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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
铁面人一声极怪异的叫声,随之而来的是杀气四伏,两柄短剑的威力比刚才更胜,而且之间并无虚招相接,招招都拉直了臂弯,极有气势。看来铁面人在几百招之后也摸清了李封晨的能力,招式上比拼占不了便宜,就索性放弃剑招的变化,在剑势上补回来,果然如此出招对李封晨极为有效,三两下的功夫就让李封晨自乱了阵脚。
李封晨拖着受伤的脚,只好尽全力来应付,但是这双剑却有力劈泰山之威,两剑一来一往,每招下来都让李封晨手腕一震,极为疼痛,招招又连续不断而且劲力未有丝毫的减弱,十来招之后,李封晨开始觉得自己快要扛不住了!
一招菱圆破山剑再一招追风斩蛇剑,让已经踉踉跄跄的李封晨应声倒地,右手的鹰剑也不自觉地脱手而出。
“司马……”
万般无奈中,李封晨在危机中,喊出了司马无悔的名字。
眼看就要得手了,眼看下一剑就要刺中李封晨的咽喉了,背后一阵冷风,随着那柄斩牛刀一起袭来,这步法之快,绝不逊色于李封晨!
铁面人只好作罢,一个翻身往后躲避,毕竟这刀直接劈过来,到底几斤几两,他心里也没个数,更加不敢贸然来接。
李封晨拾起鹰剑,叹了口气,原本以为自己还有机会,却不知道对方还留了一手,顿时心里有些郁塞,好在司马无悔身法好,赶得上。
然而解救了李封晨之后,司马无悔并没有停下来的想法,尤其是刚才败给了另一个铁面人,也让他多少想再试试看自己的刀法。
司马无悔侧过大刀,扎好马步,经过一番休息此时左手的伤口没有之前那么的痛,也稍稍能够使上一点力气了。
“司马兄,你尽管上,我就在你身后,绝不让他害了你的性命。”
“好!”
司马无悔一听便来劲了,提起刀就往前冲了过去,一招直劈接着半转身的横斩,一招一式有板有眼,而铁面人则始终不敢正面接招,一来实在是害怕这刀刀势太过厉害,另一方面,这李封晨一直跟在身后,让他也不敢轻易出手,这一来两回的,司马无悔的刀越来越快,招式也更加流畅了,正是两下横扫之后一记腾空转身的直斩,快速的身法配合简洁明快的刀法,一时让这铁面人有些跟不上了,只好架起双剑来硬吃这一招了。
一刀深似南海宫,翻江倒海斩巨龙!
这是昨日杨飞用来形容斩牛刀刀势时候所想的,虽然是夸大了不少,但是这斩牛刀加上司马无悔那几乎极致的臂力,却有斩海屠龙之力,而此时他腾空使出全力的一记斩击,其势就如同向万丈深渊中抛出巨石一般。
这区区的破山斩蛇剑又怎么可能抵挡住!
只是稍微降低了一些刀势,顺着斩牛刀刀锋所在,已经直接斩入了那铁面人的锁骨之中。
一声极为惨烈的叫声之后,那铁面人连翻三个跟斗,连地上的剑都顾不上拾起,往着太原郊外逃跑。
“司马兄弟,穷寇莫追。”
李封晨一下子坐在了地上,看来脚上的伤势并不轻,其实司马无悔也好不到哪里去,胸口上的刀伤和左手上的伤口,也因为刚才使出全力,流血又有些止不住了,两个人只好彼此架着对方,拍醒了守城的兵丁。
“司马兄弟,不知道刺史府衙里面情况如何?”
“我想有杨大哥在,应该出不了什么乱子吧。”
李封晨冷笑了一下,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所笑的是什么,他曾引以为豪的双剑,此时是如此不配他的心境,虽然击退了血手门的人,但是这一战,他却败了,败得如此的彻底。
天上的乌云慢慢消散,但是月光却寻不见了,两个人在空旷无人的街道中,拖着身躯慢慢向刺史衙门走去,一个靠着墙,一个靠着刀。
“司马兄弟,回头好好去喝一轮吧,如果过的了今晚的话。”
“好啊,如果过的了今晚……”
说着的时候,司马无悔撑着刀,却突然感觉浑身没有了力气,僵直地倒在了街面上,只觉得很冷,很冷。
李封晨也靠着的墙面上倒了下来,最后还是没有能够回去,他瘫坐在墙边,回头望了一眼东方,这一夜,还真是漫长!
留在刺史府的人中,多半也已经拼杀到了最后的一丝力气,大院中尸体到处都是,原本多彩的花圃,都被染成了红色,杨飞和血手门的高手们依然在前院纠缠着,一群人来回扑杀,如同群狼对付猛虎,而杨飞靠着手中两柄绝世宝剑,才勉强支撑着,一旦他倒下,一群人就可以直接杀入大厅之中。
那一夜是如此的长,所有人忘记不了,那黎明的光,透过片片的云,微微染红天际。
那一刻,李封晨独坐在街边,往着天笑了笑,杨飞用双剑支撑在地上,也抬头看了看,缓了一口气。
城北突然响起了爆竹的声音,几乎把半个太原城的人都惊醒了,余下的杀手也不继续困兽之斗,纷纷撤出了刺史府,留下许多的尸骨等待着义庄的入殓师来收拾残局。
“我们赢了!”
王猛也一骨头倒在了大厅前沿,这位身经百战的战将想必这次出发前也绝想不到太原一役会比如的惊心动魄,自己背上又新添了两处刀伤,剩下还活着的人,也都七倒八歪的,这次的胜利,如履破冰!
“冯……冯司马,快去回春医坊请郎中来,还有把城南的赵郎中也请来,快去!快去!”
“好的,我马上去办。”
冯司马滚圆的身体,在血泊中左扭右歪的,好不容易才趟出了一条路,王刺史则显得很坐立不安,作为一届文官,虽有几十年的时光了,不过实际上却从未见过这等场面,以前就算是在刑场监斩,多半也是开铡后让下面人去查验的,今天这番腥风血雨,也让这个官场老骨头吓出了魂了。
“杨少侠,你这个伤没事吧?”
杨飞架着刀,从前院一瘸一拐地爬回来大厅,刚坐定下来,从腰间掏出一个酒壶,大灌了两口。
“没事,让王刺史劳心了。”
“真没想到这次大家为了老夫,竟发生了这般灾事,老夫真是……”
王刺史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刺史大人勿需内疚,要说此事也是这血手门,手段竟是这般的残忍啊!连我这般营里数一数二的铁盾兵都没剩下几个……”
“等老夫回头定要写奏折,让各地冲折府都出兵就近剿灭这等祸害!真是目无王法!”
王刺史越说越激动,想自己几年前还在殿前做过御史,也算遇到过各种流民地寇,江湖中的绿林帮派也没有少听过,但是哪有如血手门这样公然和朝廷过不去的帮派。
“王大人有所不知,这血手门敢硬闯你刺史衙门,也绝对不是省油的灯,这门派在江湖中几乎人人都知,人人都怕,但是却无人知道这门派到底在哪里,又是听谁的指挥,所以就算你能够动员举国的十六府,上至左右卫下至左右金吾卫,都未必能够摸到这血手门的门槛啊。”
“那老夫岂不是束手无策了,难道就任由他们如此放肆吗?”
杨飞也只好摇了摇头,就目前来看也确实是如此,就算是皇帝老子下令也没有办法,这血手门真是厉害的很。
迷迷糊糊中,杨飞昏睡了过去……
第二十回 棋差一招()
“报……使君,不好了!”
“什么事情,惊惊慌慌的!”
好不容易才把府里所有的伤员都安置好,外出巡视的侍卫也寻回了司马无悔和李封晨两人,这会儿也正在房中医治着,虽然伤的很厉害,但是暂无性命之虞。
“回使君,昨夜晚大牢被人给……”
“你说什么?”
王福似乎被闪电击中了一般,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他才安稳了两个时辰,又立刻卷入漩涡之中了。
“刚才小的们去大牢里面提犯人准备上刑场,哪知这牢里所有人都死了,侍卫和犯人都死了,一个活口都没有!”
“……”
王福一愣,半会没有回过神来。
半盏茶之后,终于意识回来了,王福立马起身,就想去牢里看看。
“齐校尉,你带着左金吾卫的人陪王大人走一趟吧。”
“好的。”
原来今天一早听到了消息,太原城左右金吾卫都带兵来了刺史府,这会儿小小的刺史府里面,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左右金吾卫齐校尉和冯校尉更是亲自督兵,呆在刺史府,丝毫不敢马虎。
一行人浩浩荡荡从刺史府赶去了大牢,果不其然,确实一个活口都没有。一进门口王福就清楚了,牢头们几乎连拔刀的机会都没有,身上的伤和府中外围中暗器的侍卫一样,应该就是死于杨飞口中所说的紫风流星镖,这样一看前来袭击大牢的和夜里出现在刺史府的杀手定是同一伙人。
只是让王福不明白的是,他们若是前来救钱洪,也没必要连其他的犯人一并杀掉啊,这手法也太过于凶恶了吧。
王福迈开了步子,往大牢的深处走去,钱洪被关押在了最里面的死刑号中。
“这?”
死刑号里面只关了两个人,一个是江湖大盗,背了四条人命,另一个就是钱洪,但是此时,牢里只有两具无头的尸体。
“这钱洪死了?”
王福口中嘀咕着,但是他心里绝对不相信,这伙人明摆着就是要救钱洪的,怎么可能大费周章来大牢中杀他呢,要他死只需要再等一天就行了。
“快来人,清点一下牢中的人数,看看有没有缺少尸体。”
一路上,王福始终没有想明白,这血手门如此大动干戈,到底是为何?先是要取自己的项上人头,然后又派了那么多杀手前来刺杀,还派那么多人去大牢杀光所有人,如果只是为了救钱洪,大可不必如何麻烦。
王福始终想不出原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