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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尘世中一般,半点消息也不留,只留下篇篇传说供世人揣测……
一晃,已是十载。
虽已宣称淡出江湖,然观其势仍为武林泰斗的擎天宫中,春节的气息依旧浓浓。
席上,居左之人微笑着,揽紧了怀中裹得雪团似的怕冷之人。他怀中那人,乌发如云,几要铺地上了,正笑盈盈将手塞人怀中取暖。居右之人与那居左之人有着一般无二的容貌,亦笑了看中间那雪球儿的一颦一笑。
忽然,自雪球儿怀中滴溜溜爬出一小雪猴,仅巴掌大小,可爱已极。那小猴儿爬将出来,七手八脚攀上桌去,趴菜盘里大吃大喝。
雪球儿忽爬将起来,指着那猴儿笑,“啊呀呀,重雪!你竟这么乖,早早爬上盘子等我来吃猴脑么?快快快,拿了刀来,我要开动啦!”
对面一俊秀青年一声不吭,取了几根针来,“喏,拿针比较好撬!”
雪衣人一脸的委屈,“月霄……,你都不乖,应当撬好了再递与为师啊~~~啊呀!还有,你都好久好久不喊我师傅了,喊声来听听嘛~~~”
青年一伸手捞了那猴,在空中晃晃:“这猴儿呀,你又曾清蒸过,又曾油炸过,又曾烧烤过,又曾红烧过,却到现在仍在这活蹦乱跳的,看来这辈子入你腹中的可能性是不大于零了。”
“看看,现在说要生吃猴脑都吓唬不到它了!至于说喊你‘师傅’……”
“哼,拿块镜子照照看,你哪像三十来岁的人嘛!”
“这个姑且不说,不知是谁上次一封飞鸽传书把我叫去医病的时候口口声声声称救活了那一人就与我不再以师徒相称而以平辈论处的喔?”
扁扁嘴,雪衣人一脸的嗔恼:“有吗有吗?我怎么不记得了?定是你做梦梦到的!与我无关!哼,还是小小的时候乖,直嚷嚷要和我一直在一起。现在倒好,连叫声师傅都不肯!”嘟嘟哝哝的拨着筷儿生怨。
席中一十五六岁的少年忽笑了,“云叔叔,恭喜你经过这么多年,终于由十八九岁的模样长至二十一二的样子了啊!啊呀呀,不知道再过个十来年,您会不会看上去还是才与我同龄呢?”
雪衣人大大的眼睛瞪了,“曲昱臭小子,我这叫天生丽质你懂不懂?哼,翔,航,看你们把人家一个好好的小孩儿居然教成这种未老先衰样!”
居右之人一脸的无奈,“卿卿,好歹昱儿也是我们的接班人嘛,自然要让他早点成熟啦,想当初我们在他这年纪,已经是擎天宫的实际操控者啦!再说了,若不早些使他有足够能力接掌擎天宫,我与翔,就总有一人无法陪在你身边。你呀,没心没肝没肺,哪懂得我们的痛苦!”
吐吐舌,雪衣人一跃而起,拖了少年便往外跑——
“为了弥补你残缺的童年,我决定,今天打雪仗!走喽——”
少年哇哇大叫:“是你自己想出去玩雪,拖我是当垫背的吧!”到底还是乖乖跟了出来。
黄昏院落,风细细,雪垂垂。远处,潇洒江梅,向竹梢疏处,正横两三枝。
那雪衣人扑入雪中,盈盈的笑了,一如初雪的精灵。一双眸子,尽夺天地灵秀。隔了窗棂,青年幽幽的看着,低声苦笑:“我是想啊!可你,却每每只肯留个背影与我。你从来,都未看出我分毫的心思……”低低的呢喃,只说给自己听。
院中的人已在捧雪大笑:“翔、航、月霄、重雪——快出来啊!难得今年有这么好的雪呢!”
青年低低的笑了,不由自主起身向院中行去,加入那欢笑的诸人之中。
雪花,飘飘扬扬落下,整个世界俱是银装素裹。
远处,有人一路的嚷了:“云公子,令兄白门主与赫帮邹帮主都着人送礼物来啦!您快来收一下啊!啊——”
转瞬,来人的大呼一变而成了惨呼——雪衣人眼明手快一手拎衣领一手塞雪团动作熟练到家显然已经过千锤百炼的偷袭造成的直接后果。
雪衣人显然心情甚是舒畅,拍着手遗下一路的笑声,脆生生回荡在这一片温馨的天地中,久久不散……
呵呵呵呵,写了半年多的文文终于是完结啦!放鞭炮放鞭炮!
还有两篇番外的,却不知道何时会上传了——四六级成绩马上要出来,出来后还有没有那个心情打东西?是个未知数……
两篇番外,冰情的那篇,发生在正文故事之前,大熊猫的那篇,则发生在尾声时间之后……哎,本来想让他生一群熊猫宝宝的说……国家珍稀保护动物呢……可以答应了人家啦……
番外 北方有佳人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聂少鸿第一眼看见顾冰情时;心头忽冒出这么一句。那人一袭黑衣,容色清淡立于风中,对于四周赞叹的目光,恍若未见.那股子遗世绝立的味道,说不出的孤傲.
平心而论,当时聂少鸿的的确确仅仅只将顾冰情当了美人.美人,在聂少鸿心中,素来是与花瓶同价的.在皇帝堂兄处见的美人多了,男男女女都有.可是,除了观赏和暖床,那些个美人,也看不出还有何种剩余价值.聂少鸿撇撇嘴角,有些鄙夷地想.初见之日,聂少鸿眼中的顾冰情,就是一个花瓶,一个插着凌霜傲雪寒梅的花瓶。
“不可否认,那是一个极其罕见的花瓶——起码,皇帝堂兄那,养不出这么一个。”
戎马倥偬,不出几日,这么个冰美人就已被他忘至九霄云外,想也未曾想起。直至一日,他们闻报,说马贼洗掠了一处村落。集合人马匆匆赶去,那里,已成一片死寂之地。到处是黑色的灰烬,与黑色的焦血。整一个村落,无一活口。将士们一片静寂,默然而沉重地看着这片焦土。回营后,聚集将官商议当如何对付马贼,诸人意见一条条,莫衷一是。营帐中一时声音嘈杂得让人怒气暗生。蓦的,一个清清冷冷的声音平平稳稳传出:“追踪,杀无赦!”明明在这么嘈杂的地方不可能听清众人的意见,偏生那音调并不高的声音,就这般清清晰晰响于耳际。众人皆愕然。抬眼看去,那人目中的刚毅与明决令他的心忽的跳了一跳。只是,于这莽莽荒原,要寻到一伙四处流窜的马贼,谈何容易!那人冷冷一抿唇:“给我两百人马,三月之内,我提贼首来见你。”并未提高了调,不知为何,偏让人觉得信服。轻轻笑了,他挑出两百精兵予了那人。
三月之期渐将近。有时,他会想,是不是只派两百人马,太少了点?然,自始至终,他都相信,那人定能完成完成任务。无由的,只是一种直觉,莫名的直觉。那人眼中的坚毅与执着令他不由自主,想去相信。
三月最末的那天,清晨醒来他便开始等待着顾冰情。然,帐外一直无人传报。渐渐的,天际开始浮现晚霞。他想,也许三月之期有点勉强了。对一个从未带过兵的人,也许,他应该宽限些时日。
当营火燃遍营房的每个角落之时,军中忽传来一阵强烈的骚动。忙出帐,营帐门口,月辉下,火光中,静静立了依旧沉静如水的黑衣人。三月未见,那人似黑了一点,也瘦了不少。可是,他知道,从这以后,他再不会,认为那人,在他心中,只是一个美丽的花瓶。
边关的日子,很辛苦。顾冰情之所以到此,纯是奉了师命,为对付一伙常在边关流窜作案,杀人越货的盗匪而来。自那次千里追踪,尽剿马贼后,军中,再无人敢以奇特的眼光看他。人人俱知,这是一个真正的侠客,一个面冷心热的热血男儿,一个执着不舍的坚毅儿郎。
越是相处,聂少鸿就越是发现,自己的目光,已是再无法自斯人身上离开。总是不有自主地在人群中搜索伊人身影。那个晶莹一如天山冰雪之人,那株一身傲骨不着铅华的绝俗寒梅。
在这边关之地,闲暇时候,美人总是很吃香。看到那些成天围在顾冰情身前身后嘘寒问暖之人,他会开始莫名的烦躁,与恼怒。幸而那人似也不喜这般为人所纠缠,每每要么冰颜以对,要么直接躲起。于是,他便常在伊人被缠得不耐之际突然现身,这样那样的安排些杂七杂八的事交予那些人完成。当然,他是绝对绝对不会承认,一切都是嫉妒惹的祸。不知不觉间,形成了有人缠冰情,冰情便来寻他,然后他动手赶人这般的一个生物链。恍然不觉之时,二人的相处时间越来越长。冰情不是很爱说话的人,两人独处的时间便由他主导。天南地北的乱侃,顺便也不着痕迹地诱斯人谈论他自己的过去。顺便,真的只是顺便,顺便而已。二人渐相熟,而且,他极力营造的那种带点淡淡暧昧的气氛也一日浓过一日的散布在二人之间。然而,素来胆大包天甚至敢在皇帝头上拔毛的他(当然是小时侯的事情啦),居然不敢越雷池半步,宁愿,维持着这般宁和的相处。每每唇动之际,他都会不由自主地想:若是说了出口,冰情一怒之下离去的话,怎么办?伊人又非有军籍在身,这一去,天遥地远,他可如何寻觅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