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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加速,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激动,渴望与强者激战,这是他第一次与黄金战帅交手。
感受敌人的强大,双目顿显火热之色,心在跳,血在烧,体内炽焰丛生,熄此焱,需敌人之血,战!战!战!
剑随人心,魔剑激烈颤抖,它亦渴饮敌人鲜血!魔剑所向,无血不归!
两大强者终于交锋,魔剑与巨斧撞击。遇强则强,实力暴增,剑破惊天!殊料,看似霸道无匹的攻击,却被对方轻易化解。
且对方非是全力施为,不过以斧身轻磕了下,他便如断了线的风筝,飞出不知多远,鲜血染红了双眸,有的不是惧怕,而是更加高昂之战意,虽被击飞,却也让他知晓双方并非天堑鸿沟。
手抹嘴角鲜血,速度再次飙升,向着黄金战帅冲击而去,惊人的一幕产生,空中他就像一只舔血的野兽,疯狂怒击,无论对手如何抵挡,将他打飞多少次,只要尚有一口气在,攻击就从未停止。
有时,动作更胜无声之语,他的行为感染整片战场,将者尚不惜命,况兵乎?破釜沉舟,杀红了眼,杀入了魔。
残影千道,不停出现于黄金战帅四周,生命不息,战斗不止,只要意念不灭,他就要剿灭对手,挡我者死!谁也不能阻挡吾之步伐。
激烈的战斗持续升温,没有日出日落,唯有孤月常伴,地面上血液已经开始干涸,伤亡近半,伏尸万里。
没有语言可以劝解,没有动作可以阻止,只有沐浴对手鲜血,才能让他们彻底冷静。
黄金战帅手下死亡人数更多,因为敌手疯了,不光主帅疯,连普通士兵亦疯,作为黄金战帅的部队,从来都是高傲出击,睥睨八方,可今日不同,与他们战斗的不是人,而是魔,打的他们疼了,打的怕了,打的无法再抬起那高傲的头颅。
只因天空中那道不屈身影,那一头血发的男子,那个手持漆黑魔剑的男人,那个顶天立地魔一般的身影。
过往岁月中,黄金战帅在他们心中一直是强大不可战胜的存在,神一般的人物,可如今他们心中的神却是受了伤,还是被一个低等级的白银战将所伤,一瞬间,内心深处久竖的什么东西轰然倒塌。
战甲多处破损,并不是很宽的肩膀半裸在外,长发染血,滴滴洒落。剑身殷红,好似明白主人心思,不成功便成仁,魔剑长鸣,血光如瀑,他的眼神冷冽,某种信念完全复活,一种叫做执着,一种叫做疯狂的东西。
黄金战帅早就收起轻视之心,对手的难缠超乎想象,历经无尽岁月,战争他经历过许多,从没想过一名白银战将能够将他逼迫的这般狼狈,更让他忌惮的却非对方实力,而是那种视死如归,疯魔一般的执着。
时光荏苒,士低力疲,长久的厮杀,消耗了太多体力,地面的士兵动作已经慢了下来,不少的战兵甚至累的昏厥,任凭对手宰杀,就算魂归九天尚不自知,双方皆如此,站立尚且不稳,遑论杀人?
不约而同,双方士兵齐整的躺在地上,努力睁开眼皮,不许它们闭合,死盯着天空,死可以,但不能闭眼,否则将后悔一生。
目之所及,非是神话般的黄金战帅,而是对面的清秀青年,此时的他身上密密麻麻数不清的伤口,说遍体鳞伤都太轻了,惨烈,身负重创的他,手拄魔剑才能勉强站立,尽管如此,他的眼神依然执着,仿若受伤的孤狼,舔血也要战斗!
第四三章 杀生成瘾血斩黄金,宿命轮转传说陨落()
战不计后果!战休伦生死!
大丈夫猛志常在,他不知此刻之举牵动了多少战兵的心,给后世流下多大影响,无论胜败,他皆是真正的勇者,大无畏的英雄,好男儿当立此志!
战至末端,黄金战帅有些力疲,攻击渐滑下坡,至今他仍不明,蚂蚁怎么会拥有掀翻巨龙的力量?
拖延只会失败,他决定奋力一博,他要用实力来证明他的强大,黄金战帅之威严不容侵犯。
泰山般的躯体主动出击,大脚踩在地面上,隆隆做响,如同压路机般,手中之斧以开天之势猛然劈落。
战争已进尾声,战兵们疲惫的躺在地上,喘气都十分费力,无法形容的累,闭眼一切就结束了,舍此疲劳身,但他们不想闭、不愿闭、更不能闭眼,他们想要看到结局。
黄金战帅的攻击是压倒性的,对于现今的他来说无疑是致命的,疯狂攻击已透支了太多体力,能屹立不倒,靠的非是实力,而是心中一口不服输的气。
巨斧恒天,闪烁金黄色泽,劈山破海,开天裂地,无可阻挡,或许结局已经注定。
真的放弃吗?偏偏他不是轻言放弃之人,更是一个偏执到固执之人,漆黑魔剑划破长空与巨斧猛烈交锋,结果惨烈,体弱糠糟,如炮弹般被击飞。
身若流星,撞碎无数山河,结局已明,白银战将怎可能在这种攻击之下生还,死是唯一注解,命运不可逆转。
可是,在所有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那道倒在血泊中的身影颤抖了一下,而后竟然摇晃着站了起来,是的,他再次站立,虽然不稳,但他确实站了起来。
眼见敌手未死,黄金战帅第二波攻击来临,勉强扭动破碎不堪的身体,避过要害部位,他再次被击飞,可过了一会,他又站了起来。
黄金战帅很疲惫,他从未想过会战的这般艰难,对手的顽强令人惊悚,名为恐惧的情绪悄然自心底滋生,为了祛除这种让他直欲发疯的念头,倾尽全力挥舞手中巨斧乱斩。
百击过后,他已不成人形,四肢碎裂,腰腹到处都是伤口,他没有再站起来,气息全无。
黄金战帅的疲惫升至顶点,对手死后反倒失了力气,像泄了气的皮球,一屁股坐在地上,比拳头还大的汗珠不断掉落,从有意识以来,这是最为难缠的一战。
主将胜利,战争结束,他手下的士兵终于“瞑目”,彻底的告别世界,因为生命早就走到了尽头,只是想看一眼结局而已。
结局如预料的一般,他们的神胜了,可他们心中却藏着淡淡的失落,很奇怪的感觉,他们也不知是为了什么,或者是那个魔一般的男子给他们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吧。
殇手下战兵怒目圆睁,不想、更不愿相信这残酷事实,心中的神倒了,憧憬的不败神话破灭,人终究不能逆天,无法改变残酷铁律,白银战将终究不可能战胜黄金战帅。
两行血泪自眼角流下,轻轻滴落在地面上,碎成了一瓣瓣,如他们的心,哀莫大于心死。此恸无言。
事已毕,念已死,残躯凋敝,支撑何意?该离开了,就在此时,乱石崩云!强烈风暴惊掣四野!
一道血色残影挟撼天之威冲出,血发乱舞,狂意天生,魔剑散发滔天杀机,身可死,魂可灭,此念不散!不屈的执着,疯狂的战意。
速度快到极致,攻击强悍的可怖,包含着他的怒,他的不甘,强烈的战意彻底激发身体之中最后一丝潜能,男人可以站着死,不可跪着生!
剑与斧再次对决!
结局出乎意料,这次被撞飞的非是他,因这是此生最后一击,亦是最强一击,为了这一击他献出了生命,为了这一击他甘愿沦亡,将自身祭献给魔剑!
地面上无端挂起一场能量风暴,强横的力量波动肉眼可见的扩散而开,摧枯拉朽般毁灭沿途所有阻挡之物,恐怖的力量汹涌如海浪般无可阻挡,迅速波及整个战场。
强烈的气浪冲击,让所有人都进入失聪状态,待他们再睁双目,面前土地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巨坑。
由于决战之地离他们尚有一段距离,所以他们保全了性命,伤势稍弱些的士兵,勉力爬到坑边,内中空荡,两者的身影皆消失不见,只有一把漆黑如墨的魔剑孤零零斜插在坑中,殷红鲜血从剑身流出,谁能想象,嗜血如命的魔剑居然首次向外主动流血,是它在悲鸣,如哭泣的婴儿,好不让人伤心。
神兵泣血,闻者伤悲。
抬望眼,满目疮痍,主将皆死,双方士兵混与一处,哪还分的清仇与友,一样的满身疲惫,一样的伤痕累累。
从此以后,一支名为血战的军团诞生,他们摒弃前嫌,他们生死与共,他们信奉的非是高高在上的黄金战帅,更非遥不可及的王,而是一个迷一样的男子。
安身于此,扎根与此,守护心中执着,守护共同信念,他们一直坚信,那个魔一般的男人不会死,更不会消失,定会再度归来,带领他们再续辉煌。
若干年后,齐国北地,一位无名战将强势崛起,如彗星降落九霄,他不停杀戮,不断征战,风林山绝杀黄金战帅,一战成名,而后亲手拉开战争序幕。
战火连天,烽烟无尽,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他独自一人杀入王城,杀的尸横遍野,没有任何侍卫能够阻挡他的步伐,朱红铺路,终见王颜。
王独立殿中,冷然无声,唯风铃鸣奏,王并不如传说中,狰狞可怕,而是一位身着龙袍的中年男子。
实际上,他并未见到完整的王,因他看见的仅是一道背影,居临天下的背影,宽阔的脊背,仿佛不可逾越的高山,令人仰止,望而生畏。
王只是挥了挥衣袖他便消失了,事情就是这么的不可思议,战力无比的黄金战帅在王的眼中不过是蝼蚁。
这便是王的威仪,王道之下,众生皆蝼蚁。
但他毕竟是第一个杀入王城,且亲眼见到王之人,王很大度,将他的遗物—魔剑重新置入巨坑,且在王的力量下坑更扩大十倍。
第三次苏醒的他手握魔剑,大杀四方,实力突飞猛进,几乎杀死齐国近半的黄金战帅,兵临城下,他只身再入王城,平静千年之久的王城迎来了生平第一次****。
他终于见到了完整的王,王的岁数看上去并不大,也就三十多岁,剑眉星目,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