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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的心起了涟漪,然而,君墨心却只是揪着他笑了笑,优雅翩然而去。奕呆呆地看着,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秋风四起,凉风袭人。
轻轻地细枝随风飘荡,不时落下几片宛如烫金了一般的黄叶。君友良站在门前,惆怅地往那敞开的大殿门口张望了一下,随即提起自己膝前的长袍,轻轻地迈了进去。
因为考虑到君正辉的原因,所以,这次的凤彩天的召见,并没有带太多的人。偌大的会客厅,除了凤彩天和大长老君正辉,就只剩下想来慈目的二长老君正阳了。
“领主,你找我?”君友良迈入会客厅,看到如此轻松的场面,不禁皱起了眉。按照君家的家规,残害同门,迫害领主,是要流放家人,焚祭灵魂的。按照他的推想,此番凤彩天招他前来,不是应该三堂会审,就应该在族人面前杀鸡儆猴,以儆效尤才是,怎么屋内才这么两个人?
“跪下!”君正辉大喝一声,浩瀚磅礴的神力便如潮水一般席卷而来,君友良面色一变,几乎不用自己主观意识动,双膝就跟狗见了肉一般,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大长老,我不明白!”君友良抬起头,直视君正辉那双睿智透着精光的双眸,愤怒之色再也忍不住,溢于言表。
就算有罪,那也应该证据确凿,罪行宣判之后才跪啊,凭什么,大长老一来就给他一个下马威,强行让自己跪下?
面对君友良的不服,君正辉的神色不禁又冷了一分。
如刀锋一般锐利的眼神死死地锁着他,一字一顿的道:“君友良,你竟然还不知错?”
大长老脚下生风,疾步来到君友良的面前,突然扔下了一张宣纸,并怒目圆睁,痛心疾首,一字一句地数落道:“勾结前领主,下药,望风,嫁祸自己的侄子,这那一条,不是要你命的大罪?”
君友良神色一顿,捡起身前儿的那张薄薄的宣纸,大致扫了一眼,面色急剧发白,近乎透明,浑身也因为惊骇,就连体温都变得冰凉起来。
“这…这…大长老,你听我解释!”
君友良再也淡定不起来,握着白色宣纸的双手抖得就跟上了弹簧一般。这上面,每一条罪状都足够将他碎尸万段。不过,这并不是他最害怕的,他怕的是,他的妻儿也跟着他堕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永生永世都不得翻身。
大长老哼了一声,高高滴扬着消瘦的下颚,居高临下地斜睨着他道:“这下知道错了?”
君友良忙忏悔地点头。
大长老却冷冷地笑了笑,用宛如冰封的声音嘲弄道:“现在知道错了有什么用,早干嘛去了?原本,我还想要给你哥机会,若你主动向我忏悔,承认错误,我就放了你的妻儿,可是,看你刚才的样子,很牛叉嘛,看来已经是做好了全家受罚的准备。”
“我的仁慈,看来也是多余。来人呐,去将君墨心几兄妹给我带来,正好牛群山没人把手…”
“不,大长老我求求你,不要将墨儿送去牛群山。”君友良几乎是一瞬间将眼睛都急红了。
牛群山,因牛多而闻名。不过,这里的牛,可跟牧场上的肉牛有所不同,他们可是令人闻之胆寒的血牛。血牛嗜血,因血而生,以血而疯,虽然成年的血牛仅仅只是圣兽,但是,其凶狠程度,绝对能把堂堂七尺男儿给吓晕过去。
而邪崖,为了守护一方的安宁,君千愁每年朝牛群山输送过去,守卫防线的神尊没有一百,也有五十。可是,这些人,却没有人能坚持一年而完好归来。
在邪崖人眼里,牛群山就是通往幽冥地狱的入口,是死神的盛宴。
所以,一听起牛群山,君友良那颗心有惊雷而面如平湖的异能瞬间崩盘,尤其是看着大长老铁青着脸,神色决绝,势要收拾他一家之后,君友良几乎是没有半点儿形象地抱着大长老君正辉的大腿哭了起来。
“不是的,大长老你听我说,我刚才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而且,这么多年,我做了这么多错事,其实心里一直都很内疚,我每天都生活在煎熬之中。我知道我罪孽深重,所以,我敬请前往牛群山,保卫我们的家园。但是…我能不能求求你,放过墨儿他们,他们还小,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君友良哭得肝肠寸断,犹如一个知道了闯了大祸的孩子,蜿蜒的泪痕从他那细小的几根眼纹绵延而下,与清亮悠长的鼻涕汇成一聚,真可谓是闻着伤心,看者落泪。
“大哥,不如……“二长老君正阳瞬间被心软了起来,毕竟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孩子,此时看他哭得这么伤心,君正阳的心里十分的不好受,不过,大长老君正辉的心底也更加的不好受。
俗话说,打是亲,骂是爱,他越是这样严厉的苛求着他,数落着他,就越是为他好。他很清楚,凤彩天虽然能看在他的面子上不让他死,可是,这活罪,绝对不可能饶。
君正辉打断了君正阳的求情,“二弟,我知道你一向心软,但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若是友良迫害领主,我们都还不重罚,那传出去,你让我们长老院和执法堂如何为领主分忧,如何服众,如何管教下属?”
三个如何,二长老君正阳被问得哑口无言。
第1451章 君友良起誓()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作为一个政权的制度执行着,是非人情,可以有特赦,但是,却绝对不可以有特例。而且,此时凤彩天才刚刚上任邪崖领主,虽说有了长老院的扶持,血腥镇压后的城主臣服,但是,他们谁都知道,海面越是在起风的时候平静,那么,海底越是波涛汹涌。
君友良自然之道这点,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他越是抵赖,越是容易引起大长老的失望,更有可能连累妻儿受苦。所以,君友良听着大长老君正辉言之凿凿的数落,顿时就下了狠心。
只见他突然转过身,重重地朝凤彩天磕了一个头,刺目的鲜红从他那白皙饱满的额间蜿蜒而下,甚是触目惊心。一时间,本来还铁青着脸要准备从重处罚的大长老,脑子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只听君友良声泪俱下,痛定思痛的忏悔道:
“领主,大长老说得对,友良自知罪孽深重,我知道我没有资格再求你什么,但是,请你看着我一片真心忏悔的份上,给我的妻儿一条生路吧。”
这是第一次,二长老看到总是端着笑脸的君友良如此狼狈和绝望,他本就心有不忍,再加上此时见君友良额间那凄厉而下的刺红,二长老张嘴就要说话,突然,凤彩天却笑着站了起来。
她优雅地笑着,宛如盛放的蔷薇,妖娆夺目。她慢慢走到君友良的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用一副打量小人拙略伎俩的目光看着她,好半响,才笑道:“君友良,你急什么呢?是你觉得我向来心狠手辣,还是说,你觉得自己很伟大,能让在我背上睚眦必报的骂名的同时,又得意保全自己的妻儿,以备日后东山再起,来个里应外合?”
“领主,你误会了,友良不是这个意思。”二长老没想到凤彩天会这么想,连忙解释,只是话还没许他说完,凤彩天就兀地歪过头,斜看着他,冷笑道:“二长老,你说他不是这个意思,那他又是什么意思呢?”
二长老心神一撇,有些慌乱地转过。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眼睛竟然能如此犀利,仿佛能看透一切。
“你倒是说呀?”凤彩天似乎是来了兴趣,索性转过身正对着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君正阳。
“呃,领主…”
“我问你了吗?”凤彩天气息陡然一变,突然冷冽地看着大长老。
大长老一个机灵,愣愣地看着凤彩天筹措了一秒,便低下头,不再言语。
凤彩天笑了笑,再次饶有兴趣地看向二长老君正阳。
都说,邪崖君家十位长老里,最为仁慈心软的就是这位二长老,她今天倒要看看,这君正阳是不是能仁慈心软到是非不分,有规不循。
“二长老,你可以继续了。”
凤彩天微微转过头,再次将目光落在君正阳的身上。她的语气很轻,却不不失严厉,如同一个小学班主任面对学生,询问真相一般。
君正阳咕咚了一下口水,有些迷惑地看着凤彩天,不知道自己是该实话实说,还是该违背良心。
凤彩天看他犹豫,脸上突然绽放了一朵暖暖的笑颜,她笑得越发温和,“没关系,有什么就说。就算有什么我不爱听的,我也绝对不会找你麻烦。”不过君友良嘛,哼哼……
如阴似寒的目光,君友良打了个寒颤,直觉浑身发毛;不过,当时凤彩天低头露出这个目光的时候,二长老君正阳正在为凤彩天的开明大义所感动,根本就没看到,只当凤彩天是想要体恤下属,展现自己的民主。
在大长老的暗自摇头中,二长老君正阳洋洋洒洒,略微斟酌了一番道:“咳…领主,友良到底是怎么想的,我并不是很清楚。按理说,他此前犯下此等弥天打错,按照族规是应该焚祭灵魂,活祭妻儿的。不过,领主,现在邪崖并不平静,这各大城池的城主才安定下来,如今你就要处死前任领主的叔父,这会不会给他们留下领主你容不得前任领主家人的印象?”
“你们不是还活着吗?”
二长老君正阳干笑了两声,继续道:“话虽如此,但是,领主你想啊,友良在君家也呆了一万多年,势必也交了不少朋友。再加上平素里他为人谦和,温润如玉,自然,邪崖之中也有许多的城主与他交好。所谓居安思危,若是我们再这个节骨眼儿上处置了友良,势必会引起与他交好的城主担心……”
君友良真的快要哭了,二长老,你这是要帮我,还是咬害我啊?你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凤彩天,自己的存在,对她就是一个威胁吗?
一边儿的大长老心中也被二张来的话给吓的‘咯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