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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沙流逝,怪物皮肉皆无,枯骨遗留原地,几只秃鹫飞过,盘旋三匝,讪讪离去,连它们都觉得没有油水可捞。
他自乱石堆中走出,右手拎着一块石头,他的步伐很轻,尽量不发出声响,如黑夜中的狸猫,悄然而行。
随着距离缩短,魔剑的召唤愈加强烈,几乎控制不住,内心欲望如脱缰野马,难以自持,他强行将头别向他处,分散注意力,紧握石块的手显示出他内心的紧张,终于近了,月光中,对方体态干枯,生机消散,出于谨慎,他还是用石头砸向对方头部。
手臂挥舞,灌上全身之力,石头破空砸下。
“嗬!”
殊料,就在石头将要砸在怪物头上之时,本来沉寂的怪物忽然睁开了眼,干枯的眼球转动,这一下可是把他吓的不轻,月黑风高,本已死去之人,却突然睁眼,是多么恐怖?
人很奇怪,在极度恐惧过后会做出许多疯狂之事,他不但未将手中石块扔掉,反而更加狠狠砸下,这一刻,他的眼神如魔。
朦胧皎月,平静魔土,一位瘦弱青年,手持石块,一下又一下,凶狠砸着干瘪的骷髅头。。。。。。
不知砸了多久,不知砸了多少下,心中的恐惧与愤怒已尽数发泄,石头碎裂,脑袋也化为碎末。
此时,双眼渐复清明,一模后背,衣裳湿透,到此,他方仔细打量面前凶剑,长四尺余,宽三指,漆黑如墨,沧桑古朴,一条血线自剑脊游走。
犹豫半晌后,他缓缓伸出右手,按向刀柄,白皙的手掌与黑色的魔剑形成强烈反差。
当他的手握住刀柄刹那,一股源自血脉中的共鸣,自其灵魂中不断震荡,仿佛等待了千年。
人与剑合,剑随人意,人就是剑,剑即是人。
心脏加速,剑亦随之嗡鸣,两声相合,分不清是心跳还是剑鸣,人剑合一。
“轰!”
长发无风自动,瞬成血红颜色,强悍力量自剑身强行灌入体内,那是此剑曾经吸纳的强者之力。
强横之力灌入,顿破身体桎梏,鲜艳血色蔓延周身,如披血衣,渐渐的,血色开始沉淀,最终形成一件乌黑铠甲,覆其全身,仅余一双猩红血眸裸露在外。
千年等待,千年期盼,只为今朝与尔长伴。
一种从未有过的力量感冲击大脑,强!前所未有的强,力量使人迷恋,让人沉醉,如毒、似药,无法舍弃,他迷失了。
“吼!”
怒走风雷,扬天长啸,此刻,他在昭告暗之界臣民,你们的王来了,我。。。。。。苏醒了。
第四二章 月夜人魔独挑天下,孤狼舔血死亦可战()
暗之界,不论生死,只看成败,崇尚武力与杀戮。
强者称尊,普通战士名曰:玄铁战兵,亦为路上所遇黑甲兵,小队长级,此队皆是,应是哪位大人物的亲卫军。
玄铁战兵之上则是青铜战士,褐发大汉变身后便是勉强达到此境,故能胜黑甲兵队长。
青铜战士之上是白银战将,乃领主级,拥有专属封地,管辖众多士兵,属于战场上的中级战力。
白银战将之上则是黄金战帅,皆身经百战,雄霸一方,一个魔国也不甚多,乃精锐中的精锐,王牌中的王牌,也是战场中主宰战争的决定因素。
黄金战帅之上则是紫玉战王,乃暗之界最强战力,掌控一国之地,身居魔都,掌握无数物种死生。
暗之界共有七国,分别为,齐、楚、燕、韩、赵、魏、秦。
七国连年征战,已并存无尽岁月。
力量如美酒,越喝越醉,他渴望更加强大的力量,几天后,一支玄铁战兵小队被无声消灭,死状怪异,全身血气干涸,皮包骨头,先到士兵仅用兵器碰了一下尸体,残存骨骼便化为灰烬。
又过几日,惨状再现,又一小队被灭,谣言四起,言暗神诅咒大地,查无所证,死因成谜。
随着死亡人数激增,终是惊动上层,领主白银战将大怒,遣大批手下彻查此事,于是广袤土地上常有青铜战士出没,搜寻罪恶之源。
小心驶得万年船,急中常有错乱,他更加谨慎,没有必胜把握绝不轻易出手,陆陆续续又杀了几批人,他再次变强。
当他把剑自一名大队长的腹部拔出后,魔剑反哺一股强大力量,直接注入身体,他已完全沉醉,难以自拔,这杯酒太诱人,威能散发,独属于玄铁战兵的最后一丝黑色终于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青铜颜色,他成为了一名青铜战士。
接受力量的洗礼后,他再次消失在月光中,向着新的猎物出击,就像是黑夜中觅食的孤狼,来无影、去无踪,但凡落单之人,皆是他的猎物。
杀伐不止,规律渐明。
玄铁战兵与青铜战士实力相差两倍,青铜战士与白银战将相差五倍,现在的他,立于高山之巅,俯览魔地,青铜铠甲覆身,庄严而霸气。
十日前,他在此地伏击一名白银战将,结果出乎预料,三招既被重伤,若不是他比普通战士强悍许多,恐怕早就命陨于此。
按他推测,白银战将与黄金战帅之间相差更为悬殊,应在十倍以上,而国之主宰,传说中的紫玉战王则非他可以揣度。
命唯有一条,悬殊的差距,让他不得不谨慎相待。游走于黑暗之间,徘徊于死生边缘,收割生命。
不知杀了多少青铜战士,铠甲也由青铜变成了白银,唯心口尚有一丝青色,量变并未产生质变,因无论再杀多少青铜战士,都无法让心口铠甲转变颜色,高峰的人,冷峻的眼。
今日,他将跨越极限,向距此地最近的白银战将发起挑战,废话只是多余,唯有杀伐才是主调。
战!战!战!战的难分难解,战的天昏地暗!战的精疲力竭!
悲惨的结局,同样致死的两人,生死关头白银战将凶狠的将兵器插入敌手腹部,可对方不顾疼痛,亦将长剑插入他的体内,同归于尽是战士的荣耀,可事实并非如此。
鲜红色的血液自二人伤口喷薄而出,月夜下,对手突然诡异一笑,洁白的牙齿反射着银光。
白银战将思绪混乱,他不明白对方因何而笑,只是这笑让他有些毛骨悚然,笑什么笑?都是要死的人了。
“什么!”
他亲眼见证了毕生难忘一幕,对手狞笑着寸寸拔出自己插在他腹部的兵器,废铁般的仍在地上。
身躯渐冷,意识模糊,魔剑飞速吸允他的血液,少顷,体内精血被蚕食一空,他已无力,栽倒于地,仰望对手。
强大气息自对手体内爆破而出,心口杂色终消失不见,自此,脱离青铜范畴,成功踏入白银之列。
至死白银战将的眼眸依然大睁,他亲眼看见血液被吸食一空,化为精纯力量,灌入对方体内,他成了别人的祭品。
他如一只魔物,双目赤红,疯狂吸收反哺之力,腹部伤口肉眼可见的复原,可怖的力量自身体之中扩散而开,脚下的巨石都是承受不住,炸裂开来,化为粉末之状,这是踏入白银阶段独有的气息。
躺在低处的后者,奄奄一息,他也曾感受过,只是昔日的荣光沦为了他人的踏脚石。
白银战将已死,他取而代之,成为新领主,接管对方一切权力,这便是暗之界,士兵纷纷下跪,迎接新主,以示臣服。
暂停杀戮,对月沉思。
现如今杀玄铁战兵已无意义,只有青铜级别或者更高等级才能让他实力继续增长,而想要再次晋级则必须杀死高出一级的对手。
黄金战帅!
沉寂九日,一场无情杀戮再次展开,逢者必死,他已成为白银战将中的至强者,名声大噪,暗之界最重强者,他的故事演变成传说,闻其名者,多如过江之鲤,纷纷追随而至,伴他开疆拓土,归降者不胜其数,甚至超越普通的黄金战帅。
海纳百川,队伍越加庞大,连白银战将都是有着二十几人,在暗之界,他身上有着别人无法抗拒的魅力,暴力、血腥、狠戾、无情,造就了完美的他,他就是暗之子。
降者生,抗者死!
队伍已庞大到一眼无际,他成了独立于国家之外最大的领主,人海顶峰,他傲视独立,风吹动血发,邪异、妖媚。。。。。
今日,便是他挑战黄金战帅之期,积累足够,铠甲闪烁着烫金颜色,唯心口稍逊,血色长发如瀑布般齐腰垂下,长长的刘海遮住半张脸颊,一双血眸遥望苍穹,这方天地足以容纳吾之野心否?
月夜、人魔。
长剑在手,力与美完美展现,杀戮让他与剑更加契合。长剑指天,神兵如浪,汹涌出击,剑锋所指,所向披靡,天惊地颤。
怒卷狂涛,两条洪流狠狠撞击,省下无用言语,化为厮杀的气力,敌人的鲜血将是最好的赏赐,敌人的头颅便是战争的祭品。
血色的身影,嘴角微微上翘,体内热血沸腾,千军万马尽在鼓掌,男儿壮志当如斯!
他最喜血液喷发的感觉,娇艳而瑰丽,令人回味,那是芳华不及,刹那之美,血眸染战意。
当战意上至顶峰,他终迈动步伐。
血发飞扬,踏空而起,以他现今境界,腾空亦非难事,足点虚空,似履平地,全然无视地面之争,众生虽灭,与我何干?
速度骤然加快,只能勉强望见一道血线穿空,身体与空气摩擦,传出阵阵气爆之响。
远处,岿巍霸影矗立,高如嵩山,头顶两支毁灭之角,上环绕圈圈古老纹路,开口发雷霆之响,两颗淡黄獠牙延伸嘴外,狰狞不可一世。
庞然躯体如开天神将,手持劈山巨斧,正为方,背则圆,莽荒之力冲击八方,凶威盖世。
恐怖威压四溢,实力低下者,莫说战斗,连头都难以抬起,黄金战帅实力可见一斑,气势如虹,登时,血杀而至,手下兵将被杀的节节败退。
心跳加速,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激动,渴望与强者激战,这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