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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女儿教导无方,平日也没时间陪孩子,全劳烦您了。”朔夜愧疚地扶她坐下。
楚王妃微笑地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不能全怪你们,我懂。”
“我今夜无事,那晚膳后我带她去看河灯好了。”朔夜道。
“你还没说,怎么回来了,可是发生了事情?”楚王妃道。
“我明日要同界主去魔界。”朔夜道。
“最近的事情我也听闻不少,难不成冷夜真的”楚王妃说到一半就被朔夜打断了。
“苍雪山不会有事的。”她坚定地应道,然而楚王妃非但没释然,反而捂着衣袖哭泣了起来。
“孩子是为娘对不住你。”楚王妃伤心道。
“母妃,您怎么了,怎么哭了?”朔夜连忙劝慰。
“这个家你养得十分不容易,可你到底也只是一个女子啊,界主怎么忍心让你去冒这样的险?”楚王妃心疼地看着她,想想这些年她为了这个家所做的努力,所吃的苦,而她为人母,却什么也帮不了,心中又是愧疚又是难受,眼泪便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而落。
“母妃,即便不是为了这个家,我也会如此,因为我生来就是冷夜族的人,我不能退缩。”朔夜见她哭哭啼啼,声音也忍不住哽咽了起来,“若我同紫月辰都回不来,那小幽小静就拜托您了。”
“说什么傻话,你怎么会回不来!”楚王妃急忙打断她的话,厉声呵斥道。
朔夜抽吸了一声,拭干眼角的泪,“我与紫月辰都商量好了,他在苍雪山也没有亲人,若我们都死在了魔界,那便将我们所有的一切给离王府,加上弟弟妹妹的努力,足够您享用一辈子,想来界主也会厚待离王府的人。”
“我们要那么多的钱来做什么,傻绾绾?”楚王妃握住她的双手,摇头道,“命比钱重要,而你是我唯一的孩子。”
“还有小静可以陪您,等小幽回来了,她也可以陪您。”朔夜说道。
其实,今天还有一件事情烦恼了她,就是听到林灵儿说起夏柢天是怀希亲生父亲时,她辗转想了很多,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她的并不比界主简单。
夜晚的苍雪城,道路被各种花灯装饰,流光溢彩,灯火通明。
朔夜才想起,昨日是十五。
如今的帝都越发有生气了,每逢十五,前后三日都有花灯展,路上人影憧憧,朔夜紧紧牵着小静的手,生怕她被人群挤伤。
“为什么阿爹没有来?”小静嘟着小嘴以示不满。
“阿爹办事去了。”朔夜展露出温柔的笑。
哪怕她有多烦恼,多伤心,她也不会在女儿面前露出一丝消极。自从有了一双女儿后,她过得比以前更加坚强,她们就是她活下去的希望。
“阿娘,我想去鲤鱼湖玩,好早以前我和秀夜说过了,他也很想去呢,那时候他说爹娘没空带他去,想同我们一起去,可你们也没空啊”小静唉声叹气地走着,“现在连秀夜去哪里了都不知道,为什么不让他出来玩啊?我都没人玩了。”
“就你整天知道玩,人家说不定在好好修习。”朔夜轻轻敲了下她的脑瓜,“姐姐在外多努力,你呢?”
“可是你们不让我用妖气!”小静不服气地瞪眼道,“我明明就控制得很好,甚至比姐姐还好,为什么不让我用,如果我也能用妖气,我才不会比姐姐差呢!”
就像秀夜明明剑用得很好,他爹也不教他招式一样,她完全想不明白。
朔夜脸上的光彩渐渐凝住,眼中似有几分黯然,但又努力将嘴角微微一勾,摸了摸小静的头,将她往自己的身上靠,“很多事不明白不要问,明白不说破,才是聪明。”
“为什么啊!”小静皱眉道,“我一直以为我的妖气是最好看的,从来没有人能比得过我,我好想炫耀,我可以随心改变妖气颜色”
“小静!”朔夜突然厉声道。
小静抬头只见她方才的笑容全失,阴沉的脸如乌云密布,她眼睛微酸,就要溢出眼泪来,为什么
她一直都不明白,阿娘不让她用妖气,甚至连说都不让她说,生怕被人知道了一样。
到底为什么?
“啊河灯!”她忽然眸子一亮,指着河岸那飘来的灯,“阿娘,我们快过去!”
她立马变得兴奋,忘却了伤心,急忙拉着朔夜,河上的桥跑去,还嫌跑太慢,又让朔夜抱她。
河灯从远方飘来,白的,黄的,粉的,各种颜色,各种样式,小静在朔夜怀抱中,拍着小手,很是兴奋。
“飘来了,飘来了,阿娘我要下来啦!”小静又让朔夜放下她,她蹲下身子,从桥栏上可以看到飘进桥底的河灯,“咦,阿娘,河灯上好像有纸片,有字耶!”
小静一看更加兴奋,小手伸出了栏杆,想去捞河灯,却被朔夜制止了,“不可随意拆寄语,白白坏了别人的告白,等会人家找上门,阿娘可不帮你。”
“哦,好吧。”小静很受伤地收了小手,忍住了冲动,可心里还是痒得很。
“乖。”朔夜无奈地摇了摇头,又顺了顺小静的头发,看着那河灯川流不息地从桥下飘过,她有些怅然若失。
寄语灯,寄语灯。
想起很多年前的那场烟花与河灯,还有错误的告白,至今令她怦然心跳。
还记得后来的他,也单独带她看过一次河灯,还玩笑地说他喜欢女儿,将来给他生个女儿,等她能活蹦乱跳了,就带她来此处一起捡河灯,专拆别人的寄语。
想着想着,朔夜眼中不禁多了几分柔情,她情不自禁地笑了一声后,便捂着嘴哭了。
第133章 辉夜的母亲媚姬()
繁星璀璨,照耀着茫茫幻雪大陆。
万千城池中,有一座不起眼的城内;万家灯火;一片祥和;仿佛是混乱妖界内的净土。
那是冷夜最早的城池,也是他们的根。
城郊不远的山头上有一座低矮的小宫殿;宫墙没有水渍;墙皮也未脱落,新得如刚建的一般;而事实上它已经存在几千年了。
熏香从香炉内透出,缓缓腾起,在上方如云朵般凝成各种图案;透着沁人心脾的芬芳。
蓦地,一阵强烈的妖风从宫外刮来;这烟雾瞬间幻成了一张受了惊吓的脸,随即烟消云散了去。
一侍女慌慌张张地往里跑;一边跑,一边叫着;“夫人;夫人,界界主他来了!”
宫内深处,一女人侧卧在绒皮毯子上,她背对宫门。
红发如瀑,披散在她的肩与腰上,勾勒出迷人的曲线。
蓝色长裳,一双雪白而修长的腿半遮半掩。
她单手撑着脑袋,本在闭目养神,闻言呼吸一顿,却又极快恢复,眼皮也没抬一下,口气清冷,“不见。”
“可”侍女急得眼珠子左右瞟,不知如何是好,这两头的人物她都得罪不起,正当她踌躇之际,身后传来一声同样清冷的冷笑,随即周围纱帘全被风撩起。
“不见也得见。”辉夜早已进来,那一脸如寒霜的冷漠,更胜床榻上的女人。
纱帘轻轻地又垂下了,侍女恭敬地朝他行了个礼后,机敏地往旁的一闪,火速从他视线中消失。
床榻上的女人神情波澜不惊,却是伸出左手,一缕一缕地撩着自己长至脚踝的红发,“怎么,当年说什么来着,你忘了?”
随即垂下手,娇懒地翻了个身,趴在床榻上,本就松垮的衣裳因为方才翻动,往下滑了一寸,露出了细长的雪颈,性感的锁骨,而那一对浑圆被她两胳膊夹着压在下方,更是挤出一道极深的沟壑,她仰头对他笑,笑起时,眉梢与眼角微微上翘,极尽妩媚,“界主这么忙,也难怪忘事,那我好心提醒你,你曾说过不愿再见我一面。”
换是别的男人多半看呆,而辉夜神情未变,心里却是生了嫌恶,“雪缘的咒,是不是你下的?”
虽是问,却是肯定的口吻。
明日他便要去魔界了,雪缘身上诅咒的事情也该做了个了断。
为了她,哪怕是这老死不相往来的娘,他都会亲自跑来一问,就因为林灵儿那一句话。
诅咒,是媚姬所下。
“哦?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媚姬眉毛一挑,有些疑惑地看着辉夜,而他那如冰块一般的脸,实在难以看出蛛丝马迹。
“瞒了我二十四年!”辉夜咬牙切齿道,声音不大,是他有意遏制怒火。
“是我下得”媚姬面无表情地瞟了他一眼。
“你这恶毒的女人!”辉夜疾声打断了她的话。
“恶毒?我不过是为了斩草除根。”媚姬丝耸肩一笑,浑然不在意。
“该死的未死,不该死的就要死了!这就是你所谓的‘斩草除根’,连同我的妻儿?”辉夜冷冷地质问道,漆黑的眸中似有一团火,随时要喷出。
“她真是璧花?”媚姬笑问道,毫无悬念的结果。
“她是花阴后的女儿。”辉夜乜了她一眼。
“不可能,那女婴明明就死了。”媚姬细细一想,这绝不可能是自己的疏忽。
“花阴后都没死,还有什么不可能?”辉夜更是讽刺地一问,这就是她所谓的斩草除根?
“你杀得不过是被掉包的旁族!”辉夜抬高声音道,这些日他依着林灵儿所给的消息,又重新翻查了旧的卷宗,终于发现了蛛丝马迹,一想到这个结果,他憋在胸口的怒火便烧到了嗓子,仿佛要将他的声音都烧成灰烬,“你以为,有脑子只你一人,别人便是傻子?!”
“哈哈!”媚姬仰头一笑,根本不在意他的愤怒,反而笑得十分得意,“可是又如何?璧花也没有后代了呀,诅咒已融入她们的血统,哈,哈哈哈”
“也融入了冷夜血脉!”
若不是念在有事相求的份上,辉夜此刻真想将眼前这可恶的女人碎尸万段!
她,不配是他的母亲,她永远都不配!
“当年我是如何好言相劝,你又如何恶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