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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强相遇,长戈锋利,瞬间切入石腹,好在石头体积庞大,切入三分之二,方止。
长戈被卡,壮汉虎臂发力,反转石身,黑甲兵力弱,抓戈不稳,被对方一拽,抽出手去。
虽兵器离手,黑甲亦非吃素,挥拳便冲,二人瞬战一处。
千斤巨石在二人连番轰击下,瞬成粉末,硬撼一击,各自退步,黑甲兵口见朱红,受创不轻,壮汉稍好。
二人之争,如同一根导火索,让本来安分的奴隶一时间全部暴动,以重点看守的十几人为最,内忧外患,黑甲兵立陷险境。
十几名奴隶皆亡命之徒,实力毋庸置疑,人数又占优势,它处之兵不得不往来增援,对于弱者,则开始血腥镇压,无论是想逃,或是没逃,只要苗头不对,皆被无情屠戮。
哀嚎遍野,血染焦土,刺鼻血腥味扩散,更加刺激空中盘旋之兽,俯冲直下,乌黑瞳孔中映射的只有对食物的渴望。
人间争斗多愚蠢,禽兽何敢笑愚人?
黑影急掠,乌黑双翅反射金铁之泽,眨眼便是来到地面,普通遮蔽毫无效用,残杀伊始,浓烈血腥气更激发其凶性。
殇双目顿放明亮之芒,头贴地表,体接地气,杂草遮身。别看草丛仅是随意所寻,亦内含深意,兽追人,要么靠其视力,要么仰其嗅觉。
既视已蒙蔽,阻其嗅,方脱此祸,所以在对方冲击下来时,他便悄悄移动,藏于蓝紫草中,此草密集,且气味浓重,难闻至极,连兽都极力躲避,不愿沾染。
行动之时,不快不慢,快则引人注意,慢则时间不及,必然要在凶兽进攻之前藏匿,否则,他亦是攻击对象。
他慢吞吞之状,被黑甲兵所见,毫不注意,因他本就弱,如今更是将其看成胆小鬼,认其惧怕,方行迟缓,躲避草丛。
覆盖完毕,外界难察,偶有黑甲兵视之,亦认其胆小如鼠,不敢有逃跑之勇。
“呱!”
久攻不下,为首凶兽,目现不耐,亲自出击。
奴隶之命贱如草芥,但对于黑甲兵却有着非凡意义,这是他们的使命,只因此次押解奴隶稍多,才敢肆意杀戮。
眼下情况危急,若不尽快制止,怕任务难成,那他们的下场比奴隶还要凄惨百倍,故而兵与兽展开了殊死搏斗。
战争是残酷的,双头鹫体型庞大,生命力顽强,不命中要害,极难斩杀。
然而,其狠戾却是极出名的,一旦发起攻击,便是不死不休之态,利爪催人命,爪过处碎肉横飞。
黑甲兵单体实力强悍,且装备精良,几经战争洗礼,长戈更是少有凶器,战况一时胶着。
褐发壮汉尚未出手,目光一直落在不远处一位黑甲兵身上,此兵与别不同,略矮些,体态健硕,心口甲胄隐现一丝铜色。
两大强者皆不动,冷视敌手,寻觅最佳时机,给敌人以致命之创。似是感觉到两人的可怕,连凶狠的双头鹫都是不敢率先攻击二人,而是躲避开去。
双头王者难耐寂寞,盘旋许久之后,向着褐发壮汉攻去,或者它认为衣衫褴褛者威胁要小些。
同时,一直静观不动的黑甲兵亦同时发动攻击,足下一瞪地面,碎石迸溅,身体如炮弹般冲击而出,圈圈波纹以他为中心向着四方炸裂而开。
褐发壮汉亦不示弱,电光火石间,虎躯一震,臂露青筋,硬生生将禁锢铁链迸裂开来,须发倒竖。
第四一章 几方乱战逃出升天,月夜惊魂孤王再现()
褐发状汉面带狞笑,眸露凶光,跨步而上,虎臂伸展,生撕双头鹫,鲜血喷洒,溅在铁塔般的健硕身躯上,更添几分凶煞。
鲜血淋身,他用舌尖舔了口,有些享受,染血之拳余威不减的砸向敌手。
双头鹫体型庞大,生命力顽强,半边身子尤自挣扎,死光再现,黑甲兵长戈迎面切下,将它从头至尾劈做两半。
鲜血为引,战启新章。
两大强者战到一处,气浪席卷八方,恐怖绝伦,余者难近分毫。
乱兵四起,内外交逼,外有双头鹫锐眼狼盯,内有诸奴殊死反叛,死伤无数,血雨纷飞。
杀戮是唯一主曲,一双冷眼无声注视战场,暗察周遭变化,时机将至,成败只在今朝。
残月冷肃,凉风袭面,他漠然等待,等待那期盼许久的求生之路,当下一切,皆按其构想发展,只差一次东风,他便可以逃出生天!
热血喷薄,腥风四溢,不断刺激鹫的神经,它们本就嗜血如命,如今自然狂不可止,无论何人,只要目之所及,皆是攻击对象。
战场极度混乱,分不清是几方拼杀,满眼皆仇寇。
少时,黑甲兵队长铠甲破损多处,头盔掉落,露出其中稍显苍白的面孔,五官端正,模样俊杰。
再观敌手,肌肉隆起,青筋暴跳,怒目而视,后背上挂着一道伤口,一尺多长,白骨外露。
战至此刻,显然黑甲兵队长占据绝对优势,不消片刻,对手就会被其戮灭。
“吼!”
忽然,褐发壮汉口吐兽吼,全身毛发极速生长,四肢变粗,体态宽大,浓毛遍体,破损之甲再不能容其庞大躯体。
霎时,一尊狮头怪物现身原地,高三丈余,指甲利如弯刀,嘴角处两根锋利獠牙外露,脸部爬满褐色花纹。
对于此时的怪物来说,后背之伤几可不计,变身过后,威视强敌,吓得双头鹫纷纷躲避。
利爪闪森冷之芒,它率先发动攻击,速度骤提一倍,与先前简直不可同日而语,战况急转,黑甲兵队长节节败退,被完全压制,一会功夫,身负数创,猩红血液流淌,勉强与敌。
利爪砸落,若拍中,他必死无疑,生死关头,黑甲兵队长忽撤奇兵,三分如刀,七分似剑,玄青颜色,也不知是何种材料所铸。
神兵现世,他体表顿生翻天之变,百战黑甲此时如经高温淬炼,迅速融成汁液。
闇邪之能自剑中释放,张贪婪之口,黑色汁液尽被吸纳,全然流入剑中,他似在承受什么难以想象之痛,面部狰狞而扭曲。伤口之血亦不再流向地面,而是倒流入手中剑柄。
事发突然,出乎意料,电光火石间吸嗜完毕,惊人变故,诡谲心扉,厮杀众人短暂停战,就连天空中的凶兽亦然。
吸取足够能量之后,玄青色长剑嘶鸣,隐隐泛起血红之芒,一股滔天煞气自剑上扩散而出。
曾经英武成往事,老暮今朝,枯发脱落,齿坠于地,皱纹堆积在脸,瞬苍百岁光阴,生命将尽尾声。
狮头怪亦知事态严重,无暇多思,因在玄青大剑上他感到了死亡的威胁,他有些惧怕,下意识的,以最强之力攻击对方。
反观对手,如入迟暮之年,垂垂老矣,费力挥手中魔剑,庞大剑身在空中划过优美弧线,预料中的惊天交击不曾出现,魔剑好似能捕捉敌手攻击轨迹,率先等待,或者说对方只能按照“他”的轨迹攻击。
“噗!”
刀削豆腐,狮头怪坚硬的肌肉被齐整切开,剑泛红光,吸力骤增,血水汩汩而流,魔剑如嗜血之魔,贪婪吸食对方血液,品味其中的甘甜。
剧烈疼痛让狮头怪物脸都变了形,残余手臂拍中黑甲兵队长,老迈之人,无从躲避,被拍成肉泥,死的不能再死。
魔剑似贪婪巨兽,与狮头怪合为一体,任其如何努力,都是无法将剑从体内拔出,无奈之下,怒哮连连,以此发泄心中不满与郁闷,拍死几名士兵后,向着远方极速遁去,虽受创颇重,但余威尚在,谁敢阻拦?
几个起落,已消失在地平线上,谁都不曾注意,一直冷视的眼,在怪物消失后也一同消失了。
不知为何,魔剑嘶鸣时,他的心中突起一股莫名躁动,仿佛他与剑之间有莫大关联,且感觉十分强烈,有感应为引,他并不怕迷失方向。
尽量控制速度,紧随其后,一兽一人,渐离魔都。
跑了一会,或许怪物觉得距离已足够,暂时安全,故停下步伐,一头栽倒在地,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原本壮硕体魄竟开始快速干瘪,浓密毛发不断脱落。
兽性爆发,明知此剑难以撼动,依然冒险一试,抬起独臂,紧握剑柄,欲拔此剑,谁知,剑长于肉,扎根于骨,根本难以拔出,换来的只有百倍痛楚。
催心之痛让他不敢再试,绝望满目,遥想当初,何等的意气风发,身为狮人部落少族长,地位尊崇,天之骄子,谁料一失足,竟成此番模样。
阶下囚,满心忧,满腔抱负付东流,涕泗横流。
他很年轻,他有梦想,他想过无数种死法,或者壮怀激烈、慷慨赴义,或者荣华富贵、丰腴而终,亦或者风流倜傥、醉死美人怀,万没想到会是如此憋屈的死去,死于一把冰冷的剑上。
事实无法改变,只能面对,默默承受苦楚,感受死亡来临,时间分秒游走,他的血肉消失,骨骼酥脆,皮包着骨,眼窝深陷,若不是尚有细弱之气残存,几与死人无异。时势造英雄,临死一场空。
魔剑嗜血,贪婪吸食,非是骤然吸干,而是点滴蚕食,不光要你死,更让你在绝望与挣扎中慢慢死去。
一丝血线爬上剑脊,蜿蜒流动,游走剑身,如一条活灵活现的血龙。
狮头怪不远处,乱石堆彻,恰挡视线,一较大石块背后,暗藏一双明亮之眼,正紧盯他所在之处,准确的说是盯着他所插魔剑。
声声呼唤,音音贯耳,召唤之意渐浓,有几次他险些控制不住,欲冲出夺剑,可理智告诉他不能那么做。
瘦死骆驼大于马,关乎生死,谁敢大意?不确定狮头怪物彻底死亡,他绝不会贸然涉险,又过去许久,暗之界,无分日月,时间在此失去意义,孤月长明,永恒黑暗。
飞沙流逝,怪物皮肉皆无,枯骨遗留原地,几只秃鹫飞过,盘旋三匝,讪讪离去,连它们都觉得没有油水可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