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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闵诚瑾又拍着仇天肩膀,装作发怒,喝道:“你这小子,藏的好深!若说博学,你身兼众家之长。若说师从,你是三才的徒弟。。。可笑,我还真以为你是茅山弟子!”
仇天嘿嘿笑了起来,解开背上的一把杏木剑,一把铁剑,说道:“我真是茅山弟子,只是后来,才投拜了三位师父。你不说,我还忘了,上次有两个手持蛇杖的老前辈,将我当做了你,分不清谁是闵诚谨。”
闵诚瑾皱着眉头,问道:“你与那两位手持蛇杖的老头儿,是相识?”
仇天冷冷一笑,喝道:“是相识,不过是见面即开打的相识!那两只走狗,护着主人四处作恶,当真是欠打。”
闵诚瑾叹了口气,悠悠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帝王家,唉。。。不只是为富不仁,为官不仁,连皇室中人也不仁。那日,若不是我及时赶到,恐怕思帝乡的绝代佳人便要受难了,可恨!”
仇天打了个激灵,几乎扑到了闵诚谨脸上,匆忙问道:“你是说梦姐姐?她怎样了?”
“梦姐姐?你与梦仙子很熟?哈哈,瞧你这脸色,想必是对她心生爱慕吧?放心吧兄弟,有我闵诚谨在场,岂会让恶人为非作歹?你倒说说看,你们俩到底什么关系?嘿,还是你仰慕她,人家根本就不认识你?”
虞夕莫名其妙的轻哼一声,半含怒意,冷嘲道:“他们相亲相爱,两情相悦!”
仇天顿时满脸通红,说了半晌,才跟闵诚瑾解释清楚。
闵诚瑾哈哈大笑,指着仇天,调侃道:“不错,一个是少年侠士,一个是红粉佳人,绝配啊。不过兄弟你可要勤学苦练,这倾国倾城的美人,追随者无数,可不是寻常人便能抱回家的。”
仇天支支吾吾,连声称是,冲闵诚瑾笑道:“我还不算是什么侠士,倒是诚瑾你,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应当算是闻名遐迩的侠士了!”
“非也,非也!”
闵诚瑾挥了挥手,不符年龄的满目沧桑,轻叹道:“你若有意,咱三人到船里饮酒洽谈,我可以跟你讲一下江湖格局,远不是想象中这么简单!”
有云:
寒山寺下狂叶飞,知己难逢煮青梅。
少年意气轻天下,江湖尽在浊酒杯。
第三十七章 天下奇人()
仇天与闵诚谨提起酒壶,拿着酒杯,率先步入乌篷船,虞夕呆立片刻,也跟着走了进去。
有云:
煮酒燃烟,挥拳舞剑。
饮罢千杯,指点江山。
残阳如血,枫叶染丹。
秋意正好,一笑褪阑珊!
。
只听见闵诚瑾长叹一声,咂了咂嘴,问道:“三大派,算上茅山是四大派,你都知晓吧?”
仇天点头接道:“华山清风,洞庭罗绮,神农伏龙,无定茅山。”这话便是说:华山山巅的清风观,洞庭湖上的罗绮门,神农架外的伏龙寺,不着踪迹的茅山。
闵诚瑾微微一笑,点头道:“这些,是市井之人皆知的。功力最为高深莫测的,陈抟之外,自然当数三才了,若是三光仍活在世上,也与他三人不相上下。三才天地人,三光日月星,实乃臻至化境,陈抟之外无人能敌的绝顶高手!当年处处行恶的三光被陈抟驱逐大漠,三才也隐居世外,不理世事。所以,这七人暂且不提。”
三才天地人,三光日月星!
“伏龙寺的延苦大师,悲天悯人,与观世音、地藏王一样的胸怀,伏虎拳亦练的雄浑壮阔,内力滔滔,当算一个最强。
他师弟延厄大师,另走一途,拳法刁钻诡秘,一双伏虎拳碎星破日,锋锐无双,少有人能正面应对,他也算一个最强。
萧逸行,几年前参破须弥步第三层,浊世滔滔藏真我,鸿影纷纷乱人心。虽内力不足,但他身化万千的招数,谁人敢惹?此人凭着飘逸行走的功夫,再加上不弱的分花戏蝶手,也算一个最强。
我师父,苦修几十年,谙习前人对剑的领悟,虽然我不推崇他,但他的剑法也是极为厉害,也算一个最强。
玄牝大山的冷香宫宫主,无人知她姓名,无人知她容貌,只知道每位从冷香宫里走出的弟子,个个精通蛊惑人心的妖术,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宫主更能颠倒众生,玩弄男人于股掌。。。也算是最强的本事。”
说道此处,仇天暗暗称道:“不知那位冷香宫宫主和梦姐姐比起来怎么样?不对,梦姐姐可不是故意使出功法,比那宫主强太多了。”
闵诚瑾不知他心中所想,继续说道:“坑儒谷,当年秦皇焚书坑儒的所在,五十年前被一个人不人鬼不鬼、传说奇丑无比的人占据,修炼yin森内力,自号奢比尸,并收了两个徒弟,就是我们先前交手的肝尸榆尸。奢比尸算一个最强。
还有瀛洲谢家,当年谢灵运四处云游,自称天下武学分十斗,他占八斗。并收录十大神剑的九把,唯独漏下轩辕氏祖传的轩辕剑。后来又赠给太白居士一把七星龙渊,现在在我师兄手里。虽然天姥山人不常外出,但当任的谢家家主谢寂深,一身山河玄功,修为通天,颇有名气,连我师父也不敢轻易触及。临江仙算一个最强。
这些都是我略知一二的高人,以至于其他隐士,或许有更厉害的也说不准。单单是玄牝大山里,到处是奇峰,幽谷,不知藏了多少隐世不出的高人。传说中,玄牝大山的山外另一端,有巫人族的祖先巫族。巫人族个个神力无穷,不知那巫族,又强到什么地步。”
仇天听的合不拢嘴,口中塞了鸭蛋一般,瞠目结舌,喃喃道:“这么多的绝顶高手,若是遇见了,岂不是万万不可动手了?”
闵诚谨似笑非笑,敲着仇天脑袋,叹息道:“还动手,能逃命都是万幸了。不单是这些顶尖高手,更多的一流二流高手,也是不可当面与之缠斗的。譬如大漠孤刀与江南剑、奢比尸座下的肝尸榆尸、扶桑漂来的两个杀手、我师兄、丹青妙笔、葬花人、袖中剑、穷叟丑妪、伏龙寺年轻一辈的悟海空明四大僧人、罗绮门的萧道彦与杜巧巧,等等数不尽的名声在外的高手。”
仇天挺起胸膛,拳头挥起,撞了撞闵诚谨的肩膀,笑道:“你也无须妄自菲薄,当日在思帝乡,我便瞧出了,那杜巧巧萧道彦,无人在你之上。”
闵诚谨忙挥了挥手,他虽狂妄,却不敢在无数高手里占上一席,惭愧道:“如今,可不敢妄下定论。不过,我倒有信心,假以时日,那些一顶一的绝世高手,也会尽数败在我手下!”
少年雄心,敢比天高。
壮志凌云,不畏扶摇。
惭愧的话,却引出了一番豪情壮语,闵诚谨脸色借了酒意,更显酡红,冲仇天问道,“滚滚逝水,朝代更迭,江湖中人人习武,高手一代换了一代。你却说说,这文人里,古往今来第一聪明人,是谁?”
仇天挠了挠头,皱眉思索,却没读过那么多圣贤书,羞涩道:“文人sāo客那么多,却无人号称最聪明的啊!莫非是开封府包拯?公孙策公孙先生?”
闵诚瑾摇了摇头,嘿嘿一笑,道:“此人是——东方朔!他可算得古往今来第一聪明人,据说他总爱耍些小聪明,那可是冤枉他了。谁能靠着小聪明,无师自通,习武几年,变成武功天下第一?据说他留下了一处宝藏,其中,便是他自创的武学秘籍!”
仇天听得入神,猛的想起一事,说到:“诚瑾你怎知道这么多奇人异事?难不成,你都曾有幸得见?”
闵诚瑾似是有些醉了,压低了声音,叹到:“这便要追溯到我先前提及的天下第一聪明人了。其实,在机缘巧合之下,东方朔的宝藏已被一位书生寻到。”
“书生?若是有人找到了东方朔的遗迹,为何未曾听闻此人威名呢?”仇天不禁发问,虞夕亦是相似神情。
闵诚瑾继续说道:“东方朔既是古今第一聪明人,自然留下了无穷尽的大智慧。那书生也是极聪明的人物,虽无力将浩渺如烟的功法尽数学尽,却把那些大智慧熟记于心。心存大智慧,对虚名,自然不屑一顾了。几年前我有幸与他秉烛夜谈,方才知晓了这番传奇。只是,可惜啊可惜!日后再也无幸见他了。”
仇天皱着眉头,问道:“为何再也无法得见?难不成,那人仙逝了?”
闵诚瑾叹了口气,说道:“虽未仙逝,却也类似了。那人本是一介迂腐书生,后虽变得仙风道骨,入了道门,骨子里却依旧固执,是个酸儒。他说,东方朔留了十套剑法,合称诸子剑!”
“诸子剑!”
仇天与虞夕相视一望,震撼的说不出话。
好大的口气!
“这十套剑法,取自诸子百家的学说,分别为道剑、名剑、法剑、儒剑之类。山洞里,有东方朔的临终遗言,与秘制机关。唯有将其中任意一种剑法,修至大成,方可以离开。那前辈花费五十年,直到白发苍苍,才参透了一套,再也难忍寂寞,迫不及待的出山试剑,打得世间全无敌手。后来,他终于下定决心,重回洞中,yu悟出第二种乃至第三种剑法,直至魂断身殒。”
仇天与虞夕哑口结舌,只觉自己渺小。仇天叹道:“这书生,确是固执,也是个可敬之人!无怪乎练就这般造诣。只是,那书生究竟是谁?为何从未听闻呢?”
闵诚瑾笑了笑,和道:“当时我也问了他这句话,他说,陆沉。”
“陆沉?”仇天与虞夕对视一眼,两双眼睛里尽是迷惑,陆沉,端是名不见经传之人。
闵诚瑾嘿嘿一笑,说道:“他说的自然是化名了。庄子曾有云:是自埋于民,自藏于畔。其声销,其志无穷,其口虽言,其心未尝言。方且与世违,而心不屑与之俱。是陆沉者也。陆沉,只是他自况隐士罢了。”
仇天“哦”了一声,抬头冲闵诚瑾笑道:“那诚瑾你呢?你只说些前辈高人,你也算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