剑吧!”
这一句话出奇的平静,平静得就像是晴空万里的阳光下一片波澜不惊大海,没有波涛汹涌,更没有惊涛骇浪,只是静,静得吓人,静得可怕,陆风的剑尖也很稳在大战之前的他竟没有一丝的情绪因素,这才是真正的高手。
连沈银凤都不禁为之一震,刚才江君遥以内力锢住了树叶的刮动,可说是显露了一手漂亮的内功,可陆风催动内力破开禁锢的时候,沈银凤竟然没有感觉到陆风有催动内力的痕迹,单凭这份冷静和深藏不露,便是她自己恐怕也犹有不及。
江君遥没有还礼,抽出了他的青钢剑,很普通的一把剑。
沈银凤微微笑了笑,这一战江君遥在修养上已经输了半分,但凡高手过招,双方的礼节是必不可少的,陆风出剑前先施一礼,是对江君遥的尊重,而江君遥竟不还礼,显然并不是高手。
陆风却不这么认为,他觉得,江君遥不还礼倒更像是在掩藏自己的实力,让对手在战斗中疏于防范,这自然也是杀人的窍门。
沈银凤在注意周围环境的同时,也在用眼角余光观察着江君遥,当江君遥拔出剑的时候,她觉得陆风的胜算又多了两分,虽然她不知道在江君遥拔剑的过程中陆风看出了几处破绽,但是她知道,光是她这个业余剑手,已经看出了一十二处破绽。
其实陆风看出了三十二处,但他并没有觉得这些破绽是破绽,相反,他甚至觉得这是陷阱,一个挖得很深,等待着猎物跳下去的陷阱,陆风当然要比沈银凤想得要多的多,因为他没有沈银凤那么庞大的朋友网络,他要活得长一些,就必然要比沈银凤想的多一些。还有就是在陆风眼里,江君遥的剑并不是沈银凤眼中的那么普通,至少江君遥的剑比他的宽,比他的厚,所以这把剑挥舞起来更有威势,更不容易断掉,可以完全压制住穿风剑的迅疾和诡异。
陆风的心有些冷,面对这个人,他忽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开始变得没有自信起来,就好像是猎物在与猎人对峙的时候丧失了信心和生存下去的希望。
但猎物还没有完全失望,猎物还有能力反击,还愿意为了生存去搏斗,去撕咬,去和猎人拼死一战,现在江君遥就是猎人,陆风就是猛虎,猎人不会先行出击,他要等待猛虎的一扑一掀再一剪,他要在猛虎力尽之后,再进行搏击,给猛虎致命的一击!
但是猎物是陆风,陆风不但是猛虎,而且还是雄鹰,他的眼睛可以看出猎人的每一处破绽,甚至可以看破猎人的心理。这场猎人与猎物的战斗,究竟谁胜谁负?
沈银凤似是已经知道答案,在整个江湖中,实力超过陆风的可能大有人在,但是能在剑法的造诣上超过陆风的,沈银凤扳着手指都数的清,也就是说决不超过十个人,江君遥想用剑来和陆风单挑,无疑是以卵击石。
但是很快她就知道自己错了,她自己都觉得自己错了,因为江君遥从拔出剑到现在根本就没有动,可是他身后的两名手下却一退再退,他的手虽然在抖动,但是却抖动的很有节奏,而且每一个微小的抖动都似乎在指向陆风的各处要穴。
就在这个时候,陆风好像已不再平静,平静的大海上空竟似乎有了一缕微风,海面也荡漾了起来,风越来越大,海面开始波涛汹涌了起来,风越来越大,浪越来越大,陆风的剑抬高,指着江君遥的眉心,握剑的右手开始如拉弓般后退。风卷起了大浪,开始积累威压,天空传来一声鹰鸣,飓风携着巨浪,以催枯拉朽之势向海岸撞去。陆风的目光盯住江君遥,整个身子似乎已不再是人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