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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让凤彩天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要不,我先给你把个脉吧。”凤彩天开口道。
柳云曦忙点头,无比积极地伸出右手,眼睛依旧炯炯有神地盯着凤彩天。凤彩天不禁越发的不自在。
抬手,点上柳云曦的皓腕,凤彩天在心底努力强迫自己静下心来,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柳云曦的目光过于火热,凤彩天竟然难得地摸不准脉搏了。
这是怎么回事?
凤彩天皱起了眉,而视线一直关注着凤彩天脸上任何一个表情的柳云曦却不禁有些忐忑不安起来。她不安地坐直了身子,紧抿的双唇也蠕动了好些次。刚想开口,柳亦寒却出声提醒道:“姑姑,你再这样以吃人的目光看着天儿,我怕,这病因还没找出来,你已经在天儿的脸上灼烧出几个洞来。”
“嗯?”柳云曦本一颗心扑在在的病上,此时听柳亦寒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不由得有些迷茫。
柳亦寒叹了口气,“没什么,你不要担心,也别老盯着天儿看,不然容易让人分神。”
“嗯”这下,柳云曦听明白了,但是她的脸却有些发烫。
对哦,这样直勾勾地盯着人家看,好想有些太没礼貌了!
柳亦寒娇羞地低下头,不再抬头去看,而没了那给人强烈存在的视线打扰,凤彩天终于得以静心把脉。
但是,把了一会儿之后,凤彩天却在收回手的同时,将秀眉皱更深。
“是不是我的身体出大问题了?”柳云曦心里一个咯噔,看着面色不太好的凤彩天,小心翼翼地问道。
凤彩天微微摇头,面色有些狐疑地看着她道:“你的身子没有任何问题,经脉畅通,根骨无碍,按理说,应该不会出现这个问题才对,怎么会这样呢…”
凤彩天喃喃低语,一副想不通地神色看着她。柳云曦笑了笑,面上并没有多大的失望,但是,那神采奕奕的眸子却暗淡了几分。
取过一个杯子,柳云曦提起桌上的茶壶,往杯子里倒了一杯冷茶,随后,素指轻沾,在桌上写下了“没关系,不用多想”七个字。
凤彩天知道柳云曦这是在安慰自己,但是,作为一个神级炼丹师,若是连这种问题都解决不了,那传出去,岂不是砸她的招牌?
凤彩天拉着柳云曦的手,轻声解释道:“肯定是这把脉查探得不够深入,所以查不出病因,要不,我用神识帮你再查探一遍吧?”
柳云曦本想拒绝,但是,一看到凤彩天真切和诚恳,柳云曦竟然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凤彩天没在屁话,直接祭出流影宝典,将自己的神识分成无数看不见的细针,‘气势汹汹’地没入了柳云曦的各大经脉之中。
只不过,令凤彩天失望的是,神识所过之处,已经畅通无阻,如同一粒尘埃行迹在宽阔的油驳马路上一般,根本就查探不到半点儿异状的情况。
这个结果,多少让自负的凤彩天有些不甘心,所以,再一次地,凤彩天发动了流影宝典,比之前多一倍的神识细针尽数地没入了柳云曦的咽喉…
顿时,柳云曦便皱起了眉,如蚂蚁撕咬的感觉,从最初的不痛不痒,竟然变成了噬骨的疼痛。
柳亦寒坐在一旁,不禁有些担心起两人。但是,他又不会医术,所以,柳亦寒再怎么担忧,却依旧无能为力。
半刻钟的时间,一晃而过,但是柳云曦却感觉自己度过了几个漫长的世纪。满身的汗水,润湿了头发,侵染了薄纱,远远看去,整个人就跟从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才收手,柳云曦的半个身子便无力地趴在了木桌上,而凤彩天,显然也没好到哪里去,除了衣服和头发都紧贴在肌肤之外,在收手的瞬间,身体内部似乎也受到了伤害,嘴角竟然溢出丝丝血啧来。
“天儿。”柳亦寒大惊失色,原本准备去扶柳云曦的手,顿时就收了回来,转为去抱凤彩天,脸上也写满了焦急。
靠在柳亦寒的怀里,凤彩天的血一滴一滴地滴,脸色也几乎在瞬间白得透明,就跟随时就要死去一般。
“没事,我查出来了…”凤彩天抬起头,对柳亦寒虚弱地笑了笑,随即便陷入了昏迷之中。
这可把柳亦寒吓得够呛,连喊了两声,见凤彩天都没有反应,柳亦寒顿时急出一头汗来,眼下再也顾不上柳云曦,抱着凤彩天就往药园跑去。
他心急如焚,在跑的过程中,他甚至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凤彩天的生命力正在快速的流逝,体温也在快速地下降。这太不正常了,难道说姑姑的体内藏了什么厉害的东西,以至于,天儿在最终发现挖掘它时,反而被它中伤了?
第1514章 同生共死()
药园。
药老、徐艺林忙成了一团,柳亦寒不知所措,只是坐在床边,呆呆地握着凤彩天的手,双眼含泪,一边又一边的亲吻着凤彩天的手。随后,白羽风风火火地问询赶来了,同来的,还有穆研以及那一直愁眉不展的春阳。紧接着,一脸苍白的柳云曦和大惊失色的柳青也先后赶了过来。
一时间,冷冷清清的药园,变得喧嚣无比。紧接着,一股低沉压抑得让人险些透不过气的低压在柳家上空弥漫开来……
无垠的黑暗里,凤彩天隐隐感觉自己的魂魄脱离了**,漂浮在宇宙间。
她睁不开眼,但能感受到天地宇宙间的浩大。
星光点点,满月皎洁,一条银河横贯宇宙的东南两端,银河之上,波光粼粼,烟雾氤氲,一座亭子忽明忽灭。
仿佛之间,凤彩天似乎感觉到,那亭子上正坐着两个俊美的男子,一红一白,体态优雅,羊脂白玉般修长的手,一个放在琴弦之上轻抚,一个正有序地在白玉笛上轻点。
琴声悠悠,笛音绕梁,忽而情意绵绵,忽而悲凉万千,世间百态,天地苍生,万象万物,似乎均只在男子的一指之间。
凤彩天站在银河的彼端,身轻如絮,与宇宙融为一体。
她伸出手,想要抓住那两个在银河之中吹笛抚琴的男子,可当手碰触银河的时候,银河与那男子却是一同消失了。
凤彩天睁开眼睛,有些彷徨无措。
银河消失之后,她看到白雾泛起,一座飞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引入眼帘。那消失的两男子,一左一右,在高山的顶部盘膝而坐,依旧,一人吹笛,一人抚琴,只是,中间,却多了一个黑衣束身,惊艳绝绝的女子。
她的发丝轻舞,衣炔翻飞,宛如一只随风起舞的幻碟,轻盈绝美。
凤彩天心中一喜,忙追了过去。
一曲终停,一舞落幕,正对凤彩天准备开口询问之时,那刚才还对着她巧笑嫣嫣的女子,心口竟然破了一个洞,泣血的长笛刺穿了她的心脏,并从后背横贯而出。
凤彩天满脸错愕,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女子对她凄然一笑,正凤彩天神色狐疑之时,那红衣男子却满脸邪笑地从女子的后背抽出了那染血的长笛…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一滴接着一滴的血珠在青色的石岩上盛开出一朵朵妖冶的红梅,凄美,刺目。
“为什么?”女子转过询问。
红衣男子勾唇,发出一声冷笑。
一边笑,一边用那纯白的手巾在象牙一般圣洁乳白的长笛轻声道:“既然得不到,那就毁掉!”
“篱落…”白衣男子终于回过神,膝上的白弦琴摔在坚硬的石板上,应声而裂。他站起身,满脸愤怒。
然而,红衣男子却笑得春花烂漫,好似不明白白衣男子的愤怒,也看不到女子奄奄一息的痛苦,他的眼底,只只剩下那洁白无瑕的长笛。
“小缘”白衣男子顾不得指责红衣男子,快步越过那已经摔成两截的白弦琴,来到黑衣女子身边。
他痛苦滴蹲了下来,素手颤抖地将她轻轻拢入怀中,不过刹那间,殷红的鲜血如同水墨一般,侵染了男子的白衣。女子渐渐气息全无,男子悲痛欲绝,无边的悲痛在他的眼底蔓延…
凤彩天皱紧了眉头,不知为何,看到男子的绝望,她竟心如刀割。
这是怎么了?那个谪仙的男子,明明对她来说,不过是一个陌生人而已,为何她会感到莫名心痛?
凤彩天捂住自己的胸口,呼吸渐渐地便得有些困难。
忽然,男子伸手取下了头顶的玉簪。
玉簪脱离玉冠的瞬间,三千发丝如丝绸般划落,风一吹,覆上了男子的脸,也掩盖了女子的脸。
而后,男子在女子的耳边,不知道低语了什么,他抬眸绝美一笑,凤彩天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便见男子高高地扬起了手中的玉簪,然后死命地往自己的胸口插去…
凤彩天不解,但是,让她更不解的是,男子一阵闷哼之后,他竟然面无表情地拔出了胸口的玉簪,然后再一次扬手,狠狠滴插进了女子的胸口。
凤彩天惊呆了。她木讷地低头看向女子的胸口,然而,当她抬眼去看时,那没入胸口的玉簪却看得不怎么真切。凤彩天忍不住虚眯起了眼,想要努力看清,然而,就在这是,一只如青葱白嫩过的手,却突然出现在女子的胸口,手上,那又着鹌鹑蛋大小,光泽闪耀的钻石却突兀地闯入了凤彩天的眼。
那是…
凤彩天心头狂跳,虚眯的瞳孔骤然紧缩了起来。
这次,她看得无比真切。
那迷光耀眼,晶石内部内找不出半点杂质的戒指,正是今日清晨,春阳递给自己的那枚。
凤彩天忍不住后退了几步,然而,在一片烟雾氤氲,暗光浮动间,那双目紧闭的黑衣女子竟然睁开了眼,然后,径直对她诡谲一笑。
“唔…”
满额大汗,躺在床上眉头紧蹙着的凤彩天忽然坐直了身子,她有些惊慌失措的朝四周看去,周围景象早已没有了宇宙天地,只是一间古朴,四处堆满药草的屋子而已。
秦伯、柳云曦、白羽分别站在床外,柳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