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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上官仁,本少爷忽然想起一事。独孤若云为了与本少爷合谋做掉在下的大哥南宫荣,不惜以身相许,可怜南宫荣那个色鬼到死都不曾一亲芳泽,天下第一美女的初夜竟是被我南宫耀所得,哈哈哈哈。。。。。。”南宫耀大笑道。
“住口。。。。。。”独孤陌呵斥道,周睿闻言欲上前,却被上官仁拦住,微笑着摇了摇头,周睿疑惑地看向上官仁,想起二人的经历,似乎明白了什么,独孤陌同样如此。
“南宫耀,你可知何为言多必失,带走吧。。。。。。”上官仁微笑着说道。
南宫耀自然明白自己的谎言被识破,上官仁为何能识破,只有一种解释,独孤若云的初夜。。。。。。南宫耀终于癫狂:“上官仁,算你狠,本少爷他日定要将独孤若云卖做军妓,受尽千万人凌辱。。。。。”南宫耀终于还是被拖走了。
“何四,去查查南宫耀的随从落塌何处。”独孤陌吩咐道。
“属下遵命。”
“表兄,你说南宫震会拿云儿来交换他的儿子吗?”独孤陌问道。
“属下也无把握,毕竟若没了人质,云都被四方围困,南宫震可能会舍弃南宫耀,也可能会大军压境,王爷必须做好万全准备,不如传信东州和霁州,把交换人质的时日告知,若真有大军出动,想必他们也不会错过机会。于我等而言,当务之急还是救出云儿。”上官仁说道。
。。。。。。
南宫耀身陷安阳城之时,坐镇云都皇城东宫的南宫参按照惯例前去查看独孤若云的情况。南宫震和南宫参自然收到了碧水城的消息,南宫震一怒之下一掌打死了独孤让在云都为质的长子独孤忍,怒气平息之后却意识到此举于事无补。急忙召见南宫参并嘱咐看好独孤若云,独孤若云若是死了或者逃了,局面将更加糟糕。
东宫作为皇城中的宫殿,其规模只相当于普通郡王府大小,毕竟皇城面积有限,东宫后院某一座院落中,独孤若云席地跪坐,置一香案一古琴,正在弹奏,琴音如泣如诉。南宫参跪坐于她左手边,闭目凝神细听。
独孤若云的日子,要说好过也好过,要说不好过也不好过。好过的地方,衣食无忧,性命暂时无碍,不知超越天下多少人;要说不好过,饮食起居无时无刻不被监视,毫无自由和隐私可言。
“今日得闻公主一曲,在下三生有幸。”南宫参说道。
“三弟如此说,可希望我日日弹琴给你听。”独孤若云笑道,一笑倾城,言语神情中竟有些魅惑意味,南宫参看了一眼,不敢再直视独孤若云。似独孤若云这般女子,天下又有几个男子能抗拒。不过南宫参也不傻,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公主如此与在下虚与委蛇,在下却要投桃报李。你青梅竹马的表兄上官仁即将喜当爹,孩子的母亲应该是他的小妾谢氏。男人啊,和女人在同一个屋檐下久了,难免擦枪走火,不过从在下得到的情报来看,你的表兄是自愿的。”南宫参说道。
“哦,是嘛,表兄有后自是一大喜事,多谢三弟告知。”独孤若云依旧笑道,可那一闪而过的失望与哀伤却未逃过南宫参的眼睛。南宫参也不再继续言语,言多必失,独孤若云听闻消息无论相信与否总会将此事放在心上,或许还能渐渐让她断了念想,到那时也或许就不会再动什么歪心思,比如今日这般不惜用美色勾引;至于死,南宫参却断定独孤若云不会自尽,也不知从何处来的自信。
“在下琐事繁多,先行告退,公主有何需要尽管吩咐,只要不离开皇城,在下都会尽量满足。”南宫参说道,说完便自顾自走了,独孤若云也没再说什么。
“呵呵,可是除了离开皇城,本宫没有任何要求啊。。。。。。”独孤若云低声自言自语道。
将她的思绪拉回来的是一个熟悉的声音。
“日头毒辣,还请公主回屋。”一个宫女低眉顺眼的说道。
独孤若云看见来人,一喜道:“秋。。。。。。”还未出言便被来人的眼神制止,独孤若云会意,瞟向左右,独孤若云便起身缓步慢行,边走边低声说道:“秋凝,怎么是你?”
宫女依旧低眉顺眼,低声回道:“娘娘走后,奴婢被分到浣衣局,南宫世家的人怕宫女在公主身边久了会为公主所用,故而经常更换,奴婢今次正好被选中。”
“你还活着真好。”
“奴婢愿为公主分忧,不如李代桃僵,公主找个机会逃出去吧。”秋凝说道。
“不妥,本宫走了你怎么办,何况皇城岂是想离开就能离开的。此事本宫已有计策,父皇曾说皇城有密道,就在这东宫某座院落之中,目前唯一知道的就是入口处有十分明显的独孤氏族徽标记。本宫动弹不得,你要想办法帮本宫把它找出来。”独孤若云说道。
“奴婢遵命。”
独孤若云在前走,一个宫女跟在身后,不走近根本无法察觉二人在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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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困局(2)()
太平历七二三年四月十八日,阑州清河郡,清河城齐王府
如今的齐王独孤宏焦头烂额。
原本独孤宏可以说是四州藩王中最得意的人,北方总督钱振忠自正月之后便卧病,于月余前去世,北方军暂归他统领,加上本身又是定北军总将之一,他能调动的边军也有五万左右,势力范围内也没有世家掣肘,正是裂土封疆自立的大好时机。不过阑北草原经历了大灾,暴民才被驱散归家,亟待朝廷调拨钱粮进行赈灾之时,独孤尧突然离世,独孤行在南宫世家的支持下自立,让独孤宏的处境瞬间从云端跌入凡尘泥泞。
要说阑州已经完了也不太实际,只不过在如今四州势力准备入主皇城,问鼎天下的档口,阑州难免落于下风。阑北草原的灾民赈济其实还不是问题,清河郡和蓬莱郡产粮,阑州也有不少粮仓。可问题在于,五州势力都在加紧筹集粮草,厉兵秣马之时,独孤宏却必须分拨钱粮赈济灾民,安抚边军,原本云都皇城统一安排负担的军民钱粮如今要在阑州自行解决,其压力不言而喻,独孤宏向独孤行要钱要粮的初衷也在于缓解阑州的压力,以便自己有余力做问鼎天下的准备。
独孤行,或者说南宫世家自然不会以身嗣虎,想借此来削弱其他几州的势力,因此才会想到以人质做要挟逼迫鲁王独孤翔出钱出粮。可没成想东州林家在此时也打上了独孤翔的主意,同样以人质做要挟命独孤翔违抗云都的命令。如此一来,最有意思的事情发生了。阑州的独孤宏可以毫无顾忌的给云都施压,也必须给云都施压却没办法给云都施压,即使走陆路出兵凤鸣和拨云二郡,短期内实际无法给元江南岸的云都以威胁;而在东州的独孤翔,本应该向独孤行俯首称臣,唯命是从,却距不奉诏公然与云都决裂;云都的独孤行和南宫世家,一边下狠手灭了独孤翔的母族,一边又留下其生母和长子。
这个世界并不是所有的违法犯禁都会得到制裁,先不说所有的规矩法度都是人定的,当权者,或者说制裁者也需要意愿和实力来贯彻自己的法度。法的贯彻,从来都需要强大的实力做支撑。譬如两大高手夜闯皇城,独孤尧最后为何没有追究;再如存在于厉朝百多年的世家体系,阻碍了独孤氏的政务,甚至威胁到独孤氏的皇权,独孤氏为何置之不理甚至巴结示好?一切的根源就在于没有绝对的实力进行支撑。目前厉朝的情形与之类似,独孤行自认皇权正统,四州藩王不服,可他也没有精力和实力去收服四州,这才造成了天下五州各自为政的局面。
华晨殿内,独孤宏面色阴晴不定,一言不发,很明显元江南岸并没有粮草军饷给他,可他对云都方面如此行事却也无可奈何。先不说怎么和云都方面算账,就是眼下,灾民需要赈济,近二十万北疆边军要粮要饷。若稍有差池,灾民暴乱平息不过四五个月,再次暴乱并非毫无可能;边军更不必说,边军若哗变,足以颠覆齐王府的政权。
门口却不合时宜的响起了脚步声,打断了独孤宏的思绪,可以预见,若来人带来的不是好消息,此人的下场不会太好看。
来的是一名一身大红色官服的老者,年约五十,面色和善,上唇一字胡,下唇无须,此人看上去还算正气,只是脸上的麻子多少有些骇人,不太会把此人和正直联系在一起。
“下官参见王爷。”来人下跪行礼道。
“张长史免礼,起来说话。”独孤宏面色淡淡的说道,似有不悦。观此人的官府颜色和独孤宏的称呼,此人应该是齐王府四品王府长史。王府长史和王府总管类似,在王府,公事归王府长史管,毕竟藩王郡王都有军政大权,王府长史便是其助手,乃是官方登记在册发放薪俸的人员;总管一来没有品级,二来藩王亲王郡王有权任命和罢免。其实王府总管也是王府长史的助手,王府长史是王府中最高级文官。王府长史也并非都是四品,如郡王地位较低,职权也不甚大,其王府长史只有从四品,有些还兼任王府总管。
“谢王爷。”
“张卿所来何事?”独孤宏问道,称呼客气,此人应该是独孤猛的王府长史。独孤猛还是齐王之时醉心武学,军政具体的策划处理执行大多出自此人之手,独孤宏应该是还没有找到合适的能替换他的人。
“王爷,好消息。蓬莱郡王家派人送来一千石精米,一千斤白面,两千头成年牛羊,铜钱五万贯,白银五万两。负责押送的王家人传信说王家还在筹集,后续还会有五千石精米,五千斤白面,一万头成年牛羊。”张长史说道。
“此话当真?”独孤宏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真是雪中送炭。
“确实如此,钱粮刚送至清河城,还未接收。”张长史回答道,同样喜上眉梢,独孤宏担忧的是未来,目前安抚军民的压力可大部分均是由他来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