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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下,久久不停,实在舒服。”两个小孩拍着手,打着拍子,你一句我一句,开心的唱着从未听说过的歌谣。
“老大你累不累啊,累了就上来坐会。”说话的小孩皮肤白皙,尖尖的脸蛋,七八岁年纪,一双眼睛贼溜溜的。
“呵呵,不碍事。”君千殇笑笑,气血篇小成后,他的耐力、体力、感知力都大幅增长,他也想试一下身体的极限。
黑无常心疼的劝说道:“哥哎,您就别撑着了,这都跑了三天了,就是正规军也累的不行了。”他说的是实话,哪怕是广陵抽调的精兵此时也带着三分邋遢意。
君千殇含笑不语,他们离开广陵已三日光景,走了起码一百五十多公里,人困马乏,但距离目的地尚有一段距离。
工部侍郎王斜源疑心甚重,变化多端,每有事发生,必当左右思想,夜不能寐,晨时一妾暗示殇之事,他稍留意,午间其妹再示殇之事,其心偶动,入夜糟糠之妻又示殇之事,心方笃定,深夜年迈老母亲示殇之事,三人于虎,必有成焉。
南宫飞雪得到消息后,彻夜难眠,其父又常年在外领兵,远水解不了近渴,不过她并非寻常女子,急中生智,透过丫鬟将殇之事外传,追求她的人本就极广,闻听此事个个和打了鸡血似的献媚。
广陵闻其琴音者众多?惊为天人者俞甚,狂风骤卷,朝廷动荡,越国的天变了,先有礼部侍郎张亮上奏大参望远候之子,后有工部侍郎王斜源上奏,这还不算大大小小跟风之人不计其数,望远候虽位高权重,也难敌众臣合奏,无奈之下忍痛割爱,将望三川发配边疆历练方堵住悠悠众口。
第五日光景,人困马乏,再难行进半步,张三只好休整半日,缓过些劲头来方继续前行,到第十日的光景,在众人期盼已久的目光中终于是到达了目的地。
日暮时分,残阳胜血,古道愁肠,垂垂老朽,光有些刺眼,伸手挡在额前,望去,一座巍峨的古老城池静静的耸立在天地之间,古朴的墙体上刻满了岁月的沧桑,灰褐色的墙面一道道刀削斧凿的痕迹见证了战争的残酷,一队队士兵正在忙碌着,抬着岩石水泥等物不停的修补城墙上的破损处,血一样的光芒照在他们的脸上,是一张张年轻的脸孔,脸上尚带着稚嫩之色,污泥倒扣在面上,本该灵动的眸子写满了麻木,他的手边有一处凹陷,血水向着外边不停流淌,在凹陷内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一双眼睛瞪的大大的,死不瞑目,嘴唇苍白,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士兵一甩手扔掉了流血的头颅,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继续修墙。
残阳、断墙、古道、悲凉。。。。。。
战争带来的只能是灾难,胜也好,败也罢,苦的只有人,背井离乡,妻离子散,白发人送黑发人。苦熬了十天,终于盼到了终点,广陵的士兵带着解脱的表情仰面栽倒,重重的躺在厚实的土地上,实在太累、太乏了,在不远处还有几支队伍,都是各城临时抽调的士兵。
城门紧闭,“闲杂人等”不得入内,他们没有编制,只能在城墙外扎营,张三苦苦哀求,换来的是不屑的冷哼,因为在城外驻扎很危险,如果夜间遇到吴国偷袭,这些人无一能够生还。
月夜下,君千殇枕着稻草,望着天空,思绪万千,或者明天就要冲锋陷阵,马革裹尸,能否活下来尚未可知,黑白无常在他的边上,三人并排躺着,马有才与冯小琪进城去了,他们家里有背景,反倒是张三留了下来,倒是让君千殇颇有些惊讶。
白无常换了一个姿势,让身体更舒适些豪迈的道:“大风起兮云飞扬!”月光洒在他洁白的小脸上,长长的睫毛抖动,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煞是可爱。
君千殇双手抱在脑后中气十足的接道:“威加海内兮归故乡!”他的拳头暗暗攥紧,就算拼上性命他都会保护二人周全。
黑无常的脸在月光下反射着黝黑的光芒接茬道:“安得、安得兄弟兮守四方!”
黑夜、残月、兄弟情,一句话、一辈子、一生情、一杯酒。
翌日清晨,晨钟敲响,城门大开,两排骑兵列队而出,在两排骑兵的簇拥下,一道人影缓缓现身,但看此人,头戴紫金冠,身穿蚕丝莽袍,足下一双白底黑帮高腰靴,紫褐色头发,面不生明须,喉头无突,举止动作似女非男,正是边关高难镇九千,古来第一大太监!
“参见九千岁!”
文官下轿,武官落马,全军朝拜,越国有训,军中不行跪拜之礼,拱手之礼便可,张三等十位千人主在前,万兵在后,同时行礼,场面恢弘。
九千岁傲慢的扫了一眼,颇为不满的道:“你们十位千人主奔走了一月有余,就带回这些杂兵?”声音尖锐,宛如女子。
张三离的最近,急忙的拱手回道:“启禀九千岁大人,时间仓促,况又是临时抽调,难免有些不齐,不过大人放心,只要给我等半月时间,定能让他们与精兵无二。”
九千岁听闻此言,扬鞭一指不屑的道:“就凭这些杂鱼训练也是浪费时间,明日就让他们去战场杀敌吧,一则消耗敌方兵力,二者减少晋城负担。”
张三心知此时参战,这些人万万没有活下来的道理,恳求道:“千岁大人,他们都是临时抽调之兵,毫无作战经验,这样冲锋陷阵与送死无二,还望大人三思。”
九千岁冷笑道:“为国捐躯何等荣耀?就这么定了,无需多言。”侧身掉转马头就欲离开此处,死多少人与他无关,他只关心胜败。
“大人请留步。”
在万人队伍中一道清朗声音传出,虽不大却传遍三军,寻着声音望去,一道儒雅俊秀的身影映在众人眼帘,眉目如画,人洁白皙,丰神如玉,气宇轩昂,宛若画中仙,本是极为普通的兵服穿在身上又为他加了几分英雄味道,若遗世之独立,羽化而登仙。
第十四章 舍生敢论千岁官途,忘死方显儒生本色()
为保万人身家命,孤胆旋照老大人!
只见九千岁身旁有一侍者,面白无须,叶眉弯细,唇瓣菲薄,三分像人,七分如妖,牵着马匹,手捏兰花指,趾高气扬的愠怒道:“大胆奴才,千岁大人也是你可以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吗?”真狐背后有老虎,狐假虎威装大爷。
君千殇面色平静,客气的问道:“敢问大人名姓?”
侍者嗓门提高八度,生怕旁人听不见似的道:“我乃大内御前总管******是也。”挺了挺弯了一辈子的老腰,声音中带着骄傲与自豪。
君千殇仔细的瞧了他一眼,似有所悟的道:“原来不是九千岁大人啊,那您凭什么替千岁大人回话呢?或者您认为您官位够大,已经达到可以无视九千岁大人的地步了吗?”话里藏刀,言中有剑。
******气的直哆嗦,他发现对方根本是在给他下套,而他还傻傻的往里钻,就像是生吞了一大口黄莲,明明苦的舌头都麻了,还无法吐出来,如鲠在喉。
对方尚不及言语,君千殇接着问道:“难不成温大人觉得九千岁大人有些碍眼了?欲取而代之?或者诚如您所说千岁大人不是我可以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您难道就可以随意使唤不成?”
“噗通!”******跪倒在地,豆大的汗珠吧唧吧唧的往下掉,因为他发现九千岁目露寒芒的瞅了他一眼,他虽在朝中有些分量,可对于对方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白无常伸出大拇指赞道:“君哥!牛!”
******急忙辩解,头磕的和捣蒜一样,九千岁摆摆手,朝着君千殇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可怕死吗?”话语冷淡,如广寒降雪,秋日飞霜。
君千殇施了个礼道:“小人不才,一介寒儒,姓君名千殇,惜命更怕死,但有些话却不得不说,不然就算是死也不得安生。”
九千岁见此人气宇轩岸,回话之间对答如流,不似普通人物,语气略缓道:“有什么话说吧。”能够在朝中混的风生水起,不光需要运气,还需要过人的实力与惊人的手腕。
君千殇上前一步带着大无畏的勇气道:“千岁大人怕是朝堂之路绝矣!”
******“嘡啷”一声抽出腰间佩剑,就欲砍杀君千殇,九千岁制止了他,颇有兴趣的道:“继续说。”
君千殇解释道:“大人位高权重,圣心眷顾,委以重任,定想做一番事业,报陛下之隆恩,如今外患堪忧,大人弃新兵于战场,无异二桃三士,外兵死,内兵变,人人自危,军民分心,则晋城不攻自破矣!视为不忠!”
张三听对方说话腿肚子都打颤儿,这算是捅破天了,胆子也忒大了些,君千殇接着道:“天地君亲师,人生于天地之间,受父母恩德,今边荒战乱,民不聊生,稚子扶战,保卫家国,因您之言,兵不能训,力不能达,徒增伤亡,马革裹尸,亲恩未偿,视为不孝。”
君千殇的声音越发高昂,声音传遍整个晋城:“凡我越国子民,都有匡保社稷,驱除鞑虏之决心,上苍可鉴,天下本一家,宇内皆兄弟,战场之上,刀剑无眼,血流成灾,新兵必惶恐而逃,军心动荡,老兵必随其败,老幼不能扶持,兄弟不能同心,视为不义。”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字字珠玑,言言渗心,他就是最为耀眼的明珠,绽放着绝世的光芒,声音铿锵有力道:“忠、孝、义,国之本也,三本不存之军焉能取胜?败者,圣威降怒,大人必难辞其咎,官路绝矣!”
九千岁闻听此言,犹如醍醐灌顶,平地炸雷,半晌说不出话来,不过他并非常人,话锋一转道:“暂缓新兵参战也并非不可,但我有一条件。”
君千殇一抱拳道:“但讲无妨,凡能功成不复推辞。”
九千岁恢复了冷静,颇有些玩味的道:“他们不上战场的话,你便要代为前往,而且要去最危险的冲锋营,可敢否?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