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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天下人的指指点点,也只在乎你吧。”
他这一说,杜巧巧更是止不住的啜泣。
忽然,从旁边伸出了一只纤长有力的手,紧紧抓着杜巧巧的柔夷,牵着她,向一边走去。
宫商羽!
仇天忙走过来,撞了撞闵诚谨的肩膀,一脸诧异,指着杜巧巧与宫商羽,问道:“又是这小子!他与杜巧巧是相识?”
闵诚谨心里暗骂了句,冷哼一声,道:“我哪知道?这小女人忒不自检!”
说罢,闵诚谨剑眉冷竖,只顾桀骜前行。
仇天拽着虞夕跟了上去,又耸起耳朵,听到宫商羽斯文道:“姑娘到底遇到了什么难事,不妨说出来。小生若能帮忙,定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他是情难自禁,还是一时唐突?
杜巧巧心乱入麻,略显羞涩,轻轻挣掉了素手,道:“公子多想了,我,我没什么难事。。。”说罢,便要转身离去,却又被宫商羽抓住玉手。
“这登徒子。。。”
杜巧巧正要发火,回头看了看渐行渐远的仇天三人,夕阳西坠,拉长了几人的影子,也荒凉了满地的金色落叶。
天地间,只余孑身一人。
杜巧巧心头一颤,微微叹气,默许了宫商羽的轻薄,愀然无话。
第五十二章 美人如梦()
他是鬼医。
他叫华常山,“常山不倒,众生不灭”的常山鬼医。
他喜欢装作鹤发老者,因为,他精湛的医术不应该出现在二十上下的年轻人身上。
所以,他瞧不起日益衰落的谷神宗。
他自名:谷唯修。
谷唯修沿着一地青石,逐渐走到了一片唯美的洞天。
漫天的半夏花,彩蝶斑斓,更有潺潺的流水声,绕着木屋游荡。谷唯修凝眸远处,轻叹道:“此地背依青山,面朝花海,若有佳人相伴,怕是醉死仙境也是莫大的福分吧。”
“华先生谬赞了。chun风一等少年心,闲情恨不禁。若有华先生这样的天纵奇才邀请,天下女子,岂不是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么?”只听见木屋中传来了一声娇笑。
这声音,甜如甘醴,美如天籁,比黄莺出谷多了一丝婉转,比银铃轻碰多了一丝清亮。
飘摇入耳,旖旎勾魂。
谷唯修但觉如沐chun风,恍然似醉,待醒过来,猛的打了个激灵,强压下冷汗,问道:“可是冷香宫的宫主?恕常山唐突了,一时迷醉在花海里,忘记了此地乃宫主的寝房。只是。。。”
“只是什么?”木屋中的佳人仍不现身,慵懒的问着。
“只是冷香宫的宫女个个面冷如霜,不近人情。为何宫主这般平易近人,又这般多情呢?”
“三言两语,不足以猜透一个人,更不足以道明一个人。本宫才说了不到两句,便被华先生划分了什么类的人,华先生未免过于武断了。”这美如天籁的嗓音忽然变得不可捉摸,yin晴不定。
恍若倾盆大雨下的三秋桂子,又似惊天巨浪里的飘摇孤舟。
谷唯修只觉心魂被她压住了,一呼一吸,已费尽了全身力气,却不愿放下傲气,道:“并非常山武断,那些女子冷面如冰,却不知是否表里如一,是否chun心荡漾。怎比得上宫主,这般真性情,不遮不掩?”
“华家小儿,你可知在与谁交谈?本宫冷雨漪!”一句怒语激起惊涛骇浪,宛如九天怒雷奔涌而下,震碎耳膜,更敲击震颤着心窝。木屋中的女子发了凤威,竟比龙颜大怒更加气势逼人。
谷唯修心神堵塞,仿佛一颗心被人挑起,挂了起来。一次震颤,一声哀鸣,深深陷入冷香宫的绝幻魔音,只连连点头,唯唯诺诺。
忽然,他觉得胸口的巨石被移除了。
因女子突然又变换了口气,娇嗔娇怨,小艳疏香,娇软无力,惹人垂怜。她魅惑妖冶的问道:“你怪本宫心机重么?”
谷唯修哑然无语。
他不知该如何回复,生怕说错了,又是苦痛的幻象折磨。
五句话,已是五种腔调,惟妙惟肖,没有半分工琢的痕迹。
冷雨漪冷冷笑了声,寒声道:“本宫不是心机重,只是洞察世事而已。同样是心计,不被人看破,是精明漂亮。被人看破了,就是yin狠毒辣。你可认同?”
“是,宫主言之有理。”
“冷香宫遇到天纵奇才,一是收纳,二是诛杀。你回去仔细想清楚,如何为本宫做事,本宫才能收了你。”
“你想让我做什么?”
“神丹出世,血雨腥风。我要你帮最优秀的那个男子找到谷神丹,其他人,杀或废,随你。你常山鬼医的毒,名闻天下,一定不会负了本宫所期吧?”
幽冥深深,寒意刺骨。
谷唯修已然湿透的脖颈,被凉水香风吹的微微颤抖,他却咬了咬牙,叹道:“我不顾家,无牵无挂,所以不过是孑然一身,贱命一条。你为何这么肯定,我鬼医会甘心为你做事?”
冷雨漪自小屋中款款走了出来。
有云:
玉藕浸香兰,不如柔夷软。
螓首蛾眉敛,尽落玉壶间。
不单单是谷唯修痴傻了,还有满地的半夏花,漫天的花蝴蝶,纷涌而起,绕着刚刚走出木屋的美人起舞。仙境虽美,终究不如美人额头上,那圣光一线。
就像,血染江山的画卷一篇,怎敌你眉间的朱砂一点。
。
“最优秀的男子,你指的是谁?如何辨别。”
“到时便知。不管遇到了多厉害的对手,你都不要怕,本宫保住你。除非。。。你辜负了本宫的厚望。”
第五十三章 白云苍狗()
“小兄弟!”
“小兄弟!三位小兄弟慢走一步。”金髓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顾不上背上的疼痛,咬咬牙,喊住了仇天三人。仇天回过头来,颇为迷惑的望着他,又看向闵诚谨。
闵诚谨微微耸肩,摊开手,同样不知他所为何事。
这蛮子也不含糊,直截了当的问道:“三位小兄弟是否要去大山里?是不是要去找天命宝珠?”
仇天皱着眉头,答道:“我们的确是要进玄牝大山,不过你说的天命宝珠是何物?我们倒从未听说过。”
金髓笑道:“哈哈,既然要进山,看来是问对了。天命宝珠只是俺们半巫仙大人取的名字,大人说,那是大巫族的启示。但是到了中土语言,就不再是这称呼了。”
闵诚谨似有所悟,挑起嘴角,戏谑道:“不错,我们正是去找谷神丹。不知阁下有何想法?”
金髓被他笑的一愣,略微有些扭捏,黑红的脸颊此刻颜色更深。他支支吾吾,道:“俺是粗人一个,不懂解谜。俺看你们几个年纪虽小,却一个个身怀绝技,想必,一定能找到天命宝珠。俺。。。俺想跟你们一块儿,或许还能有些机会。”
仇天不觉莞尔,哭笑不得。
这蛮子,究竟是脸皮厚的入骨三分,还是真的心性单纯不通世事?竟能说出这种话来。
闵诚谨眼角锋芒一转,冲仇天挑了挑眉毛,仇天一笑,附在他耳际沉声道:“让他跟着吧。大个子头脑简单,绝对不会有坏心思的。路途艰险,这个帮手或许有点用处。”
闵诚谨听他说完,面色却忽的凝重起来,一层薄雾,攀上眼帘。他环视着周围窃窃相视的人,随后似笑非笑的盯着仇天,叹道:“小天,你成长的很快,竟能想通其中利害。只是希望,有朝一日,我不会被你划入有用无用之列。”
仇天呆着不动,半晌无言。
说错话了么?
待闵诚谨转身,仇天才回过神来,焦急的喊道:“诚谨,你为何突发此言?考虑这些利害,不应该么?”
闵诚谨定住了身形,挺起骄傲多年的胸膛,微微笑道:“你记住,我永远把你当兄弟。”说罢,轻拂衣袂,潇洒转身,一跃上马,跨上了缰绳,冲玄牝大山冲去。
仇天胸腹间微微一颤,仿佛灼烫的火炉灌满了通红的岩浆,涌出无穷的壮志豪情。
恰巧,撞上虞夕的眼神,虞夕却心神不宁,愁云重重。
仇天默然不语,滚烫的火焰顿时熄了一半,拽着她衣袖走到马厩,牵了马,冲前方的闵诚谨追去。
金髓目送他们远去,生怕跟丢了,急的抓耳挠腮,从金虹腰间取下两把狼牙巨锤,叮嘱他一些话语,便匆忙追上仇天跟了上去。
几人的背影映着荒凉的残照,雄浑而沧桑,沙哑,绵长。暮色澄澈,昏软铺排,染着满地泛黄的焦叶,于一场晕眩里,刹那倾城。天边落霞水边虹,荡起常青古树层层翻涌,浪卷天际。
天际逐渐微小的人影,愈发显得俊俏而颀长。
或许,这便是人生,只顾前行就好,是非功过,且交由后人说。后面的人,怀着各色各样的心情,各色各样的眼光,于前面的人,都无所谓了。
一袭红衣的的妇人娇笑着,妩媚,妖艳。她看几人走远,挽着大将军,冲持剑的白衣男子嗔道:“沧沧兄?人家都走远了,而且似乎不太友善。你说,我们还要不要跟上呢?”
寒沧沧眉梢紧蹙,一脸厌恶,不理会她,将头偏向了冷漠的刀客。
那神态,俨然唯刀客马首是瞻。
分明是两个男人,他眼神里的爱意,绵绵脉脉,让人不禁皱眉。
刀客瞪着渐行渐远的几人,怒哼一声,说道:“为何不去?莫要被小娃娃的两把招式吓破了胆。老子当年遇到端虚老儿都没怕过,岂会怕他不成器的徒弟?”
虬髯大汉被他一番豪言壮语激起了兴致,撩起阔刀,笑道:“哈哈,云兄,你这话说的深入我心。不如,你我比试一下,找到宝贝之后,是你的银月唐刀先切了小娃娃,还是在下的九环宝刀先劈了他们。”
“好,这‘切’字拿捏的准,比墨家的凤澜千叠还要准!”肥赤练眯着眼睛,在一旁yin险jiān诈的挑拨着,“云大侠也算的上条汉子,只是跟大将军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