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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子期剑眉一凛,将玉瓶夺了回来;瞪着魏蒹葭怒道:“若是欲擒故纵;便该擒走了。”
宋玺也颇为不赞同的喊道:“魏前辈!”
魏蒹葭这位前辈,无事不登三宝殿。两仪山境的这么多元婴中,也只有这位凡事格外执着。就像当初天舞门演舞会的排序;说想要就一定要争取到;而且必然要在第一位。而对自己不感兴趣的事情;这位前辈也从来懒得多说半个字。
乌长柳和魏蒹葭接触的多;对这位了解的也多;遂问道:“前辈怎么过来了?”
魏蒹葭瞅着陆子期,笑了笑:“父子两人;也就生气的时候;看着最像。”
魏蒹葭倒没急着取玉瓶,转向孟染道:“除了这血;还有什么法子?”
孟染不知道魏蒹葭为何对此事感兴趣,却还是道:“既然都是血;还有种血说不定能派上用场,搞不好比这个还好用。”
“什么血?”这下连魏蒹葭都感兴趣了。
孟染应道:“脐带血。”
???一群未婚男女都看着孟染。
孟染只好继续道:“就是小孩子出生时;从胎盘上连出来,连着肚脐眼的那一节脐带,里面的血。”
大家都下意识看向自己的小肚子;别说陆子期了,其他人也根本不可能知道自己的脐带血在哪儿。
魏蒹葭道:“若说紫河车,世家子弟说不定有保存着的。脐带血就”
孟染看向陆子期,笑道:“那就只能让子期想办法当爹了。”
陆子期下意识就去看宛晚。
被众人一起盯着看的宛晚,顿时脸上爆红,最后瞪着陆子期:“你你看我干干嘛?”
陆子期也跟着结巴了:“我我还能看看谁?”
“咦?!!你们俩什么时候?”乌长柳都惊了,好歹是自己的小师弟师妹,竟然在他们都不知道的时候,在一起了?
“噫!”宛晚一声羞嗔,不等众人再问,转身就跑了。
“哎!?”陆子期想追,这边话又没说完。
魏蒹葭接下来一句话,到底让陆子期住了脚:“过段日子,我刚巧要去中洲。”反正巧不巧,他自己说了算。
陆子期就转头看向魏蒹葭。
魏蒹葭在凉亭旁寻了个栏杆倚了,对陆子期示意:“你要真担心他,我就帮你带过去给他?”
陆子期半点都没犹豫,将两只玉瓶塞给了魏蒹葭,塞完了,转身就去追宛晚。
魏蒹葭拿着两只玉瓶,自己先摇了头,对还在场的天舞门几人告诫道:“心头血和元血这种东西,哪能随便就交给别人。”
孟染就笑了:“前辈能说出这句话,也就算不得别人了。”
魏蒹葭挑了挑眉,竟然也没反驳,又对孟染道:“脐带血的事,我也会告知与他。”
孟染想了想,补充道:“其实也不一定就要子期这里的,澹台世家若有新生子的,也能先试一试。”
魏蒹葭神色很是专注的点了点头:“我会提及。”
孟染便道:“如此,便代子期先谢过前辈了。”
魏蒹葭哼了一声:“我愿意做的,与你们又有什么干系,自是我的意愿。”
说完了,魏蒹葭转向宋玺道:“四修境的事情告一段落了?”
宋玺点头应是,又道:“李前辈之前就回了消息,戴山宗另外两位元婴已陨在四修境了。我拜托李前辈,将戴山宗结丹修者的下落也都归拢出来,这两天,该给我们消息了。”
宋玺正说着,护山大阵外一只鹤鸟往几人飞了过来。宋玺伸手,鹤鸟周身一阵灵光闪过,化为一纸书信。宋玺看罢,直接递给了魏蒹葭。
魏蒹葭一目十行将信上的内容看过,唇角一勾,便道:“如此,你们的安全倒不必担心,我也该告辞了。”
宋玺正要称谢,面前一阵微风飘过,魏蒹葭便失去了踪影。只余一缕魏紫的暗香,在空中飘荡。
“”宋玺对这个蒹葭圣君,真的捉摸不透。
弦野圣君之事,到此也算告一段落。对于这位来时让人心惊胆战,走了也没让人省心的前辈,宋玺到底还是要谢谢弦野圣君正好在此,否则天舞门遭遇戴山宗两位元婴修者,生死存亡着实难料。
本是为讨论弦野圣君之事而来,此时,几位重要的当事人,都已经离开。
宋玺便道:“再过三个月,春暖花开,便是门派争夺战开始的时候了,有件事想与你们说一说。”
乌长柳道:“师姐请讲。”
“此次我们前往丙十九峰争夺灵峰,杨师兄将负责镇守天舞峰,倘若我们攻下丙十九峰,则杨师兄会留在此峰,重振金祖门。”宋玺说道。
乌长柳道:“杨师兄已将此事与师姐商议好了吗?”
宋玺应道:“他有此意愿,若我们无异议,我便去答复他。”
孟染想了想,点头道:“杨师兄一门,有诸多连山海宫都颇为感兴趣的东西,想来金祖一门确有积存。杨师兄既然有此志向,我们便该支持他发展,说不定以后还有惊喜等着我们。”
乌长柳也点了点头道:“杨师兄本就是客卿,来去也该由他,杨师兄若能发展的好,我们便又多一个实力强大的友派,这是好事。”
杨海与杨岚和天舞门的关系,虽是客卿,和郑锦心又决然不同,何况,又是在事前光明正大地提出来,孟染等人也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宋玺则道:“他还与我说,若我们打不下丙十九峰,他便将天舞峰再还给我们,你们同意吗??”
乌长柳第一个跳了起来:“杨海他人呢?看我不揍死他!会不会讲话?”
孟染也假装的撸了撸袖子,跟在后面凑热闹:“对,就用揍的,绝不动用灵力,揍到死。”
白秋云也笑道:“对,当年怎么把他捡回来的,便把他再怎么还给两仪坊。”
宋玺跟着笑闹一场,神色又转为严肃,道:“若不想给你们杨师兄看笑话,接下来的日子,便不用我说了?”
接下来的日子,天舞峰的广场,没有一日是完整的。
好在小飞来峰身为法器,能吸收灵力自我复原,否则,天舞门光是修葺这广场,就该花去不知道多少灵石了。
陆子期失了元血,经过月余的调养,身体终于复原。
随着冬季过去,天舞峰四周的树木,也开始抽出嫩绿的新芽。
宁司元看着在春寒料峭中透出的新绿,很有些眷念。
马上就是门派争夺战,他的元魂却已经滋养好了,怕是没有机会亲自看到孟然夺下灵峰的英姿。
天舞门的广场上,在孟染的带领下,百人大阵内的九十九名弟子,踩着随心锥中传出的乐声,动作宛如复刻一般,往天舞门的广场上发出一击。
明明是一百个人的姑射之舞,却只发出了一道锋锐磅礴的剑气。
凝如实质一般的剑气,狠狠插入了广场之下,在这样的重击下,剑气沿着地面斩出巨大的裂隙,将小飞来峰上自带的擂台禁制都打得摇摇晃晃,差点就要威胁到掌门大殿的安全。
这是完美的一击,阵内所有人的配合终于达到顶峰。
剑气过了许久才消散,小飞来峰的愈合这次显得格外缓慢。
孟染带着众弟子转身落地,满意的朝着阵中的宋玺点了点头。
宋玺转身对众弟子道:“好好感悟今天的这个状态,三日后,我们出发前往丙十九峰。”
天舞门众弟子,在这生机盎然的春季,心中也累积着蓬勃的战意。
众弟子散去,孟染也抬步迎向站在弟子院门口的宁司元。
这几日的宁司元,还真做到了寸步不离。
随着时间的过去,孟染已经习惯了宁司元的存在。
和宁司元牵着手往吾思居回去时,孟染顺手折了根柳枝拽在手中摇晃。
“一转眼,竟然已经过去了十五年。”孟染看着身侧的宁司元,笑道:“与你相识竟也十五年了。”
宁司元指间捏了个灵诀,一根柳枝也飞到了他的指间。柳枝在他手中弯出流线型的弧度,柔软的柳尖却闪过一道灵光,弯出环形,缠绕在孟染手中那根柳枝上,应道:“才十五年,我还会与你相伴许多许多年。”
十五年,对孟染来说很久了。却因为充实,孟染又觉得时间过得确实挺快。
只是,怎么同样的时间,对于宁司元来说,却是才十五年?
孟染偏了偏头:“说起来,你到底多大了?”
宁司元想了想自己的年龄,应道:“这要看你怎么算了。”
孟染忍不住笑出声:“还能怎么算?当然是从你出生开始算起啊。”
宁司元道:“还可以从活多久来算啊。”
“有什么区别?”孟染不客气的给了个结论:“反正你肯定比我大了。”
第173章 阿染你打我()
孟染目瞪口呆:“还能这么算的吗?”
“当然能这么算;我不就这么算了?”宁司元答得有理有据。
孟染觉得自己见识到了;上上下下看了一番宁司元:“厉害了。”
宁司元抬下巴,给了孟染一个好看的侧脸:“那当然。”
“啧,”孟染摇头;叹气:“唉不要脸的厉害”
“阿染!”宁司元抗议了。
孟染哈哈大笑:“我说的难道不对?”
宁司元委屈:“我是两仪的时候;你就从来不会这么对我。”
“那你把两仪还我!”孟染玩笑着,说得漫不经心。
宁司元的醋缸都差点翻了,将孟染一把捞进了怀里。
“喂!”又被扛起来的孟染表示;这日子没法过了!
把人扛进了吾思居;扔进了随心座里;宁司元行云流水般压了上去:“要我还是两仪?”
孟染被问得立刻又笑起来:“快把两仪还我”
宁司元气闷;跨在孟染腰上坐起身;威胁般的伸手,做了个挠痒痒的动作:“我再问你一遍;要我还是两仪?”
孟染一边挡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