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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杨兄,可注意了这女子的坐骑?”
不知道什么时候,李封晨不再是杨师爷杨师爷的叫了,而是改口叫杨兄,对司马无悔也只叫司马了,司马无悔本以为他可能是一个十分严谨的人,这会让看来倒也是一个熟络的人物,不到半天,便已经和杨飞打的火热了,多少让司马无悔心生些许的嫉妒之情。
“噢,李兄对马匹可有研究?”
“行天莫如龙,行地莫如马。如果说杨兄是酒痴的话,我就是马痴了。刚才那女子的坐骑可不简单,整匹马高约九尺,颈与身等,抬头那下如凤凰一般,全身白色,毛发亮泽,这可是以前汉朝的西域贡马。当年汉朝张塞班超从西域带回来的,只是这马普遍比中原的马种高大,脚程更好。不过因为环境等各类原因,在中原很难培育,所以也就很少见了。”
“看来这长铗派果然是大门派,很舍得花钱啊。”
两人相视一笑,弄得司马无悔有些不明所以了。
“李兄,我这司马贤弟是初入江湖,”杨飞说的时候便拉了拉司马无悔,也想让这两人多有机会可以交流,一来毕竟自己也是局外人对这个江湖不好插足太深,若是将来司马无悔遇到些什么变故,李封晨此人倒是颇为仗义,定可帮到不少,而且,双剑派虽然是家传门派,但是对于门内其他的弟子倒也不想五虎门那么苛刻,如果司马无悔有机会和徐州双剑派搭上关系,凭着现在的功夫,将来必能大有可为。而对于双剑派来说,能够收纳一个年轻才俊,也是极好的事情。“以后在江湖中有什么事情,只怕还要依赖李兄多多照顾了。”
“好说好说,司马小兄弟昨天大展身手,将来成就不可限量啊。”
两人突然从前面的调侃变成了吹捧,司马无悔越发不知道怎么搭话了,只好略微点头示意,毕竟两人也绝不恶意,甚至他也明白杨飞的心意,只是自己一时之间还不知道该如何应付这个江湖。
一入江湖深似海,从此便是寻雾人。
无意间,司马无悔想起了父亲的一句老话,他不知道什么是江湖,或许现在他正在理解这个江湖。
第七回 并州刺史()
客舍并州已十霜,归心日夜忆咸阳。
无端更渡桑乾水,却望并州是故乡。
一直以来,并州的太原都是北方地域的中心,物资丰富极为繁荣,只是这几年北方大旱,不少的难民涌入了太原城,以乞讨为生,倒是让全城有了一些萧瑟之感。
司马无悔一行三人临到了城门口,司马无悔正准备下马接受关口的检查,李封晨示意司马无悔先不要下马。
马上有一个守城兵过来询问他们。
“我家父与你们刺史大人是故交,这次有急事要来拜见刺史王大人,这是王大人的亲笔书信。”
李封晨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来交给当兵的,那当兵的展开信,左右瞧了半天,然后把信交还给封晨,立马低头哈腰地领着李封晨的马入门口,还示意让其他进城的人让出一条道来。
司马无悔倒是第一次享受这样的特殊待遇,稍有些不习惯,只是跟在两人的后面,小心翼翼驱着马往前走。要知道,一般人在城内可是不能骑马的,非得下马牵着走不可。这会儿不仅能够策马在城内跑,还有当兵的牵马进城,俨然一副达官贵人的感觉,这多少和司马无悔一身兽皮大袍的形象不太符合。
三人从城边人不多的小道绕道,一阵快马,就奔袭到了刺史衙门。看门的两个侍卫倒是很有眼力劲,一看带头的是李封晨便立马过来牵马,李封晨也十分的干净利落,下了马就直奔主厅而去。弄得杨飞和司马无悔有些不知所措了,只好在后面也跟着。
绕过主厅,到了后衙,并未看见有什么人,看来此时并州刺史并不在衙门,这倒是稀奇的事情了。
“冯司马,刺史王大人此时何在?”
迎面走来一个五十上下胖胖的男人,一身的锦衣华服,头戴黑纱幞头,看样子十分的富态。这会儿听到了李封晨的话,正把自己的目光从手头的账本中移开。
“原来是李壮士,真不巧,现在王大人不在刺史衙门。”
“那他人呢?”
冯司马抬头看了看,又想了一番。
“现在已是巳时,刺史大人应该在北城派粥给灾民。”
“好!”
封晨并未多言,立马回头就跑出了衙门。越发弄得杨飞和司马无悔不知所措,只好暂时先跟在后面。
“今一早,我接到家父的飞鸽传信,说是王伯伯有难,让我在太原务必多呆上几天的日子。”
“好。”
虽然杨飞并不清楚这有难到底是什么难,也从未见过这位刺史大人,不过游历江湖多了,对于官场的一些事情多少也有些耳闻。这并州刺史王福,在民间口碑甚好,如果真是一勤政爱民的地方好官,留几天帮忙也算是一件有道义的事情。
出了衙门,一个侍卫带着三个人穿过城中,不一会儿就到了城北。
“竟然有那么多灾民?”
让杨飞想不到的是,整个城北竟然灾民如此多,甚至他们几个人都挤不进去。
“今年大灾啊,北方连续干旱了两个月,然后开春后又是蝗灾,很多当地的百姓都是颗粒无收。”
领头的侍卫向杨飞解释着。
“本来根据律例是按照当年的收成征税的,可是不少县官一看没了收成,就改成了人头税,硬是把北面的农民都给逼的离家出走了。还好王大人宅心仁厚,开了官仓做粥,可是这也是饥一顿饱一顿的,之后周边的灾民一听说太原有粥派,就成了这个样子了。”
虽然常跑江湖,但是毕竟江湖和这个现实的社会还是有不少差距的,武林中很多的门派都是官宦之后,又或者是名门世家,虽然江湖仇杀不断,但倒也不必为一日三餐担心。就算是一些不济的,当了绿林劫匪,最后多半也受了朝廷的招降。
司马无悔都被前面的情景给吓到了,许多骨瘦如柴的人,争竞着只为抢一碗清汤寡水的粥喝。
“伯父!”
三个人好不容易挤过人堆,瞧见了前面正有两人在监督派粥。
右手边的高个子略瘦的那个穿着一身藏青色的官服,头戴着官帽,两鬓略有一些发白了,想必这位就是并州刺史王福了。
“封晨,你怎么已经到了?你父亲给我的书信说你要两天后才到太原。”
“家父说王伯伯有难让我速来太原,于是我和路上结伴的弟兄就连夜赶了过来,就怕你这边出事。”
“诶……我这边有赵别驾在,还有太原的侍卫和官兵,出不了什么大事的,你父亲多虑了。”
这会儿一旁的另一个人举手作揖示意了一番,立马又把右手放回腰间的刀鞘处,好像正在时时戒备着,以防有任何的不测发生。
“王伯伯,这边太乱了,你与我们先回府衙,让我们先了解一下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你到底是怎么被血手门盯上的。”
“血手门?!”
过了半晌,杨飞突然听到一个触碰到他神经的信息。先说不上讨论了,杨飞立马示意李封晨赶紧把王刺史拉回衙门,司马无悔也是十分的好奇,这血手门到底是什么来头,竟能够让杨飞也如此神色慌张。
由侍卫和赵别驾开路,李封晨殿后,杨飞和司马无悔各在王刺史的左右保护,架势十足,一行神色匆忙慌张,从衙门的后门赶了回来。
“冯司马,替我晚上在府衙备一席酒菜好招待一下朋友。”
“好的。”
才入的衙门,王刺史还不忘交代一下,而赵别驾则去了前门交代一下晚上侍卫轮班的事情了。跟着王刺史,一行人先进了正厅,才算是长舒了一口气。
“王伯伯,我先给你介绍一下这两位,这位杨飞杨师爷是龙空大师的弟子,江湖阅历丰富。”说着的时候,杨飞也起身抬手作揖以示恭敬之意,“这位是司马无悔,在黄沙镇力敌江南五虎门的裘断水。”
司马无悔学着杨飞的样式,也起身抬手作揖,只是稍微变扭了一些,看着怪奇怪的。
“老夫今日有缘可以结识两位少年英雄,真是开心,一会儿定要让老夫尽一下地主之谊。”
“王伯伯,你还是先说一下,你到底是怎么得罪了血手门的,这才是当务之急。”
王刺史停留了一会儿,有些许的犹豫。
“其实这本是官场上的一些事情,是不应该让你们也掺和进来的,不过既然你父亲和我是世交好友,也罢也罢。”
王福拿起身边桌案上的一盏茶,细细地抿了一口。
“洛阳有一个姓钱的大富户,家里在江南和中原各地都开有钱庄,这家里的老二是个败家子,今年年初二晚上在太原城里面的松鹤楼喝的烂醉,然后和城里的程员外一句不和,就把别人当众给活活打死了。”
“王大人说的钱姓富户可是万通钱庄的钱三万?”
“正是此人。当时我抓了钱家老二钱洪,他就想用金钱直接疏通,被我拒之门外。后面不断有朝内官员给我压力,包括吏部的官员,大理寺的官员,都同我来给钱洪说情,也都被我一律拒绝了。这大唐的律例,岂是那些鼠辈可以随意改动的。根据这大唐的律例,这钱洪判的就是秋后问斩。”
“王大人不惧官场压力,持守为官之本,让我杨某人佩服佩服。”
“不过即使如此,钱三万还是没有放弃,听说他在血手门里面花了大价钱买我王某的项上人头,只是我想我王某人身为一州的刺史,怎么也是朝廷的肱骨之臣,料定这血手门也未必敢来刺史衙门闹事。”
刺史王福说的振振有词,确实一般的江湖门派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惹上朝廷的官员,更不要说一州的刺史了,旗下参军少说也能直接调动五千人的兵马,谁敢轻易开罪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