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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姬道:“吾姐爱闹,勿要见怪。”
殇道:“令姐真性情,何怪之有。”
叙说半刻,殇请辞,姬望其背影,久不离去,瑶酆道:“这般放手,不曾后悔?”
瑶姬道:“既有心,何必拘泥。”
琴主抚琴,悠悠叹息,道:“多情总被无情恼。”似言他事,又似自语。
出墨入幽,但见穷山恶水,人迹罕至,偶遇人族,亦茹毛饮血,不尊教化,边陲之地,苦寒如斯。
冥道:“毫无礼法,与兽何异?”
又见人与兽同食,兽与人同住,相互交合,苟且而生,龌龊之极。
殇道:“人性本善,遇则缘,吾当教化。”
遂传道于众,普化众生,然民久居恶土,实难说服,殇不气馁,以武惧之,以恩感之,渐尊礼法。
传道十载,至幽州中部,山水更恶,飞扬跋扈,殇呕心沥血,授道讲礼,年深久远,凡受其教化者,皆顿悟开愚。
欣欣向道,百废待举。
复十载,其目更显沧桑,行至一村,灯火通明,村民身穿草衣,举止温和,不似兽类,大奇之。
与之攀谈,虽有纰漏,却实知礼数,问其根由,方知族奉神山,十分圣明,村人膜拜,方得开化。
此时冥亦有感,道:“鼎在山上!”
遥望一山,千劈万刃,插天而立,隐约可见一鼎,立于峰尖,吸天地之灵气,纳日月之精华。
殇费尽艰辛,登顶而上,果然有鼎,以手触之,却非实物,冥皱眉道:“就在此处,因何为虚?”
殇道:“可细细感之。”
半晌,冥摇头,依无所获。
如此半月,殇愁眉不展,鼎在眼前,却不得取,一如镜中花月,梦幻泡影。
翌日清晨,殇坐顶峰,吐纳天地灵淬,忽见大日高挂,泄下万道霞光。
虚鼎无影,绽放神光,两者相合,交织如一,运使阴阳,圆润太极,极光绚烂,圣鼎终现!
殇坐鼎前,以神感之,以念御之,恰被村民所见,见其立身万道霞光之中,素衣白袍,犹如仙神,伏地叩拜。
此时,天降金光,立于脑后,缓缓聚集,成轮盘状。
冥大惊道:“功德金轮!”
离幽往中,地大物博,矿产丰富,行十五载,方寻圣鼎,再入神州。
神州浩土,思忆回旋,殇吟道:“何处望神州,满眼风光北固楼。千古兴亡多少事,悠悠,不尽长江滚滚流。”
神州人物,果然不同,精神抖擞,气韵绵长,畅游之中,见鸡犬通灵,幼童凌空,神迹多不可数。
入一村,名曰万法!村有梨树,高百丈,枝繁叶茂,灿灿然奔入青天,一老丈坐树下,手持黎杖,须发皆白。
见殇来到,以痰啐之,脓满白衣,极为恶心,殇并不理会,继续前行。
殊料,老丈再吐粘痰,冥愤怒道:“汝找死耶?”
老丈道:“年过古稀,死生何惧?”言毕,再以痰吐之,衣衫之上都是污渍,恶臭扑鼻,难闻不已。
殇眉头不皱,制止道:“长者为大,不可无理。”
老丈含笑点头,道:“品德端正,孺子可教也,吾乃南华老祖,你我有缘,当授天书三卷。”言仡化清风而去。
此时衣衫之上,仙气荡荡,滚落三册,一者书:天遁,一者书:地遁,一者书:人遁。
殇朝天拜谢,览阅之,皆是高深法门,清正之术,道:“得此书,九鼎之路平矣!”
殇得三书,用心揣摩,奥义渐明,天遁可腾云跨风,飞升太虚;地遁可穿山透石;
人遁可云游四海,藏形变身。
一日,见一山,高万刃,如擎天之柱,顶天之梁。
殇运天遁,腾挪飞跃,直入顶峰,俯视四海,摘星揽月,忽而,心有所感,福至心灵,道:“清清正正明道理,自自然然入道门。”
三十年入道境,白莲盛开,清香扑鼻,氤氲蒸腾,恍如仙祗,殇道:“四方以东为贵,九州以泰为尊,此吾证道之山,当名泰!”
话甫落,顶峰剧颤,得天地认可,九州第一峰巍峨现世,引万山朝拜,云龙咆哮,风虎嘶吼,暴冲太虚!
异变再起,得无穷地气滋润,殇掌心发光,太行王屋之印首次激活!完纳天地浩气!
待异象结束,风静云止,殇观其掌,威能莫测,道:“不知当世有几人可接此掌!”
风云冰烟四洲,向来神秘,接触极少,盘算片刻,殇道:“吾悟寒冰真意,当先入冰州,以观动向,再做打算。”
茫茫天地,一尺白练,不温不寒,却结坚冰,十分奇异。
冥奇道:“不曾来此,何以熟悉?”
殇道:“年代久远,或许忘记?”
冥摇头道:“吾非本体,记忆不全,但心有抵触,似有仇怨。”
渐行之,见万里皆冰,冰中却栽花草,十分奇特。
正行间,忽闻,天籁之音:“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第九一章 谪仙已去桃花遗殇,南柯梦起剑了无痕()
甫听妙音,震心动魄,脑中映现,竟是最缅之景,蓝山小阙,清歌曼舞,潺水东柳,舞墨弄砚。
“仙儿,是你吗?”
希望在前,却难迈步,是不敢,是惊惧,是怕失憧憬之美好,举步维艰。
冥见殇举止有异,神情激动,不敢打扰,耐心等待。
坦坦之途,却觉坎坷无尽,迈起的步伐又将承担多少遗憾。
终究落步,探得真相,乃一空谷,谷中一桃树,冰雕玉琢,内部中空,音从内发。
得见真相,内心苦涩,是失落,是茫然,是不尽离愁别怅,桃之夭夭,上有佳人,遗世独立,曼舞仙音,离尘而去。
背倚桃树,醉饮不断,风吹华发,秋锁愁眉,十日,摔坛而去,道:“真相,吾必亲揭。”
深入冰州,迥然中原,有雪人村,通体晶白,以雪为食,淳朴自然,憨厚好客,停数日离去。
又见冰屋百间,凡吃喝用具,皆坚冰所制,人皆薄衣轻纱,更有甚者,袒胸露乳,以散热气。
愈入愈寒,而景观却雅,百花繁盛,烟柳簇拥,终至皇都,匾额高悬,名曰:玄冰九阙。
进城,冥感鼎在,穿梭闹市,见亭台轩榭,车水马龙,长街尽头,乃皇宫禁地,巍峨壮阔。
殇道:“鼎自殿中,却难取矣。”
冥道:“如之奈何?”
正言间,殿门大敞,侍卫自中而出,金盔金甲,腰跨宝剑,行礼道:“贵客来到,吾皇有请。”
殇道:“有劳,请带路。”
至昙华殿,夜幕西降,皎月当空,数点冰晶折射星斗之芒,亮如白昼,繁华之中,惊见皇影,帝袍龙冠,威仪而出。
侍卫皆跪,高呼道:“参见吾皇!”
皇者道:“免。”
殇颔首示意,皇者下阶,道:“孤皇冻鎖寒烟…泠千秋,未知先生名姓。”
殇道:“游戏人间…醉逍遥。”
泠千秋道:“先生远来,所求何物?”
殇道:“禹皇九鼎。”
泠千秋面有难色,道:“关乎甚广,不可轻与。”
殇道:“既知来意,不妨直言。”
泠千秋道:“吾略通占卜,失一而得一。”
殇道:“欲得何物?但有之,绝不吝啬。”
泠千秋道:“冰州禁地,玄冰旧址,覆灭真相。”
殇道:“何时?”
泠千秋道:“五日之后,结界稍弱,可往之。”
是夜,冰皇设宴,筵席之中,龙肝凤髓,珍馐美味,冥道:“疑点颇多,经年未解,冰岂无人耶?”
殇道:“鼎必取之,别无良策。”
五日后,冰皇摆驾,亲送至,远见黑风漠漠,乌冰千万,如刀似剑,旋如锯齿。
冥道:“此绝路耳,如何进得?”
皇者腾身一跃,纵入九霄,足踏风云,运雄浑内元,聚风雷神力,化极道天刀,怒斩飓暴!
“日月照何及?北风号怒天!”
极式冲荡,结界分道。
冥道:“如此危险,不若且退。”
殇道:“时不待我。”遂迈步而入。
结界反扑,皇者内元不济,一时受创。
甫落地表,背后一人,坐于轿上,四肢俱无,道:“宗门惨案,至今未解,能人无数,皆无音讯,何寄希望于此人?”
冰皇道:“吾师遗言,逢君必解。”
时间有限,殇取泰阿在手,急忙而行,入其内,乌气渐无,光亮自生,见一湖,波光粼粼,清可见底。
踏足湖面,波纹千道,如踩实地,行不远,冥指湖大惊道:“汝影自笑!”
殇观之,平静依旧,毫无出奇,冥观之,亦然,揉眼道:“多日未眠,眼花了。”
遂行,冥再观之,波影诡笑,冥怒,以石击之,水花飞溅,殇再观之,依无所获。
蓦然,水底怪影,持剑砍杀,殇足纳雄力,崩然踏之,潮浪翻腾,涡旋数丈,水影崩散。
殊料,水渍急聚,再化其身,与己形貌,一般无二,道:“汝杀不死吾。”
激战数合,难分胜败,术法神通如出一辙。
冥道:“真假难辨矣。”
蓦然,水中再出七影,共同围杀,冥大惊道:“小命休矣。”
八影同时道:“汝即吾,吾即你。”
殇剑眉仅锁,而后舒展,道:“吾即吾,何来他吾?”言毕,竟是不闪不躲,径直而走。
冥大惧,不敢视之,却见,剑过其身而不伤,如梦泡影。
冥大奇道:“怎如此?”
殇道:“思之为真,则为真,唯念而已。”
雾气散却,湖边一亭,无名无匾,坐一人,耄耋之年,墨发丹青,炯炯有神,道:“心思质纯,请饮此杯。”
冥道:“与汝熟耶?岂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