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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来,望向凌亦晓,神色间有一丝的迷惘,似是想起了什么旧事。
而被点了名的闻枢则是面皮一红,瞄了何欢一眼,正撞上她那剪水秋波,便又转了回去,笑了笑道:“这似乎同你没有任何关系。”
凌亦晓见他不受自己之惑,不由有些愠怒,冷笑道:“原来闻家堡流行的是儿女情长!刚刚遭了横祸,堂堂的三公子旁事不做,却在这里同老板娘调…情,未免也太英雄气短了些!”
闻柄听到她训斥闻枢,心内暗暗得意,脸上也有了变化,不想凌亦晓却也没给他脸面:“另一位呢,就更是下作,连调…情都不算,满脑子的男…盗…女…娼!我听说闻百战乃是英雄人物,怎么会生养出这等没出息的儿子!”
闻氏兄弟见她辱及长辈,都是脸色一沉,何欢亦捏紧了拳,薇儿见他们面色不豫,握住了手中的软剑,沈一白则是不动声色,而凌亦晓扫了他们一眼,凌厉摄人。
闻枢见这位皇妹瞬息之间,气质变幻无常,不由地暗暗警惕,正待说些什么,忽然间,听见头上青瓦“嗒”地一响,沈一白应声站起,退到了凌亦晓身边。
闻氏兄弟对视一眼,齐齐跃到了门口。他们都已听出,瓦上之人不在少数,并且武功都不弱。
这些是什么人?为何而来?!
何欢急唤:“公子且慢!”闻氏兄弟但觉一阵香风自身边而过,随后耳边响起了何欢的娇叱:“来的是哪一处的贵客?我云梦客栈向来好客,但好的可不是瓦上之客……”
话音未落。瓦上之声愈巨,竟是“格格”不断,尘土飒飒地从屋顶上落下来。
闻枢叫道:“不好。他们要毁屋!”
何欢一惊,但听得沈一白冷冷地道:“闻二闻三。你们护住小姐,我去会会这些人!”青影闪动,也不见他如何拔身,飘然上屋,端的是潇洒无比。
闻氏兄弟迟疑了一下,但听得屋顶的响动越来越大,何欢在屋外大喊:“哪来的王八羔子,敢拆老娘的屋。不要命了么?!”
闻枢怕何欢有失,有心相伴,但是目前的情况,却又是保护凌亦晓更为重要,因为若是凌亦晓在此地受难,那么整个云梦客栈都可能被女皇之怒所摧毁,于是对闻柄道:“二哥,请你照顾好欢娘!”
说罢,冲进屋子,此刻落下的已经不是尘土。而是瓦片!他情知这屋子呆不住了,急对凌亦晓:“跟我来!”反向屋内走。薇儿不解其意,叱道:“你干嘛?!”
凌亦晓却将手一摆。示意薇儿禁声,跟在闻枢后面。
这间上房与云梦客栈所有的上房一样,都有一组八仙桌椅贴墙而置,在八仙桌后的墙上,都挂有一幅古画,这屋里的画,画的是“醉翁亭”,环滁皆山,泼墨淋漓。有亭如翼,醉翁怡然。
不过。闻枢带凌亦晓进屋,可不是为了欣赏画作的。他学着何欢,伸手掀起绢画,在对着八仙桌正中的位置摸索了一下。果然,绢画冉冉升起,露出了整面木板墙。
薇儿又惊又喜,凌亦晓很沉稳,却也露出了一丝欣赏的目光。闻枢则是又是庆幸,又是感激何欢之前的那一番试探。
他吐了口气,在左面太师椅左上方椅背正对着的木板墙的位置轻轻一按,右边太师椅的右后侧的木板墙缓缓地分向两边,露出了意料中的地道口。他也不客气,先行进了地道。
凌亦晓主仆二人随之进洞。
闻枢才放下地道暗门,只听得“哗啦啦”一阵巨响,显然,外面整个屋子全部被整塌了。
闻枢沉默不语,带着凌亦晓主仆二人在地道中穿行,听得凌亦晓在身后道:“闻枢,今天的事,我记你一功。日后若有忤逆之罪,我会,会请皇姐留你一命。”
闻枢冷哼了一声,并不回答,依旧闷声前行。虽然是猜对了地道的入口,可这地道通向何处,他却心中无底。
再说屋外的闻柄,对于闻枢自己去救皇妹颇为不满,认为他是想要争功,但见屋子岌岌可危,亦无自信能处理得好,万一累得皇妹陨命,那这干系可不轻。因此上,倒也不是特别纠结,转身出屋。
向屋顶一看,心中一惊。原来,这天字十号上房的屋顶,竟是被十数个铁勾勾住屋缘,而铁勾的一头连着绞股的绳索,每条绳索的那头,都有一个黑衣人!
黑衣人中,有青衫飘飞,那是沈一白!他于刹那间出手,打倒了几个黑衣人,这才暂时地止住了屋顶塌陷的趋势。
而随着这里的大声响动,不少客栈里的客人都跑了出来。
闻柄跃到何欢身边,说道:“你平时怎么管客栈的?怎么让人无声无息地就攻过来?!”何欢正撮唇为哨,调集客栈内的人手,听得闻柄这一句废话,瞪了他一眼道:“小女子无能,自是不及闻少爷雄才大略,布置起任务来头头是道!”言语之中再明白不过:你倒是会指指点点,做点能帮得上忙的事啊!
闻柄被她一句抢白,怒得极了,正待发作,忽然斜地里刺出一柄长剑,随之而至的是一声女人娇叱:“姓闻的!纳命来!”
此剑锋上含着一股粘劲,闻柄虽是颐指气使,到底是见过世面的武林高手,凭这一剑,已知对方来历,可正是认出了对方的来历,更觉得莫名其妙,让过了这一剑,道:“好一招‘风卷残云!’你是风云山庄陈家的人?”
何欢知道闻枢曾与风云山庄的小姐指腹为婚,听到这四字,十分敏感,扭头一看,却见来者一身黑色衣衫,蒙着黑色面纱,剑势连绵,堪堪地攻向闻柄。
闻柄一退再退,对方进了五招,他才回一招,问对方话,对方却一句不答,只是进攻。何欢眉头皱了起来,正想上前相帮,只听身后“轰轰”巨响,整片屋顶塌了下来,而客栈内的手下听到她的召唤,齐齐而至。
何欢担心地望了望被沙土所埋的天字十号上房,掠了过去。
第十四章 神秘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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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闻枢带着凌亦晓主仆进了云梦客栈的地道,与何欢试探他时的那个地道不同,这条地道比较长,穿行了一段时间后,突见前方有丝丝光线从木板缝隙中透过来。
透过来的,不只是光线,还有人声!
一个女人的声音!这女人的声音十分清冷,但是同样地带着一股威严。想必也是个颇为厉害的女人!
闻枢的头有点点痛起来:这云梦客栈里,到底有几个厉害女人?!思及于此,不觉转头看了身后的凌亦晓一眼。
光线明暗不定,照在她的脸上,斑驳得很,有一种与何欢不同的美丽,不,她比何欢更美丽,何欢是妩媚,而她却有种乍见不觉、再见为之惊心动魄的美。
凌亦晓似是没发现闻枢的注视,又或者,她早已习惯万众睹目,因此她的注意力全不在闻枢身上,而是在屋中那个女子的身上。
那个女子……的口音,是藩国人!
这片刻的工夫,那女子的声调由威严变作了和言悦色,只是想来是性格本自清冷,故而那和言悦色亦有些生硬。
只听她道:“孙先生受惊了,都是我属下的不对。你好好同我说,闻家堡灭堡当天,你当真没有发现异常?”
“孙”,“闻家堡”,几个字如钻心之蛆把闻枢为凌亦晓失神的思维抓了回来。听那女人如此问,那位“孙先生”,想必就是何欢口中的那位“孙才”。
据何欢说言,他因为与人争执不过,见势不妙就结帐溜了。但此刻却又被这女子派属下找了回来,可见这女子的能量也不小,而她身为藩国人之人。关心闻家堡消失之谜,又代表了什么?
灯光明灭中,凌亦晓的脸色也变幻了一下。
屋中的女子又问了几句。孙才一口咬定了他所说是实,希望这些人快快放他走人。他是落魄的酒鬼商人。嘴里自然没几句好话,那女子的下属屡屡喝叱,倒是那女子不以为意。
过了一会儿,屋外进来了一名下属,似是对那女子说了些什么。那女人吩咐下属放了孙才,匆匆地出去了。屋内只余下孙才和她的一名下属。
那属下待她与众人都出去了,嘀咕了声:“这位姑奶奶就是喽嗦,这瘪三用完了没用了。杀了便是,难道还要大爷我好酒好饭送他上路不成?”
孙才听了魂飞天外,正待大喊,偏偏吓得狠了,“救命”二字卡在喉咙口,哪里叫得出来?!闭上了眼,盼着看不到对方的刀,对方的刀便不会落下。
但听得“嘎嘎”一响,又是“噗”地一下,头脸上一股热乎乎的液体淌了下来。闻在鼻中尽是腥味。他情知那是血,知道命已休矣,只等那黑白无常前来。然而睁开眼,却见到一黄一粉两个天仙般的女子——
难道黑白无常下岗,换了黄粉佳人上台?孙才愣了,生生地把差点就要拉出来的黄白之物憋了回去。
但听那粉色的女子问道:“抓你来的那女人,是什么人?”
另一个声音道:“他对他们来说犹如脚下虫豸,他怎么可能知道他们的身份?”孙才这才发现原来来的还不只是那两天仙,还有个男人。
来的自然是从地道口突入的闻枢与凌亦晓主仆。孙才于他们,也是解开闻家堡消失之谜的关键之一,就算不是。闻枢也不容有无辜之人在眼前丧命。
“你们先带他到地道里藏一藏,我先出去探探。”闻枢说着。把他们三人重新塞回了地道。
凌亦晓在进入地道前,停了一下。说道:“闻枢,此间情况之复杂有点出乎我的意料,我能相信你么?”
闻枢怔了怔:“凌小姐似乎不必在意到底应该相信谁。”
凌亦晓眼中闪出一丝愠怒:“你便是不愿为我效忠!”
闻枢道:“我现下只想知道我的父母家人在哪里,如果他们的消失与你姐妹有关,我现在说效忠,别说你不信,我自己都不会信,那又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