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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日,秋阳高升,秋花灿灿,秋果累累,秋叶飘飘。忽一阵秋风扫来,某男横马于前,高一声低一声直呼我名。无可奈何上前相认,左瞅右看楞没认出来人为何方神圣。看这人由一脸欣喜而至满脸黑线七窍生烟,扯扯头发眼珠儿乱飞蛮不好意思的。恰航策马赶到,忙巴巴将眼望去。这没良心的家伙竟不先忙为我解围,而是盯着我乐开了怀。正愁没个转移尴尬气氛的话题哩,这儿却有人自愿来作烟灰喏。
眉一扬眼一挑嘴一张方待出声,他却忽开了窍抢先出言调侃:“邹兄抒阳老弟,你何时也学会了半路打劫这一套啊?指名道姓找我家卿卿有何贵干呀?”那人很是不服气,一瞪眼:“我寻旧识联络一下感情不行啊?你在这插什么言?”这人……是大熊猫?很是张合了几下唇,良久冒出一句:“邹抒阳,原来是你呀!我说呢,怎的这人奇奇怪怪敢半路拦截呢!”点点头,再加一句:“终于明白何谓‘佛要金装,人要衣装’啦!看不出来,你这么漂漂亮亮一打扮,还蛮人模人样的哩!”气的某人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周围一片的闷笑声。
笑吟吟指示:“来~~~~,慢一点,深呼吸——对——吸气——吐气——再吸气——再吐气——”照着做到第三遍时,某人终于发觉不对,头上黑烟冒了一层又一层,足以将漫山遍野秋叶都引着诱发一场森林巨祸的火光眼亦汹汹扫来,“你把我当猴耍!”“咦?有吗?我这是在好心好意教你控制情绪的不二法门耶,免得你未老先衰满脸皱纹,走出去人家还认为你是怎样的被虐待,二十出头的人楞被认作三十虽说你极力想寻求成熟之道,但人生不过短短几十年,顶一付鸡皮鹤发可是会娶不到美人的喏!看我多善良!你却恩将仇报好心当成驴肝肺!”用一脸“不用想啦,反正都是你的错”的表情拐他,心中早笑翻了。这人,依旧这般好逗弄,像只脾气暴躁的小熊,总能让我开心。啊呀呀!我是坏小孩——居然这么折腾国家珍稀保护动物!
邹抒阳磨了三秒的牙,忽笑:“你这人,自认识你之日起,便一日照三餐戏耍我,与你在一起长长久久待下来呀,没准儿都可修身养性成仙成佛了哩!”策马挨近我,嘻嘻一笑,“这么爱看我出糗,小心日后离也离不开哦!”
险些跌下马来——从未见过此等自恋的人物!故作惊恐状拍拍心口,“幸好幸好,早饭吃的少,否则浪费粮食岂不是一大罪过?”眼看此君大有仰首苍天长声戚叹 “既生瑜,何生亮”之趋势,忙翻翻行囊,挖出什物一件,准备配一阕八十孝子的调。眼瞅着好戏一台正待上演,这唱戏的居然半途拒演,改紧紧盯着我着配乐之人的道具。
眨眨眼,将手中之物翻来覆去的看。一小小墨绿胖娃,肚儿圆圆,脚儿圆圆,栩栩如生,憨态可掬。看得出雕工绝佳,却不知材质为何。非金非铁,非玉非瓷,入手却是细腻温润。最好玩的是那小肚腩儿,以指轻扣,竟会发出轻啼浅笑,且随力道的不同而变化,可爱以极。
此物乃一老头所赠。当时见那老头重伤倒地,奄奄一息。看他可怜,遂拖去治疗。及那人苏醒,却是不安分。伤未好,便想跑。没见如此不配合之病人,大恼之下,满满一瓶药灌下,足足令他五天之内手脚发软四肢无力仅嘴能动——这还是因我嫌天天撬人嘴灌药实在麻烦,再兼无可避免要闻人口臭才作的权益之计。那老头倒是将物尽其用这词儿发挥得淋漓尽致,但凡我出现,他便没停过嘴。自己想说不打紧,还非缠我一同聊不可。好在老头年纪一大把,见识却也是极多极广,与之闲聊倒也不是太痛苦的一件事。
及伤好,欲去之时,他又取出此物并一剑,要我择其一,说是作了诊费药资,还不许我不要,说什么趁早还债免得异日利上加利没法还清。那剑是绝佳之物,以我着外行人的眼光,亦知那绝非凡品。月光流泻,剑身清辉濯濯,竟似会流动一般,且隐有云霞翕动。入手亦轻,却不会令人生出无处着力之感。剑柄剑身纤尘不染,足知其主有多么爱惜珍视。老头是地地道道一江湖人,我亦闻说过,剑是剑客的生命,灵剑与主心意能相通,怎好夺人所爱?况那剑,到得我手上,不过是名贵凡铁一块,没的辱没了它的名头。而那娃娃,能与此剑相提并论,想来亦有其独到价值。把玩了会儿,问他这是否有甚奇途妙用,老头一本正经笑,说是无甚大用,只不过为家传之物,平素亦只取之赏玩,随身携带只为在异日囊中羞涩之时有物可当。并再三保证此物无其他含义,让我不必担心某日有他后人为此而来添我麻烦,只管安安心心拿着玩儿。当时不是未曾感到些许怀疑,然转念又一想,觉着这世上也没那么多奇遇,哪里随便出现一人就会给你奇珍异宝来着?顶多是稀奇点的玩偶一件罢了。
然看身周众人之神色,似乎……我被那老头拐了!心中暗骂老头儿坏心眼,明知我最厌麻烦还偏给我弄这么个来,真真为老不尊!嘟嘴暗骂,眼珠儿却滴溜溜直转,想着怎的将此麻烦兜售出门,却见翔与卓不凡正因这边的骚动而策马前来。大喜。朝翔信手一抛,顺口一声“接住!”。看着翔身姿优美如鹤,轻灵灵自马上飞出。一抄一点一顿足,又翩然回了马背。笑吟吟拍拍手舒口气,烫手山芋总算抛与人啦!自此后,再不接受任何奇怪老头的馈赠啦——尽是麻烦!
这些天,大四的学长快要离校了,连带着我们也一同忙碌起来。这几日常常是放下文,等上二三十分钟就得走人,也没法再一一回复,还望鼓励我的亲亲们见谅喔。虽然我当天不能看到,翌日发文之前,我都会再去看看上一章的回帖的。谢谢你们一直以来的鼓励与支持,若没这些,只怕我早没写下去的意志了。(汗~~~怎么搞的像毕业典礼的发言词似的……)
27
这厢有人终于自失神中清醒,一脸古怪看我处置那物。见我拍手庆贺,终忍不住开口:“你知道那是什么吗?”耸肩。若是知道,又岂会着了那老头的道,傻傻将之作玩具拨弄这月余?最可气的是,我居然不知道老头姓甚名谁!哼哼,老头,皮给我收紧点!邹抒阳尚想卖关子,那侧之人却是不给面子,“灵婴!”早冲口而出。
被所有人拿眼紧紧盯住的感觉——实在是有够毛骨悚然,尤其是那目光中什么含义都括尽之时。期期艾艾开口:“什么是‘灵婴’?”绝倒一片。航拍额大叹:“卿卿,你怎的尽得些稀奇古怪之物在身?”扁嘴,我也很委屈呀!谁知会被那老头摆上一道?
倒是卓不凡,低低浅笑:“‘灵婴’是‘风踪’的圣物,轻易不赠与人。若赠之,则代表——那人有权调动‘风踪’之力量为他所用,其权力仅次于现任宗主。”口中答着,却眨也不看人。深深浅浅,也不知有何深意。
微微有些不自在,稍稍偏首,只作未见。可——什么是风踪?
许是我眼中显而易见的大大问号取悦了他,那人眼中竟泛出写着有趣二字的笑意,仍盯我,口下却是不紧不慢:“‘风踪’是一大情报机构,触角遍布天下。这世上少有其查不到的东西;势力成谜,从不曝于日光下,亦很少插手任何纷争;仿若不存在,却偏每每倒卖情报,是个亦正亦邪,不知为何而存在的组织。”
微笑,眨眼,点头,看翔,“翔~~~~~~那个麻烦已到你手上了哟——也就是说,那个东东——从此与我再无瓜葛,我只当从未看过从未玩过从未拿过从未到手过咯——”邹抒阳却急急打断我,“你到底知不知道‘灵婴’的价值?”点点头,拍拍他,“再清楚不过了!自方才开始,它便由可爱舒服有趣的小玩具摇身一变退化成为代表麻烦的烫手山芋啦!”顿一顿,看他,“麻烦就是让人生烦的事物对么?”
点头。
“让人生烦的东东人人都不喜欢对么?”
点头。
“不喜欢的东西就应该避得远远对么?”
点头。
“只有笨蛋才会喜欢麻烦才会自找麻烦对么?”
点头。
“我即使不是绝顶聪明也绝对与笨沾不上边对么?”
点头。
“那就对啦!聪明如我当然是对麻烦敬鬼神而远之啦!对么?”
习惯性又要点头,忽反应过来,不免有些恼羞成怒。“‘灵婴’在你眼中居然等同麻烦?”
眨眼,“它本来就是麻烦一个!”看这人难以置信的神情,不由好笑:有那般难以理解么?“人生短短,不过百年。辛劳一世不过博个生前身后名,却白白赔进自己的半世逍遥!况,即使成功立业又如何?百世之后,是褒是贬,还没个准儿呢!我却要这浮名何用?!”那人依旧傻傻立。有些叹息,这人,虽是痴人一个,却对这世间一切充满好奇与野望。这般活一世,未尝不是快乐一种。可惜这样的日子,我却是一日也不愿过的。
翔忽闷闷笑:“云云,只怕此次的麻烦……你是想躲也躲不过了。”大惊,跳得远远,惟恐此人再将那所谓‘灵婴’掷还与我,双手亦急急乱舞,“货物既出,概不退换!你要不喜,转害他人去!”信手一指邹抒阳,“那就有个现成的,坑蒙拐骗,很是便宜!”有人大笑有人气结。
忍着笑,翔道:“云云,不是我不肯帮你,而是……这次的麻烦,它还就认定了你啦!”晃晃胖娃,小家伙冲我笑得欢,却害我平白身上寒毛根根上竖。
“之所以名之为‘灵婴’,就在其会认主。旁人纵抢了去,也是无用。”卓不凡忽又插言。一愣,看他。这人依旧只是笑。有些讶然。不知道此人,原也可以有这般的笑容,这般真实的笑容。然,与我无关。“它什么时候认的主?我怎不知?”低低笑,他径自翔手中接过“灵婴”,上下抛弄。“这‘灵婴’已曾吸收过你的血罢?”那时老头确以剑在我手上开一小小血口,还差点被我飞针伺候呢!
“圣物传承,乃‘风踪’不传之秘,似乎不止是几滴血的问题。”见我虎视眈眈两眼绿光大有扑向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