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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风波了。
不过还好的是,现在除了杨飞一个人,其实人并未意识到这个情况,不然怎么可能不了了之。杨飞想了想,也没有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他有些许的犹豫,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司马无悔。
第六回 结伴而行()
随着武斗结束,人群也慢慢地散掉了,不少弟子吃了午饭,就开始准备下午出关的事宜了。毕竟已经来了不少天了,只是大家都迟迟没有收获,虽然这边远小镇,物资倒也是充足的,但是和一些中原大城比起来,自然生活是没有那么滋润的,周围不少人充斥着怨念,似乎都已经打算着返程的事情了。
过了正午,不断有信鸽飞来,看来又有新消息了。杨飞也赶到了后院,一伸手便有一个信鸽飞下,停在手臂上。
“有消息,惊雷刀出现于云南大理,速往查探。”
杨飞眉头一紧,来信的是他的师傅龙空大师,这次又要从赶路了,从黄沙镇到大理,少说得有个把月了,这样不就赶不上今年淮河的酒节了吗?
那可是每年爱酒人的盛会啊,从四面八方各地送来的醇酒,将会在淮河一比高低,决出谁才是今年的酒王,这几乎是每年杨飞不可错过的日子了。眼看今年就要打水漂了,杨飞突然觉得一切都十分的黯然,似乎人生前景一片灰暗。
“杨大哥,是有什么新的消息了吗?”
“不错,这次要马上赶往云南的大理。”
“云南大理?”
正在两人惊讶的时候,几乎各门各派的弟子同时都收到了这个消息。引起了一阵的骚动,才一路的风尘仆仆赶到这边陲小镇,这会儿又要立马动身往西南方向走,并且一走就是个把月,这苦差事没些抱怨才怪。
“杨师爷?!”
李封晨突然走了过来,瞧了一下周围,捋了捋衣饰,见到对面坐着刚才一鸣惊人的小弟兄,也不急不忙先作揖表示一下,然后便坐在了杨飞的旁边。
“家里来信了,掌门人的意思是云南让我跟你一起过去,这边自有胞弟封御带着其余的弟子再留几天。所以我来问问,不知道师爷何时方便动身?”
“此事宜快不宜迟,要不就明天一早吧。这样现在你去马夫那边挑几匹长途马,明天一早我们就动身。”
“好。”
杨飞回头,看着司马无悔,才见面几天,虽是十分的投缘,只是在江湖漂泊的生活,早就让他习惯分道扬镳了。
“司马贤弟……”
“杨大哥,不如让我跟你们一起吧。”
“这……这倒不是不可以,只是此去路途遥远,也罢。一起上路就是出些问题也好有个照应。”
司马无悔点点头,想必这一路也会很有意思的吧。
买了马,晚些时候,李封晨和杨飞两人在屋内商量着路线,便让司马无悔先睡下了。毕竟最近江湖也****的厉害,除了中原地区相对势力还稳固一下,一些周边的地区,帮派,绿林横生,彼此之间的争斗也一直没有停歇。
“我们出了冀州,就直奔太原,再取道长安,稍作调整再往梁州,然后从雅州入吐蕃,直到大理。”
李封晨点了点头,似乎很认同杨飞的这个建议。
“我想,虽然靠近吐蕃的雅州和梁州略微乱了一点,但是凭着你李封晨的双剑,还有司马无悔的功夫,应该也不成什么问题。如此一来我们就不用绕道去柳州了,至少快半个月的时间。”
“不错。你说的司马无悔就是今天出手挡下裘断水回旋刀的那个年轻人?”
“正是他。虽然我还不清楚他功夫到底如何,不过就那两下,也已经很厉害了。”
李封晨若有所思,想了半天。然后又点了点头,左手按在剑鞘之上,摸了一下蛇剑的剑柄。
“是啊,只怕他那一下的身法和内力,犹在我之上了。”
杨飞心里一惊,想到这李封晨倒也老实,一般武林人士,多半很少会示弱的,尤其是年轻气盛的,像李封晨这样的年轻人,二十多些就已经在江湖中崭露头角,也算有些地位了,尤其是他的本事也不一定在司马无悔之下,这会儿却能够如此说一句,足见他是一个极为谦逊之人。
“不过如果我和司马无悔真的交手起来,我对自己的双剑也是很有自信的。只是百招之内,怕是分不出胜负的。”
“比起裘断水的五虎断门回旋刀又是如何呢?”
杨飞试探性地问了问,倒是想知道封晨看完李封御和裘断水的武斗之后,是如何想的。
“说起来,裘断水的刀法和北方以及中原的刀法完全不同,甚至可以说五虎门的刀法是自成一派的。本来南拳北腿,南剑北刀是江湖的传统,但是现在公认的江湖第一剑是中原长铗派的当家,而第一刀却在江南的五虎门。今天看来这第一刀确实名副其实,刀为剑用,既快又狠,刀刀致命,招式虽不多,但是靠着身法却有无穷的变化,着实比传统的北刀要厉害不少。不过如果是我对上裘断水,我有自信可以在五十招之内取胜,他的刀法虽然厉害,但是臂力还不够,胞弟封御的进攻太过于依赖蛇剑了,如果两剑齐功,按照裘断水现在的水准,是肯定抵挡不住的。”
杨飞思索着,李封晨所说的也都在理,南剑北刀的传统本是源于南方人身手灵巧而北方人天生孔武有力,但是五虎门和长铗派都在反其道而行,或许这打破常规才是这两派可以各领风骚的秘诀了吧。
“杨师爷,这样明天卯时,我们在后院一起出发,可好?”
“好,今夜我们各自回去打点一下,明天出发。”
李封晨拱手作揖,便离开了杨飞的房间。
此时隔壁的房间,司马无悔正朝着窗外,一个人躺着。离开家里大概有几个月的时间了,也算遇上了各样形形色色的人物了,只是今天白天,青衣女子的面容,却一直让他难以忘记。尤其是那套剑法,让他想起来家乡的母亲,以前母亲也一直会在院子里面舞这套剑法,司马无悔并不知道母亲是怎么学会这套剑法的,因为关于父母的过去,他一点都不知道,他不问,父母也没有说过。
只是今天又看到了这套剑法,突然让司马无悔对于他父母亲的过去,充满了好奇心。自打自己长大,一直觉得父母只是寻常家的百姓,虽然母亲会剑法父亲又是当地最厉害的猎户,但是司马无悔也从未怀疑过什么,而此次游离江湖,得知这细雨剑法的真实来历,多多少少让司马无悔有些惊讶。
母亲到底和这个青衣女子有什么关系,又和长铗派有什么关系,父亲和惊雷刀有缘,到底又是什么缘分?
不知道此去大理,是否可以找出答案。怀着一些忐忑不安的心,司马无悔渐渐入睡,或许真正让他难忘的,又岂止是那套细雨剑法呢?
次日清晨,五月的北方还有些许的寒意,李封晨,杨飞还有司马无悔一行三人匆匆离开了黄沙镇,往西南方向前行。
一路风尘仆仆,然而路上,他们三人绝非是孤单的,前前后后也有一些其他门派的弟子,至于他们是回各自的门派,还是和三人的方向一致,就未置可否了。
不过这也印证了之前杨飞心里的一个猜想,果然这次的消息是有人预谋的,至于其目标到底是什么,一时之间杨飞还猜不到。
“铁骑绝尘三万里,胡风对饮三人行。”
杨飞说罢便掏出自备的酒壶,小小地抿了一口烈酒。这策马扬鞭,万里山水之情,着实让人觉得豪迈。司马无悔从小识字不多,更别说是诗词歌赋了,简直是一窍不通。这会儿听着杨飞突然就如此洒脱的短句,竟也油然升起了敬畏之情。心里暗暗想着,这杨飞竟如此的博学,从品酒到武林,再到诗词样样精通,实在是太厉害了。
“哈哈……早就听闻杨飞杨师爷,是个没酒就活不下去的人,没想到杨师爷竟然还有如此豪情,这到了长安城,一定要和杨师爷对饮几杯才行。”
“好!一言为定!”
“杨大哥,也算上我吧。”
“好!”
杨飞心里一喜,这长安城可是有酒都之称的,四面八方的美酒几乎都在长安汇集了。北方的大曲酒,江南的女儿红,连蒙古人的马奶酒和西域的葡萄酒都可以喝到,当然前提是你得花得起钱。本以为错过了淮河的酒节,还要赶路也不会在太原,长安多逗留,现在倒是名正言顺有机会了。
“驾……”
杨飞突然就来劲了,策着马,跑的飞快。李封晨和司马无悔也立马跟上,约莫跑了两个多时辰,看见有一处山泉,三人立刻喜出望外了,找到颗歪脖子树,便把马的缰绳系上。拿着水壶,撒欢地跑过去。
“这山泉不错,挺甜的啊。”
“嗯。”
“驾……驾……”
从远处,传来另一个声响,越来越近。是单骑,听马蹄声就可以知道了。杨飞和李封晨依然在用手瓢着山泉。
“驾!”
是昨日的那个青衣女子,突然划过司马无悔的面前,没有丝毫的停顿。等回过神来,那女子的背景已经越来越远了。
“是那昨日的青衣女子啊,司马贤弟看来中意得紧啊。”
“哪有……”
“这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这会李封晨竟也开始调侃起了司马无悔。
“英雄冢,温柔乡。”
“问世间情为何物?”
“直教人生死相许!”
司马无悔越听越不对,不曾想到这两人竟在这方面投缘的很,撇了撇嘴便也不去管他们两了。
“哈哈……好了,不瞎胡闹了。”
“不知杨兄,可注意了这女子的坐骑?”
不知道什么时候,李封晨不再是杨师爷杨师爷的叫了,而是改口叫杨兄,对司马无悔也只叫司马了,司马无悔本以为他可能是一个十分严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