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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阳光下一人青衫飘飘,脸上一副似笑非笑刚偷吃了鸡的狐狸般表情。糟糕!据白君潋的记忆,这一个好象是什么左护法还是右护法呢。切!本以为这种偏僻角落、失宠人居住的地方决不会有什么大人物愿意屈尊降贵污了他们的鞋底前来的,却不意这还有一位吃饱了闲着没事干的。唉,老爸教训的对,任何时候都不应该放松警惕的呀。
垂下睫毛,估算那只狐狸到底看到了多少。唉,刚才太投入了,忘了观察环境。不过……心中恨恨大骂:“臭狐狸烂狐狸,简直是吃饱了没事干了。真是的,早不来晚不来,可真会挑时间!”
平了一下气,冲他举举杯子。再垂下眼恨恨咬我的茶杯。眼前光线一暗,人已至面前。审度了我半晌,他微笑:“怎的两年不见,你似乎变了很多了呢?”
无聊人士!继续喝我的茶。
他又笑:“听说前几天有人投缳自杀了哦。”
眨眨眼,瞅瞅他,将杯放下。“死都死过一次了,也就没什么再值得我怕的了。”哼,这几天敢籍此嘲讽我的,现在都躺在床上哼哼呢。我改良过的巴豆可不是盖的,可惜现在不能让你尝尝味道。
他继续笑。也不怕抽筋!“你现在,就好似一尊有了灵魂的水晶雕像,让人见了,好一阵惊艳呢。”
这个,我能告诉他他现在见到的这个人已经有了本质的改变么?恐怕会被拉出去一把火烧死罢。所以我只好摆个笑容满面的POSE。
对面的人眼中突现奇怪光芒。“我以为你只会用小狗般可怜兮兮的讨好笑容笑呢。不想,你亦可以笑的这么……媚惑天成。若早如此,又怎会沦落至此?”
媚惑天成?你当我狐狸精呀?有些恼,偏当着他又不能发作,只得扁扁嘴:“喜新厌旧本就是位高权重人士的专利。早失宠晚失宠不过是时间问题。哎,受宠的时间越长,失宠后的日子就越难熬。”很实际的回答,却引来他的摇头叹息:“不想你原来也是个妙人,凋零在这,真真可惜了。”
所以才想逃嘛!你要真觉得可惜,就放我逃走呀!没诚意!
紧盯了我片刻,他眼中又流露出兴味的光芒:“你可知这里的人将会被如何处置?尚受着宠的自不必说。失宠了的,若家中势力还在堡主眼中,自会留下以安其家人的心——等快三十了没什么用了时再换个新的;若势力入不得堡主眼的,就只有两条路可走了:姿色过人者,会被用来笼络暗堡贵宾,姿色稍差的,赏给堡中办事得力的。当然,还有一条路可走——死!”
“白家的势力,近年来颇有增长,堡主自不会将你随便送人。但若想白家将你换回,只怕还要再等十余年罢——遥遥无期哪!”
苦笑,我又不笨,怎会不知?谁家会送宠之若宝的明珠宝玉来任人糟蹋?会被送来这里,多是不受重视甚或是视而不见之人,有谁会愿意拿未来的希望换累赘?一旦送了来这里,就已注定身上一标签标明了出去后也将是废人一个。可怜了这些容貌殊丽的人儿,所谓的怀璧其罪呀。只期望,下辈子这些人能生在寻常百姓家,总好过这般毫无尊严的活着。
白君潋之母本为白家丫鬟,只因一次被酒醉的家主强暴才有了白君潋。白君潋不为父喜,又为主母所恨,终在生母操劳成疾病逝后被送了来这里。白家自是怎么都不可能早早换他回去——只怕还巴不得他能在这里呆上一辈子!
帅狐狸见我沉思,也不相扰,只静静坐着,品茶,看我。许久后,见天色不早,终于起身打算离开。临到门了,却转头朝我:“我是卫寰星,记住了!”
翻翻白眼,记住你干嘛?我们又不熟!
4
谁知从那天起,卫大公子倒成了我这儿的常客了。不时来聊聊天、品品茶什么的。当然,茶是他带来的,我这可有不起什么好茶。每次来时他都会带几本书过来给我,让我不至整天无所事事,直算计打个洞钻出这暗堡的几率有多大。卫大公子不喜我这般呼他,亦不喜我连名带姓地唤他,说什么作朋友如此称呼实在很别扭,我也就顺应民情喊他作寰星——其实我比较想喊他卫狐狸——没办法,第一印象太深刻了。礼尚往来,我则要他唤我小云——我本姓云,原来的许多朋友亦多如此呼我,我既当他为友,自不想全然欺骗于他——若能逃出生天,我必用自己的真名姓,“白君潋”亦当作灰飞湮灭——素不喜这个名字:君潋,君怜,有什么好的呢?乞求他人无法确定的感情倒不如多爱自己一些。抛弃自尊依附于人,和宠物又有何区别?卫狐狸却非唤我“云儿”。无所谓啦,反正也有人这么唤过我。
和狐狸在一起倒出乎意料的轻松愉快。这只狐狸还满博学多才的,和他聊天很是有趣,可以听到他精辟的讲评,他也乐得换我奇奇怪怪的言论。来到这么个陌生的地方,吸收知识了解外部情况是很重要的咯,所以我很喜欢让他讲外面的新闻旧事给我听。也许狐狸是认为我寂寞吧,故事讲的精彩纷呈,好像说书的似的。有时忍不住暗乐:此人若生在现代,凭这生动的表演、绝佳的皮相,自当是红星一颗。
日子过的满逍遥,只惟两点不好:一是离不开这鬼地方——对自由惯了的我,这是个多么大的精神折磨!二是卫狐狸老用一种奇奇怪怪的眼神盯的我毛骨悚然。(展颜语:我觉得你更奇怪,那么热情的眼神居然会被你理解成……)哎,也是我太不小心了,虽然知道一个特单纯特懦弱的人忽然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是会很引人怀疑的。但——谁让你好死不死跑到这里来的?人家本来是打算扮演好那个白君潋的说!哼,若不是看在你待我还是很不错的份儿上,我早钉小人了。至于他会不会看我作间谍,视我的行为为白家的阴谋,我倒一点也不担心——你见过不会武功还这么明目张胆暴露自己的间谍么?
这两日,卫狐狸好象很忙的样子,都不大上我这儿来了,来了也是行色匆匆。不过看他面无忧虑之色,应该不是堡中有事——上天可为证,我有多希望暗堡能发生点事情呀:混水好摸鱼嘛!看样子,可能是有客来访,或是有什么庆典将要举行。
今日阳光颇好,暖暖的又不会太灼热。简陋的小院外落英缤纷。一阵风过,便是一场花雨。漫步在开满花的树木中间,嗅着花香,倒颇为自得。
盯着远远近近迎风招展的春花,不由想起了荻儿来——小丫头这两天就将满十五了。在这个时代,十五岁的女孩儿,已是可以嫁人的了。而她,却得陪我在这里闲看韶华暗度。小丫头总爱腻着我,缠着我听故事,倒有些像现代时邻家的小妹——只是这一个不会缠着我甜甜叫哥哥。
在家中过生日,总有蛋糕,有朋友,有礼物……礼物?心中忽一动:呵,眼前不就有免费的么?开在这里,只怕是寂寞无人看,倒不如由我采去以博伊人一粲罢。
捡一棵花开得最灿烂的树。
脱鞋,褪袜,将衣裳裹一裹,开始爬树。还好还好,小时偷桃的功夫还未完全退化。很快,就爬的相当高了。花亦折了数枝,看看快拿不下了,开始下树。哎,这爬树和爬山一样,易上而难下,更何况手中还有这一大捧花,更是得小心翼翼护着,不致损了颜色。只是,这么小心谨慎,却还是……悬在半空中,上不得下不得……
正挣扎试探间,忽闻得下面一很欠扁的声音在大声嬉笑:“哈!哪来的小猫咪?爬树爬得下不来了是吧?哈哈!”呵!看见别人受难不单袖手旁观还出言嘲讽?真真没家教!停止挣扎,攀稳了,往下一看,是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小鬼,正在那嚣张地咧着嘴笑呢!一恼,手中的花就砸过去了。宾果!正中目标——那张小帅脸!
手中没了东西,自然灵活许多,几下下就爬下了树。对面那家伙居然一直没动,只傻乎乎盯着我看。恶,居然用我家荻儿盯糕饼的那种眼神盯着我不放!
不理不理,穿袜套鞋。
转身欲走,那人一晃身,堵住我去路。
恼恼瞪他一眼。眼前人又开始表演木头人。一转身,他却又来挡道,还嬉皮笑脸:“小猫咪,先不要走呀。既已送花给我,就不用再这么害羞啦。”
真真气死我了!没见过这般脸皮厚的!居然还抱着我的花冲我直晃呢!
一把抢过花,恨恨瞪他:“你要干嘛?想玩找别人去!别来烦我!”看他的样子,皮肤白皙,黑黑亮亮的一双眸子奕奕生辉,五官极其俊朗,眉宇间自有一股潇洒的气息,让我不由叹声可惜——这地方,真真糟蹋了那分气质!这人现在已是一个难得的美少年,长大后必也是少见的帅哥一名呢。也许是哪院的少爷罢。只是,这样的人物,他家也舍得送这里来?算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干我的事,少管为妙。
上上下下扫了他几眼,衣裳挺华丽的,应该还很受宠罢。哼!又没招你惹你,闲着没事干戏弄我很好玩么?
5
他却笑的极开心,一脸的阳光灿烂。哼,不知人间疾苦的家伙!心里极不平衡,气咻咻哼了他一声。他却又笑了,还一脸讨好的对我低声下气:“你的这几枝花有点散了,我去重摘几枝送你,你在这里多陪我一会儿,好么?”
皱皱鼻子,看看自己怀中的花——确实,有些散了。唉,可惜了这么漂亮的东西了。而且,还得送荻儿呢!再皱皱鼻,我说:“喂,是你把我的花弄毁的,赔我是应该的,可别说是送我!”
他又大笑。哼,笑笑笑,笑死你!我又不是笑豆,用得着那么笑给我看么?
笑够了,他认真的看我,说:“我姓曲名翔宇,允许你叫我翔宇喔!”一脸的臭屁,好象那是多大的恩典似的。
心中极是不忿,眼珠转转,问他:“你多大?”
他楞了楞:“你问这个干嘛?”眼神忽一变,又笑贼兮兮的笑起来:“要不要连我的生辰八字一块告诉你呀?”看我嘟着嘴,恨恨瞪他,又嘻嘻而笑:“在下今年一十有四,生辰八字是######”我大乐,小鬼头,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