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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池孑身一人在深山老林里探寻,渴望寻到些神药,以止近渴。却误打误撞找到了一处隐蔽的木屋,木屋里唯有一张床榻,一些木板,一些简陋的厨具,与一筐筐晒干的药材。
千百年的灵芝人参,应有尽有。更有各种传说中的奇珍异草,琳琅满目。
华池欣喜的几yu癫狂,不敢耽搁,心急如焚带回去救治离儿。手忙脚乱时,却见一位老人站在门前,面容慈祥,背后的竹篓里尽是新鲜的菌菇。
华池窘迫之下,匆忙报了姓名,道:“在下华池,为了救人,这药材。。。匆忙之下过于鲁莽,望前辈见谅。”
那老者却呵呵一笑,慈眉善目,放下背上的竹篓,摆手道:“无妨无妨,若是急用,尽可以拿去。你是神医华佗的后人?为何会到这山里来?”
华池生怕说出驭兽派会惹来谩骂,吞吞吐吐。
良久,望着老人鹤发童颜的笑脸,终于下定决心,将自身来历说了出来。
老者惊奇一叹,笑道:“原来是老邻居!老朽曾去过大山西边,那里太过贫瘠,yin气太重,不适宜养生啊。。。你若有病人,不妨将他挪到此地。老朽常年孤独,人多了倒热闹些,哈哈!”
华池看他对这些药材丝毫不吝啬,心中一精,生出了些疑惑之心。正要询问,却被老人看出了端倪,被老人一番话说的羞愧难当。
那老者缓缓叹道:“一个人日落而息,采药为炊,老夫也不记得年月了。只记得幼时曾追随丹溪翁,做他的采药童子。如今时光荏苒,再也不是童子了。。。几十年前,曾有人唤我采桑子,倒像是一个采药人的名字。”
华池惊呼出来,颤巍巍走近了两步,喊道:“半仙朱丹溪?前辈既曾是他的药童,想必对汤剂之术,有所了解吧?”
采桑子冲他摇了摇头,神态慈祥,道:“年轻人,不可太过急躁,否则会偏离养生之道。如yu长生,必须学会淡然处世!”
华池作了个揖,惭愧道:“确实是晚辈太过心急。只是内人卧床已久,如今见到前辈,实在。。。”
采桑子含笑挥了挥手,道:“我只是个采药童子,对那种治病之术不甚了解。若说医术,你只要熟读华家的医药书籍,老夫的草药又用之不尽,还有什么病治不好?”
华池急道:“前辈有所不知,家中医药典籍俱被他人携走,散落天涯。所以晚辈只知其宏观大体,却不知具体汤剂啊。”
采桑子捋了捋花白的胡须,微微颔首,皱眉冲华池问道:“你先说说看,她的表证症结?”
“不瞒前辈说,内人曾遇害于群兽,流血过多,损及经络。后来发觉的太迟,只好用灵根血炼之法,将她形体治愈。但八年来她如癫似狂,不识世物,yin气过剩,阳气难盈。”
“这倒有些棘手啊。。。丹溪翁最擅滋yin降火,而这女子yin气鼎盛,必然无法再补yin气了。”
九天yin雷,垂于顶,震于心。
转眼间,华池面色煞白,岌岌yu倒。
却见采桑子缓了缓眉,叹道:“不过却也无妨。先生取法百家,博览千经,将各流各派的医术钻研了遍。其中,与其齐名的还有几位。譬如张子和,主张攻邪,曾云‘天之六yin,不可沾风寒暑湿燥火。地之六邪,不可沾雾露雨雹冰泥。人之六味,不可错乱酸苦甘辛咸淡。’更有些食补药补的方子,可以一试。李杲先生善补脾胃,以分补上中下三焦,从而充盈阳气,等等。。。这些泰斗的书籍,丹溪翁都有收藏。你若能仔细翻阅,不止救了这可怜的女孩儿,更可以济苍生啊!”
华池望着和蔼慈祥的老翁,感激涕零,心里暗暗为漓儿祈了福,又冲采桑子拜谢,道:“晚辈定会躬耕医术,苦心求习,治好内人,再济苍生!只是这些药,都是前辈日日苦苦采摘而来的。。。”
采桑子摆了摆满是皱纹的手,打断他,笑道:“这些药本是云深山所养,云深山所育,皆是些无主之物。更何况,药本为治病而生,如今,才是用到了正途上。”
“前辈菩萨心肠,后生景仰之余,感激不尽!”
“无妨,无妨。你去将病人接来,老夫也多了些热闹,哈哈,免得哪日气绝了也无人安葬。何况,老朽采了一辈子的药,可万分小心的助你筛选药物。什么单行、相须、相使、相畏、相恶、相反、相杀之类的七情和合,切不可配错药了。”
说罢,又捋着花白的长须,“哈哈”笑了起来,面容可亲。
华池顿时不再耽搁,另造木屋,将漓儿接到了此地。亦是因了此故,仇天没有寻到他。
华池一片痴心,日日为她弹奏琴曲,针灸全身穴位,按压窍yin穴,又服下她各种固本培元,滋yin补气的汤药。漓儿日日好了起来,不再有暴戾之气,只是灵智却尚未恢复。
三年,恩重如山。
华池长叹一声,正念着旧事,却见采桑子已经从山里走了回来,竹篓里尽是些名贵药材。华池不禁默然,固执的跪拜在地上,说道:“晚辈决定出山一趟,去玄牝大山里碰碰运气。拜托前辈代我照顾漓儿,大恩大德,不敢言谢!”
采桑子将他扶起,像看着自己孩子一般,唏嘘几声,慈爱的说道:“谷神丹世上仅有一颗,有缘才能得到,你不可强求。若是险中求异,不要也罢。这大山里,还有一个女子等你回来,你若不幸遇害,这女孩儿又如何是好?”
华池盯着漓儿无神的眸子,爱怜的抚了抚她发梢,苦笑道:“晚辈受教了。她命苦,我便陪她受罪。这辈子与她绑在一身,若是她死,我不知何去何从。若是我亡,她亦无依无靠。”
采桑子年迈的眼有些湿润,黯然轻叹,走出了木屋。
若是她死,我不知何去何从。
若是我亡,她亦无依无靠。
第三十章 人心险恶()
走过一片枫叶如血的山林,
走过几亩衰草枯黄的阡陌,
仇天一路南行,几经颠簸,被一片不大不小的湖泊阻了去路。
湖泊,说是池塘更合适些。
澄澈如洗,疏影交错,仿佛是清浅见底,却不知实际深度。
凝望了一刹,他心间无穷尽的悲伤翻涌,像决堤的洪水,无法压抑,亦来不及疏导,冲塌了毫无防备的堤坝。仇天目光呆滞,将上身脱了个赤条条,缓缓走进湖里。
走到湖心,躺了下来。
他心如死水,波澜不惊,全身不着力道,整个人漂浮在湖面上,看不出神色。
忽闻岸上一声“阿弥陀佛”,却是一个身披袈裟的年轻和尚。
这和尚约二十几岁,脚步沉稳,又轻快自然,如炬如电的眼眸里,似乎隐藏了无尽的大智慧。仇天翻动眼皮,瞥了瞥他,只看他一身袈裟,想起了人间佛,顿生好感。于是,仇天便站在水上,与和尚应了声,远远望着他。
和尚眼里闪过了一道稍纵即逝的狡黠,更有一道狠辣,藏得极深。
和尚暗道:这是哪一家的少年,踏水而立,英姿飘飘!莫非是哪位大家的高徒?
再扫视着岸边,粗糙的布衣,极其朴素。正失望,他又在布衣中瞥见一处温润的光泽,似玉佩,似珍珠,总之是一件价值不菲的宝贝!
贪心使然,和尚又上下打量着仇天,思忖道:这人,又好似木讷了些!一个傻子,还不好欺负?
想毕,他双手合十,装腔作势提高了音调,喊道:“阿弥陀佛,真是可惜了!”
仇天被他洞察言色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只觉内心尽被勘破,又听他卖弄的言语,忙问道:“敢问大师法号?为何方才叹了一句可惜?”
那和尚又是一声长叹,眯起眼睛,又瞥了眼地上的玉佩,颔首叹道:“贫僧法号一悟,最喜研究些占卜相学,看相卜卦颇有成就。只是,世人皆以为此乃歪门邪道,鲜有人信啊。。。我若说出来,你定是不信!”
柳吟风曾告诫仇天,行走江湖时,遇到占卜之类的和尚道士,以及贩卖狗皮膏药的江湖郎中,均要远远避开。这种人最是无赖,坑蒙拐骗偷,无一不精,若是缠上,就再难甩掉了。
仇天迟疑的打量着一悟,那一身袈裟,一身浩然慈悲,他心生亲切,却又怕吃了暗亏。
正不知所错,却听一悟开口道:“你是习武的奇才,同辈中的佼佼者。是也非也?”
“是!”
“你不满现状,因心中一份执念,压得你妄想更进一步,是也非也?”
“是。”
“你心中苦闷,无从发泄,于是跳到了这天人合一湖里,是也非也?”
“是。。。”
“唉。。。可惜啊可惜,世人皆以为和尚是昏言昏语,施主也大可不必信!”说罢,摇头晃脑,yu扬长而去。
仇天观他神色高深莫测,听他言语又正中下怀,登时行了几步,含着愧疚,忙求教道:“大师奇人,先前是我无礼了。大师说这湖叫天人合一湖?名字玄之又玄,不知有何义?”
“云水禅心,习武秘境。一日千里,天人合一!”
一悟念完了一十六字,嘲弄的望着仇天,暗叹:这小子的烦扰定是不小,我胡诌个名字,他竟信以为真了。又开口念道:“天人合一湖,曾有无数禅师道长在此修炼有成。只是,你却可惜了。”
仇天报仇心切,轻易掉入了陷阱,追问道:“为何可惜了?难道大师知道些秘诀?”
一悟微微一笑,颔首不语。
过了会儿,他似乎被仇天问的不耐烦,叹了一叹,喝道:“我传授你秘诀,你学成之后,不可造惹杀戮!”作势之后,又继续说道:“你可知佛门六道?”
仇天想及人间佛传授的佛理,接道:“天道,阿修罗道,人道,畜生道,饿鬼道,地狱道。”
一悟一惊,皱了皱眉,念叨道:“不错,你竟知晓些佛门教理。六道衍生出六yu,分别为**,形貌yu,威仪恣态yu,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