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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起来,李封晨的剑法在双剑派中已经是数一数二的,若是光比招式,即使是现在当家一辈的老人,也未必能够在他身上讨点便宜,不过毕竟年轻,内力不似老一辈人那么的浑厚,所以真遇到武林中顶尖的高手,也会渐渐弱于下风,李封晨自然清楚这一点,要想成为一流高手,他欠缺的只是五六年内功的修炼而已。
一整套内功心法运行完毕,大概花了将近一个时辰,李封晨微微感受到体内有一股暖流,让自己很舒服,全身十分的松弛,略有一些出汗,他起身,望了望窗外,外面天还是漆黑的一片,整个衙门安静的出奇,一丝丝的声响都没有。李封晨到这会儿也略有一些疲乏的感觉了,再有两三柱香的时间,天就亮了,想必不会再有什么事情了吧。李封晨并没有脱下褂子,抱着剑,合上了双眼,睡了起来。
“嗞……”
衙门的另一边,杨飞还没有睡,而是拿出了前半夜从厨房那边找来的酒喝了起来。杨飞小酌了一口,摇了摇头,心想这王福还真是个人物,堂堂并州太原刺史,府衙里面竟然连一坛好酒都没有,这酒还不如那边陲小县城来的浓烈,简直如清汤寡水一般,索然无味,两三口下肚,让杨飞一丝雅兴都没有了。
和别人不同的是,杨飞越是喝酒就越是清醒,这可不是他拿来喝酒的借口,而是却有其事,只是现在这酒完全提不起劲来。杨飞回身,半卧在榻上,解下腰间的酒壶,酒壶里面是黄沙镇的烧刀子。杨飞提起酒壶,细抿了一口,果真够烈。杨飞一时心喜,这忙活了大半天,总算喝上一口像样的酒了。
略微静了静,杨飞可以整理一下自己的思路,从破山斩蛇剑到血手门,一个销声匿迹,从来不为人所知的剑法,其中必定暗含了一些当时和双剑派有关的人物,但是他们并非是江湖中被追杀的人物,现在却成为了江湖中一个神秘杀手组织的亡命之徒。
杨飞似乎嗅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但是却想不明白,这两者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再者,今天来的两人,显然并非是血手门的楼主,但是从身手上来看,亦绝非泛泛之辈,不然也不会那么轻易就从自己和李封晨手中逃脱了,由此可见血手门其中确实不乏实力强大的高手。
杨飞略有一些担忧,只怕到时候一场恶战,他也不能置身事外了。从小到大,师傅千叮咛万嘱咐,无论何事,只要不伤及自身性命,便能不出手就别出手,但是此番,看来不露两招,也是不行的了。
杨飞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柄短剑,掂量了几下,然后深呼吸一口气,实际上杨飞和李封晨还有司马无悔都一样,也可以算是一个武痴吧,若是放在江湖里面,身手也算得上还行,年轻人当然都有一股子的热血,但是师傅的命令也是不得不遵守的。
一直以来,杨飞只好自己偷偷地练武,再加上江湖师爷的身份,本就可以知道各门各派中很多的高招,然后自己再慢慢融会贯通,事实上,杨飞有自信,自己在招式上应也已经达到极境了。只是感叹自己一直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说不定这一次,自己也可以露两手了,杨飞放回短剑,接着喝酒。杨飞曾听说,在定州有一套很奇怪的功夫,叫做醉拳,习武者要先修习招式,然后再喝到半醉,随性把招式打出来,因为人到了半醉,招式便难以掌控,毫无章法,但是却极富变化,让人捉摸不透。这功夫多好,既能够练功又能够喝酒,只是一直无缘,若是下次有机会到定州,杨飞打定主意要去登门拜访一下,哪怕只学两招,也定是很有趣的。
杨飞抱着酒壶,半靠着墙边,左摆右摆,选了个舒服的位置。
整间刺史衙门,比上半夜还要安静,慢慢的乌云盖过了月亮,外面一丝亮光都没有,暗极了。
天才微亮,杨飞听到外面有一些嘈杂的声响,便就醒了过来,摸了一遍周身,酒壶还系在腰间,他用右手轻拍了两下,然后起身抖了抖衣服,用双手缕了一下衣服的褶皱,正准备出去打点水洗个脸,顺便看看外面在干嘛。
正巧碰上旁边的司马无悔也刚好打开门,两人相见便点头打了个照面。
“不知道杨大哥昨晚睡的如何,我可是后面紧张的一晚上没睡好。”
司马无悔说的时候,用右手揉了揉自己的头颈,还露出一副很尴尬的神情,杨飞自然清楚,别说是刚入江湖没多久的司马无悔,就算是老江湖如他和李封晨,只怕昨晚也是不可能睡好的了。这先是夜探刺史府的黑衣人,再是沉寂江湖快百年的破山斩蛇剑,一切都让人如此的坐立不安。
第十二回 唐刀斩牛()
杨飞伸着懒腰打了一个哈欠,惺忪的眼睛中掺和了一些些的泪水,“这大敌当前,只怕是整个刺史府的人都没有好觉睡了,但愿这几日可以平安度过吧。”
司马无悔点了点头,也在井边打了点水,冲了一下脸。
“司马贤弟,我看你的样子,其实也算是俊俏的了,只是为何总是留着满脸的胡须,然后一身兽皮大衣,让人怪不习惯的。”
“这……”司马无悔倒是没有想过这个,毕竟自己也是出生于猎户的家庭,一身的兽皮大衣自是少不了的,在当地有一身虎皮夹杂着狼皮制成的大衣,可是优秀猎户的证明,再加上自己从小到大也从未管过自己的胡须,就更加不在意了,“我从小到大就一直是这样的,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
杨飞只是没想到这司马无悔还真是猎户出生,这倒是奇怪的很,哪有猎户有那么好的内功和身法的。总觉得这司马无悔身上的秘密越来越多,也是让杨飞对他这个人越来越有兴趣了,一开始他还以为司马无悔是故意装扮成猎户好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的,而且随身总是携带一个长盒子,看着就让人觉得十分的可疑,只是现在接触多了,发现了他原来还真是一个没什么心计的人,若是他如此说,那么大概他真是猎户出生吧。
杨飞也不敢确定,却也不便再追问下去了。只是觉得这兽皮大衣应该是许久没有洗过了,走近了还是有些味道的,而且也并未见司马无悔有其他的更换的衣物。
“司马贤弟,要不给你弄一套衙门里面的黑褂子穿着,总比你现在这身看上去要好些,再把你的胡须给刮了吧,这你现在在太原城中了,总得想个样子,不再是猎户了。”
司马无悔似懂非懂的,张开双手,看了看自己的大衣,其实他心里觉得自己的大衣还是蛮不错的,至少比村里临着的两家猎户的大衣要强上不少。只是现在杨飞说了,他倒也想试试看,看着觉得这中原地区的长褂子也是挺好看的,尤其是府衙那些侍卫的衣物,黑褂子下面隐隐约约有不少的花纹,看着让人觉得肃然起敬,然后再拿着唐刀,舞几套招式,好看极了。于是便开开心心听着杨飞的指示,去找府衙的管事去了。
打发走了司马无悔,杨飞看到了赵别驾正在院子里面招呼侍卫,大概就在给他们排班,演练晚上的防卫区域吧,看到赵别驾如此认真,还真是让杨飞有些安慰,虽然到时候指望不上他们,但也总是聊胜于无吧。
“杨兄,昨晚睡的可好?”
拐角处正遇到李封晨,看来他也是被赵别驾一等人吵醒的,只是李封晨脸色红润,倒是不像一夜没睡好的样子。杨飞摇了摇头,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李封晨笑了笑,拍了下杨飞的肩膀。
“依我看啊,杨兄才是真正的性情中人,这大敌当前,还不忘小酌几杯,真实豪爽啊,哈哈。”
杨飞心想,这家伙鼻子还真好使,方才自己已经用水漱口,清洗了好一会儿了,居然还是让他一下子就闻出来了。
“这李兄有所不知,若不下三两酒,只怕我还会害怕,这三两白酒一下肚,倒是把胆子给撑大了。”
李封晨又笑了笑,也知道这只是杨飞开了一个玩笑话,只是一直以来李封晨就很好奇杨飞的身手,一般来说,如果自己招式不精通,也是看不懂他人对招之间的精妙所在的,按着这个想法,就李封晨所观察出来的,杨飞也绝对不是泛泛之辈。
正当两个聊的十分欢乐的时候,听到正门处很是嘈杂,院子里面的侍卫都多半凑去看热闹了,只看到两个光着膀子的大汉,用一个扁担,抬着一物,正往刺史衙门里面运,侍卫门走近了一看,原来是一口大刀。
“司马贤弟的刀来了!走,李兄,我们也去瞧瞧吧。”
两人也一齐走去正门,正看到人头攒动,甚至有些外面的人也通过开着的半盏正门,往里面伸着脖子打探着,几个好事的侍卫,上去想抬一抬刀,却不想也只能在地上拖上几寸。
“来来,让开了。”
赵别驾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撩起了两侧褂子的袖口,横着步子也想去试试看,然后站在刀柄出,深呼吸了几下,左右手搓了搓掌心,然后扎稳了马步,双手紧握刀柄。
渐渐地,刀慢慢被抬起来了,刀柄已经过膝了,只是刀尖还在地上,只看到赵别驾已然满脸通红,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
周围的侍卫有些鼓掌叫好的,也有些上去使坏,说些泄气的话。不过赵别驾并没有放弃的意思,看来他对自己的臂力也略有信心。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之后,赵别驾双臂上已经青筋暴起,双手略有些颤抖,马步也做了变化,右脚往前,左脚殿后,慢慢地全刀终于都离地了,众人一阵惊叹声,赵别驾继续咬紧牙关,此时他已经汗如雨注了,脸色倒是不如先前那么红了,一阵努力之后,全刀横于肩膀处,原本包在刀身上的灰布也都掉了下来,众人也终于看清了这把刀的真面目。
正如先前所说的那样,这刀的刀身比普通的陌刀要厚实许多,刀身倒是笔直,刀头处略有一些凹陷,刀身用的铁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