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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只能放弃出手,要么进行全方位攻击,事倍功半。
用劲气真的能锁定对手的位置吗?赵天龙这样想着,想到便做,双掌上翻置于小腹外约半尺,无数丝劲气透过全身各处筋脉缓缓压向江边的一丛灌木,灌木丛微微抖动,赵天龙明显感觉到了那抖动。
赵天龙转过身,又将劲气压向流动的江水,劲气接触江水之后,江水轻轻晃动,自己依靠劲气,即使闭着眼同样能能清楚地感觉到江水的位置。
果然如此,劲气的外溢可以用来探知对手的情况,我是如此,对手也是这般,若是我能将对手用来探知自己位置的劲气全部吸收,如此一来,对手是不是就无法探知自己的位置了?这个想法一出来就被赵天龙自己否定了,若是对手的劲气是被人为吸收,那么劲气异常消失的地方便是对方的攻击目标所在,如此一来岂不是暴露的更快?
怎样才算是成为天地的一部分?这个困扰赵天龙多年的问题再一次现出脑海,古人常说天道循环,人终归会生老病死成为一抔黄土;同样又有新生命诞生,如此循环往复。天道的真意此刻还无法明悟,即便如此,已经感觉触摸到了一点,那一点,到底是什么?赵天龙冥思苦想,眉头微蹙。
不知怎么的,竟然想起了那日和独孤若云在西川城南郊。礼佛且有善心的独孤若云劝他少作杀戮,他说世间万物皆有其用处,叫独孤若云不必介怀。进而他想到了世间究竟是仁者为尊还是强者为尊这个问题。强者为尊,自然弱肉强食,怎少得了杀生;仁者为尊,无论何人,终还是要进食,无论荤素,一草一木也是生命。如此看来,程度虽有不同,本质却无区别,以此类推,仁还是强并不是为尊的判断标准。那么进一步而言,是否是说,仁者为尊或是强者为尊其实是一个不该存在的问题?或者说与天道无关的问题。
眼前的滔滔江水,奔流不息,只要无人干预,并不会因为世间何人为尊而断流。无人干预?仁者和强者在尊位之上,只要不去打破世间平衡,于天下而言,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如此说来,人间至道乃是顺势而为吗?君王暴虐,自当群起攻之;天塌地陷,也自当敬畏天地,少行逆天之举。
顺势而为?不加干预?武道同样如此吗?高手身上外溢的劲气可以辅助探知自己的位置,那是因为自己未曾顺势而为,处在对方劲气必经之路上。既然如此,此招的关隘就在躲避对方探知自己所在的劲气。赵天龙这样想着,那感觉更加清晰:此招的要点便是顺势而为,不加干预。
可怎样才算是顺势而为,不加干预?对手的劲气外溢,若没有自己的身体阻拦,必定是继续向前,直到力竭自行消散。自己的身体挡在其中,要让劲气继续向前,要么穿过自己的身体,要么让其绕过,并没有第三种方法可选,赵天龙这样想着。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今日却是难得一见的晴天,往常笼罩此间的浓雾竟也消散的无影无踪,远处的一座座山峰静立。风过山岭,经过土石自然只能绕过;林间有空隙,倒也可以穿过。普通人的身体自然就像山石,毫无空隙;可武林高手大多修练轻功,轻功一道,一般者,便是借助內劲,强者则是改造身体。众所周知,人体表面肌肤并无明显空隙,却会出汗,乃是全身无数微小气孔所致,内功高手不畏寒暑,便是能比普通人更加随心所欲的控制气孔。
困扰赵天龙多年的踏地问天,今日终有所得,虽然还未登堂入室,至少已经知道了修炼的方向。趁着今日这顿悟,赵天龙急忙借助微风,实验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方法。
之所以说截然不同,是因为让风绕过自己的身体是顺势为之,而让风穿过自己的身体,其实只是制造了一种顺势为之的假象,而且更难修炼。让风穿过自己的身体,准确来说便是先将劲气吸收,再将其释放,其难点在于一来时间太短,一阵风经过一个身体的距离能有多长时间,运功刻意为之自然要求颇高;二来劲气一出,自然笼罩全身,换言之全身各处均要同时行功,自然又增加了几分难度。
赵天龙想到此,便思索让劲气绕过自己身体的方法。赵天龙也明白,所有这一切是为了与高手对战做准备,此时修炼的目的在于让对手无法用肉眼和气流波动判断自己的准确位置。防守相对简单,用轻巧的柔劲将对方劲力引开即可,可进攻时,高手对战本就是毫厘之争,无论身法还是出招的速度均是极快,在如此快的速度之下,想不引起气流波动确实很难。
防守时将內劲收敛,并在身体四周两寸左右运劲设置一层柔劲,将对方劲力引向身后,虽还是有引起波动的风险,比之直接用身体接触对手劲力其实已经平静得多,对方对自己准确位置的把握变得模糊。可若是进攻中同样采用此种方法,是否行得通呢?赵天龙想到便做,用极快的身法一次次的奔向灌木丛,在灌木丛前一步左右停止,不断调整劲力运用方式,寻找引起波动最小的运劲方式。在外人看来,赵天龙处于暴走状态,滑稽不堪,不过吴扬孙女并非第一次见赵天龙如此,自然见怪不怪,不去打扰他。
对内劲气循环周身,对外顺势而为,踏地问天,原来如此。赵天龙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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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医庄之祸()
赵天龙修炼了近一个时辰,早饭时方止,习武一道,同样讲究循序渐进,不可能一蹴而就,他倒也不强求。如今既已悟通其中关隘,修炼大成指日可待,倒也不急于一时。
早饭之后,赵天龙向吴扬祖孙说明了自己离开的打算。
“如今公子身体大好,武功恢复如初,在此已逗留半年有余,老夫二人倒也没有再留公子的理由,公子打算何时动身?”吴扬说道。
“明日。”
“唔,也好,雨儿今日抽空为公子准备几身换洗衣服和盘缠碎银给公子路上用。”吴扬吩咐吴思雨道。
吴思雨却欲言又止,吴扬以为是舍不得赵天龙,赵天龙却知道吴思雨想出去外面看一看。原来她还不曾与祖父开口,不过也是,吴思雨一走,只剩吴扬一个人孤零零留在医庄。先不说上有高堂不远行,祖孙两这么多年相依为命,也不一定舍得分开。
赵天龙倒不这么想,如此机会怎能错过,遂说道:“先生见谅,在下的本意是要请先生出山救治一位天生经脉受损的病人,实不相瞒,外面可有好多人在找先生。”
“天生经脉受损?公子说的莫非是东州林家林劲的丫头林惜夕?”
“不错,先生怎的知道惜夕姑娘,莫非曾为其诊治过?”赵天龙一惊,如果吴扬为林惜夕诊治过,而林惜夕依旧不曾痊愈,以医王之能尚且如此,天下何人还能救她?
“哎,这丫头出生不到一岁便遇到早夭的风险,林劲找到老夫,老夫医术不精,只能保证孩子活到二十岁左右,算算时日,确实差不多了。”
“先生都如此说,莫非惜夕姑娘的病已经无力回天?”赵天龙心生沮丧,虽然他与林惜夕只见过一两面,还是在小的时候,不过有父辈的交情在,若非已经和周睿结义,否则就重要性而言,周睿都不一定比得上林惜夕,毕竟算得上半个亲人。
“爷爷,怎么才二十岁就要离开人世了,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吴思雨闻言心下黯然。
“你们不必如此沮丧,说起来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也因为这个丫头,这种疑难杂症,老夫研究了近二十年,有一个方法,倒是可以一试。”
“真的?”赵天龙又燃起希望。
“什么方法?”吴思雨直接问道。
“这丫头的病起因是还在娘胎之中便遭遇重击,劲气伤及筋脉,经脉受损,气血不畅,自然体弱,久而久之,五脏六腑因气血不畅,供血不足而衰竭。因此要治这个病,首要的一点就是打通筋脉使气血通畅。可惜那丫头当时年龄太小,正处于成长期,老夫能发现已经被损伤阻塞的经脉,但是已经损伤但是还未表现出来的暗伤,老夫当时未能发现。”吴扬说道。
“筋脉损伤,习武之人倒是可以通过內劲打通修复,可惜夕姑娘不会武功,却要如何医治?”赵天龙疑惑道。
一旁的吴思雨却欢喜道:“我明白了,爷爷教给我的回春针法就是用来打通身体各处筋脉的,对惜夕姑娘的病刚好适用。”
“回春针法,针灸之法虽然博大精深,可以林家之能,必定还是能找到几个此中高手,可怎么未曾听说惜夕姑娘得救呢?”
“公子有所不知,公子应该能看出老夫也身怀武功吧,老夫功力虽不及公子,可身为医者再加上修练武功,天下又有几人,那些庸医想不到有何奇怪?”吴扬说道,对自己的医术倒是自信无比。
“听先生如此说,在下有些明白了,先生研究所得的可行之法是外用针灸,内用劲气引导,内外结合,相辅相成。”赵天龙分析道。
“公子说得不错,先天经脉受损,其筋脉的宽度较之常人要窄,因而若只是外部用针,初时或还有效,可越到后来效果越差,而且治标不治本。”
“如此说来,先生有救治惜夕姑娘的方法,在下万望先生能出山,出手救治,大恩大德,在下和林家感激不尽。”赵天龙揖手道。
“是啊,爷爷,您常说医者父母心,既然不是无解之症,又被我们知晓,我们医者自然不能置之不理。”吴思雨说道。
“罢了,雨儿已得老夫真传,你便代爷爷走这一趟吧。”吴扬说道,竟是让吴思雨出去帮林惜夕医治。
赵天龙面有难色,倒不是信不过吴思雨,可毕竟还是吴扬亲自走一趟更加稳妥。吴思雨同样面有难色,说道:“我,雨儿的医术和爷爷相比还差得很远,雨儿怕辜负爷爷的期望。”
“雨儿无需妄自菲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