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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有人为周康重新准备了胸前的大红花,周康带上红花,依旧翻身上马,大家重新吹吹打打,去村西迎娶新娘。
金鳞雕就在天上盘旋来,不离周康左右。
陆军、空军一齐出动,场面欢快热烈。
只是缺少海军。
锣鼓唢呐声中,众人到了枫林村西,新娘子家中。
新娘子家里大门敞开,院中亲朋好友齐聚,也是热闹非常。
周康在众人的簇拥下,下马,进入院中,又迈步向房中走去。
新娘正在房中床上静坐,既期待又害羞地等着新郎官的到来。
忽然,远处传来一阵怪响,如同虎豹号叫,声音怪异。片刻之间,那叫声已经到了院中。
众人只看见一个黄色的影子窜入屋中,然后屋中一片混乱。紧接着,屋瓦碎裂,那个黄色的影子腾空而起,裹胁着新娘子向远去逃去。
断瓦残砖散落一地,如同下过一阵石头雨。
“怎么回事?”“那是谁?”众人全都不明所以。
新郎官周康,外号叫做飞云侠,意思是说他的轻功非常好,能够直飞云霄,当时见此情景,立即从马上跃了下来,展开轻功,向那黄色影子跑走的方向追了过去。
韩江柳和淮中二人见到周康的新娘子被人掳去,均想:一定要帮周康把新娘子找回来。于是二人也都各自翻身上马,互相使了个眼色,策马扬鞭,紧随周康而去。
金鳞雕不甘落后,也向同一个方向飞去。
韩江柳和淮中二人所骑乘的,都是千里挑万里选的宝马良驹,但是追了半天,也没有追到周康,反而越落越远,心下均是非常着急。
淮中说道:“周康跑得太快了。”
韩江柳说道:“不知道那个黄衣服的家伙是什么来头,跑得更快。”
淮中忽然指了指左边,左边是一条小河,河边沙滩上,周康正在和那黄衣服的家伙缠斗在一起。
新娘子躺在沙滩上,一袭红衣,而盖头早就不见了,发丝零乱,口唇发紫,不知道是死是活。
再看那黄衣服的家伙,是一个粗鲁壮汉,嘴大如斗,耳大如扇,似乎是一口肥猪模样,只是身法轻灵,武功卓绝,显然是个武林高手。
和周康相比,黄衣服汉子显然身手要更高一些,只是周康轻身功夫了得,能够和黄衣服汉子左右周旋,不至吃亏。
但是每当周康想找机会走到新娘面前,带新娘走的时候,黄衣服汉子总是迎头赶上,逼得周康不得不放下手来,重新和他搏斗。只气得周康一阵乱嚷:“你这算什么本事,死缠滥打,不是好汉。”
黄衣服汉子闷声说道:“采花贼本就不是好汉,少费话,接招!”就再也不肯多说一句,只想抓住周康,一下摔死,却也不能轻易得手。
韩江柳和淮中赶到,两人都是一样想法,不管能不能斗得过黄衣服汉子,都要和他纠缠下去,给周康腾出时间,让他救回新娘子。
二人这么想着,各抽宝剑,冲上前去。
周康说:“两位哥哥,你们来得正好,帮我料理了这个混蛋。”
三人夹攻,共同对付黄衣服汉子。
没想到黄衣服汉子竟然愈挫愈勇,一人独斗三个,偏偏不肯吃亏,从腰间拔出一根软鞭来,这根软鞭长为十八节,三寸三为一节,总长五尺九寸四分,为精钢所制。这种软鞭的功夫,他还没有使用熟练,所以轻易不肯拿出来用,此刻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有一件兵器在手,总比没有强,软鞭在手,当时功力迅速加强,以一敌三,依然不占下锋。
淮中因为服过紫熏丹,身藏法力,忽然运起长身之法,身随意转,将身体猛然变成一丈多高,胳膊有盆口那么粗,拳头有篮球那么大,直直向黄衣服汉子砸去。
黄衣服汉子忽然见到其中一个对手身形猛长,吃惊不小,在躲避他巨大拳头的捶击之下,被韩江柳的宝剑刺中左腿,当时站立不稳,单腿跪了下来。
第二十五章 仗义三剑客()
周康说:“两位哥哥,真有你们的。”对黄衣服汉子说:“你服不服?”
黄衣服汉子膝盖中了一箭,他手扶着受伤的膝盖,右手则在右腿上摸索着。
韩江柳警觉,这家伙要掏暗器。
还没等反应过来,黄衣服汉子已经掏出三枚梅花钢镖,分别射向三个人。
三枚梅花钢镖都喂有剧毒,只要打中身体,破肤见血,不出四个时辰,就会封喉毙命。
韩江柳和淮中都躲开了向自己袭来的梅花镖,但是周康距离黄衣服汉子距离太近,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梅花镖已经深深地扎到了自己胸口位置,周康惨叫一声,摔倒在地。
韩江柳和淮中奔过去,叫道:“周康,周康兄弟。”周康当时就已经昏迷不醒,没法回答。
韩江柳和淮中明知这梅花镖上有毒,当下逼问黄衣服汉子道;“识相的,快点把解药交出来。”
黄衣服汉子哈哈大笑,说道:“没有。”
韩江柳说:“不交解药,只有死路一条。”
黄衣服汉子再次仰天大笑,说道:“我黄龙好色一生,没想到竟死在你们这几个无名小卒手里!”
原来这黄龙是当地有名的色魔,经常做那种淫辱良家妇女的事情,而且仗着自己有几分武功,不是偷偷摸摸地调戏,而是明目张胆地掳掠,当地官府也拿他没办法。
此刻腿上中箭,使出梅花镖来打中了新郎官,不禁没有丝毫沮丧之气,反而觉得一生之中,良家妇女不知嫖过多少,总算英雄一世,就是死了也值。
韩江柳和淮中刚想动手,继续逼问他拿出解药,没想到那金鳞雕刚才一直蹲踞在旁边,此刻见到主人躺倒在地上,不知死活,心下已经懊恼无比,登时煽动翅膀,水边沙土飞扬,打得人脸上生疼。
韩江柳和淮中不由得闭上眼睛,躲避扑面而来的尘沙,等到再睁开眼睛之时,不禁大吃一惊,但见那金鳞雕正在一口一口啄食黄龙的肉,他是由脚部啄起,看黄龙犹有呼吸,只是昏晕过去,还没有彻底死亡。现场血肉模糊,金鳞雕饱啖黄龙之肉,一则解馋,二则也算是为新认识的主人报仇。
韩江柳和淮中都觉得场面太过血腥凶残,同声制止;“金鳞雕,不可这样。”
金鳞雕受惊,扑上前去,一口啄出黄龙的心来,直接吞下肚去,黄龙才算彻底死了。
二人觉得心有余悸,这个怪物,行事太过凶残,当然,彼既然是禽类畜生,也无法用人类的仁慈心肠来要求它,只能是轻轻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而已。
再过去看周康和新娘子两个人的情况时。
周康虽然身中毒镖,但是犹有气在,一时半刻不致身死,而新娘子则在刚才黄龙的裹胁掳掠之下,又急又气,再加上黄龙担心周康追上自己,跑得过快,胁得过紧,如今已经气闭身亡了。
如花美眷,还没有享受一天夫妇举案齐眉之福,已经花随逝水,难以追回。
韩、淮二人只能再度惋惜,却又无可奈何。
当下,他们两个人,将新郎、新娘一活一死两个人带回到村中,新娘子父母、周康的父母见到此情此景,都是大哭。
遇到这样的事情,谁能不难过,旁人也只能是劝劝而已。
韩江柳对周康父母说道:“两位老人家,还是找郎中看看令郎的病要紧。”
看着躺在床上的儿子,周康父母连声说:“对,对,找村子里的胡大夫来。”
村中有一个大夫,姓胡,是祖传八代的赤脚医生,背着药箱,匆匆忙忙赶到,见到周康的状态,将头直摇,说:“不行了,不行,毒气已经侵入心脉,眼见不能活了。”
周康的父母又是大哭,他们就这一个儿子,如今竟要离开人世,两位老人家眼见得要老年丧子,悲痛之情,真是无论如何也收不起来。
此时,金鳞雕闯进屋子里来,它的身材巨大,两只翅膀抖动,把门窗撞得粉碎。
“这只畜生。”周父想狠狠地骂这只怪鸟一顿,无奈悲伤过度,已经没有力气再骂。
金鳞雕一步一步走到床前,低下头来,用长嘴对着周康的嘴,从口中吐出一粒晶莹剔透之物。
这粒晶莹剔透之物从鸟喙滚入人嘴,周康喉头翕动,咽了下去。
那是什么?屋子中围观的众人都不明所以。
淮、韩二人也不知道那是什么。
只有这不会说话的金鳞雕自己明白,那是碧睛熊胆。在姑逢山上,金鳞雕以碧睛熊为食,每次吞食碧睛熊时,总是最后取食熊胆,而且将熊胆留在嗉囊之内。平常熊胆只有清热解毒、平肝明目、杀虫止血的普通功效,而这碧睛熊胆则具有去百毒,起死人莫大能力。金鳞雕见此刻主人危在旦夕,便将自己嗉中的熊胆吐出来喂给主人吃。
周康咽下这枚熊胆之后,过不多久,吐出一口黑血,而再看他前胸中毒镖之处,黑紫之色渐渐褪去,开始变为正常颜色。
胡大夫见此情景,欣喜说道:“周郞有救,待我诊治。”说着又走上前来,替周康拔去胸前毒镖,敷以外用药物。
旁边的人有起哄的,说道:“胡大夫真厉害,给畜生打下手,做得有声有色。”众人哄堂大笑。
胡大夫行医多年,什么样的人都见过,什么样的事情都经历过,对这些嘲弄之人不以为忤,反而说道:“人有旦夕祸福,而机缘也因之而至,像周郞的命运就好得很,如果没有这只怪鸟相助,只怕真的就死了。”
韩、淮二人点头称是,觉得胡大夫说话很实在。
村民见周康已经好了,又去安慰新娘子一家,新娘已经成了死人,无药可救,一家人只能对坐痛哭,毫无办法。
周康这边,又躺了约有半个时辰,已经安然无恙,可以下地行走了,只是一场喜事变成了丧事,未免觉得心中难过,不知道如何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