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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一朵喂毒的金花用来麻痹两人,房阳还故意将按期射偏,然后再用一大块烂门板掩护自己突袭,长枪一过却立马弃枪而用自己早早就准备好的匕首一刀扎入裘炎的心窝。房阳出手极快,一连串地安排也天衣无缝。裘炎死在他的匕首之下,并不冤。
“你这杀千刀的竟然害我兄弟!”
无论如何毕竟是血浓于水,凌云行身陷州府府衙裘彪为了大局可以挥泪势别,可自己的亲兄弟,就在他的眼前被刺杀,他又怎么忍得住。当下抬手对着那枪客就是一掌,这一掌裘彪用了十足的气力,加以化境巅峰的寒冰掌,一掌而出打在黑衣人的左胸之上。这一掌何等的厉害,房阳毕竟只是一介少年人,不过三十的年岁内力和裘彪相差差太多,这一掌速度又快,房阳刚刚还在刺杀裘炎成功的喜悦之中,却突然之间掉落直了冰窟。
一掌过后,房阳整个人被弹射出去,重重地砸在了墙壁之上,房阳被裘彪突然的一掌给惊住,他知道自己和裘彪的水准相差很远,只是没想到竟然差的那么远。这样的掌力仅仅一掌就已经完全将房阳的内力震散,如果再吃一掌怕是房阳的小命难保。只是奈何这一掌寒冰透骨,房阳被这一掌钉在了墙壁治上,手脚冰凉一时竟然难以动弹。
裘彪扶着裘炎,可裘炎的脸上越来越惨淡,胸口的匕首、锥心的痛,让裘彪几乎失去了理智。
“哥,大哥,快……快回去……”
裘炎自知自己没多久时间,在江湖中闯荡那么多年,裘炎早就想到自己会死在江湖之中。这江湖中人又有多少人可以有一个善终,裘炎只是没想到自己死的那么快,那么窝囊。
裘炎的右手满是自己的鲜血,但此时他紧紧地握着裘彪的手,身后的敌人很快就会来,那六个兵器各异的高手,雌雄双煞以及最厉害的那个铜面黑衣人,若是让他们追上了裘彪也得死在这里。
“不,不,炎弟,我怎么可以扔下你……我怎么可以……”
老泪纵横,对于裘彪而言,九岁之后他就学会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今天接连死了身边最亲近的两个人,就算是裘彪也忍不住。
“大哥,快……快走……他们……他们……就要追来了。”
裘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满面的苍白。
“炎弟!”
裘彪大叫一声却是已经无济于事。他的右手颤颤地摸着裘炎的脸颊,为他闭上双眼。然而,裘彪却没有马上就离开,而是恶狠狠地看着房阳,这个杀了他同胞亲兄弟的凶手。此时房阳整个人被嵌在了墙上,身后的石墙被他的身躯震出了一道裂缝,裘彪的寒冰真气一时之间难以化解,房阳受困于内力,依然无法动作。裘彪睁大了双眼,杀气陡然而出。
此乃真正的杀气,即便是看一眼都让房阳心生畏惧之意。
“我要剐了你!”
裘彪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此时五虎门被他忘却在脑后,掌门人的身份他也可以不顾,在他的心中,一切都可以放弃,但是房阳必须得死。五虎回旋刀一出裘彪如同猛虎下山,一刀迎着房阳的面门径直砍去。
房阳在长安生活多年号称长安第一高手,剑法枪法双绝。但他不是一个武林中人,更多的乃是朝堂之上的戾气和鬼谋。裘彪的这一刀让房阳有些惊愕,从来都只有他杀人,没有人敢杀他,说起来他还是高阳公主的儿子私下见了皇上还能叫一声皇叔,在整个长安城里面谁敢惹这个小祖宗。这次南下入宣州,房阳也有一些年轻气盛,虽然知道裘彪武功高强但总觉得两人应在伯仲之间,却没想到就一掌就完全废了他,这一刀更是能够要了他的命。
千钧一发之间,四周的屋檐之上出现了很多弓弩手,一阵的齐射将裘彪的必杀一刀给逼退。
“该死!”
裘彪大怒,但又没有办法,这弓弩气力十足,而且整个屋檐上至少有三四十个弓弩手,所有人一起放箭就算射不中裘彪也可以阻拦住他继续前进,此时又有零零星星地几只箭射向了裘彪。大刀一挥就将箭羽打落在地,但裘彪自知现在已经没有机会诛杀那黑衣人了。
“你记住你的脸了,今生今世只要我裘彪不死就和你不死不休。我五虎门上上下下就算拼尽最后一滴学也一定要取你狗命!”
裘彪抬手将他的五虎回旋刀直指向房阳的位置,狠狠地说道一句话。裘彪乃是当世闻名的侠客,而且五虎门的势力极大,整个江南五虎门大大小小有不下于二十个分舵,仅仅是宣州就有近千名弟子。更重要的是五虎门在江湖的势力、人脉、关系都十分庞大,复杂。即便是今日剿灭了五虎门总舵也难说他日房阳会不会被别人在背后捅刀子。
裘彪转身提高了速度,终于离开了,但房阳的内心却不得安稳。裘彪所说的不是一句戏言,从他刚才的表情里面就可以看出来,裘彪是真的和房阳不死不休,这一点裘彪绝不是说一句气话。
房阳没有意识到今天给自己惹了这么大一个麻烦,他一直想着就是除掉五虎门,毕竟也是他第一次领旨带着丽景门来到宣州,虽然丽景门之中大多数人都是听命于宇文复的血手门班底,但他总以为自己的第一仗一定要打得漂漂亮亮的。所以他根本没有顾忌太多,也没有和其他的六楼楼主一样带着铁面具出场。
直等到裘彪撂下一句狠话之后,房阳才知道自己有多大意,只想着建功立业,却忽视了眼前的危机。
大错已经铸成,放羊现在所想的只有一件事情,就是将五虎门灭门,一个不留!
府衙一战裘彪没收什么外伤,但毕竟大战了一场,内力损耗过大,而且和他关系甚好的凌云行以及亲兄弟裘炎都死在了他之前,心情郁闷难当。这竟让裘彪在路上大吐了一口鲜血,内力的淤塞让他心口如同被巨石所压,透不过气来。
但此时他不能停下脚步休息,这一场和血手门的大战马上就要烧到五虎门总舵,以现在的情况,五虎门总舵七大高手已经失去了两个,血手门绝对不会给五虎门机会,想来总攻应该迫在眉睫。虽然前几日裘彪发出信函让分舵裘姓族人的高手都回归总舵,但毕竟远水救不了近火,只能暂时依靠总舵的人手来防御。
一边疾步往回赶,裘彪的内心也一直在盘算。血手门的十大高手虽然一个没死但至少折了三人,刘姬被自己的寒冰内力所伤十天半个月动不了内力,方才的黑衣人也被裘彪一掌打碎了胸骨,伤势更重,十日之内如果没有灵丹妙药怕是这一辈子修炼内力都散了,更加不足为惧。另外前面堵在门口的枪客也被裘炎的至阳刀气所伤,以他极境的内力水准一时半会也好不了。
说起来血手门的高手也没有太可怕,只是那一个铜面黑衣人的实力太过于厉害,即便此时裘彪回想都觉得不可思议。惊雷刀名动江湖二十岁让人人牵挂,果然很有门道。
第二百三十七回 风暴前夕()
在五虎门里面,大家却不知道在宣州已经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大战,剑不过银月,刀不过鬼头,在五虎门弟子的眼中裘彪就是江南武林的第一人,再加上内力化境巅峰的凌云行以及至阳内力天下无双的裘炎,这三个人一起出去,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他们会出事。
裘荣是等的有些着急了,厉风和谭一郎也是如此,但千算万算他们也不会认为三个人会遭遇到前所未有的伏击。大概只是和信任宣州刺史代替谈的有些阻隔吧,裘荣的思想实际上也十分复杂,这一点他的儿子裘断浪和他很像。如今宣州的局势错综复杂,而朝中又没什么消息,宣州方面的地方官和工部的官员似乎一下子都和五虎门断了联系,就连江南其他地方的刺史长史都没有任何一点消息。
这种情况从未出现过,五虎门也没少在官场上面经营,送钱送礼的事情也多得很。但是这一次几乎在官场上面受到了严重的压制,这种压制让裘荣的内心十分的不平静,能够有如此能量之人,只怕在朝中没有几个。实际上五虎门也不是真的怕了朝廷,毕竟一直以来五虎门一没有触动社稷根基,二没有谋反的举动。无论是在宣州经营两个铁矿还是私下做一些不合法的买卖,这种事情都很常见,算不得什么大动作。朝廷想要灭了五虎门找不到好的借口,也不可能真的动用军队。
明面上五虎门是肯定看不住朝廷府卫兵马的,但高手总有办法脱身。五虎门总舵的弟子每一个人身手都不差,打他十来个兵丁是毫无问题的。真想要将五虎门在宣州的总舵给灭了,很是不容易。这一点上裘荣是有信心的,他这几日一直在思想,最终还是认为这是朝局给五虎门的一种压力。
既然是压力那就应该有的谈,只有有的谈那就一切都好说。于是乎,裘彪、裘炎以及凌云行一去州府那么久没有返回,在裘荣的内心之中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怪事。
和五虎门上上下下忐忑不安的气氛不同,司马无悔四个人则有一些悠闲了,在宣州这地方现在他们也出不去,几乎所有时间都用来好好修炼了。这次从吐蕃大理回归,几乎每个人都得到了或多或少的提点,司马无悔的益处最大,得到了两本神功秘籍,这些天来他一直在苦修天行神功,上次突破到一十三层之后似乎就一直停滞不前,直到如今也没有一丝进步,而另一本倒立葱更是被司马无悔收了起来没有看过。即便古一丰说了那奇怪的缘由,司马无悔依然心中稍有芥蒂。此时,无论是内功,刀法、掌法,司马无悔都遇到了不小的瓶颈,而这种情况被杨飞称为“再正常不过了”。
相比司马无悔的原地踏步,这些日子李封晨的双剑剑法略有所悟,只是现在剑法有点杂乱,原本双剑派的鹰飞蛇形剑,加上在太原和血剑楼楼主交手时候学到的破山斩蛇剑,以及王一山的墨水剑法,更有在吐蕃大理被古一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