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削瘦老者早就严阵以待,还未等绿云抵达自己身前,手掌便已经向前方劈出。
掌出风雷动!
他一掌拍出,雷鸣声陡然响起,一股气劲轰然从他掌心冲出,劈向了飞来的绿云。
“轰!”
在掌力触及到绿云之前,绿云上托着的缺嘴茶壶又一次轰然爆碎,形成万千碎片,向前方激射而出。
于此同时,绿色水云陡然散成一片水雾笼罩了削瘦老者身周方圆几丈之内的空间,随后这水雾以老者为中心,急速收缩,似乎要将里面的老人挤压成泥一般。
“砰!”
“砰!”
“砰!”
一连串的气劲交击接连响起,待到烟雾散去之后,削瘦老者披头散发的重新出现在杨显面前。
“好一个小畜生!”
削瘦老者站在原地,浑身衣衫不知何时已经变的破破烂烂,脸上也多了几道血痕,五缕长髯也变的长短不一,凌乱不堪。
他面露惊容,心道:“这小子怎么这么厉害?我还以为传闻不实,没想到竟然真的比传闻还要高明几分!难道他十来岁的年纪就已经远超武道宗师的水准?我不信!”
这老者本身就是理学门人中的佼佼者,学识广博,武道高深,一直被誉为当代奇才之一,平生自负的很,此时无论如何不能相信,自己竟然被一个小孩子弄的灰头土脸。
“杨显!我知道你!”
他厉声喝道:“你好大的胆子,如今朝廷发出海捕公文,满天下搜索你的下落,现在竟然还敢来我青阳府!你这是活得不耐烦了么?”
杨显摇头失笑,“将死之人,竟然还有心情威胁别人,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老者见他边说边向自己走来,惊道:“你要做甚?我告诉你杨显,我可不怕你!”
他连连后退,“我现在只是懒得欺负一个后生晚辈而已!我要真想杀你,你此刻早已经死了!你知道么?”
杨显笑道:“哦?欧阳老先生什么时候竟然这么厉害了?难道还真能杀人于无形不成?”
削瘦老者闻言一愣,“小子,你知道我?”
杨显道:“欧阳文忠老先生,忠孝双全,满天下那个不知?”
他说话间迈步前行,只是一步迈出,两人之间的几丈距离瞬间跨过,顷刻间到了老者面前,手掌缓缓向前按去,“既然老先生忠孝双全,今日便为国尽忠罢!”
欧阳文忠一声大喝,双掌提起,向杨显双掌迎了过去,心道:“就算你武道心法无双无对,但即便你从娘胎里开始修行,功力又能有多高?我武学功法不如你,难道比拼功力我还怕你……”
他思绪未毕,“喀嚓”一声清响从他双手手腕处响起,只是瞬间之后,胸口上又传来一阵“喀嚓”声响。
欧阳文忠身子巨震,双脚猛然离地而起。
直到他身子离地之后,剧痛才从手腕与胸口传来。
“我的手腕与胸骨都断了!”
他人在空中,口中鲜血已然狂喷而出。
到到了此时,脑子方才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刚才掌力对掌力,他非但拍断了我的手腕,还顺势打碎了我的胸骨和肋骨!”
他心中惊惧难言,想要落地逃命,但体内真气刚刚运转,便有一股无匹气劲自丹田内轰然爆发,将他体内真气全都震散。
“他竟然在我丹田内下了一股真气!”
被这股真气一震之下,欧阳文忠又是一大口鲜血喷出,神智登时模糊起来,忽然脖颈一紧,似乎已经被杨显卡住了脖子,迷迷糊糊听到杨显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年纪太大,杀之无趣!”
第六十七章 拜青州 (三)()
“杨显,你……你不能杀我!”
欧阳文忠被杨显卡着脖子提在半空之中,身子在空中甩来甩去,口中鲜血不断流出。
他抬着眼皮双眼无神的看向杨显,嘶声道:“我也算是一代文宗,你若杀我,那便是与整个儒门为敌,到时候天下之大,将无你容身之地!”
杨显正提着欧阳文忠正大步向文庙庙堂走去,闻言看了手中的欧阳文忠一眼,冷笑道:“与整个儒门为敌?你这等奴颜卑恭之辈,也配称儒门?好好的人不做,反而心甘情愿做狗,也敢自称儒家门徒?”
他边走边说,转眼间已经到了一处大殿门前,随手一扔,“噗通”一声,欧阳文忠已经被他丢进了大殿之内。
这大殿正**奉的神像正是儒门第一代门主的圣象,圣象端坐正位,头戴梳冕,手捧笏板,形貌威严。
欧阳文忠从大殿内坠落之时,恰恰经过这圣象之前,“喀嚓”一声压断了圣象手中的笏板,待到落地之时,双膝正好跪在了圣象前面的蒲团之上,脑袋不由自主的磕向了蒲团前的横木,登时起了老大一个包。
“杨显,你……你损坏圣象,其罪不小!”
欧阳文忠以头戗地,身子软绵绵的无论如何不能抬起头来,口中血沫横流,呜呜咽咽的骂道:“我儒门先祖圣象你也敢损毁,果然是大逆不道违背人伦的乱儒!”
杨显此时迈步进入大殿,看着眼前圣象嘿嘿冷笑道:“我儒门先祖,手中不拿书剑,拿这狗屁笏板作甚?一群狗奴才,篡改我儒家经义且不说,竟然连圣象也给改了!”
飞起一脚踢在欧阳文忠身上,一股劲气发出,喝道:“青州连年大旱,百姓流离失所,你等不思为民请命救济灾民,反而整日价饮酒作乐,流连青楼,竟然还敢自命儒门子弟,你等理学之说,学的就是这些么?”
欧阳文忠被他一股气劲逼得身子猛然一颤,随后脑袋不由自主接连叩地,“砰砰砰”将前面的横木叩的不断摇晃,木屑纷飞。
杨显骂了一句之后,抬脚将落在地面的笏板踩得粉碎。
他看了一眼,不断叩击横木的欧阳文忠,“枉称忠孝,实则猪狗不如!若说忠,你忠的是谁?是大周朝,还是天下百姓?嗯?青州死了这么多百姓,怎不见你等救治过一条人命?”
“砰砰砰”,欧阳文忠依旧叩头不停,脑袋上的大包已经撞烂,鲜血不断迸溅。
他虽然有心停下,但体内一股真气却是把持住了他的全身,使得他如同扯线木偶一般,不得不机械的重复向前叩击,毫无反抗之力。
杨显嘿嘿冷笑,“孝?你又孝的是谁?是你族中子弟,还是父母亲人?抽民脂民膏以供奉父母双亲,对外美其名曰孝道!你置天下百姓于何地?你也有脸说这个‘孝’字!”
他越说越气,又是一脚踢出,欧阳文忠脑袋如同群鸡啄米,叩头的速度登时加快了几分,脑门鲜血将横木染红了好大一片,沿着木柱滴滴落下。
“杨显,饶了我罢!”
欧阳文忠脑袋频频前叩,嘶声嚎叫道:“大家都是儒门子弟,你岂能如此羞辱我?”
杨显冷哼道:“我让你跪拜门中老祖圣象,如何算得上羞辱?”
欧阳文忠登时无言以对。
在“砰砰砰”的声响之中,杨显将目光看向大殿的一侧。
在儒门老祖圣象两侧还供奉着三排排小一点的神像,左侧三人,右侧三人,两侧加起来共有九人,整个大殿的塑像加上儒门老祖,却是一共十人,取大圆满之意。
杨显将目光落在左侧第一个塑像之上,只见这第一个塑像长眉长须,白净面皮,绿袍罩体,足豋云履,手捧笏板,面容肃穆。
只开此人,端的是相貌堂堂,仪容不凡,非是凡夫俗子可比,令人一见之下,便生出好感之心与尊崇之情。
往下看去,却见此人面前摆着的牌位之上写着“先圣朱平子熹神位”几个金粉大字。
“好!好!好!”
杨显看着面前的神像嘿嘿冷笑,“我儒门传世万载,历代文庙之中只供奉与老祖同时代的儒门先贤,绝不敢妄自添加后人神像。你们理学一脉倒是厉害的紧,撤掉亚圣之位,将朱子熹摆在了这里!”
他声音变冷,犹如万载寒冰,“我看你们不如干脆撤掉老祖的圣象,把朱子熹的神像放到中间去罢!”
“砰砰砰”
回答他的是欧阳文忠接连不断的叩头声。
杨显目光扫过朱子熹的神像,向旁边看去,发现第二尊神像也是姓朱,写的是“先贤朱考文成神位”几个字。
杨显看罢更是恼怒,“这朱考朱文成乃是朱子熹的儿子,竟然也被安放到了正殿!”
他看向第三尊神像,却见第三尊也是姓朱,写的是“先贤朱古修文神位”几个字。
“朱修文乃是朱子熹的孙子,朱考的儿子,如今竟然也被摆在了正殿供奉!”
三尊神像看罢,杨显勃然大怒,“祖孙三代竟然都被摆进文庙正殿接受万民供奉,当真是好大的脸面!”
看向三尊神像,冷哼道:“既然你们这么喜欢被人参拜,那也受我一拜罢!”
他嘿嘿冷笑几声,对着面前三座朱家神像忽然弯腰行礼,“三位圣人,请受杨某一拜!”
“轰!”
在他弯腰行礼之时,对面的三座圣象同时剧烈摇动,不约而同的猛然后仰,待到杨显背脊弯下,拜到一半之时,最里面朱修文的塑像“轰”的一声爆散成漫天泥粉,随后朱文成的塑像也化为齑粉,只有朱子熹的神像不住颤动。
虽然整个神像漆面不住剥落且已经后仰成了平躺之状,但却依旧存在。
直到杨显额头贴紧双膝,这一礼完全行完之后,对面已经完全仰倒的朱子熹神像再也承受不住,无声无息间化为一堆灰粉。
杨显一礼拜下缓缓起身,“邪魔外道,不外如是!”
便在此时,“喀嚓”一声巨响,却是欧阳文忠已经将面前的横木叩击的断为两截。
第六十八章 拜青州 (四)()
“杨显,我知错了!”
欧阳文忠叩断了身前横木,杨显留在他体内的一股真气竟然还未消散,把持他的脑袋