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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起身。
“夜雨,把刀给我。”上官仁说道,夜雨闻言上前双手恭敬递上一把用黑布包裹的刀,上官仁同样双手接过,神情恭敬。赵天龙将黑布摘下丢入仍在燃烧的纸钱中,连刀带鞘双手横举,低头躬身拜了三拜。只见此刀刀鞘为宝蓝色,刀柄尽头有一颗寸许方圆的珠子,和火焰形的刀鄂一样均为金色,中间着手的地方则为宝蓝色。上官静姝和上官静怡姐妹已经热泪盈眶,上官扬无动于衷,似乎并无印象。落云城来的三人则是感慨万千,也有些期待,他们从上官仁抵达落云城就知道这把刀的存在,却从没见他用过。
上官仁拜过之后便说道:“父亲母亲,师伯师叔师兄弟们,今日我为你们舞刀,望你们在九泉之下安息。”
话音落后片刻,听得一声脆响,上官仁抽刀出鞘,右手持刀斜向下指。只见此刀总长约三尺,刀身长约二尺半,刀身通体银色,亮如明镜;刀背和刀刃均平直,刀尖略长,近两寸。此刀自然不是天下人梦寐以求的至宝天刀,此刀名曰问天,乃是历代天刀门门主佩刀,当年刀神上官杰自知无法幸免,将其传给了长子上官仁。问天这个名字其实也是天刀门先祖上官宇另起的,上官宇之前何人佩带,名为何,上官宇不曾告知后人,自然再无人知晓。
不过虽说此刀不如天刀令人垂涎,可在厉朝百年来也是声名赫赫。天刀门的问天刀,南宫世家的断水刀,北刀盟的裂云刀,独孤家的赤岩刀以及林家的落雨剑齐名,其中因为天刀门的地位,百年来大多数时间均以问天刀为首。
上官仁将刀鞘就地一插,右手手腕一翻,开始舞起了刀。众人先入为主,以为上官仁真的是在舞刀,待到察觉他周身纵横的劲气时才醒悟,上官仁不是在舞刀而是在练刀,而且这一次练刀并非如往常一般按照顺序一式一式的练。第十式踏地式主守,且大都静立不动,作为起手式再合适不过;故而他练成踏地式之后便将其与前三式结合,防守更加稳固。当然,在一般人看来,高山大泽单独使用和高山大泽与踏地式叠加毫无分别,都是站在原地舞出两片刀网。
而到了主攻的招式便十分明显,快到极点的疾风式,伴随着刀上将吐未吐的劲气,分明是与覆水烈火式的结合,众人眼前一花,无数飞舞的纸钱便被刀气割裂,几乎无人看清出手经过。
“大哥不愧天纵奇才,不仅练到了第十二式,还将十二式结合融汇,看来大哥已经抵达武道巅峰的门槛。”却是周睿说道,看来他对天刀十二式很有研究。
“哦,三弟是如何看出来大哥练到第十二式?”上官扬好奇问道,作为上官家子孙,他是唯一一个不会天刀十二式任何一式的人。
“前九式均不难辨认,在前九式之外,还有不同的三式,故小弟推测大哥已经练到第十二式。”周睿解释道,众人闻言恍然大悟,按周睿所说一印证,确实如此。
“大哥真厉害,我才练到第五式。。。。。”上官静怡说道,有些不好意思,羞涩的低下了头。
“纵然有父辈福泽,阿仁的悟性确实出类拔萃,姐姐也不过练到第七式,刚刚能释放刀气。”上官静姝也夸赞道,眼中满是欣慰,其于大部分人均是羡慕与欣慰,没有人显露嫉妒之态。
上官仁终于收刀入鞘,回到众人身边,赵文轩雀跃着喊道:“爹爹好厉害,轩儿要学。”
“志儿也要学。”汪承志也说道,眼中充满向往。
“信儿要,信儿要。。。。。。”呀呀学语的周信也高兴的叫道。
“好,只要努力,以后轩儿志儿你们一定会比我们更厉害的。”上官仁说道,两个孩童闻言欣喜若狂,汪宏远似乎想说什么,但和妻子对望了一眼,并未说出口。
“二弟,咳,姑且还是这么叫吧,这件事,你真的决定了?”赵天凯问道,他指的自然是上官家重出江湖之事。
“大哥,无论怎么算你都是大哥,区分不来就称呼阿仁小扬,无妨;小弟思前想后,确实已经没有隐瞒下去的必要,再说小弟现在已不是孤立无援。”上官仁说道。
“嗯,确实如此,赵家,王爷,林家,还有西门先生,其实没什么好怕的。”赵天凯附和道。
“大哥明日再启程西归吧,今夜我等几兄弟一醉方休。”上官仁提议道。
“怎么,这么急着赶大哥走,安阳城的新府宅,不打算请大哥去坐坐?”赵天凯笑道。
“大哥说笑了,只是落云城就二叔一个人在,小弟有些不放心。”上官仁说道。
“二弟放心,其实是父亲交代,要为兄代表赵家前往庆贺入住新府。父亲既然派为兄来,自然已经做了万全准备。”赵天凯说道。
“如此甚好,那就明日一早启程回安阳城,到时再一家人畅饮一番。”上官仁说道,众人均颔首称是,再回望一眼坟茔,陆续下山而去。
下山路上,上官静怡悄悄靠近周睿说道:“小睿子,你刚刚在父母坟前说要照顾我一生一世,可是真的?”
“这还有假,我即便骗你也不能骗九泉之下的伯父伯母,不过以后要叫夫君,成天叫小睿子成何体统。”周睿严肃地说道。
“看,才说要照顾我,现在就欺负我,我不想嫁给你了。”上官静怡气着跑开。
“好好好,我的好静怡,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哎,你等等我。”周睿抱着侄儿急忙追赶而去,众人笑笑,不以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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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末路穷途(1)()
太平历七二二年十一月初四日未时,阑州三川郡,三川城南郊
阑北草原的暴民此刻日子其实还是滋润的,日常饮食倒不成问题,冬日被大雪冻死的牛羊马匹尚能食用,饱暖的时候再看看被他们逼得龟缩于城中的世家之人,这些牧民被孙马两家欺压了数代,从未想过会有如此解气的一天,自然畅快无比。
可若是牧民们有些远见就该考虑到,即便孙马两家被连根拔起,牧民今后的生存仍是难题。农牧业的发展关键便在于循环往复,按时收割成果,同时为来年留下种子,无论是粮种还是畜种。天灾无情,他并不会因为牲畜尚幼便网开一面。冬日一过,气候渐暖,彼时尚未处理的牲畜尸体不但会腐化,还需担心疫病;不仅如此,赖以在草原繁衍生息的畜种也死伤无数,即便处理得当,阑北草原三年内绝对无法恢复往日繁荣景象。
三川城外方圆五里暴民成群结队,少的三五人,多的十来人,各自觅地休息驻扎。不过看上去还是以中青年居多,少见老弱妇孺,似乎这些人也知道自己所做的其实是有生命危险的勾当。三川城东南西北均有牧场,自然都属孙家所有,这些都是从草原各地征收来的成年牛羊马匹来此中转,还未来得及送往市场。孙家退守城中之后这些牧场便被暴民占领,这些牛羊马匹便成了暴民的食物。
这些食物让三四万暴民坚持两三个月不成问题,故而牧民们也就这样和城中的人耗着。唯一的难点在于此刻正值冬日,阑北草原的夜冰冷刺骨,牧民们轻装简行,没有多少人携带帐篷而来。为了熬过寒夜,牧民们把安置牛羊马匹的围栏拆掉烧火取暖,还有部分人从四面的树林寻柴火。或许是同仇敌忾,牧民之间倒没出现大的纷争。
三川城南郊离城门略远的一处,三五个人正在吃烤肉闲聊,不远处牲畜内脏和骨头毛皮随意丢弃,杂乱不堪。
“达布大哥,你说俺们要留到什么时候,小弟媳妇娃娃也不知道咋样了,吃的不知道还有没有?”一个短发青年说道,披着羊皮大氅,脑后一条细小辫子。
“俺也和索答老弟一样,出来时把肉干都留给了妻儿老母,不知道能支持多久。”另一个青年汉子说道,头戴毡帽,面色黝黑无须,看长相有些机灵。
“索答老弟,纳达老弟,俺也不知道,出了这么大事,纳兰部的族长说总要看到孙家有个结果,否则俺们在草原上恐再无安宁之日。”说话的是个同样披着羊皮大氅,头戴毡帽的中年汉子,胡子浓密杂乱。
草原广袤,且大部分牧民逐水草放牧,居无定所,故而草原并无村镇划分,而称部落,每个部落都有相对固定的放牧区域。阑北草原较大的部落超过十个,此处所说的纳兰部落就是阑北草原北邙山以西较大的一个部落。此三人聚在一处,应该同属纳兰部落。
“唉,总这么耗着什么时候是个头,总不会是想把孙家人饿死在城里吧。”名叫索答的短发青年哀叹道。
长相机灵的青年纳达小心环顾左右,靠近二人一些,压低声音说道:“达布大哥,索答老弟,俺倒是有些小道消息。据说朝廷已经派人来了,还派了几万军队过来,想必过不了几日此处就会有结果了。”说得自己喜出望外。
索答同样面露喜色,唯独最年长的达布闻言却是一脸担忧,索答发觉不对,便问道:“达布大哥,这是个好消息啊,你怎么还是如此模样?”
“老哥自然也希望俺们能脱离孙家控制,可是俺们毕竟聚众闹事,朝廷派几万大军来是为了孙家还是俺们,谁又知道呢?”达布忧心道。
“咳,老哥不必如此忧心,用他们汉人的话说叫‘法不责众’,带大军来只是怕压不住场面,更重要的是,俺听说其实朝廷也看孙家不顺眼。”纳达嘿笑道,达布闻言没有说话,只是脸色缓和了很多。
“哎,那就是不知道朝廷的大军什么时候能到。。。。。。”索答叹道,似乎为了回答他,他话未说完,南面便隐隐传来马蹄声,渐渐的越来越响,最后感觉脚下的土地都在颤抖,中间还伴随着踢踏踢踏的脚步声。众人纷纷起身向南边望去,只见南边密密麻麻的士兵整齐排列,如黑云压城般缓缓靠向三川城。
待走近些,才发现上万匹战马一字排开当先而行,钢盔银甲红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