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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逸师太见状道:“不须多礼。两位可是刘三爷的弟子?”
之前说话的那人回道:“是的!晚辈向大年,这是我师弟米为义,向师伯请安。”说着和米为义二人又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定逸师太见向米二人执礼甚恭,点头说道:“好,我们正要到府上拜访刘三爷。”
向大年看向其余人道:“诸位是?”
“华山派劳德诺!”劳德诺拱手抱拳,指着身周的几人道:“这是敝人师弟、师妹!”
“少林派了心!”黄琦双手合十回道。
向大年抱拳道:“原来是华山派诸侠和少林派大师,久慕英名,得见幸之,还望各位同到蔽舍。我师父嘱咐我们到处迎接各路英雄好汉,实因来的人太多,简慢之极,得罪了朋友,还望见谅。”
没等别人说话,定逸师太就对着劳德诺道:“你华山派弟子就随我一起过去,听听天松道人是怎么说的,看我有没有冤枉你们大师兄。”
说到这,定逸师太转向对黄琦道:“小师傅,劳烦你也走上一遭,和天松道人对上一番。”
“弟子领命!”黄琦应了一声。
“是,师叔!”劳德诺不敢不听,应了一声后,向着卖混沌的老者走去,说道:“老人家,一共多少钱?”
“九碗馄饨,十文钱一碗,一共九十文。”老者说着伸出左掌来。
“给!”劳德诺闻言数了九十文,放在老者的手上。
向大年朝那老人瞧了一会,突然有悟,上前躬身道:“原来是雁荡山何师伯到了,真是失礼,请何师伯驾临敝舍。”他却是猜到这卖馄饨的老人是谁了,浙南雁荡山高手何三七是也。此人自幼以卖馄饨为生,学成武功后,仍是挑着副馄饨担游行江湖,这副馄饨担可以说是他的标记。他虽一身武功,但自甘淡泊,以小本生意过活,武林中人说起来都是好生相敬。天下市巷中卖馄饨的何止千万,但既卖馄饨而又是武林中人,那自是非何三七不可了。
“正要打扰。”何三七哈哈一笑,手起钱后,收拾起桌上的馄饨碗来。
“晚辈有眼不识泰山,何前辈莫怪。”劳德诺见状赶紧行礼请罪,暗自庆幸之前没有得罪于他。
何三七闻言笑道:“不怪,不怪。你们来光顾我的馄饨,是我的衣食父母,何怪之有?”说着转身向定逸师太伸出手来,说道:“你打碎了我两只馄饨碗,两只调羹,一共十四文,赔来。”
定逸师太闻言一笑,说道:“小气鬼,连出家人也要讹诈。仪光,赔了给他。”
那定逸师太身后的仪光数了十四文,过去双手奉上。
何三七伸手接过接过,丢入馄饨担旁直竖的竹筒之中,挑起担子道:“去罢!”
向大年见状向茶博士道:“这里的茶钱,回头再算,都记在刘三爷的帐上。”
茶博士听了笑道:“哈,是刘三爷的客人,哈,我们请也请不到,哈,还算甚么茶钱?”
向大年将带来的雨伞分给众人,当先领路,定逸师太则是和何三七并立而行,后面跟着华山派诸人和恒山派弟子。黄琦一个人,却是不紧不慢的走在最后。
众人转过街角,向北行去,过了三条长街,只见左首一座大宅,门口点着四盏大灯笼,十余人手执火把,有的张着雨伞,正忙着迎客。
这十余人见到向大年领着众人到来,躬身行礼,恭敬的请一行人进去。
一行人进了门房,走过小院,踏进大厅,只听得人声喧哗,二百余人分坐各处,分别谈笑。
向大年领着定逸师太和何三七两位前辈离开,华山派和恒山派弟子各自被领着到一张桌边坐下,黄琦独自一人,索性也就暂时和华山派弟子坐在了一起。
坐不多久,便有家丁送上清茶、面点和热毛巾。
喝着清茶的黄琦,在见到一个驼子进来后,不由笑了起来。还是没有改变,林平之到底还是来了这里。
正在这时,忽然门口一阵骚动,几名青衣汉子抬着两块门板,匆匆进来。门板上卧着两人,身上盖着白布,布上都是鲜血。
厅上众人一见,江湖中人爱看热闹的本性,都抢近去看。
“是泰山派的!”“泰山派的天松道人受了重伤,还有一个是谁?”“是泰山掌门天门道人的弟子,姓迟的,死了吗?”“死了,你看这一刀从前胸砍到后背,那还不死?”
眼见几个青衣汉子抬着两块门板去了后厅,黄琦对着劳德诺道:“这位华山派的师兄,受伤的是泰山派的天松道人,可要一起去看看?”
“一起吧!”劳德诺一阵苦笑,点头应下。他倒也知道,就算此时不去,一会肯定会有长辈叫着去问话。与其呆着,还不如主动些的好。
两人当下起身向着后厅走去,穿过一条长廊后,来到一座花厅之中。只见上首五张太师椅并列,四张倒是空的,只有靠东一张上坐着一个身材魁梧的红脸道人。两旁坐着十九位武林前辈,恒山派定逸师太,青城派余沧海,浙南雁荡山何三七都在其内。下首主位坐着个身穿酱色茧绸袍子、矮矮胖胖、犹如财主模样的中年人,正是此间主人刘正风。
那红脸道人正是泰山派掌门天门道人,劳德诺见状先向主人家刘正风行礼,再向天门道人拜倒下去,说道:“华山弟子劳德诺,叩见天门师伯。”
“少林了心,在此见过诸位前辈!”黄琦双手合十行了一礼,而后迅速走到一旁,准备看着好戏。他虽然是小字辈,却一点也没有给人下跪拜礼的觉悟。
那天门道人满脸煞气,似是心中郁积着极大的愤怒要爆炸出来,左手在太师椅的靠手上重重一拍,喝道:“令狐冲呢?”他这一句话声音极响,当真便如半空中打了个霹雳。
第十三章 分说()
劳德诺武功一般,被天门道人这一声含有内气的积怒大喝震得耳中嗡嗡作响,在地下跪了片刻,才站起来道:“启禀师伯,令狐师兄和晚辈一行人在衡阳分手,约定在衡山城相会,同到刘师叔府上来道贺。他今天如果不到,料想明日定会来了。”
“他还敢来?他还敢来?”天门道人听了登时大怒,火气冲天。
“天门师兄,还是让天松师兄说说他是怎么受的伤,令狐冲又是怎么认识那个田伯光的吧!”没等天门道人继续发火,定逸师太就先自烦躁的打断了他的话。
天门道人一顿足,站起身来道:“天松师弟,你就说说,你是怎么受的伤?令狐冲识不识得那个田伯光?”
此间主人刘正风闻言起身道:“天松道兄受伤甚重,就不用再复述了,我将他刚才说过的话,说与诸位听听。”
“今日大清早,天松道兄说他和天门道兄的弟子迟百城贤侄上衡阳回雁楼喝酒,上得酒楼,便见到三个人坐在楼上大吃大喝。这三人他本来都不认得,只是从服色之上,得知一个是华山派弟子,一个是恒山派弟子。那田伯光是个三十来岁的华服男子,天松道兄本不知此人是谁,后来听令狐师侄说道‘田兄,你虽轻功独步天下,但要是交上了倒霉的华盖运,轻功再高,却也逃不了。’,这才得知。他既姓田,又说轻功独步天下,自必是万里独行田伯光了。”
“当时迟百城贤侄便忍耐不住,拍桌骂道‘你是淫贼田伯光?武林中人人都要杀你而甘心,你却在这里大言不惭,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拔出兵刃,上前动手,不幸竟给田伯光杀了。少年英雄,命丧奸人之手,实在可惜。天松道兄随即上前,他侠义为怀,杀贼心切,斗了数百回合后,一不留神,竟给田伯光使卑鄙手段,在他胸口砍了一刀。其后令狐师侄却仍和田伯光那淫贼一起坐着喝酒,未免有失我五岳剑派结盟的义气。天门道兄所以着恼,便是为此。”
听到这里,天门道人怒道:“什么五岳结盟的义气?哼!咱们学武之人,这是非之际,总得分个明白,和这样一个淫贼。。这样一个淫贼。。。”说到这,他是气得脸如巽血,似乎一丛长须中每一根都要竖将起来。
定逸师太看向黄琦道:“小师傅,你当时也在,天松师兄说的可有差错?”
听到问话,厅中众人一齐看向黄琦。
“有点误差!”黄琦面色如常,双手合十道:“当时双方相斗之时,和尚有幸在场,倒也看的清楚。那迟百城少侠被杀后,天松前辈上前和田伯光动手,田伯光坐着和他交手了几个回合,后来令狐冲少侠出手相助天松前辈退走,说是不屑于与淫贼联手。后来天松前辈又与田伯光相斗,被田伯光一刀砍伤,眼看天松前辈就要被杀,令狐冲少侠出手相助,天松前辈这才侥幸活得一命,仓皇离开。”
“这。。。”听到黄琦这般说,厅中除了劳德诺大喜外,其余人等一个个面有异色,有意无意的看了躺在那边的天松道人和坐上的天门道人几眼。
“师父,弟子有事启禀。”就在这时,门外突然有人声音传来。
天门道人听得是自己徒儿声音,正好解了此时的尴尬,出声道:“进来!有什么事?”
一个三十来岁,英气勃勃的汉子走了进来,先向主人家刘正风行了一礼,又向其余众前辈行礼,然后转向天门道人道:“师父,天柏师叔传了讯息来,说道他率领本门弟子,在衡阳搜寻田伯光、令狐冲两个淫贼,尚未见到踪迹。但在衡阳城外,却发现了一具尸体,小腹上插着一柄长剑,那口剑是令狐冲那淫贼的。”
定逸师太出声道:“什么淫贼不淫贼的,现在事情还未理清,莫要一口一个淫贼!”
“此间可能有点误会,莫要胡说!”天门道人叱了自己弟子一句,又问道:“死者是谁?”
“是!”那人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还是应了一声,而后眼光转向余沧海道:“是余师叔门下的一位师兄,当时我们都不识得,这尸首搬到了衡山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